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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領導退場，士兵們也不再聚著。
剛才還一副要共同討伐他們二人的架勢，現在更不敢招惹他們了。
白小玲扯了扯杜非的衣角將他拉到一旁。
“跟我去個地方。”
杜非嘴裡剛答應，腦袋裡突然又傳來系統的聲音。
“恭喜主人，獲得技能【挑釁】。”
“【挑釁】？”杜非撓了撓下巴，“怎麼會獲得這麼個技能呢？”
“【挑釁】技能可以設定自動釋放，請確認是否開啟。開啟後將對所有對主人懷有敵意甚至觀感一般的人自動釋放。”
“關閉！不用！”杜非在腦袋裡大吼感覺一陣暈眩，這個「超體」系統大概是瘋了，這種問題還需要問？
不是都跟它說過了自己要苟住別浪的嗎？
白小玲將杜非帶到集合地附近的一個水泥與合金混搭的建築裡，這個建築與其他的相比之下成色好的出奇，門框上掛著一塊綠色的防水帆布。
“這是哪兒？”
“兌換積分的地方。”
白小玲撩開帆布鑽了進去，杜非跟在身後趁著帆布還沒合下來身子一側也鑽了進去。
此時外面的夜色漸漸暗下來，但房間裡卻被白燈照得很亮堂。
房間的牆壁上釘著幾排金屬貨架，上面擺放著一些杜非似曾相識和一些他從沒見過的裝置。
貨架下面是一張一米長的窄桌子，像是喝酒的吧檯。
“喲，貴客駕到啊。”
貨架後的女人看見有人進來定睛一看，竟然是剛在駐地大出風頭的二人，趕忙開口迎接。
女人三十來歲，捲髮，在白色制服外面又套了一件藍灰色的連體揹帶褲，制服的拉鍊沒有完全拉起來在胸口處留了一條很深的縫隙。
她戴著一副奇怪的眼鏡，只有一邊有鏡框和鏡片，整個鏡架不從眼前經過，反而像個髮箍一樣繞過後腦勺，沒有鏡片的一邊勾住耳朵前部，鏡片上正閃著藍光。
女人嘴裡叼著煙，吸了一口後將菸頭掐滅在一個白色頭盔做成的菸灰缸裡。
“小姑娘和帥哥都是第一次來吧，我是這裡的老闆，甄妮，客人們都叫我「甄妮姐」。”甄妮看了看白小玲，又看了看杜非，嘴裡忍不住嘖嘖慨嘆，“嘖嘖，真是俊男靚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天生一對呢。”
白小玲一聽老闆的誇讚，小臉「欻」一下就紅透了，她悄悄抬起眼角看杜非是什麼反應。
“哈哈哈哈，小姑娘這麼害羞嘛？好好好，是姐姐錯了，不該逗你的，給你賠個不是。”甄妮的性格很爽朗，剛經歷過「白隊」士兵和黃江的那種陰險氛圍，杜非心裡一下子覺得舒坦不少。
“嘖，帥哥，有沒有人誇過你長得像明星啊？”
杜非沒有回答，只是對著她咧嘴一笑。
“對了帥哥，有女朋友嗎？”甄妮依舊不依不饒嘴上問得歡騰。
白小玲不知為何渾身哆嗦了一下。
杜非依舊沒有回答。
甄妮右手食指的指尖輕輕敲打著自己的下巴眯眼打量杜非。
“不對啊，剛才不是還在外面那麼能說嗎，怎麼到我這反而變成啞巴帥哥了。”
“小白妹，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杜非轉頭問白小玲。
“喲，這不是會說話嗎？怎麼，不愛跟姐姐說話？”甄妮立刻不樂意了，歪著嘴打趣。
“換積分。”
白小玲吐出三個字。
“哦哦，聽說了，你們手上有三管樣本是吧？”甄妮上半身伏在桌上，拉鍊裡白色挺拔的風光一覽無遺，她壓低聲音說道：“聽說剛才你們讓「黃老狗」下不來臺了？可以啊你們，就衝這點，姐姐可以多給你們點優惠。”
“姐姐你說的「黃老狗」不會是...”白小玲用手捂著嘴巴輕聲問。
“就是黃江。這有什麼不能說的。”甄妮的眼睛朝門外望了一眼，“在「白隊」隊長位置上待了快十年了捨不得升上去，就這麼一直賴著。跟看門的「老狗」有什麼區別？”
“為什麼？”杜非一隻眼睛往上瞟了她一眼語氣平靜，儘管這裡的「風光」還是有些誘人，但他必須事事小心為妙。
“什麼為什麼？他肯定知道憑他的本事就算升到「黃隊」也只能當個打雜的，那倒不如在「白隊」當個土皇帝。”
“為什麼要給我們優惠？”
“嗐，你說這個啊。”甄妮敲打自己下巴的食指沒有放下來，頂著自己的嘴唇，“因為我看他不順眼唄，今天有人教訓他我心裡高興，高興了就給優惠，帥哥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杜非搖搖頭。
“剛才這個妹妹的一聲「姐姐」叫的我心裡舒坦，優惠力度再加大！”甄妮衝著白小玲挑了挑眉毛。
白小玲把三管樣本放到桌上，甄妮拿起來放到眼鏡下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沒有問題，於是從桌子底下掏出來一個紅色的小盒子推過去給她。
“妹子。”
“我叫白小玲，姐姐可以叫我小白。”白小玲笑嘻嘻的乖巧模樣。
“小白。”甄妮看著白小玲情不自禁露出一副寵溺的表情，“這是「得塔戒」，除了原本要給的積分外，這個就當是姐姐給你的「優惠大禮」。”
“「得塔戒」？”白小玲開啟盒子，裡面躺著一枚透著銀光的藍寶石戒指，戒指四周的紋路是晶片的電路樣式，很特別。
“這個戒指可以記錄你當前的積分，儲存同步地圖資料，還能錄音錄影。”
“這，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的，姐姐。”
說實話，白小玲一口一個「姐姐」叫的純真無邪，就算是甄妮聽多了估計也要被掰彎。
“嗐，其實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只不過是那些「護腕」的上上代產品而已。”
杜非知道甄妮所說的那些護腕是什麼，應該就是鄧榆婷他們手裡戴的那些可以變來變去的高階裝備。
但雖說是換代產品，可比起他們手裡的五百年前就有的槍械來說，已經算是很「高科技」的裝置了。
“一管樣本十個積分，三個就是三十積分。”甄妮用戒指上的藍寶石掃了一下白小玲，“我看看，你現有的積分是2個，加上這30，一共32積分。100積分升一級，再往上就要再多疊加一百，小白，你要好好加油了。”
白小玲卻急忙擺擺手。
“不不不，這積分不是給我的，是給杜非的。”
“給我？”
杜非懵了，怎麼會是給他的？
甄妮卻一副回過味來的玩味表情道：“哦————我懂我懂。”
但她隨即收起笑容一臉嚴肅地告誡白小玲：
“別怪姐姐多嘴。你可要想清楚，沒了這30積分，你的晉升之路只會更艱難。你來這裡兩個月才拿了兩個積分，照這個速度下去，你要升去「黃色」還需要598積分。要是沒有「奇蹟」發生的話，你需要在「白隊」活夠50年才能升上去。”
“你確定自己想清楚了？”甄妮面色冷淡，視線像針扎一樣刺痛著白小玲的臉龐。
她笑了笑，點了點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