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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安納西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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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安納西離開了騎士團。

如果可以的話她是一次都不想來。總是說著奇怪話語的圖書管理員,還有對她莫名關心的騎士團代理團長。

安納西實在是應付不來將她當做小孩關切的眼神。明明已經學習了著裝方面的知識。根據書上說配色還有衣服款式可以讓人顯得成熟。但她總感覺這樣的裝扮似乎並沒有起到作用。

難道還是身高的問題嗎?

安納西也覺得諷刺,即便記憶有些模糊,但她應該已經活了很長時間了。可是一點成長的跡象都沒有。

拋開這些不談,安納西驚訝的發現今天一天似乎非常的閒。想不到她竟然也會有真正空閒的時光。

因為報紙一天發了兩次,迪盧克便告訴她明天就不需要辦報了,讓她好好休息。

真的,現在非常閒。

優菈依舊在外面出任務,安柏似乎和那個金髮的好心人要去處理什麼遺蹟。當安納西反應過來後她才發現,原來自己根本沒有幾個朋友。

那麼一個人到底該做什麼事來消磨時光呢?

黑白熊倒是興致勃勃的在寫著什麼,安納西也不會去過問,此刻她就坐在椅子上發呆。不知道為什麼,她雖然可以去酒館,但對方總會為她上一些沒有酒精的飲料,還說是迪盧克要求的。說真的,去酒館不喝酒,就像吃薯條不沾番茄醬一樣毫無意義。

現在連她都不禁懷疑,難道我真的就是個小孩嗎?還是問下黑白熊算了。安納西的記性一直不好,她不記得自己到底多大了,黑白熊可是看著她長大的。黑白熊一定知道她的年齡。

“喂,黑白熊,我現在到底多少歲?”安納西望著正在忙碌的身影。

黑白熊心中一驚,不由得停筆。

多少歲?每一個新世界都是新的安納西。黑白熊從未記過她的年齡,因為每一次都是新生。但是這一次……是她的終結。

“噗哈哈,安納西,我可愛的盟友。也許你並不知道今天可是你的生日。”

“生日?”安納西愣了下:“我記得那好像是慶祝自己年齡又增加一歲的節日。”

一旁的黑白熊悄悄的翻了翻日曆說:“1月22日正是你的生日。那一天我把你從廢棄的海中拉了過來,並給予了你生命。你完全不需要懷疑我就是相當於你父親這樣的存在。”

“那我到底多少歲了?”安納西不依不饒繼續問。

“你的過去可是充滿了背叛呢?既然如此,為何不把過去拋棄重新開始過活?要不就從今天看。你已經一歲了,實在是可喜可賀。”黑白熊奮力鼓掌。

安納西並不高興,在她的印象中自己似乎剛出生就會說話和走路,但是她依舊接受不了自己一歲的事。自己可是成年人,這算得上是她莫名的底線。

“不要理會這些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就陪你出門逛逛吧!這可是慶祝你出生的儀式,作為你的父親,我當然需要送你個禮物。”黑白熊賤賤的說。

安納西思考了會,如果是生日的話的確可以出去逛逛。

但是……

“我不承認你是我的父親,所以你也別亂貼標籤。”

黑白熊捂嘴笑道:“安納西傲嬌了呀,現在的傲嬌已經退環境了,偶爾坦誠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反正你不是我的父親,我可從來沒說過謊。”安納西面無表情的說。

“但是你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吧?你的生命是由我給予的,所以我也就不得不擔當這個職責。”

安納西沒有搭理他。黑白熊也不惱,招呼著安納西準備出門。

“我們先出發去風起地,然後再去星落湖,最後是摘星崖。”黑白熊做著規劃。

“風起地除了那棵大樹外,還有什麼特別的?”

黑白熊笑道:“大樹的確沒什麼特別,但是那片地裡似乎埋著不少的酒,而且有些年月了。反正你進不了酒館,第一個生日禮物自然就是陳年好酒。”

“但是那應該是別人的酒吧?這相當於是盜竊。”安納西有些擔憂。

“噗哈哈,你大可以放心。根據我的運算那些酒的年月已經可以熬走幾代人了。而且似乎還有某種特別的力量使那些酒能長期儲存。都這麼多年了也沒有人去取,那我們自然可以發發善心幫他把不要的酒給拿走。”

黑白熊在揹包裡放了鐵鎬。

“到時候一定要輕輕的挖,然後再把土填回去。這樣不會有人發現的。挖到酒之後再儲存起來,等旅途到達摘星崖的時候,還可以欣賞月亮喝酒。”

安納西果然拒絕不了酒的誘惑,她又問:“那我們到星落湖是幹什麼呢?”

“找下酒菜,星落湖的魚非常的肥美。”

接著白熊又在揹包裡放了釣魚和烤魚的工具。

安納西覺得他想的非常周到,最後的目的地在摘星崖也非常的不錯。那裡的星空美能夠寄託一個人的感情,將她的思念,她的愛寄託到遙遠的方向併為另一個人所知曉。

雖然她並沒有想找過自己的另一半,但那樣的景色真的讓人非常舒適。

在做好準備後,安納西拿上和她一樣高的揹包從報社出發。於是一隻可愛的小熊和一個巨大的揹包開始緩緩移動。

第一站,風起地。

黑白熊拿上鐵鎬,並在他的腦海中描繪地圖。將地下美酒的分佈圖畫下來。

“真的沒事嗎?”安納西還是有點擔憂。萬一突然被正主撞到說不準會賠償。

“噗哈哈哈哈。”黑白熊捧腹大笑。

風起地的風被他用自己的能量困住,絕對不會跑出去,更何況他取材的時候聽了一曲詩歌,然後給了那個傢伙不少的錢。現在那個戴綠帽子的肯定在酒館喝的爛醉如泥。說實話要不是連線地脈讀取記憶,他絕對不會想到這樣不幹正事的傢伙竟然會是蒙德的風神。黑白熊讓安納西安心,隨後交給她一個鐵鎬。

“一定要輕輕的,可不要把酒給弄破了。”黑白熊告誡道。

安納西認真點頭,她的確沒辦法嚐出酒的味道,但是那飄飄欲仙的感覺讓她非常的上癮。

所以兩個悍匪劫走了風起地所有的酒。當然,挖出來的土坑都已經被填平了。不過離開的時候,黑白熊還是將一瓶酒放在了風起地的大樹下,並做了一個祈禱的姿勢。不過他們在離開的時候卻遇到了一點障礙,一個看上去不太聰明的狂風之核,彷彿撞上了空氣壁一般,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掙脫束縛。

接著,狂風之核似乎感受到了周圍有人。終於從空氣壁上下來,做出了攻擊的準備。安納西知道這是一個沒有腦袋的生物,所以無法與它交談。沒辦法交談的物件就是一種麻煩,安納西有些苦惱。

黑白熊站了出來:“今天畢竟是你的生日,我自然不會讓你動手。我想想看……太空一日遊!”

空間被獨立了出去,並且以黑白熊自身的意願不斷扭曲。而沒有任何思考的狂風之核,只是本能的扭轉自己的身體,並將之化為利刃向黑白熊突刺。

狂風之核旋轉的軌跡本該沒有任何的阻攔,但是它的面前卻出現了一個大開艙門的火箭,狂風之核毫不客氣,化身為黑白熊專用的宇航員。接著關閉艙門的火箭點火上升,脫離了引力後與太陽和月亮並肩,最終化為星辰墜落。

火箭墜毀,狂風之核英勇犧牲。黑白熊敬禮後露出了一個惋惜的表情。接著艙門被開啟,裡面已經沒有狂風之核了,似乎直接被墜落下來的熱量化成了灰燼。

“不過只是對付這樣的生物,有必要花費這麼多能量嗎?”

黑白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能量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夠的,畢竟你還在我身邊。”

安納西沒說什麼,跟著黑白熊一起離開了風起地。

現在他們到達了第二個目標,擁有肥美魚類的星落湖。

說實話,安納西並不喜歡第二個行程。畢竟她根本吃不出味道,所以她也並不喜歡品嚐佳餚。

黑白熊將魚竿拿出後頓時有些尷尬,他忘記準備魚餌了。

“加油,黑白熊。你以前不是說過離水三寸,願者上鉤的故事嗎?”

說完後,安納西準備在星落湖附近轉轉。突然,她敏銳的觀察到湖邊似乎有被烈焰燒焦的痕跡,而且還是大範圍燒焦。

一般的火元素神之眼持有者是無法做到的。而且這種範圍,安納西打了個寒顫。她隱約記得,大範圍的炸彈似乎能夠造成和這一樣的痕跡。

難道說……安納西似乎明白了,她承認之前有些傲慢,蒙德絕非是看上去的鄉村。說不定,蒙德的背後有一家熱武器製造廠,他們擁有隱藏的軍事儲備和強悍的軍事實力。而這裡說不定就是那些熱武器的實驗場地。

安納西有些被嚇到了,她趕緊掃視四周。在確定沒人後,立刻裝出一副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不知道的神色默默離開了。

也就在這時,黑白熊懷裡抱著一條大魚一扭一扭的朝安納西走過來。“沒有魚餌也可以釣魚嗎?”

黑白熊將魚扔給了安納西,後者立馬抓住。那條魚無論在安納西的懷中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很快它停止了思考,但是每隔幾秒它就會再次掙扎,然後再一次停下思考。

“我用石子設了陷阱。熊熊。”黑白熊有些得意。

正當他們準備前往最後一個目的地時,讓人煩躁的聲音在周圍出現。

“深淵的敵人,就此止步。”

莊嚴雄厚的聲音讓安納西和黑白熊不由得駐足觀望。

來者是一個火深淵使徒,與之前那沒有理智的怪物不同,這個是可以交流具備智慧的生物。正當安納西思索間,他們背後又來了兩個深淵法師。讓人很難不相信這是一場計劃已久的圍堵。

黑白熊有些愉悅,他再一次站到安納西面前。在他心裡和深淵使徒應該可以烤魚,那麼等會下手的時候可以節制一點不讓他面目全非。不過對方似乎並不領情,操縱手中的器物在地上升出沖天的火柱。黑白熊及時退開,但安納西反應慢了一步,手中的魚直接被烤成了焦炭。看著已經變成焦炭的烤魚,黑白熊悲痛萬分。

“我要收回之前的想法,你們三個。處刑……挖掘機!”

深淵使徒回過神時,他已經不再身處湖的邊緣。堅實的土地變成了一條履帶,他此刻正和身後兩名深淵法師一起順著履帶移動。

動不了。根本無法行動,自己的身體似乎被束縛住了,一點力量都使不出來。

這條軌道會把他們帶向哪兒?他不知道,但是也只能思考這一個問題了。

不知過了多久,履帶終於停下。機器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徹,深淵使徒甚至連轉身都做不到。機器的聲音停止,他感覺自己置身在一個陰影下。

深刻的寒意滲透骨髓,恐懼與絕望在心中顯現。而接下來都將被痛苦掩埋。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處刑開始。”

黑白熊操控挖掘機拼命的下砸,那樣的速度根本不是一般的機械能夠做到的。完全超出了物理的常識,三個被處刑人員的身體彷彿融合到了一起。最終被加工成一個黑白熊頭部樣式的鐵球。

這場鬧劇也結束了,最終也沒有再抓到一條魚的兩人只好前往摘星崖,現在的話剛好可以看見美好的星辰。

最後的地點是安納西所期待的,她想再看一次能被風吹向遠方的感情在那星空下的美麗景色。

然而,天公不作美。突然響徹的雷電似乎宣告了一場大雨的開始。星辰被厚重的陰雲遮蔽,任憑它們如何掙扎也吞吐不出一絲的光。

“沒辦法,能在下雨之前趕緊離開了。噗哈哈,至少我們能在暖和的被窩裡喝酒。”黑白熊鼓勵著有些傷心的安納西。

安納西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也只好離開了,不過他們依舊沒有在大雨前回去。黑白熊沒帶傘,他們只好迎接著雨的洗禮艱難前進。

這時,安納西聽到了異動。她發現背後的淤泥出現了一個腳印,雖然沒有身影但是一定有人在跟蹤他們。

黑白熊也注意到了周圍的異常,他賤笑著對安納西說:“最後給你的禮物,是有趣的戲劇。”

他們停下腳步看向身後,對方自然也明白自己已經暴露的事實,他顯出身形。愚人眾的債務處理人。

“噗哈哈,債務處理人,是愚人眾的走狗。既然如此,那就新仇舊賬一起算。”

債務處理人冷哼一聲,再次隱去身形。準備用自己的利刃劃破他們的喉嚨。

“看樣子那篇報道的影響很大,愚人眾的外交受到了不少壓力。所以我也被盯上了了嗎?”安納西思考著。

對方可不會理會他們的想法,只是以極其迅猛的身形殺出,連神之眼都沒有自然不可能對抗的了他。

但是,他百試百靈的暗殺技術卻失手了。撲殺過去卻沒有抓住任何身影。等他回過神時,自己不知為何已經像倉鼠一樣被困在不斷迴旋的牢籠中。牢籠內還有一輛酷炫的摩托,讓他吃驚的是這輛摩托突然伸出無數陰影將他抓住並強行拴在了上面,根本無法動彈。

詫異中他打量周圍,發現自己應該獵殺的目標竟然在牢籠外飲酒暢談。

“噗哈哈,表演開始。”黑白熊拉動搖桿,摩托車不斷加速瘋狂繞行這圓形的牢籠,安納西能夠感覺到鐵籠的螺絲幾乎都有些鬆動。摩托車的身影已經無法再用肉眼看清,閃爍的電流充斥著整個空間,真是一場精彩的表演。

很快設施到達了極限,螺絲鬆動牢籠破開。而黑白熊則向前拿出了一份食材,上面畫的債務處理人的頭像,他舉著大拇指似乎在表示肯定。

黑白熊美美的吃著,並看向安娜納西說:“要吃一點嗎?”

“……不用了。”安納西似乎有些不太舒服。她這不斷的飲酒想要嘗試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最後,她由於失去意識被黑白熊裝進了揹包。扛起重擔的黑白熊在大雨的沖刷下不斷前進,準備回到那溫暖的小屋。

“恐懼會伴生絕望,絕望又會催生出希望。這個過程有無數人倒下,無數人站起。所以不必悲傷,一個人死去也一定會有更多的人揹負他的意志,信步前來。訴說著他們拯救的宏願,最終又一次在迎來破滅的結局。但是這個過程之後,又有無數人揹負新的希望。這不斷重複的故事才是人進步的源頭。”

黑白熊看了眼被他拖著的揹包:“你也是如此,和他們一樣。能夠在無數次在靈魂的悲愴聲中艱難站起,然而你卻迎接不了希望。因為你永遠都是透明的枷鎖……”

【情報安納西篇】

哀慟的靈魂,透明的顏色。

安納西是透明的,也正因為如此她才留不下任何眷念,只能以這種病態的方式活著。

黑白熊知道安納西可以看見靈魂的色彩,她用這些顏色來判斷一個人的性質與價值。

但是,安納西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顏色。

黑白熊的確無法透視靈魂,但他可以確定安納西的靈魂是透明的。不會有任何色彩,最終也無法留下任何期待。

安納西一直在遺忘,同時也在被他人遺忘。這是黑白熊做出的保險。因為他對安納西有一點是無法理解的。

安納西具備存在卻又沒有存在的真實感。世界的概念是她永遠也無法接觸的。但即便如此她卻依舊具備了生物的感情。

黑白熊無法信任的正是這一點,感情的變化促使一個人行為的改變是他無法計算並得出結論的變數。

所以他才握住了鎖。

安納西說到底也只是個經歷懵懂後用誇張的外部環境強行拉扯成長的女孩。所以她會在世界留下感情,會留念。正因如此讓無數世界崩潰一定會讓她留下罪惡感,最終一定會導致她走向毀滅。

因此黑白熊握住了她存在的鎖。將他人遺留在她腦海的存在封閉,同時也封閉她被人認知的概念。

所以安納西靈魂一直在悲愴。同時,她的靈魂也保持了透明。每一個新的世界,就是一個新的安納西。

但是封閉並不完全,透入她內心的語言無法被完全封存。但她不會憶起那些人的樣貌,他們的名字也永遠是安納西無法解開的謎題。

這就是她直到指標完成的最後一刻都被黑白熊信任的原因。

黑白熊樂於說謊,他的確欺騙了自己的盟友。因為根據那一位給予自己的運算能力。能量完成的最後指標根本不需要所謂的錨點,說到底任何錨點都沒有用處。他最後需要的只是能夠解開鎖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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