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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真是臥虎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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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嶽不群攜同嶽靈珊離開劉府,徑直返回他們暫住的客棧。待他們離去後,前來觀禮的武林人士也紛紛散去。

在四合院的世界裡,紅星軋鋼廠焊工車間內。

蕭山一面跟隨著師父學習技藝,一面偷偷關注著嶽不群的直播動態。見嶽不群離開劉府並關閉直播間後,蕭山收回心神,全神貫注投入到師父的教學之中。

下班回到家,蕭山簡單準備了晚餐。餐畢,他一邊休息,一邊和聊天室裡的眾人互動。

嶽不群也在聊天室中透露,劉正風和曲洋終究未能逃脫原本的命運,被嵩山派的費彬等人殺害。

與預想不同的是,由於此刻令狐沖正跟隨在自已身邊,因此並未出現他們將《笑傲江湖》曲譜傳給令狐沖的情節。

這表明嶽不群已極大地改變了其大弟子的命運軌跡。

歇息片刻後,蕭山起身洗刷碗筷。就在他打算上床修煉時,劉光天突然走進屋來。

見狀,蕭山好奇地問:“怎麼了光天?是不是二大爺又找你麻煩了?”

“小山,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嗎?我爸也不能老拿我出氣啊!”劉光天看著蕭山苦笑不已。

“那你這時候來找我有何事?”

劉光天告知其來意:“家裡要開個大會,我爸讓我通知後院的所有人到中院集合。”

“開會?”蕭山略感意外,“開什麼會?難道街道又要下發新通知了不成?”

蕭山想起即將展開的大鍊鋼運動,猜測可能是讓大家把家中的鐵器都捐出來。

劉光天搖搖頭:“不是街道的通知,據我聽一大爺和我爸說,好像是賈東旭家糧食不夠吃了,想找院子裡糧食富餘的人家捐贈些糧食。”

“捐糧食?”蕭山不禁有些鄙夷,“一大爺可真是會打別人的主意!賈東旭家又不是咱們院裡最困難的,憑什麼讓他們家受惠?現在可是新時代,哪能幹這種剝削窮人的事兒!”

“光天,這事你要勸勸你爸,讓院裡人給賈東旭家捐糧食,這不是招人怨恨嗎?”蕭山對劉光天叮囑道,“賈東旭雖然只是廠裡的二級鉗工,但工資在院裡也不算低,讓他們家接受捐贈,這不是助長資產階級復辟嘛!”

劉光天一聽有道理,頓時兩眼放光:“我這就回去跟我爸好好說清楚,沒準這次能讓他少揍我一頓呢!”

蕭山拉住劉光天:“別急,我覺得一大爺沒那麼簡單。如果他自已掏錢幫賈家,開會只是為了宣揚名聲,那就隨他去;但如果他想讓大家掏錢幫他養徒弟,那我們絕對不能答應!”

劉光天點頭表示明白,先行離去通知其他人。蕭山則搬了張小凳子來到中院,在人群外圍找個安靜地方坐下。

何雨柱、閻解成和劉光齊幾個算是會議的積極分子,正在幫忙佈置桌椅。

剛坐下不久,許大茂也搬著凳子過來坐在蕭山旁邊。

許大茂笑著搭話:“小山,來得挺早啊!”

“哪裡,也是剛坐下。”蕭山回應道,“茂哥,今天怎麼沒下鄉放電影呢?”

許大茂擺擺手:“前兩天才回來,先歇兩天。對了,明天軋鋼廠有電影,晚上我幫你佔個好位置。”

“多謝茂哥了!”蕭山接著問,“茂哥,你知道今天開會是為啥事嗎?沒聽說街道有什麼重要通知啊?”

許大茂撇撇嘴:“誰知道那三個老頭搞啥么蛾子。屁大點事都要開個會,我要是當官,這三個老頭全給我靠邊站。”

蕭山讚賞地豎起大拇指:“茂哥你聰明伶俐,會來事,就是年輕吃點虧,早晚能當上官。”

幾句誇讚讓許大茂喜形於色,這也是蕭山發現這個時代人們的一大特點:無論誰,只要稍加讚美,往往就會變得親切且易於交流。

很快,院子中央的桌椅擺放妥當,三個大爺彷彿古代官員升堂審案般端坐著。

儘管他們都不是官身,但排場倒是不小,連街道辦王主任都沒他們這般架勢。

蕭山環顧四周,注意到賈家三位都在場。

賈東旭緊挨著秦淮如坐下,賈張氏則坐在秦淮如旁邊,滿目期待地看著一大爺易中海。

顯然,對於此次大會的目的,賈張氏心中是有數的。

易中海面色沉靜,輕輕敲了敲搪瓷缸子,目光掃視一圈後才開口:“人都到齊了吧,下面請一大爺講話。”

劉海中隨之坐下,眼睛卻緊緊盯著易中海,剛才他已經從劉光天那裡得知了蕭山的分析,此刻正要看易中海究竟是打算讓院裡人捐糧食,還是自已出資幫助賈家。

易中海清咳一聲,醞釀半晌後開始發言:“大家都知道,最近糧食供應有點緊張,很多家庭糧食都不太夠吃。”

“前兩天我看東旭愁眉苦臉,他們家就一個人上班,城市戶口也只有他一個,每月的口糧分配下來其實並不多,還需要額外購買高價糧。”

“一大爺說得沒錯,我家糧食也不夠吃,今兒正好借這個機會解決一下。”後院的熊江抓住機會插話道。

熊江同樣是紅星軋鋼廠的工人,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情況比賈東旭家還要艱難。

之前無人提及此事,熊江自然不便主動開口求助。如今易中海提起幫助困難家庭的話題,熊江也顧不得面子了。

熊江一開口,其他困難家庭也開始按捺不住。

整個大院中最貧困的許老太跟著喊起來:“一大爺,我是個臨時工,帶著倆孩子,家裡糧食也不夠吃。我餓死沒關係,孩子們還小。”

許老太在街道辦做臨時工,負責打掃街道,一個月僅有十八塊錢收入。兩個孫子分別十一歲和十歲,解放前遭遇兵災,兒子、兒媳不幸遇難,老伴前幾年也因病去世。街道辦看她家實在困難,這才安排了個掃大街的工作勉強餬口。

相較於許老太,其他人家至少還有正式工作,但也陸續有人提出自家困境,希望得到幫助。

眼看大會氣氛逐漸失控,劉海中和閻埠貴反倒樂得作壁上觀,尤其是劉海中,看到易中海陷入困境,心裡更是暢快無比。

與此同時,劉海中心中疑惑,自家老二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機智,竟能看出易中海此舉的不妥之處。

賈張氏見狀焦急萬分,擔心易中海頂不住壓力不再援助自家,於是她使出了殺手鐧——召喚亡靈!

“你們湊什麼熱鬧?一大爺說的是我們家的事,礙著你們什麼事了?”

“你們休想欺負我們孤兒寡母!老賈啊,你快來看看,院子裡這些人沒有一個好心腸,都想欺負咱們,你快帶他們走吧!”

面對賈張氏的驚人之舉,蕭山心裡暗自發笑:這賈張氏風格轉變之快,從家長裡短瞬間切換到了鬼怪懸疑!

這時,人群中不知是誰陰陽怪氣地接了一句:“賈張氏,要是老賈真的來了,怕不是先要和你敘敘夫妻之情吧!分別這麼多年,肯定很想念你呢!”

聽到這話,賈張氏的聲音戛然而止,神色緊張地四下張望。

在一旁圍觀的蕭山不禁感嘆:這四合院裡還真是臥虎藏龍,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此時,何雨柱也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在一旁樂得其所。

賈東旭安然無恙,對於何雨柱而言,他與賈家僅是普通鄰里關係,心中甚至暗自羨慕賈東旭能娶到一位貌美的妻子。

此刻看到賈家遭受挫折,他內心也不禁有種莫名的愉悅感。

易中海看著何雨柱那副只顧圍觀、毫不幫忙的樣子,不由得有些無可奈何:這柱子真是不懂察言觀色,完全沒意識到自已應該出手化解一下當前的局面。

同時,他也對賈張氏的愚蠢行為在心裡暗自責罵,她的這一鬧騰,讓自已的處境變得更為尷尬,許多話都不便直接說出口。

“娘,您別總是胡言亂語!您這是迷信思想,要是街道辦知道了,肯定會讓您去接受思想教育的!”賈東旭羞愧難當,幾乎難以在此情此景中立足。

聽到賈東旭開口,賈張氏也感覺面上有些掛不住。不過她皮糙肉厚,很快調整狀態,迅速轉換了說法:“一大爺是我家東旭的師傅,現在我們家裡有困難,師傅幫襯一下難道也不行嗎?”

此言一出,人群中有人立刻表示不滿:“師傅私下裡幫徒弟本該悄無聲息地進行,何必把大家都叫來浪費時間呢?”

在一旁靜觀其變的蕭山也洞察到了,此刻的易中海在院裡的威望尚未達到未來影片中的高度。

但這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易中海剛榮升為院裡的一大爺,目前還未做出任何足以讓人信服的事蹟,自然威望也就未能積累起來。

見有人對易中海流露出不滿情緒,劉海中立馬抓住機會跟進:“老易啊,這件事我必須得說你兩句!人不能太自私,你要幫徒弟,就自已私下解決好了,別佔用大家的時間。”

“二大爺說得對。”許大茂緊隨其後附和,其他人也紛紛響應。

面對劉海中的話語,易中海猶如吞下了一隻蒼蠅般難受,這些話分明是他平時用來教訓別人的道德準則,如今卻被劉海中這個直性子用在了自已身上。

然而,易中海能夠坐上一大爺的位置,自有他的過人之處。只見他舉起搪瓷茶缸輕輕敲擊桌面,待眾人安靜下來之後,才徐徐開口道:“大家稍安勿躁,先聽我把話說完。”

“自從我易中海擔任一大爺以來,可曾做過一件讓大家背後戳脊梁骨的事情嗎?”

易中海短短几句話便穩住了局勢,令眾人暫時閉上了嘴。

這時,許大茂發問道:“一大爺,咱們這次大會的主要議題究竟是什麼呢?開了快一個小時了,還什麼都沒說明白!”

“就是,一大爺,咱們別扯別的了,直奔主題吧!明天還要上班呢,今天都累了一整天了!”蕭山緊接著補充道。

閻埠貴也適時發表意見:“老易,咱還是直入正題吧!我明天還得早早起床去學校監督學生們早自習背書呢!”

易中海心中一陣疲憊,深知自已威望尚有不足。

同時也明白,若今天不作出點實質性的付出,恐怕這場面不好收場。於是他在心中權衡一番後宣佈:“我認為咱們大院應當是個團結互助的地方,一人有難,八方支援。”

“賈東旭雖是二級鉗工,月工資三十六塊五,但家中只有他一個人擁有糧食配額,平攤下來根本不夠全家人吃。”

“咱們院子裡還有幾戶人家境況相似,甚至比賈東旭家更艱難。”

“我的意思是我們條件稍好的家庭,每月拿出一塊兩塊錢,哪怕買些雜糧或是紅薯,分給糧食短缺的家庭,也算是盡到了我們大院之間的情誼。”

易中海這番慷慨陳詞贏得了不少人的點頭贊同。

此時,蕭山再次發言:“一大爺,這援助的標準是什麼?捐款的標準又是什麼呢?總得有個章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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