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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哥，你都聽到了？”
甄妮轉手就準備拿戒指掃描杜非，卻被他一手按住。
“她說給我，我就必須要嗎？”杜非抬起按住甄妮的手，朝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不是我說你們倆有點意思啊，推來推去的都不肯要是吧？”甄妮被這二人鬧糊塗了，「積分」這種好東西都不想要的嗎？
“杜非，你別鬧。這是你應得的本來就該給你。我能撿回一條小命就已經很感激了。”
杜非指了指自己胸口的那片空白，問甄妮和白小玲二人道：“你們剛才說了「白色」升到「黃色」的條件，但我只是一個「臨時工」，什麼時候轉正都不知道，積分對我有意義嗎？”
“我...”白小玲還想反駁，但這種情況她確實沒經歷過。
一般來說「臨時隊員」經過一個月的考察期後不出意外就可以轉為「初級」，畢竟這種危險性極高的工作也不敢太挑人。
但還從沒出現過「臨時隊員」一下子獲得這麼多積分的情況。
“小白。”甄妮柳葉一般的細眉擰在一起思索了片刻，開口叫住白小玲，“帥哥說的有點道理，我建議這積分還是給你，他的身份特殊，又是上級派下來的，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離開，給他未免就太浪費了。”
“老闆你知道我？”
“上級派下來體驗生活的。”甄妮眯著眼莞爾一笑，“你們倆現在可是「白隊」的大名人，誰不認識？”
“完蛋。”杜非心裡又暗歎了一遍糟糕，原本還想默默無聞悶聲發大財的，結果一開始就惹出這麼大的新聞，現在想低調都不行了。
不等白小玲再推脫，甄妮已經將戒指戴進了她的食指裡。
戒指明顯有點大，可一戴進手指裡去就開始自動調節大小，最後牢牢楔住。
“甄妮姐姐，你這...”
甄妮拍了拍她的手背，用一陣酥麻的氣音勸道：“帥哥都已經做決定了，你再推脫可就是不給他面子，敗壞好感哦。”
白小玲悶得不敢吭聲，氣鼓鼓地杵在原地。
“那...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白小玲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甄妮，做了虧心事似的準備離開。
“等下。”
杜非卻再一次喊住她。
他在白小玲耳邊耳語了幾句，白小玲也輕聲回話，沒一會他們二人就回過身來。
“老闆，我有個疑問，不知道你能否為我解答一下？”杜非覺得自己需要獲取到更多有用的情報。
“十個積分，或者叫我一聲「甄妮姐」，我可以考慮。”甄妮伏在桌上右手撐著下巴，笑盈盈地回答。
“那算了，不問了。”
杜非轉身就要走，但這次白小玲拉住了他。
“甄妮姐姐，這十個積分我來出，能不能麻煩你...”
甄妮無奈地左手一攤，嘆了口氣：“好吧，如果是小白要問的話，我可以聽聽看你的問題。”
說罷她在桌子後的一張軟皮沙發椅上坐下來。
“杜非，你快問。”白小玲用力拽了拽他的衣角。
“你跟「白隊」是什麼關係？”但他轉念一想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問法有問題，改口道：“不對，應該是你跟「行動隊」是什麼關係？”
“哦？你怎麼會有這種疑問？”
甄妮平靜的眼神中悄然浮出一絲狡黠，但臉上依舊掛著甜美的笑容。
“你不可能是個單純的「商人」，因為你手裡放出來的「積分」可以直接影響士兵們的晉升，這種舉足輕重的角色不可能由一個「商人」擔任。”
甄妮的手抵在沙發扶手上撐著自己的臉頰，似乎覺得杜非的這個推斷很有意思。
“帥哥，你的直覺好像很敏銳呢。”
“不，不是我敏銳。我剛才問過小白妹你的身份，她說你就是這裡一個普通的商人，這一點太奇怪了。”
“哪裡奇怪？”
“我不知道你在這裡扮演「商人」多久了，但這麼簡單的質疑卻從來沒有人提出過，這顯得大家都很沒腦子。”
“然後呢？”
“我問這個問題時小白妹的反應不像是演的，所以應該不是行動隊內部達成了某種「共識」或者遵守什麼「規定」，反而更像是一種他們理所應當的認知一樣。”
“所以你的推測是什麼？”甄妮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她支撐著臉頰的手指在臉上像彈鋼琴一樣輕輕彈奏。
“我猜，他們大概是被什麼東西催眠了。”
“催眠？很有意思的推測。”甄妮似有些調皮地努了努嘴。
杜非的這個推測把身旁的白小玲嚇得不輕，她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被人催眠過，要真是這樣那真是想想都後怕不已。
“那你說說，他們到底是被什麼東西催眠的。”
“我不知道。”杜非搖搖頭，他才來這裡一個白晝的時間，對這裡的一切都太陌生了，這麼有限的情報就算他是「超人」也沒法得出結論，“可能是「通訊球」或者別的什麼大家都有的東西。”
接下來的對話白小玲感覺自己的耳朵好像出了問題，她完全聽不到甄妮在說什麼，只看到她的嘴巴一直在開開合合。
若不是她能聽到杜非說話的聲音，真以為自己瞬間失聰了。
“這是人類聽覺能力極限十分之一的聲音。”甄妮的嘴唇一直在動，儘管白小玲聽不見，但杜非卻憑藉自己的特殊體質聽得一清二楚，“我相信身為「超體」實驗體你應該可以聽見。”
“可以。”杜非點點頭。
這倆人的操作把白小玲徹底搞懵了，但是場面太過詭異，以至於她不敢出聲打擾。
“必須承認，你不僅直接敏銳，猜的也很準。一開始聽到你只是個五百年前的普通人時我們還是有些失落的，不過這次的對話讓我對你的認知有所改觀，這一點我會如實向上彙報。”
杜非剛要開口問話卻被甄妮一個手指放在嘴前的噤聲動作阻止。
“你最好只是點頭或者搖頭，不要說話。”
杜非遲疑了一秒，點了點頭。
“首先，你的猜測完全正確。「白色」確實在一定程度上受過催眠，對我的身份認知是個「普通商人」，催眠的工具正是你說的那個小球。哦，對了，差點忘了，你這次沒有拿到裝備，所以沒被催眠到呢。”甄妮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氣的直拍大腿，“嘖，這該死的「黃老狗」，盡搞些無聊的把戲。”
白小玲雙手捂著嘴不敢出聲，她不明白甄妮為什麼突然打自己。
“我只能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是「紫色」，其他的可就無可奉告了。”
杜非挑了下眼角，點點腦袋。
“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們的「工作」是隱藏和觀察，目前是不會害你們的，只是目前哦。”
甄妮朝他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