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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常規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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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情況就是這樣,任務佈置下去了,你們每個組的負責人要注意時間,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確保每天最好都有進度,這個禮拜結束的時候會再開一次會,各組彙報各自的進度。還有,目前這個案件社會輿論很大,我在這裡提醒你們注意保密條例,不準向我們這個中隊及主觀領導以外的任何人透露案件進展和涉案細節;醜話說在前面,只要發現有與媒體買賣案情相關資料或者其他行為導致案情洩密,甚至導致更嚴重後果的,該處理處理,該禁閉禁閉,該滾蛋滾蛋。就是局長要敲你們的沙罐,我也不會保你們任何人!就這樣,散會。”三中隊辦公室裡,邢政給手底下的刑警們佈置下去任務,幹警們各自去開展工作後,邢政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看著桌上的備忘錄紙條,紙條上寫著好幾項任務,大部分的任務後都寫著部署的小組以及小組成員,只有一欄任務後是一片空白,而那欄任務,正是“訪問林武申家屬”。

“上次想找兩口子瞭解情況時候不趕巧,這次事先商量好。”邢政撥通了林武申父母的電話,林父的電話沒人接,林母倒是接的很快。“喂,你好,請問你是?”“奧,是林武申母親嗎,我是上次跟您聯絡的幹警,我姓邢,不知您可否記得?”“奧,邢警官啊,上次不好意思讓您白跑一趟,最近稍微緩過來勁了,正準備給你打電話了。”“那您看等會方不方便?”電話那頭明顯在思考,過了幾分鐘,林母回話到“可以,您隨時都可以來,我最近有時間的。”“好,那一個小時後見,打擾了。”結束通話了電話,邢政便開始收拾東西:筆記本、錄音筆、執法記錄儀、筆、機械棍、警用紮帶、勘察手套以及案件相關材料,統統裝進了大號公文包裡,將戰術手電和人民警察證揣進兜裡後便提著包往外走去。經過前臺接待的時候,邢政對值班民警交代:“有媒體問起案件相關情況就說情況不便透露,局裡的領導要是問就說我去走訪調查了。我最晚晚上下班前回。”說完便開車向林家現住址出發。

早高峰已經過去,一路上沒有堵車,根據林母提供的地址,邢政進了林家所在的小區,將車停好後,下車揹著包步行前往林家,隨便沿途“踩點”。這個小區是兩年前才建成的,現代設計氣息濃厚,房屋大體是中西合璧的風格,物業和居委會所在的是一個獨門獨院的二層小樓,整體是歐派風格。

進了物業後出示了證件,向物業經理詢問小區的整體情況,物業經理便:小區於兩年前建成,物業公司也是幾乎同一時間接管小區的相關服務。小區成規則的正方形,兩米高的鐵柵欄圍牆外都是有治安監控的大路;小區內監控密佈,監控的點位之間幾乎沒有死角;物業和居委會在小區中心地區,被圓形的小區中心廣場包圍,廣場周圍都是低矮的灌木;物業出於對業主負責的態度,幾組保安會在每天的固定時間在小區裡各自的負責區域進行巡邏;小區有兩個公廁,分別在中心廣場和南大門附近;小區大部分為高層建築,皆為兩梯三戶(貨梯和客梯),在每層樓的電梯間和樓梯間拐角都有監控;貨梯沒有監控,主要作用是為物業工作人員運輸重物下樓,需要物業專屬的藍色鑰匙卡才能使用,物業保潔、保安、電梯維保人員、每天物業值班領導和物業經理都有,除物業值班領導和物業經理的鑰匙卡,其他物業工作人員的鑰匙卡都需要在交班時移交給下一班次人員並登記,客梯有監控且有監控,客梯內有緊急呼叫按鈕和一鍵報警按鈕,得以與物業值班室產生聯絡(按下緊急呼叫按鈕將使用公共頻道與物業值班室的電梯控制中心的值班人員進行交流;而按下一鍵報警按鈕,則會在物業值班安保控制中心的中控大屏上顯示報警的電梯位、所在樓棟和單元以及電梯目前狀況和所在樓層,安保控制中心的值班保安會根據距離派最近的保安前往處置);北門目前正在更新車牌識別系統,由於更換系統相當於要將北門的監控系統重灌,所以那邊目前沒有監控北門目前被一人多高的施工用鐵皮圍起來了,我剛才就是被這個鐵皮擋住了,問了路過的群眾才繞道南門進的小區。

瞭解了小區大概情況後,謝過物業經理,又上到二樓。二樓是居委會,但除了二樓樓梯口門旁趴著桌子上睡覺的值班人員外,沒有看見一個人,叫醒值班的人後才知道社群的人今天被街道抽去區裡開會了,按街道方面的說法是因為他們小區才建成沒多久,居民較少所以不需要那麼多人留著,這樣街道只需要讓事關會議的相關領匯出席即可。看樣子這個值班的人多少有點起床氣,不耐煩的對邢政說:“有事找領導,領導不在的話有耐心等著沒耐心走人。”,說完見邢政沒反應就又趴下了,“看來社群的配合度不是很高”邢政這麼想著,便也沒多糾纏,走出居委會後便向著林家走去。“地址應該是這了。”邢政看著筆記本上的記的地址確認了一下,左右看了看,確認了林家所在樓棟的地形:這棟地上20層,外加地下一層可供居民儲存雜物的地下室,和地下二層正在建設中的地下停車場共22層;整棟樓共五個單元,單元之間的地下室是相通的,在每個單元地下一層的電梯間都有監控,而地下二層由於正在施工中,暫時還未安裝監控;整棟樓呈兩梯三戶,之前物業經理提到過,電梯只有一個是供業主使用。邢政回憶完物業經理介紹的細節,抬頭就看到一個半球形的監控掛在電梯間的一側,攝像頭的角度正對著中間的那一戶人家。轉頭來到樓梯間,向下走了半層樓,也看到了位於兩層樓中間平臺的監控。用手機拍照並用筆記本記錄了攝像頭的位置和最大俯仰、旋轉角後掛在開啟了執法記錄儀和手機錄音後便敲響了林家大門。林家門口的牆上有大片的白漆還未乾,但有點偏灰色,像是白漆刷在了黑牆上一樣。黑色的新型合金防盜門上也有著斑斑點點的汙跡,邢政拿紙沾了點礦泉水擦了擦,像是墨汁。門很新,可上面卻殘存了不少不乾膠粘過的痕跡,看上去像是一年的小廣告沾滿後的效果。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身型略顯瘦削的人正坐在安保控制中心的監控大屏前緊張地觀察著這一切。

“誰啊?”一個略顯疲憊和哀傷的中年女聲從電子貓眼的通話孔傳出來,這種電子貓眼現在基本成了每個家庭的標配:大部分廠商最便宜的低配版就已經有不俗的螢幕畫質和音效;而大部分人所購買的基礎版更是有著高畫質錄音錄影的功能以及自動切換紅外夜視的能力,還有云儲存錄影和暴力破壞報警功能;價格最為昂貴的高配版則是以基礎版為藍本,更換了畫素更高、成像效果更好、畫質更清晰、夜視水平更高,甚至可以和電子門鎖搭配使用,新增人臉識別功能,可謂是電子保安。“我是之前跟您打電話的警察,我姓邢,早上應該才跟你透過電話。”“那個……就是……能麻煩看一下你證件嗎?”“行,”邢政掏出了那個被磨得略微有點掉皮的夾著警徽和身份識別卡的小黑本,開啟放在了電子貓眼的攝像頭能觀察到的地方,“您能看到嗎?確認了嗎?”“好的好的,不好意思,我現在就給您開門……”隨著一聲清脆的“咔噠”和“門已開”的機械男聲,門被開啟了一道將近十公分的小縫,露出一張憔悴的中年女人的臉,雖然憔悴仍擋不住髮型帶來的幹練的精氣神,林母在確認邢政的身份後便推開了門。

“誒呀,不好意思啊,最近事有點多,見的人也比較多,再加上剛搬新環境,警惕一點還是好的。”“這個,鞋擱哪換?”“沒事沒事,邢警官不用了,家裡也沒咋收拾。”“嗷嗷,誒對,現在是工作日啊,這個時間點如果正常情況下您應該在單位吧……”“害,孩子都沒了,還有啥心情上班;再說了,孩子後事還沒辦完呢,自己狀態也不行,還沒緩過來,這幾天都是吃藥才睡得著,給公司請了假,領導也是看在我好歹是個老員工之前基本沒請過假才給我批的帶薪的。現在就孩他爸還能挺著上班,大活人總是要吃喝的,孩子沒了也用要是給他平平安安的送走吧。”“不好意思,您節哀。那個,方便看一下房間嗎?”“沒事,您隨便看吧,順便給您倒杯水,收拾收拾屋子。”邢政謝過後便獨自在房間裡轉悠起來。

房間是三室一廳,總共130平左右(含公攤),進門後便是一個小玄關,走過小玄關往左便是客廳和一個半封閉的陽臺,客廳沒有擺多少傢俱,只有兩個多人沙發、一個茶几、一個電視櫃,電視櫃上擺著林武申的遺像和幾個蠟燭;然後走到陽臺上下打量了一番。14層樓的高度,離樓頂有四層的高度,每層樓都有這麼個陽臺用來維持整個樓的外觀平整性。大門對面是林父的臥室兼書房,整個房間呈矩形,也是這個家最大的房間。進門便是一個一人多高長約兩米的書櫃。邢政粗略看了一下,基本都是和會計工作相關的工具書,除了幾本養生的雜誌外就沒有其他生活方面的書了。在路過一張擺在房間中央的兩米乘一米五的單人床後便來到窗前,窗前是一個面朝窗外與房間同寬的辦公桌,桌上只有幾隻筆、一盞檯燈以及幾瓶墨水,筆還用筆架支著。邢政拿起端詳了一下,他業餘愛好之一便是玩鋼筆,所以對筆相關的一切都很熟悉:這個筆架整體為木質材料,可惜邢政對材料方面瞭解甚少,看不出來是什麼品類的木材;在於筆接觸的部分則用橡膠包裹,不過明顯應該是林父為避免筆身與支架摩擦後期自己加上去的。支架前還有標籤註釋,可能是林父擔心弄錯用途寫的。支架上有一支粗細的黑色碳素筆,用於一般情況下的書寫,筆芯還剩最後大概兩公分長度的餘墨似乎經常使用或者用了很多年,筆身滿是劃痕和指紋印,邢政隨便收集了一下筆上的指紋;另一支也是粗細的碳素筆,不過是紅色,不過用的不多,和新的差不多;以及一支派克51的鋼筆,看了下上墨器,墨髮黑,拿手電照了一下才發現是純藍墨一旁的百利金4001純藍墨水的瓶子證實了他的推測,邢政大概看了下鼻尖的銥粒,大概是F尖,應該是簽名用的。

出了林父的房間往左走便是衛生間和浴室,餐廳就在衛生間和浴室牆外。衛浴部分採用乾溼分離設計:最外面洗手,第二層上廁所,最裡面洗澡。邢政摸了摸浴室裡的瓷磚,很光滑,但又沒有玻璃感;地面被白色瓷磚覆蓋,邢政打手一摸,有略微粗糙感,是經過防滑處理的,邢政悄悄蹭了一下,在穿著鞋子的情況下阻力十分大,只不過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褐色汙跡,估計是前幾天外面跑的勤,沒來得及刷鞋導致鞋底沾的泥幹了後化成土死死的糊在鞋底。邢政有些尷尬,假裝剛上完廁所,按下衝水鍵,藉著沖水的聲音用餐巾紙簡單擦掉了擦鞋印,便向外走去。邢政出了衛生間便在餐廳迎面碰上林母:“邢警官,您喝水。”“有勞了,林夫人。”雙手接過水喝了幾口,趁著喝水的功夫打量了一下餐廳,實木餐桌和實木凳子以及一個花瓶,花瓶內的花也早已枯萎。餐廳對面便是廚房,邢政端著杯子進廚房大概看了一下,小消毒櫃裡的餐具數量大概就兩個人一天所需,廚房裡的檯面整體呈倒“U”型,兩側分別為灶臺和洗碗與洗菜池,中間面朝窗戶的部分放置了一塊木質菜板。邢政摸了下油煙機,沒有粘手的感覺;又輕輕撫摸著菜板,沒有什麼劃手感“看來這家人不怎麼開火。”邢政心想道,但當邢政看向刀架的時候卻發現少了一把刀,看刀架空槽位深十五到二十公分,槽口寬度一到兩毫米、槽口長度只有兩公分左右,邢政推斷這個槽位原先放置的應該是一把較長的水果刀,心想這樣的刀槽都是和刀配套出售的,便掏出手機拍了幾張。“害,什麼林夫人,我們一不是書香門第二不是財團軍閥,哪有什麼太太夫人小姐的,我姓廖,名學靜。”“好的,不好意思廖女士,最裡面的那間房間是……?”“奧,這個是……”看著林母滿臉的猶豫和悲傷,邢政便明白了。“是小武的房間吧?”林母沒有說話,默默點了點頭,“我可能要進去看看,您看如果我進去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邢政雖然對林武申房間裡的秘密很好奇,但出於對死者及其家屬的尊重,邢政還是打算詢問家屬的意見以及注意事項,以免觸著人家的黴頭。“小武的東西就在箱子裡,我們才搬來沒多長時間,小武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收拾,就是別弄壞了就行,小武在的時候挺愛惜的……”“廖姐您放心,我們即便是搜查也儘量不會採取暴力方式的,不會損壞任何東西。”經林母同意後,邢政點頭示意,進入林武申房間。

房間才裝修完沒多長時間,屋內的建材還散發著刺鼻的氣味,即使開著窗戶也沒有沖淡分毫,邢政不由得掩鼻。林武申的房間是家裡最小的,也是屋內設施最簡單的:只有一張兩米乘一米九的單人床和一個和大部分學校同款的課桌,連凳子都沒有。單人床也沒有被褥什麼的,純光板,上面堆著三個紙箱子,呈“品”字,裡面應該就是林武申的遺物。邢政把執法記錄儀掛在外套上,戴上勘察手套,將最上面的箱子搬下來,箱子正上方用黑色記號筆寫著“衣物”。邢政開啟箱子,一件一件將衣服拿出,翻找口袋,但並沒有發現,便將衣服重新疊好後放回。第二個箱子上面寫著“書”,開啟後幾乎都是林武申之前用過的課本,是從小學到高二的,以及大半箱的高三複習資料。邢政翻了翻,複習資料大部分都做過了,不過看批註錯了很多,而且訂正的字跡很潦草,與解題部分工整的字跡形成鮮明對比,似乎書寫者當時出於十分狂躁不安的狀態,無法集中精神。第三箱上面寫著“雜物”不過邢政並沒打算接著看,畢竟東西太多,這次到訪主要是來進行詢問的,便在徵得林母同意的前提下打算將這三個箱子在離開時一併帶回局裡研究。

“接下來我會問一些關於林武申日常的情況,麻煩請您務必如實回答,這可能決定案件性質。”邢政將執法記錄儀放在茶几上一個能同時拍到兩個人的角度,同時開啟了錄音筆——邢政問詢審訊這方面的處置方式永遠是備份備份再備份,在法律的框架內儘可能多的固定證據。“您問吧,”林母半靠在沙發背上坐著,“我一定如實回答。”“您是林武申母親廖學靜嗎?”“是的。”“林武申是祝福路中學的高三一班學生嗎?”“是。”“林武申平常在家裡表現怎麼樣?”“呃 ,小武在家還是很聽話的,很少和我們吵過,就是可能最近高三的緣故吧,複習和高考壓力大,資料堆得比山高,脾氣也大了好多,花銷也越來越大了。”“那他在這之前有沒有和你們吵架什麼的?”“害,一家子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咋可能不吵。”“呃,我的意思是說,有沒有因為一些特殊的事或者在特殊的時間和你們吵過?”林母沒有說話,做沉思狀。邢政也沒有催她,儘管思索的背後可能是謊言,但他也做好了全盤接受的準備。“說出來有點丟人,邢警官,您經歷過孩子偷家裡錢嗎?”“我雖然沒結婚更沒孩子,可我們在暑假的時候可是見過有家長教育偷錢的小孩把小孩拉我們分局,讓我們民警帶著參觀審訊室的。”“大概是在高二的時候吧……就是在高二的時候,有一次我下班比較早,回來之後就發現他拿著我以前的舊手機不知道在搗鼓啥,我當時沒管,以為他就是玩玩,畢竟那個手機我已經兩三年不用了。結果晚上出去的時候進微信要重新登入,我以為是因為時間太長系統固定的離線多長時間再登入,結果買菜的時候,突然發現錢不夠了,原來微信裡可是有兩百多塊錢的現在就剩一塊多了,給我嚇壞了以為卡被人拿去盜刷了,但想了想卡平常就我們兩口子手裡,工資什麼的都往裡面發呢,也不會給外人。回去之後,我查了下轉賬記錄,發現微信在其他系統登入過,機型正好是我那個舊手機。我一下子想起來他擺弄我那舊手機幹嘛了。後面孩子他爸逼問緊了,他自己交代之前也偷過幾次,不過數額不大我們沒發現。”“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微信更新後需要強制性掛靠銀行卡且透過實名認證才能使用支付功能吧?林武申沒有把你卡里的錢都轉走?”“呃,是這樣的,我是才換的新身份證,同時趕上微信更新就順便辦了;至於銀行卡,綁的是一張老卡,那張卡里面只有幾塊錢,是我和我愛人剛結婚的時候辦的,後面單位發工資換卡了,之前那個卡一沒錢二沒業務,它放那也不扣錢,再加上工作忙就一直忘了換綁,沒想到……”“他偷錢是不是零花錢不夠?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他偷錢和扣零花錢之間的關係。”“這個……正常花的話應該絕對夠的吧,之前因為他私自買手機就扣了他的零花錢。扣之前是三千,扣後一千五。”“嗯……”邢政暗自想起林武申的借條,“那他在學校的情況你們知道嗎?”“學校的情況只有老師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平常問他也不說,問老師老師說一切都好,你說是不是他在學校發生啥一個人憋著?”林母開始抽泣,邢政便也不好接著問下去。

“我回來了,”正當邢政準備收起執法記錄儀和錄音筆,抱起紙箱子準備離開時,正巧碰見林父下班歸來,林父一臉驚愕道“你是?”不等邢政回話,林父就破口大罵道:“誰欠你們錢找誰去,那個逆子已經死了,要錢你們下地底下要去吧!”“孩他爸,幹什麼啊?這是人警察同志。”“奧,警察啊,那天我們已經在派出所被問過話了,你也看到了,孩兒她媽心情不是很穩定,我忙了一天剛下班也有點累了,您請回吧。”“好的,打擾了,”邢政不惱反笑道“既然二位不方便,那我改日再登門拜訪。”在邢政將最後一個紙箱子搬出門後即將關門的那一剎,邢政隱約聽到林父道:“最好再也別來!”

出了林家,關掉執法記錄儀、錄音筆和手機錄音,邢政不斷回想這林氏夫婦剛才的態度。在邢政看來,有的時候,當事人情緒化並不是一件壞事,過於平和和理性的當事人就考慮的更全面,只要自身造詣夠深,也能在詢問中顯得滴水不漏,這樣就很難找到破綻;相反,當事人在一定情況下的情緒化可以帶來一些不一樣的收穫,在一定程度上也推動了偵查程序。這次訪問有一下收穫:一、林武申有偷錢的習慣,且不止一次;二、林武申揹著父母有大額花銷,到後面甚至連偷錢都無法滿足,只能參與民間借貸;三、父母並不很關心林武申生活,對其在學校的情況不是很瞭解。“看來今天確實沒白來。”邢政分兩次將紙箱子放進了車後備箱,坐到車上將車門鎖好,簡單休息了一下,便往分局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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