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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顧清衍，我很早就醒了，走吧，去逛一圈吧。”每天早上從床上醒來後，顧清衍都會看見其餘人還在睡覺，她卻提前醒了，她就會走出房間，到庭院裡去，而碰巧的是，剛好也會看見羅小歡，她也有早醒的習慣。然後她就會邀請顧清衍陪她一起在後院散步，呼吸新鮮空氣。然後二人會激烈地聊起來，互相開玩笑，就像朋友一樣。每天她們都如此。
某一天，夜晚，顧清衍抱怨說道：“那個護理員給我吃了個奇怪的藥，導致我上廁所怎麼都上不出來，”羅小歡說：“我還不是，吃了藥之後不是腹瀉就是便秘。”顧清衍繼續抱怨：“而且還是那種根本就上不出來的那種……”羅小歡十分認同的點頭。“她們是不是在中藥裡另外放了些什麼啊，喝了以後人很想睡覺。”顧清衍心想著。
但此時不知不覺，羅小歡沉默的坐在一旁，顧清衍察覺出一絲不對勁。她的一隻手悄悄地握住了顧清衍的。
隔了一天，清晨時分，顧清衍想起昨晚的事情，自已都有些驚訝。今天一早，她還是像往常那樣很早就醒了，起來以後，看見了正在拉伸自已肩膀的羅小歡，二人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互相笑著擁抱了一下，分開後兩人眼裡都隱約藏著喜悅的笑意，然後兩人互相尊重地挽起手，在滿是草坪的院子裡四處閒逛。天氣清冷，天空很遼闊，往上觀望的話。
接下來很快，整個療養院裡人們犀利的目光都發現了顧清衍和羅小歡這兩個女孩之間的互動，有問題。在她們兩人之間的擁抱，一起大笑，甚至，有人看見顧清衍捧著羅小歡的臉親吻，羅小歡整張臉笑起來，被顧清衍搞得紅透了。周圍那些年老的女病人全用怪異和震驚的目光看著這兩個年輕的女病人之間的互動。
很快，大夫和女護理員也知道這些事情了，這下，女護理員不知該用憤怒還是用什麼態度對待顧清衍。
有時候，顧清衍會故意開玩笑：“我已經厭倦了，每次親吻你，這回，得換你來……”
這時，羅小歡會十分抗拒和懼怕顧清衍，“哦，顧清衍，我只把你當做是我的妹妹。”在顧清衍死纏爛打之下，羅小歡才肯親吻顧清衍一次，但都不合格，僅僅，只是貼了一下。
雖然顧清衍做這種自暴自棄的事情，她並沒有忘記待在這個封閉地方的痛苦。吃完藥以後的嗜睡，噁心，嘔吐，頭暈，一碗一碗的苦澀藥汁，甚至有一回顧清衍喝完酒出現了癲癇，整個人癱倒在地。沒人知道那噁心的藥裡面放了什麼。顧清衍發現吃多了那種藥，人就渾身癱瘓，行走都不方便。她開始恐懼喝藥，但是每晚都會被強制性灌藥，她快受不了了，而且更重要的一點，就是，每次喝了那藥，身上總覺得癢癢的，起了很多痘痘。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顧清衍就渾身，滿臉都是紅色的痘痘。瘋人院裡的護理員嚇壞了，認為她得了天花之類的會傳染的疾病。或者是那種會傳染給別人的那種，渾身長痘的疾病。
因為這個原因，瘋人院要求顧清衍出院，她，自由了，可以出院了。可以解脫了。顧清衍像做夢一般，看著這期盼已久的心願實現，然後在出院當天，她出門，看見來接她的家屬，居然是夜陌塵。
夜陌塵披著一件披風，整個人看上去冰冷冷的，他們就這麼互相對視著。很明顯，他們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感情了。
當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顧清衍才開口，“你恨我嗎？你把我騙入瘋人院？”
夜陌塵說：“不，我不恨你。顧清衍。”
顧清衍大叫道：“你傷害了我！從來都是你，拋棄我，厭惡我，”
夜陌塵也大叫道：“不！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背後為你做了什麼！”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顧清衍，你從來不知道我想對你做什麼，”夜陌塵這麼對顧清衍說道，“從此，你自由了。”
顧清衍說道：“嗯，我知道。”然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想對一個人撫摸臉，眼，唇，顎，頸，胸，腰，臀……”
夜陌塵忽然這麼開口說道，顧清衍愣在原地，
然後夜陌塵深深地吻住了顧清衍。
“希望這一次，你能不負我。”
路上行人經過他們時，彷彿沒人能將他們分開。兩人忘我地沉醉在互相的擁吻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