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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趙明誠,你個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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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場兄弟對決以趙明誠獲得五十兩封口費告終。

趙明誠笑眯眯的將錢袋揣在懷裡,又把趙思誠帶回來的不知是何物的“洛陽特產”收好。

趙思誠則是一臉鬱悶,回家的路上一聲不吭,不鳥這個可惡的三弟了。

“二哥,快走吧,這麼長時間沒見,母親和嫂子很想你啊。”

到了家門口,趙明誠大聲喊道。

說罷,又大大咧咧的摟住趙思誠,附在他的耳邊,悄悄道:“今日廟會,嫂子來天葵了,多半是不會去……”

果然,趙思誠聽後眼睛一亮:廟會好啊,妹子們都出來了,而且樊樓的姑娘們還會降價……

宋代民風開放,不遜大唐,女子亦可上街。尤其是在京城,逢年過節時只要你出來,街上的嫩多小姐姐啊~能讓你挪不開眼。

周邦彥《解語花·上元》曾寫道:“衣裳淡雅,看楚女纖腰一把”“人影參差,滿路飄麝香”

……

趙思誠不再做作,冷哼一聲,獨自走在前面,算是原諒了趙明誠。

趙明誠笑著跟在趙思誠的身後。

還未踏入趙府,眼尖的小廝見二公子回來了,興沖沖的通知了郭氏(趙挺之妻子)、蔡氏。

兩人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看到趙思誠那是一個親切啊~直接把趙明誠晾在了一邊。

“兒啊,你瘦了。”

“在外面怎麼樣了?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

“有沒有用功讀書?惹沒惹老師生氣?”

“有沒有病著傷著的?”

“……”

郭氏拉住趙思誠的手,滿眼心疼,一邊仔細檢查著、一邊問東問西,就生怕趙思誠少一塊肉。

蔡氏沒說話,依偎在趙思誠身旁,同樣滿眼關心之色。

趙明誠摸了摸鼻子,一臉無語:得了,自己這是真的化身電燈泡了。

帶著鬱悶的心情,趙明誠來到了自家花園,給人家三人留下敘舊空間。

畫兒熟練的搬上太師椅,又端上果盤、米酒,趙明誠舒舒服服的躺了在椅子上,又雙叒提前享受起老年生活。

“那一日在虎牢關,想俺呂布美名揚……”

吃飽喝足,趙明誠眯上了雙眼,哼起了小曲。

“公子。”畫兒蹲了個小板凳,坐在了趙明誠身旁。

“嗯?”趙明誠應了一聲,示意她想說什麼就說。

“老爺不是叫你帶完二公子就趕緊回國子監上學的嗎?”

趙明誠打了個哈欠,疑惑道:“啊?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畫兒:“……”

“小丫頭片子,自己玩去吧,本公子乏了,小憩一會兒……”趙明誠揮了揮手,隨後便自顧自的睡了起來。

……

“逆子!給老夫滾出來!”曲廊外,一道怒罵聲傳來,正是趙挺之。

這聲如晴天霹靂,又如震天怒吼,將趙明誠......好吧,早就習慣了。

趙明誠瞬間沒了睏意,坐起身來、拿起一旁的《論語》,目不斜視,“認真”的讀了起來。

須臾,一身穿硃色官服中年老者正吹鬍子瞪眼的趕了過來。

直至趙挺之走到身旁,趙明誠這才“戀戀不捨”的放下《論語》,“一臉驚訝”的起身、給趙挺之行禮。

“爹,您怎麼來......”

趙挺之一腳踹了過去,怒罵道:“行了,不用裝給老夫看!你看不看書我心裡還沒數嗎?”

“天天逃課天天逃課,國子監容不下你了是吧?!”

“老夫讓你去接完你二哥就趕快滾去上學,你把老夫的話當耳邊風?!”

“沒出息的東西!你大哥早就進士及第光宗耀祖,二哥也只差臨門一腳,你倒好,就等著蔭補入仕!”

“老夫還妄想著你能高中個狀元、跨馬遊街,現在想想,真是荒唐至極!”

“整日勾欄聽曲,老夫的俸祿都快給你敗光了!”

“不求上進,文不成武不就!我趙家的門面都快給你丟盡了!”

“樂得清閒是吧?想要養老是吧?行啊,要不老夫給你弄個駙馬噹噹?反正你除了這張遺傳老夫的臉、其他的一無是處!”

“……”

趙挺之罵的唾沫橫飛,手指頭不斷逼近趙明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父慈子孝、扣我寫輪眼呢。

趙明誠掩面做羞愧狀,實則是默默擦去臉上的口水。

趙挺之一巴掌豁了過來:“大膽!我是你爹,把手放下!”

趙明誠:“……”

6!

……

罵了足足有一刻鐘,趙挺之罵的是口乾舌燥的,估計也是累了,所以停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太師椅上,示意畫兒去倒茶。

趁著趙挺之喝茶的這會兒功夫,趙明誠急忙道:“爹,兒這也是有苦衷啊!”

趙挺之眉毛一挑,一萬個不相信。但畢竟該罵的也罵了,自己也累了,姑且聽他胡扯一番吧。

趙挺之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冷哼一聲:“哼!你這逆子能有何苦衷?藉口,都是藉口!”

趙明誠一臉認真的說道:“爹,兒砸我這是在藏拙。”

趙挺之狐疑,忽然想到自家三郎明明之前是個三好學生、乖乖兒砸,可近幾年卻一反常態,便半信半疑了起來。

畢竟,身為一名老父親還是希望自家孩子能夠優秀,所以難免會朝好的方向想。

趙挺之淡定的抿了一口香茶,抬頭看著趙明誠,打算聽他把話說完。

趙明誠見老爹看向自己,得意一笑,不知從何處掏來一把摺扇,悠然的扇了起來,渾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就等著凡人問計呢。

你倒是說啊!老子眼都瞪幹了!

你倒是問啊!我臉都要笑僵了!

父子倆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看著,足足有半刻鐘。

娘希匹!

小兔崽子,搖你m13搖!

趙挺之站起身來、一把奪過了趙明誠的摺扇,合上後重重的對著趙明誠腦門就是一下。

“嗷~”趙明誠吃痛的捂著腦袋。

娘希匹!

這老東西真不是人!

無奈,趙明誠只能老實一點了。

再次從不知何處掏出來一把摺扇,沒有廢話,徐徐說道:

“爹,如今官家病重,身下又無子嗣,說句不好聽的隨時都有可能駕崩,然後再從官家兄弟中挑選出一人繼承正統。”

“如今,年齡適合、最有可能被選上的,只有簡王趙似與端王趙佶。”

至於趙佖?那傢伙是個瞎子,根本沒機會。

“現如今朝廷上下形勢不明,新舊兩黨又該何去何從呢?爹是新黨變法派骨幹,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正所謂爹的未來不明朗,兒又怎敢露鋒芒?您說是也不是。”趙明誠一本正經忽悠著。

聞言,趙挺之陷入了沉默,半晌後才點頭稱是:“你說的對,此言甚是有理。”

隨後又欣慰的打量了一番趙明誠,讚許道:“看來,德甫你還是有點政治嗅覺的,不愧是我兒砸!”

趙明誠鬆了一口氣,還好,總算把老爹給忽悠住……

“不對,這和你逃學有甚聯絡?趙明誠,你個逆子!”趙挺之反應過來,大怒道。

趙明誠面色一僵,打了個哈哈,推搡著自家老爹出去:

“嗨嗨,總之,你要相信你兒砸就是了。再說了,今天二哥回來了,我陪陪他不行嗎?”

“明日,明日就去上學。不去的話我養的那隻小王八的王倒過來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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