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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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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邊翻著書邊喝茶掩飾著我不斷看過去的目光。

那裡坐著一個女孩,從我說出你先找一個地方坐一會吧開始便安安靜靜的待在那個角落的女孩,似乎她很喜歡角落,從之前到來的時候躲在門旁一樣。

也許是感受到我的目光。少女身體一顫,一瞬間好像用力的握了一下自己那相交叉著的手。

我伸出手向著那邊,想說一下話來緩解一下氣氛,卻又一時想不到有什麼可說的,只能伸著手僵在半空。

看到這邊的情況,少女終於忍不住了,用含有一絲絲顫抖般彷彿毫無波動的聲音說

(...您有什麼事嗎?)

空洞的瞳孔窺視著這邊卻又不斷的迴避著我的視線。好似前方是一個惡魔般。

在她眼神的不斷閃躲下,我又想起了她身上的傷,白皙肌膚上赤紅的傷痕也隨之映入眼簾。

(那個,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那些痕跡?)

我儘量使用著委婉的字詞,希望能不傷害到這個本是奴隸的少女。

(這個傷痕嗎?)

(這已經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已經痛了。)

仔細看這已經不是新鮮的傷了、所以也沒有纏繃帶的必要了。

沉悶的氣氛又開始在這間屋子裡蔓延,由於這幾天也並沒有預約的病人或者需要出去的工作,現在我也有些無所事事,於是我使勁的想著可以成為話題的事情。

而少女似乎發現了我的異樣。

(...您有話要說嗎?)

(可以的話不必要坐在那裡。)

(我不是很明白那種事...)

我本希望她能夠找個好的位置坐至少也可以找把椅子,但她似乎根本沒有理解我的意思。而且似乎不打算把對話進行下去...

她至今為止過得生活究竟是什麼樣的啊。

(你,以前的話是怎麼生活的。)

(我在以前的主人那裡的時候嗎?每天都要被鞭打、還有被做各種各樣的事情。)

(那你有認識的親屬...)

說到一半我停下了,畢竟是在這種瘟疫剛剛過去,而戰爭又重新開始的時候...也許。

(我沒有可以依靠的親屬、之前飼養我的主人也對我很差)

(... ...)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沒有什麼話題嗎。繼而我觀察著她身上的傷痕...。

少女好像知道了我在想什麼

(面板上的傷痕、是被塗上能腐蝕肌膚的藥品時留下的。)

(... ...)

少女聲音不自覺的帶上一絲顫抖

(我、我不太想去回想那種事。)

(... ...)

沉默的我好像令少女鬆了一口氣,而少女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在那一剎那露出有些恐懼的表情。

時間漸漸的流逝,隨著太陽的西下,我覺得差不多該吃晚飯了,就去開始準備。

(你到這裡來一下。)

當晚飯做好的時候,我看到還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希爾薇,就先出廚房把少女叫到餐桌前。

(準備一下要吃飯了。)

(用餐...、明明我沒有哭叫您卻要給我飯菜嗎?主人您真是慈悲呢。非常感謝。)

我拿出剛剛在廚房做好的烤麵包,青菜和一杯用水杯裝著的濃湯。

看到這些希爾薇有些詫異,微微睜大了眼睛看向了我。

(今天是有客人要來麼?)

(我是不是躲在哪裡比較好...)

這個可憐的少女似乎認為桌子上的飯菜不是給自己準備的呢。

(不是,今天沒有客人,這些是給你的。)

邊坐在她的對面,邊放下剛剛才從廚房裡拿出來的和希爾薇一樣的飯菜的我說道。

(...我的飯菜、嗎?)

(以前的主人只給我一些麵包和水呢...)

(我、我可以...吃這些嗎?)

怯懦的聲音讓人不忍...

(嗯,這些都是你的,你可以都吃完)

(... ...)

(...那麼。我、我開動了。)

希爾薇提心吊膽地用手拿起了叉子、然後用笨拙的動作開始進食。

她的表情相當僵硬、完全不像是在吃飯的樣子...

當晚飯結束的時候,太陽也已經完全的落下,帶走了西邊天機的緋紅霞羽,留下了一片孤寂的夜空。

(那個主人...,我我誰哪裡好呢。)

少女不安的問著我。只是這個主人的稱呼是多麼的令人不舒服啊。

(你可以不叫我主人的。)

(... ... 那我怎麼稱呼您好呢...。)

(...嗯,他們都叫我醫生,你也這樣叫我好了,至於你的房間嘛,...跟我來。)

畢竟我也是一個正規的醫生,病房什麼的還是會備有的。而我正想的是讓她住在那間不常用的一間,雖說不常用,因為隨時都有可能會用到所以還是有經常打掃的,也算是非常乾淨的。

(到了,這就是你的房間,你就睡在這裡好了。)

邊說著我邊指著房間裡的床鋪。

(...)

少女看見那雖說不算嶄新但是看起了非常乾淨的床鋪非但沒有高興,反而臉上表情有些恐懼。

(那麼,我不客氣了。......。那個,主......醫生,我接下來要做什麼。難道是什麼非常可怕的東西...,不不,不是說主人不可以做...,只是希望能輕一點...,但只要是能讓...主人高興的就算是非常痛苦我也會高興的.....。)

希爾薇的話有些語無倫次,原先說好的稱呼我為醫生也在中途又改為了主人,她好像非常害怕,害怕著這些事為了之後去折磨她...。

(我不會做那種事的。)

我已經有些無奈,只能看之後在慢慢讓她不叫我主人了。畢竟一整天都在想著怎麼和她接觸比較好,我也有些累了就自顧自的走回去了。

漆黑的夜空下,孤零零的明月獨自徘徊著,在一間小診所的一間原本為急症室的房間裡月光宛如穿透時光,穿透那光與實體的桎梏一般撫摸著少女的頭。皎潔的月光傾瀉在那白淨的被單上,被單包裹這少女枯瘦的身軀,血紅的舊傷與潔白的月光相輝映下,少女那一刻宛如仙女下凡,但是俏臉上卻是皺起的眉毛與痛苦的表情,令人沉迷於其美貌的同時也不禁升起一絲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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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紅色的光芒照耀著大地,連那漆黑的夜空都好似被映照的變得通紅。

女孩原本回復了一些生氣的瞳孔再次變得無神起來,這次其中的孤寂令人看到的人遍體生寒。

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少女緊握著手,偏過頭長長的劉海遮掩住了表情,而在其前方,這名少女與小女孩之間的地方,一箇中年人難掩的笑容,其中的狂喜誰都能看出,他顫抖這身體,露出了一個讓人厭惡的猙獰表情,雙手不住的在揮舞著,好似自己完成了什麼極致的作品,又好像品嚐到來絕世的美味。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看著前方火光沖天,和在烈火中不斷翻滾的黑影,耳邊不斷的迴響著淒厲的慘叫,看著前方那向中間燃燒著的木頭牢籠不斷扔著火把,呼喊著,辱罵著的人群,女孩不斷回憶著,回憶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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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媽媽嗎?”

哭泣中的女孩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面孔,滿臉的淚痕凝固在臉上,聲音沙啞,幾不可聞。只有一聲微微的聲音傳出,像臨死的小動物的哀鳴一般,惹人憐憫。

然而在此地沒有有帶有所謂的憐憫,這裡所有的只有依於牆角的屍體和這中年人以及他的手下,他們臉上只有冷漠,而中年人臉上閃過一絲興奮。

不久,中年人好似滿足一般站起上馬,揮手說了句“帶走。”

中年人身後的一群人中走出一人,正想抱起小女孩帶走的他發現小女孩的雙手死死的抱著那句令人噁心的屍體,不滿的強硬的掰開她雙手,不顧她痛苦的呼喊和不斷掙扎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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