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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凌霄閣的人捷足先登這件事讓容凌尤其不爽。
神女雖然只是假設出來的吉祥物,但是卻也是聯通“不老泉”和血祭的錨點。
好不容易滲透設計了這場縱火,沒想到卻還是沒有得手。
不過,算了。
就算沒有神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實在不行,那就只能在缺失錨點的情況下硬開血祭了。
雖然場面可能會有些殘忍,但是為了獲得不老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MD一群廢物。
想到這事就來氣,容凌覺得自已的性格有些愈發爆裂了,忍不住就伸出腿,將面前無功而返的弟子們踢的老遠。
“要你們到底有什麼用。”
她看向天空,一股神秘的夾雜著紅色的黑氣正在上空不斷盤旋,是從裴府處傳出來的。
是其他不長眼的門派擅闖裴府,想要靠蠻力硬搶“不老泉”。
從而誤打誤撞地破開了裴府的防禦限制。按照計劃,血祭即將開啟,“不老泉”也即將現身。
然而血祭最關鍵的錨點卻在這時候不見了。
容凌輕咬貝齒,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已才是小說裡的天命女主,但最近卻感覺諸事不順。
究竟是哪個環節搞錯了?
一種奇怪的不安湧上心頭,但現在並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
“走!去裴府!”
她伸出右手,手腕上的紫色光環化作一個巨大的法杖,容凌念動秘術。
頓時一股神秘的紫色光波罩住了黑衣人一行,眨眼間眾人便在人群中刷得一下消失了。
....
[好了,放我下來吧。]雲植拍了拍容琬的肩膀,努力站立住,他的後背已經止血了,但是臉色依然很差。
這具身體真是弱到了不行啊,身後處理後事的凌霄閣一行姍姍來遲。
湯驀然等人雖然陣法一流,但個頂個都是脆皮法師,在混亂的人群中逃離著實是費了一番功夫。
“我來吧!”湯驀然看見雲植虛弱的樣子,趕緊湊過來扶住雲植,攙扶著他靠著大樹坐下。
“雲植兄,你果然沒有猜錯。這次縱火果然是有陰謀。”
果然如同雲植所言,自已放在神女轎輦裡那個足以以假亂真的木偶,在雲植等人離開後不久,就被無情地捏碎了。
看來縱火的人就是衝著容琬來的,或者說他們的目的一開始就是衝著神女。
不過幸好有雲植技高一籌,老早就有了方案,這才沒有讓神女落入他們的手裡。
這下應該可以阻止血祭了。
“不”然而當湯驀然鬆了一口氣後,雲植的面色卻不太好。
“沒有錨點,並不代表他們就會放棄。”
“可是,神女都沒有了,他們還怎麼開啟血祭呢?遭遇了這樣的亂子。血祭還能開的下去嗎?”
雲植看向他,目光卻讓湯驀然遍體生寒,喃喃自語道,“不會吧。”
“我本來覺得不會,但是你也說了,這次攻擊神女車隊的是修仙者不是麼?”
說明至少現在已經有了兩派人了,或許不止,在打著血祭的目的。
如果說血祭的底層邏輯就是獻祭絕大多數襄陽臣民的生命,來讓“不老泉”上的神識陷入狂亂和崩潰,從而佔奪。
那其實根本不用造什麼神,只要在襄陽城內進行無差別的大屠殺就行了。
可是宋仙仁為什麼不直接這樣做,是因為他是凡人,他沒有能力也沒有實力去強迫那麼多數量的人去死,因為人是會掙扎的。
因為城裡是有北境軍存在的,他們是不會允許有人這樣大規模地脅迫民眾的。
正是因為宋仙仁的能力不足,所以他才必須造神,在他自私齷齪的目的上新增一層層花團錦簇的謊言。
畢竟北境軍可以管別人殺人,但是你管的了民眾自發的自殺嗎?你還阻止地了別人去送死嗎?
“可是祭祀的錨點已經不存在了啊。”湯驀然還是不明白,他看著容琬“神女不是已經被我們搶過來了嗎?”
血祭開啟不了的前提,是沒有這次的角鬥場沒有引入第三方勢力。
可是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嗎?破壞海神祭的可不是宋仙仁啊,已經有修仙者在打血祭的主意了。
宋仙仁沒有錨點無法開啟血祭,是因為他沒有足夠的力量,是因為他是一個凡人,他只有透過慶典才能讓民眾自發的去死。
可是對於有力量的人來說,殺死民眾有一萬種方法。
你以為當他們找不到錨點就會放棄了嗎?
不,湯驀然這下是真的有點害怕了。
他們會直接不裝了。
他們會直接開啟大屠殺。
強行進行血祭。
那北境軍呢?他們不是會保護臣民嗎?
聽到湯驀然的聲音,容琬這才彷彿如夢初醒。
她聽見雲植望著遠方喃喃自語道,「萬曆十五年立春日,大月氏率軍攻打襄陽城,裴元帥裴梁率北境軍全軍出擊。」
萬曆十五年立春,那不就是海神祭的日子嗎?!不就是今天!!
一切都連上啦,容琬有些震驚地看向雲植,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雲植為什麼說京城有人叛變了。
否則不會這麼巧,偏偏是血祭的這一天,外敵來犯,偏偏是血祭的這一天所有的北境軍全部被調走了。
他們絕對是事前商量好的,內外勾結。
城外被攻城,城內搞血祭,京城無援兵。
而當初血祭肯定是失敗了,否則“不老泉”不會依然被封禁在秘境裡。
所以這個幻境重現究竟是想要提示他們什麼呢?
雲植低頭不語,自從進入這個幻境後,許多事情發生了變化,原本他以為只是宋仙仁等人在弄虛作假,但沒有想到真的有天山的修仙者參與其中。
他們的選擇和當初的宋仙仁一般無二,甚至更加歹毒和血腥。以至於連雲植都忍不住懷疑了,當初襄陽覆滅,真的沒有天山的勢力插手嗎?
這次所謂的啟明秘境的開啟,究竟真的是天山發起的一次比賽,還是有人上次沒有得手,這次藉口探秘,實則只是上次失敗行動的延續?
裴桓作為裴府的孩子,對襄陽的事情很熟悉這並不奇怪,但是這次插手天山的勢力為什麼也那麼熟悉?唯一的解答是他們在萬曆十五年之前,在父親和兄長死去之前就早就和這些城內的渣滓勾結在一起了。
“快看,那是什麼?”不遠處裴府的頂樓開始冒出灰紫色的煙霧。
“那不是??”容琬幾乎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一種獨屬於天山的高階群體性的法術。
可是襄陽城裡的天師只有北境軍有啊,北境軍現在正在邊境打仗。
那城內剩下的天師不就是..就只有參加秘境的這些人了。
果然...雲植的眼神立刻低沉了下去。
這群躲在天山的渣滓失去了錨點,終於忍不住露出了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