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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泣血鎮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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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總是從指縫間流逝,閉眼和回首之際,人的記憶總是在孤獨和悲鳴。

他們總會回想起曾經愛的人,愛過他的人,他重視的人,重視過他的人。直至天堂裂開孔洞,地獄在悲鳴中有了盡頭。

這個時候就會去追憶了,那個人的名字,那個人留存心中的記憶,那個人的模樣。

得到了又失去,失去後便懷念。最終連記憶都不復存在,她本身的存在也被抹除。

……

黑白熊失蹤了。

安納西沒再看見他,他也沒留下任何訊息,突然之間便消失無蹤。

但安納西並不擔心,黑白熊是不會遇見危險的,因為他所積攢的力量足以將整個世界的因果一次性顛覆。

騎士團的代理團長,授予了那個黃毛的好心人榮譽騎士的稱號。並且還邀請安納西專門為她採訪。

同時,榮譽騎士也拜託她寫了一篇尋人啟事的報告,也順著今天的報紙一併傳送了。那個人除了擔任榮譽騎士外,還有冒險家這一身份。看得出她是個非常繁忙的人。

有了這一位的幫助龍災想必也能很快解決。安納西最近也告別了繁忙,甚至還撿到了一隻流浪貓飼養。

這是一隻灰白色的奇怪貓咪,甚至能夠自己找到安納西放在倉庫的貓糧,不需要訓練就能夠自己使用貓砂盆。

但這隻貓似乎有一種刻在骨子裡的懶散,整日裡幾乎沒看到它活動過。對逗貓棒和貓草之類的也毫無興趣,是一隻超級奇怪的貓。

不知為何,自從飼養這隻貓咪後,以前幾乎每天都能看到的綠帽子詩人似乎開始主動躲著她了。

現在安納西正在查閱詞典,她想要給貓取個名字。因為之前比較隨便的小咪之類的名字,讓這隻貓非常的不開心。

所以對於它的名字安納西非常苦惱。貓咪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它主動跳到了安納西的桌子上,並用自己的爪子撕下一個字,同時指了下安納西。

“芙?”安納西看著小貓的舉動問:“你是想叫這個名字?”

小貓翻了個白眼,並將“芙”字丟給了她。

“那就叫你【安芙】吧,感覺是個挺不錯的名字。”

安納西撓了撓小貓的下巴,這隻貓美美的享受著,似乎也認同了這個名字。至少沒有之前叫她小咪時的不滿。

安納西看了看時間,開始為這隻貓做一條魚,因為它雖然能夠準確找到貓糧的位置但它似乎並不喜歡貓糧。讓人驚訝的是它竟然喜歡吃熟食。

老實說做一份食物對安納西非常困難,因為她本身沒有味覺,所以她必須按照食譜一步一步操作。還好她精細的做法讓這隻小貓覺得非常滿足。

正當她看著眼前的小貓,悠哉悠哉的享受著美食的時候。大門卻意外地被敲響,如果是黑白熊的話是有鑰匙的。而且現在已經快到晚上了……

她思索著緩緩將門拉開,詫異的的是門外並沒有人影,地上則留著一封信件。

安納西將信封拆開,一張邀請函和一張留言出現在她眼前。

安芙享受完魚後,看見自己的鏟屎官表情似乎有些猙獰,它有些好奇地跳上桌面,想看一看信封。不過安納西卻將它收了起來。接著,她輕輕撫摸了安芙的頭告誡道:“我今天晚上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呆在家裡。如果餓了的話自己找點貓糧。”

她知道安芙有半夜吃夜宵的習慣,以往安納西都會不嫌麻煩的再為它準備一條魚。但這一次……

安芙發現她的狀態有些不對,安納西的瞳孔中透露著茫然,隨後又轉變成了恐懼,最後……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恨意。

它看見安納西從倉庫拿出一個黑匣子後就離開了。安芙有些心悸,悄悄的跟在安納西身後。

……

黑白熊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飲下一點紅酒。他笑著對身旁戴著面具的老者說:“安納西很快就會過來,你若是想做什麼實驗就儘快吧!熊熊。”

“真是想不到她會為了你這樣一種充滿謊言的生物而來。”老者有些詫異。

“噗哈哈,她當然會過來。”黑白熊將紅酒一飲而盡。突然間他想到了什麼說:“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

“有意思,那你想賭些什麼?”

黑白熊紅色的瞳孔散出讓人不寒而慄的紅芒。他緩緩說:“就賭安納西會不會解決掉你安排的實驗品。要是你贏了,我就把自己的構造和自己的設計全部告訴你。”

老人似乎非常有興致,他冷笑一聲說:“如果我輸了呢?”

黑白熊不慌不忙為自己倒上又一杯紅酒:“如果你輸了,我需要你打造一個裝置,能夠將地脈的記憶以實物的形式完美復現的裝置。”

“真是強人所難,但我還是答應了。因為我可不覺得一個小丫頭能夠擊敗我所有的藏品。”老人似乎非常有信心。

黑白熊不再理會他,自顧自的享受那瓶美酒。畢竟是風起地挖出來的上好藏品。

時間是凌晨兩點,蒙德偏僻的角落。看上去是有些破敗的房屋,但這裡的地下卻別有洞天,愚人眾邀請了無數達官貴人前來觀看搏鬥競技。

他們這些貴族將會從殘酷的搏鬥中為自己看好的物件押注,從而獲得利益。但他們並非為利益而來,準確來說他們不過是享受一種只能在曾經那個時代才能看到的景象。

只是為了這樣一種理由,他們便獻上了生與死的搏鬥表演。

安納西進入大門時無疑被阻攔了,她隨手遞上信件裡附帶的邀請函。那個人看了一眼後不由得冷笑一聲。接著他讓人領著安納西從一個小道進入。

因為這並非是觀眾席的邀請券,而是格鬥士的邀請券。說白了,就是取悅貴族的奴隸罷了。

安納西來到準備席後,她看到無數斑駁的鏽跡,還有臉上掛著憔悴的可憐人。如果她能聞到的話,會發現這裡一定充滿著惡臭。

“安納西,你怎麼會在這?”

安納西回過頭,一個臉上留著疤的中年壯漢正和她搭話。

“你應該不是為了錢才來這裡的,聽我一句勸趁現在趕快離開。”那人有些急切。

安納西思考了會,試探性叫出他的名字:“凡爾斯?”

“你還記得我啊?不過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這可不是你這種小女孩該來的地方。”

安納西沒回答他,反問道:“你又為什麼會在這兒?”

她記得凡爾斯是退役的冒險家,擁有雷元素的神之眼,曾經也算是冒險界的傳奇。退役後則從事獵戶的工作。

他嘆了口氣:“我的女兒……為了救她,我需要很多的錢。如果能在這裡活下去,可以得到大部分資金。這樣才能將我的女兒從愚人眾手裡贖回來。”

安納西淡淡說:“我是因為……朋友在這裡。我來接朋友回去。”

他似乎有些憤怒:“胡鬧,這種事應該告訴騎士團。你一個沒有神之眼的小丫頭來這裡就是送死。”

安納西直視他的雙眼,那雙眼睛中有著憤怒,也有一些不甘和悲傷。

“那是我的彩虹……也許你無法理解。但是,在她身邊我才能感受到自己真真切切的活著。”安納西的眼中沒有任何一絲汙垢,即便沒有對萬物的感觸。但是,那模糊的情感依舊指向了憤怒。

凡爾斯還想說些什麼,但此刻出徵的號角已然敲響,懸掛於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也將要墜落。

所有人都無處可避。

他是第一個,從規則上只要連贏五場,就算勝利。一旦報名就無法退出,不分出勝負就無法離開棋盤。

他們是莊家而我們則是玩家,這場局一旦設好,所有人都避無可避。

愚人眾給他換上一身黑袍和麵具。接著,他便需要像一個戰士一般,或者說像一個演員一般奔赴他的劇場。

“我們這一場的鬥士,是擁有神之眼的挑戰者,不知道他是否能夠連續勝利五場。但是也不用期待,因為他要面臨的對手是由我們愚人眾執行官改造的怪物。”

凡爾斯的身前,鐵門嘎吱作響。血紅色的身影閃現在他面前。看清對手後凡爾斯立刻露出嚴峻的面容。

的確,那並非人類。是真正意義上的怪物。

遠遠高於它的體型,其手臂也被巨大的齒輪電鋸覆蓋。血色的目光似乎想要將他的獵物撕碎。

凡爾斯雙手持劍站立,劍身上附著濃厚的雷元素。他雖然是退役的冒險家,卻依然是堅定的戰士。

接下來是這一場的押注環節,賠率是3比7。隨著貴族們押注結束,戰鬥也正式打響。

凡爾斯並沒有輕舉妄動,體型上的差異讓他非常謹慎。但他的對手並沒有理智,如同野獸般發出駭人的咆哮聲,同時旋轉鋸齒向他瘋狂的襲來。

第一次交鋒,他持劍與對方碰撞。但隨之傳來的顫抖感讓他明白,雙方的力量差距極大。若是單純的硬拼是毫無勝算的。

明白這一點後他且戰且退,敏銳的觀察對方的破綻。

很快他察覺到對方的鋸齒在運作一定時間後會停止一刻。那時才是他反擊的機會。凡爾斯分析出這點後,他拖延時間在對方鋸齒停滯的那一刻奮起反擊,強大的雷元素自大劍上揮動。炸裂的力量一瞬間摧毀了鋸齒接著他奮力刺穿對方的胸膛。

“難以置信,我們的勇士艱難的挺過了第一場。但是,他馬上將面臨第二場的試煉。不知道他是否能夠連戰連捷呢?”解說的聲音響徹空間。

這本身就不是一場公平的戰鬥,連續勝利五場。中間甚至沒有休息時間。在五場高壓的作戰下人的疲憊會反覆積累。最後,所有的疲憊將會在一點爆發。

“他會死……”安納西知道,他從踏上這裡的那一刻起就一定是這個結局。

第二場開始,押注的賠率是2比8。大多數人都覺得已經消耗了太多體力的凡爾斯沒有機會贏得第二場勝利。

凡爾斯凝重的看向前方封閉的鐵門,這一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的敵人是兩名。

和他同樣體型,對方的身體被包裹的很嚴實,手中的短刃能夠看出應該是敏捷類的殺手。

凡爾斯有些力不從心,但他別無退路。只能艱難的持劍站立。

其中一位從正面進攻,刀刃揮下誘使凡爾斯橫劍格擋。另一個卻從他的背後突襲輕易刺穿了凡爾斯的後背。

凡爾斯吃痛強烈的雷元素附著周圍,他揮劍橫掃打斷了兩人的進攻。但這不過是單純將對方擊退。

接下來連凡爾斯都沒反應過來,他的胸口被刺傷。血緩慢從兇器滴下,而他面前的敵人也顯出身形。

對方從一開始就有三個人,只不過其中一個一直處於隱身狀態。

胸口被刺穿的凡爾斯強忍劇痛,他揮劍想擊退敵人。但另外兩個敵人緊隨其後。當他發覺時刀刃已經劃破他持劍的手腕,而另一個則刺穿了他的咽喉。

眼前的場景逐漸模糊,對周圍的感觸也越來越陌生。明明很冷卻不覺得難受。他的內心彷彿被什麼所撫慰了。

他似乎再一次回到了那片田野。和那女孩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原本不小心嚇跑他獵物的女孩為了彌補錯,拼盡全力抓住一頭野豬。

他們長談時凡爾斯才明白,這是一個沒有歸處漂泊著的生命。無路可去,能做的也只不過是不斷的流浪,她不明白幸福為何物。也不明白家人的含義。

凡爾斯沉默的聽完了他的過去,他提出撫養女孩的想法。同時他辭去了冒險家的工作,只希望能夠陪伴自己的女兒。

明明沒有所謂的血緣,但是他們卻擁有超越親人的感情。

他真想再看一次,自己的女兒尋找到歸屬後的笑容。

他笑了,這段回憶……實在太完美了。對了,還有安納西,這個女孩兒實在和她太像了,同樣的在漂泊。同樣的沒有找到歸宿……而且安納西和自己的女兒似乎非常投機。

彩虹嗎?有這樣漂亮的景象,她一定會開心吧!

真希望她能活下去。真希望,善良的孩子……能找到心中的歸宿。她不該像我這個廢物這樣一事無成的倒在這裡。

對不起……希芙,最終也沒有再見到你。

觀眾席的陰影中,灰白色的貓咪不知為何流了一滴眼淚。它在難過,卻也不知道為何難過。明明自己……沒有任何記憶。

“給我停手……他已經輸了。”安納西對那個管理員說。

那三個混蛋此刻竟然沒有停止攻擊,明明對方都已經……

“輸了就只有死,你們自己籤的條約,自己要負責。”

安納西冷笑一聲,她讓這個愚人眾和鐵門有了親密接觸。冷冷道:“接下來我上。沒意見吧?”

那個愚人眾顫抖的開啟大門,將安納西放出去。安納西戴上遮蔽臉部的面具,同時將準備好的黑匣子開啟。

那是由翡翠和藍寶石加工的鏈刀,正好對應她瞳孔的色彩。漆黑的袍子被她切開以適合自己的身高。

她出場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感到詫異。任誰也沒有想到,這麼小的孩子會出現在這裡。

觀眾席的某處,戴著斗篷的嚴峻少女不由得露出陰冷的神色。若非是不想打草驚蛇,她真想將這群人渣碎屍萬段

此時一個戴著面具的老人來到主持人身邊。那個人明顯非常恐慌,畢竟這個人可是愚人眾執行官第二席。好在他只是簡單的向主持人耳語了幾句便離開了。

“全場盡情歡呼吧,這個少女將會是最後的挑戰者。因為她將見證愚人眾博士大人最強的研究成果。戰鬥場次依舊為五次,現在開始押注。但這一次押注的規則更改,五次為一場比賽,也就是說只能押注一次!”

主持人宣讀完規則後,觀眾席的人議論紛紛。顯然他們不會看好這麼小的孩子,但還是有兩個人壓了安納西。

穿著斗篷的少女。她之前並未參與任何押注,但這一次她卻非常果斷。另一位則是觀眾席陰影處的黑白熊。

“這一次的賠率幾乎是0比10,看樣子大家都不看好這個少女,但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現在戰鬥開始!”

安納西無視周圍,她先將凡爾斯的屍體帶到場外。接著自顧自的將鎖鏈纏在自己的手臂上。

悲泣之刃。據說是黑白熊。根據一款遊戲中的武器為原型改造出來的,完美適配安納西的武器。

對手依舊是之前三個,安納西冷冷道:“你們受傷的時候會痛苦嗎?會悲傷嗎?會覺得我殘忍嗎?”

那三個人不明所以。僅有一瞬間,其中兩個的身體已經被鏈刀貫穿。安納西將鏈刀收回於自己身側迴旋。

常理來說,鏈刀的使用對身高有非常嚴格的要求,但安納西無視了這一點。她的揮舞如舞蹈一般優美自然,這裡早已不再是所謂戰場,而是她一個人的舞臺。

“原來如此,你們不會哭啊!這樣的話也不會怨恨我了。”安納西喃喃道。

剩下一個彷彿被惹惱了,他果斷隱去身形,想以此偷襲一擊斃命。

“會讓我感受到痛苦嗎?”

安納西沒有任何行動,對方的刀刃甚至無法貫穿她的面板,停留在了脖頸的位置。

所當然的迎接這個傢伙的是鏈刀雙重飛舞的砍擊。

“難以置信,不被任何人看好的小女孩竟然在一瞬間就結束了戰鬥,這個過程想必也沒有耗費多少體力。”

黑白熊看著少女繼續她優美的舞蹈,露出了理所當然的表情。

安納西的特徵……

因為她沒有對萬物的感觸,所以連感情都有些模糊。簡單的感情還能夠區分,可過於複雜的話,就會讓她陷入一種奇怪的狀態。

她重視的,曾重視過她的人。她愛的人,愛過的人。這些在她心中留下過印記的人,一旦消失一旦被奪走……安納西遲鈍的感情便會運轉,從迷茫轉為恐懼,最終以憤怒吞沒一切。

四場結束。

他們不可置信地看著臺上依舊屹立的少女,她的雙刀飛舞如舞蹈一般優雅的終結了所有的敵人。

“第五場,這位少女將會要面對的是博士大人最新的研究成果。魔龍烏薩的複製體,並且藉助了我們至冬最強大的科技改造而來。其遠遠超過了魔龍烏薩原本的力量,少女她究竟能否跨越這個障礙呢?”主持人語氣亢奮,話裡話外都透露著對至冬國力和科技的自豪。

但此刻蒙德的貴族們很多驚呼著想要離場,魔龍烏薩的恐怖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愚人眾自然維護了現場秩序,將貴族們重新按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聽著機器升降的聲音,鐵索崩裂的聲音,鐵門被直接撕開的聲音,少女也迎來了她最恐怖的敵人。

魔龍烏薩,它咆哮著將烈焰覆蓋全場,安納西自然也被波及。她做出的回應便是飛擲出的兩把鏈刀。

然而這一次,無往不利的鏈刀卻從它堅硬的龍鱗上反彈回來。魔龍烏薩亡命狂奔身體全部的力量傾軋在安納西身上,她毋庸置疑被擊飛身體陷入圍牆砸出大洞。

魔龍烏薩不依不饒,用利齒咬住安納西后奮力拋飛,接著用全身的重量,再一次碾壓在少女身上。

這樣壯烈的場面讓一些蒙德貴族都不禁掩面。

魔龍烏薩瘋狂咆哮似乎在宣告它的勝利。但出乎意料的是安納西站了起來,她擦了擦遮蔽視野的紅色。

“真讓人失望……即便是這樣,我也依舊……”

話音未落,魔龍烏薩再次將她撞飛沒入圍牆內,接著它繼續衝鋒想將少女徹底撕碎。但在煙塵中飛翔的綠色的翡翠刀沒入了烏薩的右眼讓這頭巨獸放聲咆哮。隨後藍色的寶石鏈刀纏繞住烏薩的脖頸,使這頭掙扎的兇獸在反抗時露出它的空檔。

安納西順著鎖鏈於地上滑行,對準烏薩的腹部揮出一拳。烏薩怒吼著身體全力下壓,安納西再一次被砸進坑洞。

安納西的攻勢並未停滯,鎖鏈運動的聲音響起,翡翠刀從烏薩眼中掙脫回到安納西手中,接著傳來的便是魔龍痛苦的吶喊。

背部的鱗甲的確難以擊穿,但它無法全身裝備這樣的甲冑。腹部便是巨龍的弱點。不過這樣的攻擊顯然無法致死。

安納西收回兩把鏈刀,注視魔龍狼狽的姿態。讓她略顯驚訝的是魔龍的身體竟然擁有強悍的治癒能力。破碎的瞳孔也已經恢復如初。

魔龍烏薩暴怒,從口腔凝聚出黑色之炎,接下來便是鋪蓋整個舞臺的火焰。

吐息結束後,魔龍烏薩發現那個可恨的小女孩正利用雙刀懸吊在高牆上。它立刻向前方狂奔,口中依舊凝聚吐息。這一次它想近距離將少女融化。

安納西看著這頭疾馳的野獸,她雙腳正蹬,借力跳下高牆。悲泣雙刃在手中緊握,她跳上烏薩的頭部使用刀刃併入魔龍的雙目,劇烈的痛苦使烏薩凝聚的烈焰向上空吐息。

周圍的震顫感讓人有些不安,火焰讓這裡的地基都有些鬆動。

安納西放出鎖鏈蕩進烏薩的腹部,緊接著她操縱雙刃放開了烏薩的雙目,沒有任何猶豫一瞬間沒入巨龍的心臟。

這一次它無力掙扎,龐大的身軀崩潰傾倒。安納西有些空洞,茫然的注視自己的身體。身體染了很多紅色,但是依舊沒有感覺。

“噗哈哈,看來是我贏了。你也願賭服輸。”黑白熊向老者說。

“賭注?這是建立在雙方實力等同的情況下,我從未答應過你。相反我對那個女孩也開始感興趣了。”博士露出詭異的笑容。

“……你以為她是來幹什麼的?她本來就是來殺你的。”黑白熊眼中閃爍紅光。

接著黑白熊拿出了一封信件。

“我把你的信調包了,她讀到的是我寫的信。那是讓她絕對無法忍受的奪走她彩虹的惡語。”黑白熊淡淡道。

“那又如何,你真覺得憑一個小姑娘就能殺了我?”

黑白熊狂笑道:“我並不是讓她來殺掉你,從一開始計劃就是我親自來。之所以告訴安納西不過是因為我想看到一場有趣的表演罷了……接下來,你腦袋裡面所有的記憶,所有的知識,都會屬於我。”

幾次扭曲重疊的空間將他們二人包圍,這一次不再是什麼幼稚的處刑。而是一種來自不可名狀的恐怖。

人最古老而強烈的感情便是恐懼,而最古老強烈的恐懼來自未知。

在無法動彈無法理解中。這個切片被徹底磨滅。同時即將消散的意識被納入了黑白熊的終端。

“與其和人合作,倒不如直接接管大腦。熊熊。”

接著他跳下高臺,擂臺瞬間被砸出一個深坑。他艱難的爬起來,面向安納西感動道:“安納西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

“優菈呢?”

“呃,我可以解釋……”

安納西差不多明白了,扯掉破損的黑袍和麵具。

她覺得有必要檢討下自己,明明是一封漏洞百出的信件,但她卻彷彿被什麼衝昏了頭腦什麼都不顧的來到這裡。

她扛起鐵籠外凡爾斯的身體,一步一步緩緩離開。期間沒有一個人敢來阻攔。

“想不到,來的人竟然會是安納西。”黑袍少女沉思了一會,“為了救自己的同伴,所以身陷險地嗎?有些蠢呢,不過……對蒙德也沒什麼明確的威脅,這就夠了……”

她摘下斗篷,露出裡面的修女服飾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你為什麼要把他帶走啊?”黑白熊非常不理解安納西的做法。

“讓她的女兒來看最後一眼。”安納西看向身後,尾隨的小貓似乎有些觸動。

“我們見過……所以我記得那個特殊的靈魂。現在就更加確定了。安芙,你的真實身份。”

安納西繼續說:“那是一個透明卻沾染上幸福的靈魂。而我第一次看見安芙時,我所看到的只是透明的靈魂,但似乎又封鎖了什麼。直到現在我看到的染上悲傷的你,而你一定就是他的女兒。”

安芙哭泣著,她不明白為何哭泣。但是……是悲傷的,源於那個失去生命的傢伙。那個人到底是……

他名字到底是……我又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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