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小說

第1章 初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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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陽光和煦的早晨,我隱約聽到一陣沉悶的敲門聲。】

【今天並沒有預約的客人,我猜想也許是前來探訪的熟人。然而,開啟門,出現在我眼前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先生您好。)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古怪,讓我不禁心生警惕。我努力在記憶中搜尋他的身影,卻一無所獲。

(您還記得我嗎?我曾經被您救過一命。)

...我思索著男人的話,突然想起那天我把一個腳崴的陌生人送到醫院的事。

(對了,以前我倒在腳崴的時候,先生曾經幫助過我呢。雖然您知道把我送到醫院來會很麻煩、但是您還是貫徹了您醫生的天性呢。)

(我對那時的不辭而別感到非常抱歉。今天我偶然路過附近的城鎮、特地來向您道謝。)

這個古怪的男人似乎是來道謝的,不如先為他準備些茶吧...

這樣想著,我側過身想邀請他進來,但他似乎並沒有這個意思。

(不、我沒打算長時間在這裡、所以不必那麼客氣。說起來...。那時候我沒能付起治療費呢。)

男人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裡面是被稱為治療費的相當數量的金錢。

(很抱歉拖欠了您這麼久。請不要顧慮的收下它。我還帶來了一個東西、之後的事情還望您能保密?)

(這倒是沒什麼問題...)

雖然嘴上答應著,但我也打起了一個心眼,畢竟戰爭還沒有結束,說不定這個男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真不愧是您、真好說話。)

(...喂、到這裡來。)

順著男人盯著的方向看去,一名少女站在門旁的角落裡。

(最近有一個資產家因為事故去世了。但他沒有近親、於是他的親戚朋友就把它大的遺產瓜分了。)

(我因為有些關係也得到了一些剩下的東西、不過這其中有些東西有點麻煩呢。)

(也就是說奴隸嗎?)

早有聽說有一部分的人被抓到,被當做奴隸,或者送人,或者販賣,或者虐待...只是...

連這麼小的孩子都...

那些傷...

(嗯嗯、這也是其中之一。)

(現在我是一個窮商人、雖然說是“什麼都賣”、但是總有些東西賣不出去呢...。)

畢竟是非官方嗎?那些軍人...

(人身買賣什麼的、如果是健壯的勞動力還很好賣、但是這個小鬼德華完全找不到買家。讓她長時間跟著我實在是很麻煩。)

這傢伙...!是那些人啊...。也難怪能從一個流浪漢成為一個“商人”啊...

雖然很想對他破口大罵,但我還是忍住了...

(現在我手上也沒什麼錢了、最差的情況、她可能會在適當的處理之後被丟棄掉...。)

... ...

(可就算是我也是有良心和憐憫的。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今天我在附近進行商談的時候,正好想起了以前先生對我的救助。再者看起來您和以前一樣還是一個人生活、雖然有點多嘴、但是我覺得您一個人生活一定很寂寞吧...。雖然突然這麼說很抱歉、但是您能***嗎?)

怎麼辦呢?...

看了那個女孩一眼...

不是,只能這樣嗎...

不然估計她只有死路一條了吧...。

(好吧...。)

(這樣啊、您真是幫了我和這傢伙的大忙了。這傢伙是沒有親人的奴隸。讓他做些家務也可以。按照您的趣味當做玩具也不會有人責備您的...。)

這傢伙!!!

也許是他看到了我的不耐煩,匆匆說完話就準備走了

(詳細的事情也可以直接問她。那麼我告辭了。再次感謝您那一天的幫助、真的非常感謝。)

男人走了,那個少女看到了我看過去的目光,身體一顫,繼而開始了自我介紹。

(初次見面、我叫希爾薇。非常感謝您接納我。雖然沒法做什麼體力活、但是簡單的雜務還是可以的。只是、一起的主人說過讓我發出……才是最有價值的使用方法。...還望您能手下留情。)

少女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好像很懼怕,眼神卻又透著一股空洞...

令人心寒,令人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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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沉的天空下,連風都好像被染上了黑色,颳起陣陣陰冷,凍徹人心。

到處散發著惡臭的街道上空空蕩蕩,偶爾能看到的一些乾枯的屍體,或被拋棄在街上,或被拖走,如果這時有人沿著街道走的話就能看到在街道上漸漸多了的帶著血跡還有微弱的體溫的屍體,其中間或有著殘餘呼吸的將死之人。

街道的盡頭是一群人圍成了一圈又一圈,將中間的人圍住,口中瘋狂的喊著“滾出去,滾出去!!!”夾雜著的是不斷揮舞的木棍,扔出的石子。瘋狂之下,被圍住的人群中一個又一個的人倒下...

瘋了,都瘋了自從瘟疫開始時到現在不知道瘋了多少人...他們瘋狂的驅逐著這些在他們眼中的外人,好似這就能使得自己得救似的。還有那些瘋狂的拿著鐵鞭子互相抽打著彼此的人...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瘋狂了...

而在這條街道的某處,人群剛剛經過的地方,一個小女孩從隱蔽的角落裡爬出來,她掀起原先蓋在身上的那些垃圾,可以看出原來的清秀的小臉上帶著一抹又一抹的灰色痕跡,身上穿著的灰色布衣變成黑灰相間,還能聞到一股惡臭從她身上發出...如同那些垃圾一樣...如同那些屍體一樣...

小女孩茫然的走著,眼神空洞迷茫,她很早就沒了爸爸...就在剛剛媽媽也走了...她眼睜睜的看著媽媽抱著自己倒下...她已經失去了所有,如果不是那些和她們一起的人把她拉出了,她一定已經和媽媽一起,一直在一起吧...

終於,女孩走到了一個倒在路中間的女性婦女的旁邊,雙腳好像失去了力量一般,她跪倒在地,沒有在意那些血跡和自己身上的傷口。抱起了那個婦女的頭... ...抱到了自己的懷裡,低沉著腦袋,就好像睡著了一般,靜靜的不知道過了多久看得見一滴又一滴的;淚水滴落在地,滴落在那個婦女的臉上,隨之而來的是一陣低低的抽泣,繼而慢慢變大,終於變成了瘋狂的哭喊,“m.....媽...媽...媽媽!!!”.

小女孩瘋狂的呼喊著,一隻手抱著她母親的頭,一隻手緊握住母親的手,她記得這隻手,只是她媽媽在她不喜歡吃乳酪的時候做出美味的黑布丁,在她不聽話的時候會敲自己的頭,也在她讓媽媽高興的時候摸著自己的頭的手,在她孤單的時候......在她想媽媽的時候.......在她做噩夢的時候....媽媽總是叫自己握著她的手...可是....可是...“媽媽你騙人!!!你說你會一直和我在一起的,你說你不會離開小薇的!”

一小隊騎兵匆匆而來,在經過這條路的時候,領頭的一個穿著一身華貴的服飾的中年人好似被這一幕所感動,示意後面的人停下之後下馬走去,看著小女孩。

女孩依舊哭著,依舊喊著,但是聲音已經沙啞,眼淚也似乾涸般不再流出,眼神空洞,彷彿沒有靈魂。

中年人如同見到摯愛般的眼神,充滿著濃濃的衝動,好似即將臨冬的松鼠見到樹果,又如黃鼠狼見到了雞般,帶著一個惡劣的笑容看著這一切,許久好似看滿足了一般,變成了一個和藹的表情,帶著溫柔的眼神看向了小女孩,手摸上了她的臉頰,將她和自己對視著,帶著溫柔的語氣問“這是你的媽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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