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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陳文到血灑金谷的胡初,這件事終於結束了。
許識意用沾了血的水洗了手,坦然自若地將胡初這具新身體煉成丹藥給周隨當晚飯了。
周隨服下之後反應劇烈,吐了一口血,一聲不吭地飛走了。
等到許識意在一個山洞找到他的時候,周隨已經是渾身發燙,面色漲紅得發紫,蜷縮在一處角落難以動彈。
許識意緩慢走到人身邊,蹲在周隨面前,捧起他的臉,將雜亂的髮絲撫到耳後,輕聲問他:“還好嗎?”
周隨依舊是不吭聲,死咬緊嘴唇,搖頭。
許識意內心不安,用手背去貼著周隨的額頭,燙得他縮回手。
“怎麼這麼燙……還是承受不了嗎?”
許識意扶著周隨的肩膀,搖晃著問:“很難受的話,我給你紓解一下。”
說完他就在這不知名山洞佈下結界,將周隨拖到洞穴正中央打坐,藉著日月光華給他護法療傷。
按理來說周隨一個時辰就會慢慢有所緩解,恢復過來。
但一個時辰過去,周隨還是難受得說不出來話,不過好歹不發熱了,許識意在周圍看了看,最後決定就地搭個窩,湊合睡一晚。
本來一切相安無事。
可沒想到半夜許識意睡得正香,腰上突然搭上了了一隻手臂。
他第一時間睜開眼睛,在黑夜中藉助月光迅速鎖定了周隨的……大臉。
什麼鬼?
許識意把周隨的俊臉推離自己的方向,奈何下一瞬手被人牢牢抓住。
“唔。”
許識意一時不察,讓人壓到自己身上來了。
周隨喘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的,曖昧的氣流燙的許識意不住縮著脖頸,看到那雙充滿著欲.望的鷹眼足以使他怔住,腰間傳來異動,他的帶子被人粗暴地用力扯。
“……”
奈何許識意早上的時候不小心打了個死結。他暗暗笑出聲。
結果‘刺啦’一聲讓許識意臉上僵硬住了。
“媽的。”
他推人的手頓了一瞬,還是收回來了。
細碎的布料落了一地,許識意自然被鎮壓。
Tremblant pour être forcé d'archer un radian merveilleux.
眼裡聚起迷茫的水霧,被無情的猛獸舔得一滴不漏。
——
許識意全程睜著眼睛,看見了冬日的雪花和在雪地狼狽撲騰的小鷹,它的羽毛長齊了,很可愛。
直到結界開始出現震顫,許識意才吐出一口濁氣。
深吸幾口氣,胸口止不住地起伏,他捂著嘴在咳嗽,抬眼看向山洞外。
金谷的山神發怒了。
這種事極少發生,許識意疑惑之下披好了衣服,用力踹醒了欲.望和發熱痛苦紓.解後滿足睡去的周隨。
周隨勉強坐起了身子,問:“……怎麼了?”
許識意臉色不明,含糊說道:“我們走,金谷山神發火了……不至於吧?”
“什麼?”
許識意滿臉春色,不過在夜色中瞧不出來。
但其實周隨眼前是無比清晰的,
許識意罵他:“磨蹭什麼,趕緊走。”
“是。”
周隨不敢作聲,雖然頭痛得不記得晚上發生了什麼讓師父氣得耳尖通紅,但還是疾速爬起來變為原型,讓許識意騎著他。
周隨說:“師父,我不會讓你摔的,你好好睡一覺吧。”
“嗯。”
周隨又說:“識意,我背上舒不舒服?”
“還行。”許識意為人剛硬地蹭了蹭。
周隨又又說:“識意,晚上……”
許識意厲聲打斷:“有完沒完,吵吵吵,閉嘴,我要睡覺。”
“是。”
周隨勤勤懇懇飛到雲風城山下,小心翼翼把許識意放下,見他睜開了眼才敢說:“識意,到了。”
“嗯。”
許識意抬腳上山。
走了半截,他無緣故停住了步伐。
周隨看他臉色,不敢過問,等待發落。
許識意扶著腰就地坐下,眉毛皺的能夾死一隻小妖精,看著面前什麼都不記得卻又窩囊不敢出聲的人,他脾氣沒處發作,悶聲生悶氣。
周隨只好給他當靠背兼擋陽光。
過了好一會兒,許識意還是沒憋住氣,悶著火問:“你真昏了頭,不記得了?”
周隨心慌,看著視線危險的許識意,顯然他要是沒能回答出讓許識意滿意的回答,很可能會十分悽慘地直面許識意的盛怒。
這是一次機會。
周隨猶豫地說:“……師父,是我的錯,雖然不知道我不清醒的時候做了什麼,但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你打我吧。”
他毫不猶豫地準備跪下。
許識意:“站好。”
周隨立馬挺直背,不敢反駁:“是。”
許識意斜眼看他,周隨一動不敢動。
許識意:“過來揹我。”
“是。”
周隨蹲下,攬住許識意的雙腿,不敢有一分笨拙,也不敢有一絲輕浮。
穩當地走在山路上。
許識意正在自我消耗內心的雷霆之怒。
咬牙切齒,磨牙吮血,得虧他自制力強,才沒有一口咬上週隨的脖子報復回去。
而周隨這邊,更是腦子發矇,無法思考。
耳朵裡嗡嗡作響,再也聽不到任何遮蔽心聲的雜音。
他背上許識意的時候,才注意到許識意耳垂……上淺淺的牙印。
怪不得他那麼生氣……
為什麼他沒有像上次一樣躲起來不見我。
周隨眨眼,緊張到吞嚥口水。
他是怎麼想的。
——
迎面走來的是一個耄耋老人。
顫顫巍巍地經過周隨,周隨特意往邊上走讓他先行一步。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那老人在向他靠近。
然後,許識意在百無聊賴之間抬頭,正好看著那老人當著他對面崴腳摔倒,還倒在周隨腳邊。
倒著就不站起來。
許識意:“……”
這,怎麼,有點看不懂。
但是看上去那老人也沒有受傷。
許識意拍著周隨的肩膀讓他把自己放下來,周隨順手把這個奇怪的老人扶起來。
許識意好意開口問了一嘴:“老人家可有大礙?”
“哎喲喂……”
“痛死我了…你這個年輕小夥子走路不看路…”
老人繼續哀嚎:“……我骨頭斷了,你們、你們要賠我銀子。”
周隨無辜:“可我並沒有碰到你。”
“我不管,你要是沒把我撞倒,幹什麼要扶我?”
老人尖聲質問道。
與此同時,林間浩浩蕩蕩衝出來一群流氓,指著周隨和許識意要賠錢。
其中一個人高馬大的小夥子罵道:“就是你把我爹撞倒的,要是不賠錢,我們就把你們抓到官府去……”
旁邊還有人附和,陰惻惻道:“對,要是不賠錢,我就拿你全家人賠命!”
周隨本來還是面不改色,直到聽見這句話。
“啊啊啊……”
“殺人啦!!!”
周隨捏住那人的脖子:“再說一遍。”
其他人見狀,連忙衝上前去想幫忙打周隨。
許識意在一旁看戲:“在雲風城,打起我的主意了,膽子大得很。”
那幾人零零散散地倒在地上,哀嚎聲連綿不斷,不敢再對周隨出言不敬。
周隨嫌棄地不作聲擦乾淨手上的血跡。
——
巡邏的妖精路過,大驚失色地看到許識意。
“拜見殿下……”
再看到這些連日找事的傢伙,居然還找到他們殿下頭上,不禁汗流浹背。
“殿下,這些人如何處置?”
許識意問:“我雲風城何時來了這些地痞流氓?”
巡邏的叫苦連天:“哎,殿下有所不知,近日雲風城附近多了許多來找茬的,雲風城內的凡人備受欺凌,甚至有人喪命,這些人最近日日來找事,源源不斷,怎麼也抓不盡。”
“哦?”
許識意乜地上那些魂飛魄散,對他恐懼到極限的人,嗤笑道:“那就殺了,見一個殺一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