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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說正事。】雲植終於還是鄭重臉色，他一手抓住容婉的手腕，一手輕輕攏著她的腰。
容婉輕輕掀開窗簾，看見前方右側騎在大馬上的面孔，她回頭看雲植【那是湯慕然嗎？】
【對】容婉看著他在這個祭祀的隊伍裡如魚得水，身後隱隱好幾位小倌都緊緊跟在他身後，看來這支隊伍混進了不少凌霄閣的弟子啊。
【所以，你們混進祭祀的隊伍，是有什麼計劃嗎？】
【聰明。】
微風將窗簾揚得更大，外面的街道人聲鼎沸，人人面帶笑意，不少人虔誠地跪倒在地朝轎輦上扔花瓣和銅錢。
容婉看著他們臉上的笑容，聽見雲植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
【容婉，你忘了嗎？】
【怎麼了？】她看見雲植伸出手將簾子拉得更開，臉落在一側的陰影裡，他的手輕輕搭在容婉的手上。
【這個秘境是一個祭壇啊。】
祭壇？？容婉有些恍然。
是啊，啟明秘境和渤遠城的那個是雙生法陣，襄陽城就位於祭祀的陣眼。
所謂祭祀必定有祭品，就像一片大草原上，牧羊人總喜歡用牧犬將羊群往一起趕。祭祀必然會選擇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而海神祭不正是最好的一個媒介嗎？此刻所有城內的百姓全部聚集在主幹的街道上觀看神女遊街，這正是人群最密集的時候。
這意味著什麼？難道這些百姓就是祭壇開啟的祭品嗎？
雲植嘆了口氣，手節一下一下輕輕敲擊窗臺【容婉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襄陽大戰之所以慘敗，是因為內部有人背叛嗎？】
【啊，有這個印象。】
【襄陽大戰之前，北境軍一直是壓著大月氏打的，如果不是城內有內外呼應，本身根本不可能會造成那樣的結果。】
【然而城內卻有人在戰爭期內，巧借名義，獻祭了眾多百姓，使得人心徹底散了。】
【許多人直接墮了魔，京城的援助遲遲不到。內憂外患下，襄陽城變成了死城。】
【之所以瘟疫會在城內率先蔓延開來，藉助的就是東海神女的名號吧。】
見雲植點了點頭，容婉暗歎道，果然如此。
一個疑惑的點慢慢有了新的解答，容婉其實一直想問了【龍女她真的是神明嗎？】
看著雲植鼓勵的目光，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從來沒有什麼神女，所謂的東海神女不過是早期天山上掌管水的權柄的大天師。】
【其實你或許可以猜出她。】雲植手附上容婉左手的水環，模樣有種懷念【她其實是裴府主母的胞姐。】
他的聲音像是在懷念，【也就是我...嗯...裴慕山的姨媽。】
【幼年的時候，她曾經和母親走散，是襄陽城的百姓在危急關頭，救了她。】
【此後，自裴府來到襄陽之前，她一直在襄陽城生活。並多次在敵軍犯事到時候打退敵人，她是和你一樣的法修。】
【當年在玄清派是最年輕最低調的大天師，以至於鮮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你的師傅，梁玉真人還是她的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