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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池木將行李拖到床邊拍拍手,叉腰看向華特席格,半晌,他“喂”了一聲:
“你真留下來,不走了?”
華特席格坐在床上點頭:
“真的。”
陸池木半信半疑俯身湊到他面前:
“真的?之前不是說什麼都不願意留在這嗎?”
“逗追你的。”
陸地木緩緩“?”
華特席格沒看他,慢慢站起來伸著懶腰走出房間:
“不玩你了,我去找西琳。”
他將推上,而後傳來了鎖門聲。
陸池木噌地站起來:
“?!把門開啟!!”
... ...
(敲門)
西琳稍微歪了些頭,但眼睛沒從桌面上移開,她提高音量,喊道:
“門沒鎖。”
華特席格推開門,一股濃烈的腐壞氣味撲面而來。室內只有盞燈,四周的牆壁未被溫和的光亮籠罩,還處於陰暗狀態。
“誒?怎麼是你。”
她正站在燈下的手術檯旁,見到華特席格後便放下手中的腿,從滿地殘肢中跨躍出來。
奇怪的是她身上聞不到一點腐肉味,反而還有淡淡的清香,與室內形成了鮮明對比
“有什麼事?”
華特席格沒太在意,歪頭一笑:
“我來參觀參觀,不過你好得在忙?”
他看向手術檯上躺著的各種不同殘缺部位拼成的"人"或是"屍體"
西琳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略有疑惑:
“這個...不忙不忙,進吧,不用怕沾上味道。”
華特席格走到手術檯旁:
“這是...?”
“一具鮮活的的屍體。”
見華特席格面露不解,她又繼續解釋。
“肢體屍塊都是在死前就注射了‘防腐劑’的,保證細胞不存在壞死,如果這時給予刺激就可以復生。但藥劑因人而異,成功率很小。”
她將藥劑推進屍體的血管,而後取了鏡片放在屍體的嘴邊用以檢測呼吸。
很快,拼接而成的屍體面部開始出現血色,並開始迅速向四肢蔓延,同時鏡片上也出現了明顯的水汽。
西琳帶著狂熱的笑去多餘的裝置,最後,屍體睜開了眼睛,但眼神空洞。
華特席格轉頭轉頭觀察西琳的表情,卻發現她並沒失望的神色。接著,屍體發出的低吼又將他的視線拉了回去。
它正揮舞手臂,與眼前的空氣搏鬥,並重復生前的最後一句話。
“滾開!紅毛女巫!把那所謂的防腐劑拿遠點!”
隨後再一次陷入不可逆的死亡。
西琳有些疑惑地撓撓頭:
“唔...出了點問題,我得清理一下。”
華特席格敲敲屍體露出的頭蓋骨:
“要我幫忙嗎?”
兩琳摘下手套,推著他向外走: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搞定。”
幫她帶上門後,華特席格又向另外幾扇門。
最終選擇了悲泣者的房間。
然而手還沒抬起敲門室內便傳來一聲“滾”。
華特席接一陣無語,但還是敲了敲門:
“我們得聊聊,拜瑞歐。”
“不管你是在哪得知我的真名的,我們沒什麼可聊的。”她拉開門,“難道你想聊聊我會如何死在格赫羅斯手裡?”
華特席格無奈攤手:
“...它是個行星,它沒有手。”
“......誰教你講笑話的。”
"陸池木。”(堅定)
悲泣者深吸一口氣,而後又緩緩吐出:
“進來吧。”
室內佈置與西琳如出一轍,只不過中間的手術檯變成了占卜桌,四周是各種與星座、塔羅相關的桌布。
她拿出一枚紫水晶靈擺,消磁後將其吊起浮於半空。
“前後搖為‘是’,左右搖為‘否’。問個問題吧。”
華特席格思索一番,打個響指:
“你為什麼對我敵意這麼大?”
“?這個問題不能問靈擺。”
華特席格向前兩步,俯身湊到悲泣者面前:
“我在問你。”
後者一愣,想後退,卻撞在占卜桌上。
見她不回答,華特席格便嘆氣著向後退去,搖著頭:
“你還煩我?......算了。”
他輕笑一聲,沒看結果,轉身走了。
而悲泣者睜開眼望向門口,手上的靈擺左右輕晃。
得罪完人的華特席格回了自己的房間。晚飯已經吃過了,他想早些休息。
但不知是因窗外搖曳如鬼爪的樹木還是室內的怪異裝修風格,一向睡眠質量極佳的華特席格此時卻毫無倦意。他盯著窗外金黃的明月,莫名想起之前的夢境。
初期,他的視角被固定在天花板上望著熟睡的自己。然後開始後移,透過了一種半透明狀的膠體區域。
在視角移到天花板後時,他才恍然想起那團膠體似乎就是初期第一視角的主人。
後移仍在繼續。
到了高空後,一些和剛才的膠體類似的水母狀生物突然出現,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增多。它們擁擠在空氣中,似乎還會相互獵食:前者猛地撲向後者,而後後者便於視野中消失。一直到大氣層,這些生物將地球擠得滿滿的。
而超出大氣層,看見的除了星球外還有零星幾隻飛蠅狀生物。
它們有著與密蜂結構類似的翅膀,這翅膀幫助它們在宇宙空間中飛行,它能推動以太,不過在重力環境下不太好控制。而它們的腿卻像是節肢生物般呈多節,外表還是淺粉,讓人不自覺地聯想到沒太煮熟的螃蟹。重點則是頭部,由許多細小的紫色觸鬚構成,像是一團真菌。
視角繼續後移,行蹤不定的猶格斯星也進入了他的視野。最後超出銀河系,停下不再移動。
一種不樣的預感忽然來襲。
視野中的一顆白色的行星以不規則的角度偏離既定路線移到他面前,同時將正面轉向他。
恰好相反,反面光滑,正面則顯得粗糙,遍佈皺紋。
華特席格不自覺地皺眉,本能般地厭惡這顆行星。
它崩開一條裂縫,像是緩緩睜開的眼睛。
有笛聲從現在中傳來,說不上憂耳,簡直毫無音律,其中卻渾雜著有節奏的音節。仔細傾聽像是......
“華特席格!”
華特席格猛地坐起,面前便是陸池木。
不知是何時跌入夢境,恐懼感揮之不去,額頭也佈滿冷汗。
陸池木有些擔心的捧著他的臉,同時也有些疑惑:
“你怎麼回事?困也不至於睡這麼死啊,砸門都聽不見?”
華特席格扶著隱隱作痛的頭:
“...沒聽見。悲泣者不是在巡邏嗎,她沒管你?...還有從我腿上下去.。”
陸池木終於意識到行為不敬,移到了床上,表情複雜:
“她死了,自殺,我看見她的時候已經救不回來了。神的信使死亡後會對周圍的人造成影響,你是不是夢到格赫羅斯了?”
華特席格點頭。
陸池木沒想太多,立刻抓住華特席格的手“我們現在就走,先把你送到安全點的地方。”
他拉著華特席格向外走,後者卻在門口忽然停下。
“你確定是自殺?”
他臉上掛著孩子惡作劇時惡劣的笑。但前面的人並沒看見。
陸地木停了下來,他聽到了門外的細微響動,腳步聲和某種包裹著鱗片的重物在地上拖行的聲音。
兩人幾乎同時想起向塵之提過的"蜥蜴人"雖說不會傷人,但...
一隻沾滿血跡的手爪拍在門框上並順勢向內推開,那人眼神凜冽地向室內一瞥,卻並沒見到人。稍稍停頓後便悻悻離開,還隨手關上了門。被擠在門後的兩人倒吸一口氣,又倒退回房間內部。
陸池木心有悸悸地望向門口:
“你的意思是那隻蜥蜴殺的?”
華特席格緩慢地眨了下眼,似乎並不在意:
“不是,如果向...那隻蜥蜴真的有傷人傾向還敵我不分的話,是絕不會被允許留在這的。”
“可它手上都是血...”
華特席格翻個白眼:
“你處理屍體時手上不會沾血嗎?”
陸池木歪頭:
“...我為什麼會處理屍體——那到底是誰殺的?向塵之?”
華特席格愈發無語:
“她是自殺,我只是想逗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