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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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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露葭師姐都在竹屋內,要不然就在附近的花園裡照顧植物。不過這次薛槿墨推開門呼喚師姐的姓名卻沒有得到回應。

“師姐不在嗎?真是奇怪,我從未見過師姐離開過這兒呀。”

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師父尋他也不能耽擱。薛槿墨最後在草園裡裡外外都找遍了也沒看到那身影,只好將蜜串放在桌上後關門離去,前往竹林。

不知過了多久,一位藍衣女子到了草園。

她眉頭緊鎖,似乎心中困擾著什麼事。緩步來到房中坐下,正準備細細思考時忽然發現桌上有根蜜串。

她將其輕輕拿起,俏美面孔上的愁容也漸漸化作微笑,隨後轉身又離開了草園前往門派弟子休息的地方。

路過練武臺的時候她朝身旁一位弟子詢問道:“誒,師弟。你可知蘇怡靈師妹的住所在哪?”

那弟子一聽眼前這靚麗女子喊蘇怡靈為師妹,便抱拳恭敬的回道:“啊,原來是師姐。蘇師姐在女弟子寢間,我們男性弟子自是不知……不過我剛剛看到她回來了,如果您現在去的話應該能尋得到。”

露葭笑著謝過:“好,那我去寢間尋一尋。”

寢間分左右兩邊,左邊是男弟子所住,時常會吵鬧,但多半都是歡笑。右邊則是女弟子所住,有不少特意種植的花草,從氛圍上來說就比男弟子那好許多。

露葭詢問到蘇怡靈的住處後便直接前往。在她門外的桌上還有不少包裹,難怪其他弟子所說今日蘇怡靈和薛槿墨下山採購貨物去了。

她緩步上前,輕叩門扉。

還不等她呼喚,門扉被砰的一聲開啟,蘇怡靈的臉上一片潮紅的露出半個身來。

隱約能見到房間的桌上還有不少包袱,而且包裝精美,可能是禮物什麼的吧。

“誰呀,奇怪怎麼有股香味——”

露葭被蘇怡靈這副莽撞嚇得一愣,緩了一會後才恢復笑容繼續道:“我來尋槿墨師弟,平日裡都說你對槿墨師弟管教的嚴,我想你可能知道他去哪裡了。”

“薛槿墨?你找他做什麼事呀。”蘇怡靈的小鼻子聳動,忽然察覺的那股香味是從露葭身上傳來的。她眼神怪異的的盯著露葭,繞著她巡視了一圈又道:“好哇,我就說怎麼有一股怪味,原來是從你身上傳來的呀。”

“這——蘇師妹你在瞎說什麼呀。”露葭有些慌張,倒退了幾步遠離蘇怡靈。隨後雙手背在身後,眼神閃躲但始終注意著對方的舉動。

“哼,還說沒有。我就納悶你不待在草院子裡,好端端跑我這問師弟的行蹤,原來是不懷好意呀。”

露葭臉色越發的不好,不吭一聲。倒是蘇怡靈沒有說過癮,毫不在意的大聲論道:“給自己這麼梳妝打扮,又染著一身香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遇到好事了呢。但我知道,你就是想去勾引師弟!”

“誒?”

“哼,別裝模作樣了。我告訴你,別以為你這樣薛槿墨就會昏頭昏腦的隨了你。那傢伙我瞭解的很,只要我咳嗽,立馬乖巧聽話了。”

蘇怡靈驕傲的說道,只是露葭一臉呆滯,不知道是驚於心思被發現,還是蘇怡靈的話中的意思過於奇怪。

但她對自己的態度不好也無可厚非,畢竟槿墨愛玩,不愛練功。可眼前這位師姐卻處處警告他,逼迫他練功。所以有事沒事槿墨就會躲到自己那偷懶睡覺去,又或者在草園周圍玩,但又常常被蘇怡靈逮回去。久而久之兩人間便有了些誤會。

或許蘇怡靈認為是自己任由師弟放縱玩了才這樣的吧。

“不……不是。蘇師妹你誤會了。我不是要去——我,我只是想將這個香囊贈與他。上個月他在我草園裡看中了好幾種鮮花,說想個帶著它們香味的香囊備在身上提神醒腦。今日我才做好,特趁這次機會交付於他,也好答謝他的禮物”

“禮物?那個蜜串?難道收到禮物後應該回禮?”蘇怡靈望著露葭手中那精美的女工作品問道。

“恩,正是——誒,蘇師妹是怎麼知道的?”

蘇怡靈表情忽明忽暗,好像陷入了苦思中。

香囊,是啊!難怪買禮物的時候怎麼都不滿意,越買越多到最終都不知道該送什麼。還不如人家隨手製成的香囊巧妙!

蘇怡靈陷入苦思,這反串的態度惹得露葭莫名其妙。

“蘇師妹?”

“哎呀,咳咳——哎呀!我也不知道槿墨那混小子去哪裡了。對了,你先把香囊交給我吧,要是我遇到他一定會幫你轉交的。”

也不管對方是否同意,蘇怡靈啪的一下從露葭手中拿走了香囊。

“誒嘿嘿,我還要給我師傅送湯藥去,就不奉陪了。”

說完她便回了房間,關上房門,絲毫不理會露葭。

蘇怡靈望著手中香氣瀰漫的香囊竊喜不已,可忽然又想起來自己不會做香囊的事實。

她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擺出一副笑容,開啟門說道:“誒,對了露師姐,能不能教教我香囊怎麼做呀?”

但此刻門外已經空蕩蕩了。

“奇怪,人呢?”

見四下空空,蘇怡靈只好回到房間仔細的觀察香囊的結構,甚至撥開看看裡面裝得哪些花草來自己學習了。

若是剛剛請教就算了,讓自己跟過去專門為此求學這種丟臉的事情可做不來。要是以後她說給槿墨聽,讓他知道自己不會做香囊的事情還不得被那小子笑話死。

“啊切——”

薛槿墨打了個噴嚏,拍了拍臉吹掉黏在頭髮上的竹葉後走到了一處池塘邊。

池水清澈見底,荷葉水草的倒影在池中清晰可見。倘若有些許大的魚遊動被他看見,那一定會是一番為了加餐而備的搏鬥。但薛槿墨仔細的望了望,只見到幼魚嬉戲玩鬧便走開了。

他抬頭看看天空,此時烈陽散去,因為陌周山特殊環境而被吸附的水氣散出七彩的光暈,今日又云彩重重,一種絢爛瀰漫於此。雖說這副場景倒並不是罕見,但薛槿墨卻總覺得有些古怪。

“還是快去見師父吧!”

他在池塘中洗了洗臉,朝著不遠處的喚回洞前去。

那喚回洞高約兩丈,寬一丈,越往裡越寬敞。洞壁溼潤,許多青蔓藤萍沿著洞壁生長,又有奇石從洞壁裡露頭,就算只要簡單的裝飾也足夠漂亮,哪怕絲毫未動也足以震撼人心。

似乎陌周山所有的奇觀建築都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加以改造,只不過程度不同罷了。

主殿是依著高聳的山坡建造,殿內桌椅石柱都是山中材料打磨製成。可誰也未曾想到建成之後會如此的恢弘壯麗。

練武臺本身便是一處寬闊的平地,規整一下,立起幾根石柱,再掛上旗子,種些花草便成了弟子們每天耗費時間最多的場所。

觀心座殿本也是一座洞窟,但洞窟上頭是空的,洞窟內也非常寬敞。休整之後點上明燭,建起階梯和圍繞著講臺的座位變成了。更不說因為山頂奇怪的引力將四周的水氣匯聚,引的海水逆流了。

薛槿墨想了想,也就唯獨弟子們休息的地方以及廚廳是用木材石料建成的。所以說不能怪自己偷懶,實在是自己忍不住想多跑跑。這奇觀異景的陌周山,他就算天天看也看不夠,更何況讓自己一直練武修道,擠不出時間去欣賞呢。

就在他邊給自己天天偷懶找理由之中,洞深處忽然傳來明光,一股淡淡的薰香隨之傳來。

薛槿墨緩下速度,慢慢的靠近。畢竟不知道師父傳喚自己所為何事,他心裡還是有幾分忐忑的。

石洞盡頭的石壁被修整的乾淨光滑,一座共有九層的祭祀臺子靠在石壁上,明亮的火燭滿滿的立在臺子底層,在中央還有一座香爐,薰香的氣味便是從那傳出來的。隨後火燭一層一層的向上鋪去。不過除去最底下的兩層外,其餘的僅在兩側有置放。

在祭祀臺上整齊擺放著一塊塊刻著字的木牌,自己的師傅正盤坐在祭祀臺前,仰著頭望著那些木牌。

聽師兄們說過,這些曾經都是元門的弟子和長老,是在大戰中犧牲的英雄們。

薛槿墨蹲下身來,好奇的望著師傅的身影因燭光被拉扯的好遠。道袍翩翩,白髮垂地。

這就是當下江湖最強的人之一,天下四英的氣英葛齊玄老。

無論是茶館,酒樓都流傳著他和其他三英的故事。不過說法千千萬萬,有很多與實際不符,不過並不妨礙,他都喜歡聽。唯獨說師父冷酷無情,曾一夜殺了邪魔歪道數千人這種故事他是不聽的。因為實在是和現實相差甚多,自己的師傅明明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怎麼會冷酷無情呢?

“來了?”

“師父——”薛槿墨走了過來,跪坐在葛齊玄老身旁。“我走的很輕呀,怎麼還被發現了。”

“你這傢伙走路都輕浮不穩,我怎麼察覺不到?平日沒好好練功吧?”

薛槿墨一臉茫然,心中暗歎遭了,師傅果然是來教訓自己的。

不過不急,他還有一招!

“哦。誒?不過那些說書講故的人都說,您可以化氣為網,散出去探知周圍的敵人和寶物呢!我還以為剛剛您發現我是用了這招。”

葛齊玄老聽著薛槿墨的話頓了一下,然後摸了摸自己的鬍鬚頗為無奈的回道:“假話,習武之人巴不得內息收斂于丹田為粒,又怎麼會散出去化為網呢?前幾日的心課又沒好好聽吧。 ”

“啊,這——師傅,你這麼說我不明白。”

看來夸人矇混過關大法對師傅不起用呀。

葛齊玄老笑呵呵的看著薛槿墨尷尬的撇過臉去也不怪罪,只是伸手示意他到自己身前來。

薛槿墨幾步上前坐好,師傅眯著眼睛,一根長杖放在腿上,兩手做勢宛如廟中的神仙。可鬚髮皆白,額頭和臉頰滿是皺紋卻又告知他只一位老人罷了。

“你聽好,人之修為高低,無非是招式的變通與否和斂力、內息的深厚罷了。”

正說著的葛齊玄老怕徒弟聽不懂,騰出雙手在空中揮舞,淡白色的氣息隨著葛齊玄老的舞動而緩緩勾勒出一個圈。

“這便是內息。我們習武修道者若非遇到奇遇,不然體內是不會自行生化內息的。所以我們修行習武之人應當感受天地,將萬靈萬物的自然元氣化為己用。”

薛槿墨點點頭,看著漸漸散去的淡白色氣息問道:“師父也沒有遇到奇遇嗎?”

葛齊玄老搖搖頭。

“那為何大家都說您是江湖第一呢?說您與人對戰從未輸過,內息更是絕冠天下。不依靠奇遇也能像您這般的話,要奇遇又有何用呢。”

“是啊,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槿墨,看來你很有悟性。”

“嘿嘿——”

葛齊玄老用手指了指薛槿墨的胸口,丹田和腦心。

“天心感知,胸海化之,而丹田容納之。這便是我元門武功的精妙。不過再精妙的功法也是要有所依的,就如同人雖不能自生內息,卻可以感受天地萬物之靈,將其吮納。不過天地之靈尚未轉化,會在體內自行消化,無法成為決定戰鬥勝負的助力,但倒是能強身健體,提神延壽。”

“這我知道,我每次習功完畢後總覺得健步如飛,好像灌注了特別的力量。”

“哈哈哈,沒錯。而我元門功法的元術便是引天地之息周遊全身筋脈骨骼氣血,讓其轉化為可以自用的內息。因此存在體內的內息越多,越牢固便越強大。又怎麼會無端將內息散出去做那些古怪的事情。

我被江湖中人成為天下四英,不過是內息深厚,無人可比罷了。對了,槿墨。你的元術習到第幾層了?”

“我還在第二層。”

薛槿墨羞愧難當,他最大的幸福便是與師兄師姐們一起生活,有吃有喝,有說有笑。習武修道什麼的本就不是他熱衷的事情。

但作為天下四英的弟子,修為高深似乎成了定律,只有這樣才會不丟師父的臉。所以當師父詢問起的時候自然不好言語。

但葛齊玄老卻沒有生氣,反而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

“已經第二層了,不錯。你入我元門多年,但正式修行不過三年,已經有如此之功確實是一件好事。”

“啊?”

“怎麼,驚訝我為何誇你嗎?你可知你蘇師姐現在修為幾何?”

薛槿墨搖了搖頭。

“她自幼入我元門,修行十八年也不過三層而已。你入學三年便已二層,自然是好事了。”葛齊玄老慈眉善目看著他,語重心長的接著說道,“當年我遇你時——”,

葛齊玄老頓了一下,眼中異樣的光芒閃過後繼續說道:“那時你正飢寒交迫,唇面無光。本只是想行善事,卻不知你天賦如此之高,若你真肯努力修煉,或許日後成就不在我之下。”

就算薛槿墨再木訥也聽出這是好話,便嘿嘿的笑著。至於為什麼嘿嘿的笑著,因為他聽不懂師傅到底在誇他什麼。

“也是幸運,我活至今日,天賦比你高的也只有一人——不說也罷。”

可隨後葛齊玄老面色一暗,本來眼中許些激昂神色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反倒是充滿痛恨。看樣子是想起來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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