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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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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回來了,一家人坐在一起聊著天、聽趙思誠講述求學經歷,其樂融融,很快就到了午飯時間。

又一起吃了頓豐盛的午膳後,趙明誠和趙思誠準備出去逛廟會。

一番漱洗,沐浴更衣,趙明誠神清氣爽的從浴室走出,一改之前慵懶之氣:

手持一把摺扇,身穿素色長衫,腰裹淡藍束腰、系無瑕白玉,腳踏朝天靴。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溫文爾雅,風度翩翩。

當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又在侍女的服侍下來到香爐旁薰香。

宋代可以說是一個無香不歡的時代,這裡上到達官貴人、下到平民百姓,都愛薰香。

“一炷煙消火冷,半生身老心閒。”

“剩喜今朝寂無事,焚香閒看玉溪詩。”

無論是蘇軾還是陸游,都是薰香的骨灰級玩家。

薰香起源於商周,到了宋代逐漸成熟。

以前都是達官貴族,到了宋代,修煉平民化。

經濟的繁榮、文化的昌盛帶動了薰香的發展,再窮的人也會去焚燒竹子、花草。

莫說古人矯情,那叫精緻典雅。薰香與香水不同,前者叫典雅,後者單純叫打扮。

古人焚香,一求提神助學,二求典雅情趣,三才是打扮自己。

去正式場合前、或者出行見人前,都要焚香沐浴、表明對人對事的重視與尊敬。

趙思誠也收拾妥當了,一臉不情願的和趙明誠並排走著,滿眼嫉妒羨慕的看著趙明誠,恨的那叫一個牙癢癢啊!

可惡!都是一個爹一個媽生的,怎麼就三郎長的最英俊?!

趙思誠:不開森!(‵□′)

……

趙明誠和趙思誠大搖大擺的走在東大街上,二人有說有笑,欣賞著這繁華熱鬧的東京街景

街上車水馬龍,商販行人接踵而至,叫賣聲不絕於耳。

這還是在早上,大都是商販比較多。到了夜市時,那才熱鬧呢。

路過熟悉的茶攤,趙明誠大大咧咧的向店家打了個招呼:

“呦,狗剩,忙著呢。”

本在收拾桌椅的狗剩抬頭一看,是趙明誠,立馬陪笑道:

“原來是趙三公子......哎呦,趙二公子也來了,要坐下來喝杯茶嗎?”

趙明誠和趙思誠對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在長椅上坐了下來了。

“老樣子,來兩杯香飲子。”

“好嘞!”狗剩一甩汗巾,笑著為兄弟二人煎起茶來。

很快,兩杯熱茶被端了上來。

“對了,狗剩,再去幫我帶點吃食。還是老樣子,老武家燒餅,老張家的烤鴨,還有老孫家的燒雞。”趙明誠招了招手,對狗剩吩咐道。

說著,掏出來二兩銀子,拋給了狗剩。

“喏,剩下的就當作跑腿費。”

按照東京的物價,買了這些東西差不多還能剩下一兩錢。

狗剩接過銀子,默不吭聲,但雙眼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良久,哽咽道:“趙公子,您給的太多了……”

趙明誠瀟灑的擺了擺手:“都是老熟人了,別跟我客氣。怎麼,你還把我當外人啊?那我可生氣了。”

說著還故意板起了臉。

狗剩急切道:“當然沒有,可是……”

趙明誠拍了拍狗剩的肩膀,笑罵道:“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快去吧。”

狗剩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雙手緊緊的攥住那一錠銀子,一路小跑去、給趙明誠買吃食。

趙明誠端著茶杯,目送著消失在人群的狗剩,嘆了口氣:“唉,狗剩也是個可憐人啊。”

這茶攤他們兄弟倆光顧了有五六年了,狗剩是汝州魯化山(今屬河南)人,他的父親死的早,是母親將他拉扯到大的。

本來他們一家住在山村裡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但是兩年半前,他母親半身癱瘓、兒子臥病在床,欠下了一大筆債,於是讓妻子在家經營田產,自己則是來京城謀生。

一個人經營一家茶攤不容易,但他從來沒有放棄,一個人默默的承擔著這一切。

考慮到直接送錢容易傷人家自尊,所以趙家兄弟都會以各種的方式幫助他。

趙思誠也是深以為意的嘆了口氣。

他出去遊學的這段時間,也見識到了民間疾苦,知道底層人民生活不易。

東京便如此,那其他地區又當如何呢?

兄弟二人沒有多言,將手中香茶一飲而盡,各自留下一兩銀子便離去了。

像狗剩這些在京城小攤小販,一個月的收入便是二兩到三兩左右,偶爾能多賺點。

畢竟,一杯茶最貴與最便宜的平均下來、也才15文錢,賺不了多少。

在京城這一片的百姓還好一點,但其他地方的可就受苦了……

他爹趙挺之身為正四品大臣,明面上的薪水為一個月六十兩。

趙家兄弟給予的幫助,已經很多了,按大宋的購買力夠接濟狗剩家一段時間裡。

……

狗剩拎著吃食,飛快的往茶攤跑去。即便已經氣喘吁吁,他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因為趙明誠是他的恩人,他要讓他吃到新鮮熱乎的食物,就這麼簡單。

大宋民風淳樸,像狗剩這樣的勞動人民大都就是這樣,善良、淳樸,有恩必報。

狗剩興沖沖的回到茶攤,可趙家二人早就離開。

兄弟二人剛用完午膳,又怎會餓呢?這些吃食,便是為狗剩他準備的。一個人謀生很辛苦,為了省錢他必然很少買這些肉食。

默默的收起桌上的銀子,深吸一口氣,鄭重的對著趙府方向鞠了一躬。

大人,將來若有用到我牛忠的地方,我必以死報之!(此處已改!)

……

收拾好心情,趙明誠和趙思誠百無聊賴的在街上行走著。

為什麼是百無聊賴?

因為,他們二人似乎來早了,現在時辰尚早,出來的大都是商販,大部分娛樂場所還沒營業。

連小姐姐都很少拋頭露面……

唉,只能等夜市了。

兄弟二人百無聊賴的在街上閒逛著,已經到了傍晚了,夕陽逐漸落山,但距離夜市開始還有半個時辰。

忽的,趙思誠靈光一閃:“對了,二弟,你平日不是最愛收藏金石字畫嗎?不如我們去相國寺那兒碰碰運氣吧。”

相國寺的“萬姓交易”(趕集),每月五次開放,來淘寶者不計其數,今日恰逢相國寺開門。

趙家書香門第,兄弟三人都對金石字畫很感興趣,只是沒有“趙明誠”痴罷了。

趙明誠也來了興趣,他繼承了原主的天賦,自帶淘寶出金率+50%buff。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好玩的,去古玩攤上淘寶但也挺有意思的。

“走走走,不然等會兒好東西被人給搶先了。”

於是乎,不著調的兄弟二人勾肩搭背、朝著相國寺那兒走去。

……

相國寺兼有政治、外交以及政治功能,皇帝及皇室貴族在寺內的活動,帝王還常在相國寺招待外來使臣,開展外交活動。

同時,相國寺地理位置優越,上通御街,下通汴河。河道與街道縱橫交錯,汴京形成了發達的水陸交通網。

漕運帶來了豐富物資和資訊,汴河沿岸商業空前繁榮,相國寺地處京城內的交通要道,成為重要商業中心區之一。

相國寺經濟功能最直接的體現是廟會。相國寺廟會按期舉行,經營範圍之廣、物品之豐富,令人咋舌。

孟元老數語便粗略勾勒了相國寺的廟市交易分佈情況:大三門內和第二三門前的前院交易飛禽貓犬、珍禽奇獸;

內庭交易家用器皿,生產、生活用具,時鮮果食等;主殿前售賣名家制作。

後院經營的多是婦孺所需的裝飾品。資聖閣前是書籍圖畫、各地土特產之類。資聖閣後廊處避開了前面院落的喧囂,是占卜者的地盤。相國寺貨物來源很廣,還會轉售國外的精巧物品。

……

穿過擁擠的街道,二人好不容易到達相國寺,二人徑直向著古玩市場趕去。

來到古玩市場,放眼望去,市場內擺滿了琳琅滿目的陶瓷、珠玉以及字畫,來往的多是想碰碰運氣的文人雅客。

趙明誠與趙思誠二人立即便投入了淘寶大軍。

趙明誠一件一件的鑑定著手上的古玩,原主的天賦為他進行鑑品加成。

這幅畫不錯......咦,落款時間是是“貞觀二十八年”,貞觀有二十八年嗎?贗品!

嗯,這個石碑也不錯。不對,怎麼會有宋時語言呢?贗品!

新泥舊坯?贗品!

顧愷之的“愷”成了“凱”?贗品!

劉備的火槍?!m的,劉備能有火槍?假的!

武則天的內衣?!我去,大哥你過分了。

……

換了好幾家,趙明誠在地攤上忙活了半天,愣是沒找到一件真品。

“唉~”趙明誠失望的嘆了口氣。

就在他準備放棄之時,忽的瞅見了角落中的一幅山水畫,正準備伸手拿來鑑定一番時,忽的聽到了身後趙思誠的呼喚聲。

“你幹嘛?”

趙明誠不滿的轉過頭,卻發現趙思誠身旁站著一名中年老者。

我去,這不是我日思夜想的照兒的老父親嗎?

來者正是李格非,李清照的父親。

李格非雖說與他父親趙挺之相處不友好,但對趙家兄弟還是很友好的,尤其是趙明誠。

李格非在國子監任職,偶爾會教授一下太學生,可以說趙明誠舔著臉喊他一聲老師不過分。

趙明誠頓時變了臉色,恭敬的俯身一拜:

“學生趙明誠,見過嶽...越活越年輕英俊的老師。”

“噗!”

“你這趙家三公子好生有趣。”

話音剛落,一道銀鈴笑語從李格非身後傳來。

還有其他人?

趙明誠一抬頭,看到李格非身後站著一妙齡女子,瞬間呆住了:

眼前女子,身穿白色襦衣、淡藍羅裙,氣若幽蘭,清新淡雅。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相貌上雖不是頂尖,卻也是一等一的美人。那出塵的氣質,更是將她映襯成下凡的仙子。

不同於成熟性感的“色慾美”,更多的一份靈動,一份淡雅,一份“初戀感”

趙明誠的腦海中只剩下這一個字。

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咳咳!”李格非輕咳一聲,不滿的看著趙明誠。

趙明誠回過神來,連忙再次行禮。

“德甫不必多禮。”李格非虛扶趙明誠起身。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小女,名喚清照。”

趙明誠抬手作揖:“《如夢令》一詞名動東京,在下對李姑娘慕名許久,今日得以一睹姑娘芳顏,當真是三生有幸啊!”

少女自帶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之氣,可不知怎的、看見趙明誠後,那股生人勿近之感去了不少。

“嗯......”

李清照偷瞄了趙明誠一眼,紅著臉,低頭應了一聲。

好生英俊的男子!

此時,李清照芳心一顫,心中小鹿亂撞。

當然,這僅僅是對趙明誠的顏值感到驚豔罷了,單純的小白臉不至於讓她真正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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