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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準備種小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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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戰剛進門,就抱著唐九,把唐九給鬧得一愣,拍著他道:“怎麼了,受氣了?說說,我幫你出主意,咱們打回去。”

陸戰悶哼了一聲,拉唐九坐下來道:“聽說你今天被司家的奴才給刁難了?其實,你不用找他們幾家合作,陸唐張梁足夠能護的住你的生意的,如果不開心就不做,不用考慮太多。”

唐九看著陸戰:“就這事啊,把我嚇一跳,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呢?放心,沒事,都解決了,你媳婦是什麼人,怎麼會吃虧呢?”

陸戰笑了:“是啊,我媳婦是誰都不怕的人,可是,我還是不想你受委屈。”

“得,心領了啊,人家背後罵我,你也堵不住別人的嘴,再說了,我知道咱們家現在有實力護得住生意,可是,人啊,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生意我自己獨佔了,時間長了,董、左二人難免會有落差,有落差就會有抱怨,那麼咱們和丁、麥幾家的關係就會越來越遠,與其變成敵人,不如一起發財不是嗎?”

陸戰點點頭:“你最怕的是被皇權盯上吧,”

“誰不怕啊,如果我比國庫都富裕,你想想那是什麼後果?與其到時候被逼著捐錢捐糧的,不如,直接舍了點利益,讓自己安心。”唐九表面說的很是大度,心裡也在心疼那兩成利益。

“你看的很清楚,看來,母親是白操心了,給咱們帶了那麼多的人來,就怕你年輕,太過冒進了,這下,我們都放心了。”陸戰看著比自己還清醒的小妻子,是通身舒暢。

唐九聽了,很是受用,“奧,對了,這幾天看你不是太高興,怎麼了,有人鬧事?”

“鬧事倒不至於,不過小動作倒是很多,這司家主子們小心翼翼的,可是不論是司將軍的一些部下,還是家奴,都是有些張狂,覺得天高地遠的,沒人能管得了他們了。”陸戰情緒不佳。

唐九問道:“司大將軍知道嗎?是他們給你們找麻煩了嗎?”

陸戰點頭:“今天,司大將軍底下的一個姓盧的四品武將故意挑事,和丁二打了起來,兩個人都被司大將軍給罰了,盧家是金州府望族,這個盧青山很是囂張,一直看不上我們這些京城子弟,也很不把朝廷放在眼裡,言語言外都透露著不服,只服從司大將軍一個人,如果不是知道司家沒有野心,我們可能都要被盧青山給騙了,他是在拉司大將軍下水呢。想借著我們幾個的手逼一逼司大將軍。”

唐九聽了,有點惱怒:“這些個什麼世家豪族的,真是討厭,以為自己有點錢有點人,就能當皇上了嗎?非得搞點事情出來嗎?他們是傻子嗎?以為京城的世家子弟那麼好騙?”

陸戰冷笑:“他們可沒當我們是傻子,是覺得我們都不是家裡的長子,把我們當成了紈絝。殊不知,我,丁家的,麥家的,齊家的等人,都是從小被當作太子的左膀右臂訓練的,我們都是在欺騙與謊言中長大的,我還清楚的記得先生教我們的第一堂課就是明辨真偽。”

“你們......,世家果然是世家,是我們這些後起的毫無根基的人家一百年也無法達到的高度,太可怕的了!”

唐九聽到陸戰說的,是真的機靈了一下,這些世家能在朝堂更迭了這麼多次,依舊存在這麼多年,看來,道行真的很深,以前還真的有點小瞧了他們。

“那姓盧的這事你們打算怎麼辦,有終日做賊的,沒有終日防賊的。總的想個辦法把這個毒瘤給清除掉吧?”唐九有點著急,怕陸戰他們一不小心上了當。

陸戰卻是不急的,“沒關係,我們再旁觀一段時間,我看司大將軍已經忍耐到極限了,這個盧家以為他們能夠左右司大將軍,豈不知司大將軍也是在利用他們,在整治北關,金州兩州的望族土豪。”

唐九放心了:“有計劃就行,別被人牽著鼻子走,更不要被人利用。”

“放心吧,你專心做好醬油吧。”

說到這個,唐九想起來要說什麼事了,“母親不是給了咱們近百號人嗎?現在有用處了,叢伯挑了些人準備去水塘縣的作坊裡,方子的關鍵部分得掌握在咱們手裡,你再幫忙看看人,合不合適,我不太熟悉。”

陸戰驚訝的看著唐九:“那些都是我們陸家的下人,這個作坊不是你個人和其他幾家夫人開的嗎?用陸家的下人合適嗎?”

唐九聽了,叉著腰道:“陸戰,咱們已經成親了,還分你我?還是你有什麼別的想法?比如,再娶一房?如果你不願意,行,我讓叢伯重新安排人過去。”

“不不不,小九,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看你一直沒讓他們進來伺候,以為你不喜歡他們呢?”陸戰急忙道歉。

唐九還是很生氣:“我不用他們,是因為不熟悉,再說,我也用不了那麼多人,我讓叢伯和嬤嬤一直留意著,每個人有什麼本事,都會給安排到合適的位置上去,哪有你那麼多心思?”唐九堅決不承認自己的確是不信任這些陸家的家生子。

陸戰摟著唐九,心裡和喝了蜜似的:“我錯了,媳婦,以後再也不敢了。”

“哼,看你表現,今天罰你睡客房吧,我不想和你一起睡。”唐九氣哄哄的趕陸戰出去。

“別別,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這是我第一次犯錯,原諒我吧,要不,換一個懲罰方式,媳婦,媳婦……”

第二天,唐九開始寫信給淳于皓月,要淳于氏全權負責醬油鋪子的搭建和外圍人員的篩選。

淳于皓月拿著信,不太敢做,找到張運說了此事,張運知道唐九的用心,淳于氏生於京城,個性偏文靜,有點膽小,在北關州這個地方有點不合適,唐九這是想要鍛鍊一下她。

“沒關係,讓身邊的嬤嬤和管家幫你,如果你們解決不了的問題,我會幫你的,放心大膽的去辦吧,出了事我頂著。”有了張運的鼓勵,淳于氏膽子再小,也邁出了第一步。

進入到了六月份,天氣很是炎熱了,唐九剛起床,唐奶奶就笑著走了進來,“小九,快點起床去看看,這次的醬油怎麼樣?”

“奶,又成了,我就起來了。”唐九說著,胡亂的擦了一把臉就跑去看醬油了。

仔細的抿著嘴裡的醬油,好半天才說:“對,現在這個味道比前面的要好吃很多,可以了,開曬吧,這個醬油要曬曬才會更好吃,最好能夠曬半年以上,那時候,顏色更靚麗,味道更醇厚,嗯,書上是這麼說的。”嚇死了,一高興,差點說漏了。

唐老夫人更是高興:“旺財媳婦,你帶著大家照著小九的話去做吧。”

七月中,黃豆成熟了,唐九親自到莊子裡看著,看著豆莢,又看看地,對陸莊頭道:“陸大叔,你看這地種小麥可是合適?”

陸得柱對自家的二少夫人很是敬畏,“回少夫人的話,咱們莊子的地還不錯,可以種小麥,聽說以前也是耕田來的,只是後來……”

聽到可以種小麥,唐九高興壞了:“那好,讓大夥加緊收割,豆根刨了,就地燒了就行,不用運出去,休整休整,咱們種小麥,不過,看著點火,不要燒了山林。引起火災。”

陸得柱沒聽太明白:“少夫人放心,這邊沒什麼樹木,不會引起大火的,只是,奴此不太明白,是就在田地裡燒了豆根嗎?”

“啊,對沒錯,那個灰燼可以肥田,書上說的,咱們試試,反正也沒啥損失。”

“老奴明白了”,看著陸得柱還站著不動,唐九問道:“陸叔是還有什麼疑問嗎?”

“少夫人,剛剛老奴沒太聽清楚,您是說把黃豆收割完,就要種小麥嗎?”陸得柱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聲音都沒了。

唐九點頭:“對,陸叔沒聽錯,我老家在豫南州,是秋天種麥,明年四五月份收割,我想在北關州也試一試,種點冬小麥。看看能不能一年兩收。就算不能收的話,頂多損失點麥種和僱工的銀子,沒事,咱們家有銀子。”

陸得柱點點頭:“聽少夫人的,不過,依老奴看,這邊的冬天可是很冷的,估計,小麥苗都會凍死。”

“無礙,我們老家冬天也會下雪,北關州雖然比豫南州冷很多,但是冷的時間並不是特別的長,我看了府城的日誌,冬小麥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不知道產量如何。試試吧,總不能一直吃粗糧。”唐九覺得九成九冬小麥能夠生長。

很快,來幫著莊子收黃豆的農人都知道了莊子的東家收完黃豆要種植小麥的事,大家都在低聲嘲笑著,果然是城裡人,不會種莊稼。

榆樹村的劉老村長聽說後,是連忙跑去找陸莊頭,是說沒聽說在冬天種植小麥,夏天收穫的道理,非得讓陸莊頭帶他來找唐九,陸莊頭的心也懸著,也希望唐九打消冬種夏收的想法,“小東家,榆樹村的劉村長來了,他是個種莊稼的老把式了,說是有話要和您講,不知道您是否見見他?”

唐九好奇,“行,我正好有時間,帶來吧。”

很快,劉村長就被帶了上來,看到莊子的主人是個小姑娘,心裡嘀咕著怪不得呢,“老頭子見過夫人。”

“劉村長是吧,不用多禮,你有什麼話要說,就說吧”,唐九看著,一個普通的農家老頭,黝黑的老臉上全是褶子,不過一雙老眼倒是很精神。

劉村長吧嗒了一下嘴,開口說道:“聽說夫人現在要種小麥,可是,老頭子在北關州住了一輩子了,從未聽說過現在種小麥的,都是春天播種秋天收割的,這,現在種小麥,豈不是還沒熟呢,就要被凍死了?”

唐九聽了並沒有生氣:“劉村長,坐下來說話吧。”白芷拿了凳子給劉村長,還給他倒了一杯溫茶。

劉村長有點不知所措,唐九無視,繼續說道:“劉村長,咱們這個地,什麼時候開始冷,什麼時候還是土地上凍呢,又大概在什麼時候開始化凍?”

聽到這個,劉村長不慌了:“夫人是問對人了,咱們北關州啊,是十月底開始冷,冬月也就是十一月份底大概土地就被凍住了,要到明年的二月底土地才能化開,所以,最早也是要到三月頭才能動土種地的。”

“嗯,和記載的差不多,那麼,這個冬小麥就能成。”唐九心裡盤算著,接著和劉村長聊著北關州的土地,山林,

“劉村長,我看咱們北關州連條河都沒有,那莊稼全是靠老天賞雨了?”

“這北關州啊,原來是有河的,我小時候還見過呢,就在咱們城門外面不遠處,那個水塘縣的前面有座高山,水就是源源不斷的從那裡流過來的,遇到夏季雨水多的時候,還會澇呢,可是,很多年前就斷流了,幹了,當地的老百姓都說是北夷人殺戮太重,血不但染紅了河水,還惹怒了天神,老天爺再也不眷顧北關州人了。可是作孽的是被北夷人,遭罪的卻是我們北關州百姓啊。”劉村長說著說著,眼眶都溼了。

唐九心裡想著,除了那幾塊地方有點樹木,稀稀拉拉的,如果不種莊稼,連點綠色都沒有,啥河不幹呢。

不過,“劉村長莫要太傷心了,老天爺還是眷顧北關州的,這不是每年還下雨嗎?還讓百姓的莊稼有水喝,能收穫。”

劉村長搖搖頭:“並不是每年都像今年這樣雨水足,這邊經常乾旱,最旱的時候,連家裡的水井都沒的水。”

“以前啊,我們家也種過小麥,現在,我都快想不起來白麵是什麼味道了。”這話說得唐九一陣心酸。

和劉村長聊完後,唐九讓人把剛剛端上來沒吃過的糕點和水果都包好了讓劉村長帶回去,給家裡的孩子吃,又給他十斤白麵,把劉村長激動的直叨叨,遇到仙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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