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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搞軟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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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坐轎的待遇也被撤了,回去被辛嬤嬤一路帶著七拐八拐地往回走,一路都是不太寬的巷子,青磚青瓦,鏤空白牆面,一路兜兜轉轉的,這崔家的家業真不小。

“小姐請回吧”

拐過一處衚衕站定,辛嬤嬤冷冷對蝶衣說道。

眼前一處單獨的院落,大門牌匾掛著的字正是‘攬月苑’

內里正是她的小的可憐的農家小院。

不知道什麼時候,大門口多了兩個小廝,兩人冷麵冷眼的一左一右,像兩個門神一樣戳在那裡。

蝶衣沒多想邁門而入,和墜兒兩人後腳跟剛邁進門去,大門咔一下子關了,辛嬤嬤的聲音傳來:“你們兩個在這裡日夜守著,不準放小姐出來,直到小姐出嫁!”

我了個去?搞軟禁?

“小姐要不是為了我,也不至於讓他們關起來,都怪我”墜兒自責道。

我咧咧嘴:“你傻呀,我是先為自己順便為了你,所以你就不要自責,反正我也不準備跑啊,再說這扇破門能關的住想離開的人麼?”

“那?砸了它?”墜兒會意,拳頭直指那扇緊閉的大門。

“那哪兒行啊”她連忙制止。

“遲早砸了它”墜兒恨恨地說道。

這一場下來,蝶衣知道,墜兒也很猛。

幾小時的折騰,蝶衣這邊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可放眼這攬月苑的廚房簡直就是一個擺設,蝶衣進去轉了一圈準備找點吃的,結果發現鍋都在吃灰了,啥也沒有。

這小院裡只有她和墜兒倆人,雲兒那丫頭一直沒有回來,天色將黑,墜兒已經來來回回在門口轉了幾圈,急的直跺腳。

也不知道這丫頭去哪裡尋找大夫了,此時此刻是吉是兇。

蝶衣不太多的記憶裡,雲兒很細心,那些細活兒都是雲兒去做的,她對習武不感興趣,本身很柔弱的一個小女子。

墜兒說這次雲兒出去找大夫,是因為雲兒覺得崔府不安全讓墜兒守著寸步不離。

確實挺令人擔心,她甚至有些懷疑雲兒可能知道些什麼才會說府裡不安全。

蝶衣想讓人打聽一下雲兒的訊息,可翻遍屋裡,什麼值錢的東西也沒找到,就連頭上也沒找到一根值錢的簪子。

“至於這麼窮?”蝶衣吐槽:“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一分私房錢都沒有?”

墜兒癟癟嘴:“都被那位霸佔了”

“柳惠仙?”

“不是她還是誰!”

“媽的,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蝶衣嘆了口氣:“有錢男子漢,無錢漢子難呢,得想辦法弄回點錢用”

“我去偷?”墜兒來勁了,一臉激動:“惠仙閣我熟啊”

......

這人是鐵飯是鋼,擔心雲兒歸擔心,但是時間久了,月色濃重的時候倆人也都餓的頭昏眼花了,桌子上放著兩小蝶黑瓜子和白瓜子,只剩下瓜子皮了。

往日吃飯,會有專人送飯,但今天,可能惹怒了崔鈺誠和柳氏,所以遲遲不見送飯的蹤影。

想自給自足吧,可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蝶衣對著空空如也的米缸也只能嘆氣。

“小姐,要不我出去找點吃的,我給咱去大廚房弄點去”墜兒看著外面的院牆問道。

“先看看這裡有吃的沒有吧,實在沒有,我陪你咱倆一起出去”,四周的牆不算高,以她的身手,很容易跳出去。

墜兒嘆了口氣,語氣滿是不滿道:“小姐長期住在侯府,這崔府都被柳惠仙霸佔了,都快姓柳了,真想一把火把惠仙閣給點了!”

“她欺負我?”蝶衣倒是滿不在乎,不過結合坐轎自己走過去跟崔鈺誠說道的事情就足以說明,那女人和她的表面一樣,心機婊一個。

墜兒點了點頭:“反正,該小姐的東西,現在全是她的,夫人還在世的時候,侯府還得勢的時候,我們是住在惠仙閣的,是崔府最大最好的院子,出院門就是老爺夫人的北苑,惠仙閣配有花園,有各種花卉,假山荷花池,琴房書房都有”

“柳惠仙現在住在惠仙閣?把我趕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墜兒老實地點了點頭:“恩,等小姐出嫁了,哪天回來把這破崔府給砸了,把惠仙閣給點了,讓他們住野地去吧”

“有道理”蝶衣也贊成,簡直欺人太甚。

惠仙閣和這攬月苑比,確實天上地下,這邊寒酸的像是一個雜物院,這小院子實在是對不住攬月苑仨字。

鳩佔鵲巢。

誰是鳩誰是雀,她自己也迷茫了,惠仙閣本就應該是柳惠仙的吧,以人家名義建設的庭院啊。

不過當下先不管鳩還是鵲,先填飽肚子最重要,吃不飽的唯一事情便是填飽肚子,等吃飽了才能有力氣去做其他的。

主僕二人,蝶衣搜東邊,墜兒搜西邊。

蝶衣一邊翻騰著一些瓶罐一些甕,一邊抱怨:“人家穿越都有個空間,有個萬能的避難所,我這特麼的是什麼命啊,咋跟人家不一樣,還得餓肚子!”

“小姐!”

突然耳邊傳來墜兒的略帶激動的聲音:“小姐你來看!”

出去只見墜兒端著一個嶄新的食盒站在小廚房門口,正一臉疑惑地端詳著手裡的東西給她看,說道:“小姐,廚房灶臺上有個食盒,我們剛是不是來過這裡明明就沒有。”

“誰送來的?”蝶衣也是錯愕,確實之前和墜兒已經去過小廚房了,絕對不會有這麼一個明顯又新鮮乾淨的食盒出現,有那麼一剎那,她甚至懷疑這食盒是她剛剛碎碎唸的時候自己也有個什麼萬能的空間給掉下來的。

墜兒一邊看一邊搖頭:“沒人送食盒,而且這也和平時送過來的食盒不一樣,不會有毒吧?”

“不管了,先吃再說”

蝶衣吞了口吐沫,再說,萬一真的是自己也有個小空間呢,聽天由命吧!

墜兒一碟一碟的往外取菜,一邊叨唸:清幹拌杏仁,鴿蛋紅燒肉,金菊銀絲,蜜棗涼糕,一碟子小花捲和一盅人參滋補湯。

她唸叨著,蝶衣看著,一碟一碟將菜放在桌上,那碟子很精緻,白瓷骨碟上印著兩隻翩翩飛舞嬉戲的蝴蝶,就連滋補盅的外面也印著同樣飛舞的蝴蝶,一套極其精緻的餐盤。

她心裡有些異樣,有那麼一瞬間感覺心頭一暖,似乎這是有人用了心思的,雖然只是為了崔蝶衣。

墜兒的淚也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蝶衣連忙手忙腳亂地安慰她,穿越過來之前是個警察,見不得女孩子受委屈。

墜兒哽咽著:“這,都是小姐愛吃的東西,我,我突然好想侯府啊!”

蝶衣看著一桌還冒著熱氣精緻的菜餚也是愣了:“這是誰送的?還都是我愛吃的。”

墜兒蹬蹬地跑門口看了一圈,甚至飛身上了屋頂轉了一圈,回來之後搖搖頭:“咱們門口看守的人沒撤,外面也沒有人,肯定不是老爺派人送來的”

“恩,我也知道,那老爺子,看我的眼神跟看外人似的,不會為我準備愛吃的東西,況且,我賭五塊錢他也不知道我愛吃什麼,能想起來給我這個閨女送頓飯都是對我最大的疼愛了”

墜兒也跟著點頭:“對啊,從小不在崔府長大,可能整個崔府都不知道小姐喜歡吃什麼”

“侯府的人送的?”蝶衣扒拉著食盒想看看有沒有夾層,會不會夾帶點書信什麼的,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

可翻的食盒都快散架子了也沒有其他東西掉落出來。

墜兒流著淚,喃喃哭道:“侯府,再也沒有侯府了,全都死的死,入獄的入獄,流放的流放,發賣的發賣,沒有侯府了,嗚嗚嗚”

畢竟是個孩子,看著她傷心的模樣,蝶衣也挺不是滋味的,連忙轉移話題:“管他誰送的,吃”

食盒底部貼心的準備著兩雙筷子兩把勺子,看起來是一個相當瞭解她的人送來的,好像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她一樣,居然知道她的丫鬟只剩一個了。

蝶衣想了想,遞給墜兒一份:“吃,吃飽了不想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大不了的!”

“等等小姐”

飯還沒入口,墜兒突然警惕起來,將每個碟子的菜餚取出一點放在自己面前的小碗裡,一樣一樣的試吃,在確認沒事之後點了點頭回:“小姐可以吃了”

蝶衣心裡想的是管他誰送的,哪怕下了藥了也吃,萬一吃死了我再穿回去,兩全其美,省的在這沒親人沒朋友的地方受氣。

況且,這麼瞭解她的人,一定不是敵人,弄死一個人不必這麼有儀式感。

思忖間,墜兒已經把吃食碗筷都布在了蝶衣跟前。

“一起吃吧,這裡就咱倆,沒什麼主僕的”

“這不合規矩”墜兒連忙後退幾步站在一側,準備伺候她吃飯,自己肚子咕咕叫的聲音出賣了她的謊言,墜兒紅著臉往外轉了轉,蝶衣朝她招了招手:“聽話一起吃,以後有外人咱們規矩點,剩下咱們自己人沒有那麼多講究”

墜兒兩眼一紅,剛收住的淚又撲簌簌落下來了。

許是餓太久了,主僕倆哐哐一頓炫,時間很短桌上只剩殘羹剩飯了,蝶衣捂著滾圓的小肚子忍不住打個滿足的隔,墜兒也忍不住撲哧樂了,可能想說這小姐自從上吊活過來之後變樣了,終究動了動嘴也沒發出聲音,乖巧地收拾桌上的碗筷碟子,拿去小廚房清洗了。

墜兒這也應該算頭等大丫鬟兼保鏢了,委屈她現在跟著蝶衣幹上了洗碗工的活兒。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食盒到底誰送的,看樣子對她的喜好十分了解,而且來無影去無蹤,難不成這年代流行武林高手?

會不會是師父之類的,或者說是姥爺暗地裡給派遣的那種影子保鏢?

蝶衣表面上閉目養神,實際上腦漿子都快想出來了,沒搜尋到一點痕跡,閉上眼睛會有血腥的殺人場景湧入腦海。

這場面似乎是侯府被抄家的場景......

“妹妹~”

想著事情昏昏入睡,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一聲清脆的妹妹,蝶衣才翻了個身,伸了個懶腰起身。

銀色月光傾瀉而下,屋外的世界彷彿降了一層霜,現代文明的汙染讓人很難見到如此明亮的月色。

月色真美,她不禁讚歎道。

踏月而來柳惠仙也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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