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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終於開了。
夜凝木訥地踏出了暗門，踹開了那坨蠕動的軀體。
“師尊一開始就知道了........”
夜凝聲音有些低沉，目光緊緊貼在林卿暮臉上，不喜不怒，鈍惑。
林卿暮怎會那麼快查到，何時抓到這人。
林卿暮輕輕點了點頭，緩聲道：“一開始，聽旁人，說起這些日子小鎮上有許多少女為情而尋死，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有人利用少女精魂。”
夜凝微皺著眉心，疑聲問答：“那關常人半修什麼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頂多算收魂，不入流的修士便可以做到。
夜凝一下發現盲點，這麼多精魂，有人在操控。
“特意教他人變臉幻術，為器物負上秘術，且無魂力波動，必是常人半修，前夜，你來老宅是不是感受到一股較強靈力的波動，便是那些精魂發出的，但有被封了一道符，所以很快就消失了。”林卿暮耐心地解釋著。
疑惑一下被解開，這是陳家老宅，斷不可能是他人來左右，唯一的說法只有是陳府的人。
夜凝半遲疑道：“陳開榮？”
林卿暮點頭，“今晚想來會有一場好戲，還需要請他過來，夜凝，你可懂怎麼做？”
懂？
“師尊，徒弟不懂。”夜凝微微頷首，語氣稍歉。
林卿暮勾唇笑了笑，無所謂道：“他不來，你去把他綁來，不就行了。”
“好，師尊。”夜凝猜個精準，對於林卿暮的手段，數去數來也只會這樣。
陳朔在疼痛中回神，已是子時，忙拉上顏紫鳶回陳府。
陳開榮聽到林卿暮他們離開的訊息，眼中閃過喜色，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悠悠道：“他們走了，也沒多大影響，紫鳶昨晚不是沒到老宅了嘛，看來啊，還是有點用處，看樣子應該沒什麼事了。”
陳開榮望向了顏紫鳶，臉上露出一個和藹親切的笑容。
顏紫鳶淺笑著點了點頭，神色嬌羞，沒有說話。
而陳朔卻緊張地握住顏紫鳶的手，擔憂道：“爹，但我總覺得不安？”
陳開榮冷冷地望著陳朔，過了半晌，才緩緩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再把他們請回來？”
陳朔僵住了身體，慌忙解釋道：“不是，我就是......”
“住嘴，前天我怎麼交代你的，讓你看好夜凝，你給我跑回來！”陳開榮朝陳朔大喝道。
陳朔瞬間委屈地說道：“爹，那破老宅有什麼值得看的，而且我還.........”
看著陳朔半天說不出話的樣子，陳開榮心裡莫名不安起來，他緊皺著眉，厲聲問道：“還怎麼，說話啊！”
陳朔結巴了一會，忙理直氣壯反駁道：“還.......是林卿暮那徒弟總問東問西的，煩人得要死，所以我才離開的，你不是還讓人不給他吃飯嘛？”
“你.....”陳開榮順了口氣，靜靜想到，自己當時不就為駁林卿暮在北苑那呼來喝去的嘚瑟樣。
真以為自己還是當年的白衣鬼師了，他現在就是條世人唾棄的狗而已。
“夫君，不要這樣對阿爹說話，阿爹這麼做肯定是有道理的，還不快向阿爹賠不是。”顏紫鳶輕輕扯了扯陳朔的衣袖，細聲細語地說道。
陳朔收了收脾氣，低頭認了錯。
陳開榮望著二人離開的背影，心裡那股不祥的預感愈來愈強烈，總感覺陳朔在有意隱瞞著自己什麼。
“真巧啊，陳老闆。”夜凝剛走出老宅大門，就遇上陳開榮。
“夜公子不是離開了嗎？”陳開榮皺著眉質問道。
夜凝揚著微笑看著陳開榮，語氣和藹道：“抱歉了，讓陳老闆失望了。”
“夜....”陳開榮察覺到了不對勁時，已經晚了，他也被捆成一坨。
夜凝把陳開榮提著，扔在林卿暮面前。
“喏，師尊，我在大門前就碰上了他。”這話說出來，頗有幾分邀功味道。
夜凝才後知後覺，也不放在心上，倒林卿暮的表情值得琢磨。
林卿暮眼中是奇，落在捆陳開榮的繩子上，夜凝挺上道兒，捆法都學到了。
不過，怎會下手那麼狠
暗門內那人竟直接被夜凝刨了雙眼，卸了雙耳，只差舌頭沒絞了。
夜凝眼眸戲噱，又開口：“師尊，不誇誇我？”
林卿暮：......
“挺好的。”林卿暮骨扇在手心劃過，又回到指節扣住，神色淡淡的。
陳開榮暈乎的腦子，回過了神，一見面前的人，瞪著眼睛怒罵道：“林卿暮，老夫把你視為座上賓，好吃好喝款待著，你竟這般對老夫。”
林卿暮冷瞥了一眼陳開榮，無所謂，姿態慵懶，偏頭朝夜凝使了個眼神，道：“夜凝，你去問吧。”
夜凝抿了抿唇角，懂事笑應道：“嗯。”
竟還敢讓他去問，夜凝也倒不是怕麻煩，想來林卿暮也是不喜費心之事。
兩人都默契得不去問，為什麼下手那麼狠。
夜凝心中有了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