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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心願託孤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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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已經結束,生活回到了正軌,上課、考試、自習。總感覺這樣的生活枯燥乏味,但是當你費盡心思做出來一道數學題,成就感爆棚。

“暖暖,聽說鄭嶼洋去了襄陽,你們倆見面了沒?”一一滿臉好奇的問我。

“見了,他還來我們家吃飯了呢?”

“啊!速度這麼快,父母都見了。”班裡同學的眼睛齊刷刷的往我這邊看。

我尷尬的說,“沒事沒事。”我蓋著一一的嘴巴,“你小聲點,班裡同學會誤會的。”

“沒有,他來找我,媽媽說,過節要有人陪著才不會孤獨,什麼事都沒發生。”

“行吧行吧!你們嘴巴可真嚴。”

網咖裡,校長大喊著,“顧澤許、鄭嶼洋,你們倆心可真大,馬上要中考了,偷跑校園進網咖!是嫌請家長請的不夠嗎?”

顧澤許委屈的說道,“爸,你不就是我家長嗎?”

“臭小子,要不是你媽護著你,我真想揍你,我看你能考進哪個高中?還有你,鄭嶼洋,你家長怎麼回事?都不管你的成績的嗎?你看看你的朋友,蘇暖和程一一,天天在一起,也沒把你倆給感染學習的動力。”

校長生氣道,“你們倆給我去國旗下站著三個小時,中午就別吃飯了。”

“噢!”鄭嶼洋和顧澤許狼狽的被趕回學校。

“對不起啊!又連累你了。”顧澤許對鄭嶼洋說道。

“說什麼呢?我們可是兄弟。”

“對了,你和蘇暖怎麼樣?她父母人是不是可好。”

“嗯,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溫暖,很羨慕也很慶幸。”

“慶幸什麼?”

“慶幸她的家庭是幸福的,沒有像我一樣。”鄭嶼洋苦笑說道。

“人生難免是有遺憾的,你的父母也不差。”

“他們是不差,只是不相愛而已,澤許,我也很害怕,害怕要是我們倆真在一起,她會不會嫌棄我?會不會覺得我的家庭很噁心?”

“放心吧!蘇暖不會的,我覺得你們倆絕配。”

“嗯。”

一一生氣的說道,“澤許,你又去網咖了?你不是答應我,不去了嗎?”

顧澤學一臉委屈的說道,“對不起啊!沒忍住,就去了。”

“算了,這次原諒你了,沒吃飯吧!我們給你們倆帶了飯。”

“辛苦了,愛你哦!”

鄭嶼洋低著頭,頭髮順下來蓋住眼睛,我把飯遞給他,“鄭嶼洋,給你。”

他眼睛很清澈,卻帶有傷感,聲音沙啞的說道,“謝謝你了。”

“沒關係,趕緊吃吧!等下要涼了。”

“你們怎麼出去的?這麼厲害。”

他滿臉震驚的看著我,顧澤學說道,“這還是嶼洋找的通道呢?厲害吧!到時候帶你們看看。”

一一打趣道,“是厲害呀!都被老師抓到了。”

顧澤許笑笑不說話。

“暖暖,你……”鄭嶼洋說道。

“嗯?怎麼了?飯不好吃嗎?”

“沒有,就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顧澤許打趣道,“他呀!是想問你,是不是喜歡成績好的學生?是不是嫌棄他?”

鄭嶼洋著急的說道,“把你嘴給我閉上,不是的。”

“行行行,我閉,你們說吧!”

我又問,“你想問什麼?”

“沒什麼,就是感謝你。”

“哦!”我坐在他的旁邊待著說,雙手託著下巴說,“你好像不開心?你有什麼心事嗎?”

“有嗎?沒吧!”

我堅定的看著他,“有的。”又小聲嘟囔道,“我希望你能快樂點。”

他摸著我的頭髮,笑笑。

“暖暖,要午休了,我們回去吧!”

“好的。”我又對鄭嶼洋說,“那我先走了。”

“嗯。”

下午班主任進來,看著我說,“蘇暖,出來一下。”

一一擔憂的看著我,我也很害怕。

班主任說,“我看你最近和4班的鄭嶼洋走的很近,你們倆沒在談戀愛吧!”

我趕緊解釋“老師,你誤會了,絕對沒有。”

“沒有就好,蘇暖,馬上要中考了,老師們都很看重你,我希望你能把心思放到學習上,最好不要和鄭嶼洋再有交流。”

“好的,老師,我知道了。”

“那你回去吧!”

下課時,一一問我,“暖暖,班主任找你什麼事呀!”

“他說,讓我不要和鄭嶼洋走的太近。”

一一露出無語的表情,“班主任真是的,他也沒耽誤你學習,管的真寬。”

“就害怕老師會找他。”

“鄭嶼洋這麼仗義,老師要是找他,他可能真會遠離你。”

“唉!算了吧!”

晚自習結束後,在洗漱池看到鄭嶼洋,他問我,“老師,找你了。”

“嗯,但是也沒說什麼,你別太在意了。”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關係好很正常啊!有沒有耽誤學習。”

“抱歉啊!”

“沒關係的。”

“我們明天開放日對吧!一一說,明天去公園轉轉,鄭嶼洋,我們一起吧!”

“好!”

公園很熱鬧,老年人拿著大大的毛筆,沾上水在地上寫字,打太極的老年人揮舞著紅色的胳膊,石碑前的歌聲響徹雲際,園亭裡的人圍著石桌打麻將。

人工湖邊,許多燕子在爭吃地上的食物,一一好奇的問道,“這個時節怎麼會有燕子呢?”

我一邊餵它們吃食一邊說,“應該是有人養的吧!”

顧澤許說道,“我爸說,燕子在誰家築巢,就會給這戶人家帶來幸運,會保佑這戶人家的平安,我們竟然遇到了燕子,說不定它就會讓我們順利透過中考,讓我們都有學上。”

我們都點點頭,一一說,“那我們對這燕子許願吧!”

我對一一說道,“燕子,不能實現我們的願望吧!人們都是對流星和圓月許願。”

“沒關係,暖暖,萬一有用呢?”

“也對,那我們許個願吧!”

鄭嶼洋走去商店,向老闆買了個便利貼和筆,又要了一根線。

我們都問他,“你在做什麼?”

“沒什麼,我想把願望寫在這上面,讓燕子帶它飛走。”

一一眼神閃爍著說,“這個主意好啊!我們都寫吧!然後一起放飛。”

鄭嶼洋在上面寫,“我希望所求皆所願,所想皆能得,畫個愛心,裡面寫著蘇暖。”擠在燕子腿上。

我在上面寫道,“我希望鄭嶼洋順利考上高中,永遠開心快樂,永遠沒笑口常開。”

一一問顧澤許,“你寫了什麼願望啊!”

顧澤許深情的說道“眼前人即為心上人,白首不分離,你呢?”

一一幸福的說到,展開紙讓顧澤許看,“願眼前人即為枕邊人,白首不分離。”

我轉過身問鄭嶼洋,“你寫的什麼願望?”

鄭嶼洋梳理頭髮,眼神閃爍道,“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我嘴角微翹說道,“切!又不是真的。”

他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透露著一份欣喜。

一一和顧澤許看著我們倆笑著說,“來,我們一起放飛吧!”

四隻燕子飛在空中,腿上的便利貼時隱時現,我們四個人相看一笑。

與志趣相投的人共事,和同頻共振的人學習,跟思維同頻的人生活,稱得上是理想的生活。

班主任揚聲道,“同學們,我們今年的運動會就要開始了,想要報專案的去班長那裡登記一下,我希望呢?每個同學儘量都能參加個專案,不要求能為班級爭光,在抓緊學習的同時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多鍛鍊鍛鍊。”

我苦惱的趴在桌上說,“一年一度的噩耗來了,體育做不了一點,唉!”

一抬頭就和班主任期待的眼睛對上,頓時心裡惴惴不安,媽呀!可千萬別點我名啊!我會死的,真的不行呀!我開始坐立難安,往後看看假裝和後桌的人說話。

班主任狂喜道,“看來蘇暖同學已經想好報什麼了?艾!我腿也挺長的,我看跑步很適合你,報這個吧!”

我看著班主任,眼裡滿是絕望,就等著他的下句話,“開個玩笑”沒想到等來的是,“班長,把蘇暖的名字報上去,400m。”

同桌囁嚅道,“400m,你確定?操場半圈你都跑不了。”

我看著班主任,他滿臉笑容,“完了,親愛的同桌,要不你替我去吧!”一頭埋進卷子裡。

“算了吧,我可去不了,我和你也就彼此彼此吧!”

餐廳裡擠滿了人,一一拉著我向前擠,看我臉上掛著灰心喪氣,她笑笑問道,“是運動會的事吧!哎呀!沒關係的,多吃點米飯好好補補,才能跑的快嗎?”

擠了好久終於買到了飯,顧澤許端著飯走過來,說道,“聽說你報了運動會專案,我記得你不是最討厭運動嗎?再說了,你能跑嗎?”

我心平氣和的說道“沒辦法呀!班主任讓報的,而且我也不想練跑步,別人去是為班爭光,我去了就是充當笑話的話。”

他對我比了個大拇指,說,“你真勇敢,嶼洋也報了好多專案,肯定也報了400米,你可以和他一起練。”

鄭嶼洋湊過來花言巧語道,“暖暖,我體育很好的,求求我,我幫你。”

我無語道,“算了,反正我也是跑著玩的。”

運動會將近,我苦澀的對他們說,“完了,一場運動會下來,我臉都丟完了,他們都是專業的體育生,完了。”

“都說了讓你和我一起練的?後悔了嗎?再給你一次機會,求求我,我幫你?”鄭嶼洋身體往後靠靠,表面上雲淡風輕,語氣裡透露著嘲諷。

“切!不需要。”

運動會開幕式,我和鄭嶼洋穿著天藍色的馬甲,後背上貼著九年三班鄭嶼洋,播音員在廣播上喊著,“等待你的是,漫漫征途,勇敢衝吧!勇士們,這是毅力的考驗,是時間的磨礪,雖然前途茫茫,但只要努力終將到達勝利的彼岸,勝利終將屬於你們。”

一一站在我旁邊忙著為我整理衣服,一邊緊張說著,“暖暖,不要緊張,我們會為你加油,我會在終點等你的。”

“我不緊張,就是害怕。”

“別害怕,輪到你了,去吧!”一一眼神堅定的對我說道。

播音員喊著,“下面是女子400米跑步,讓我們來為她們加油。”

我擺開雙臂,邁開前腿,身體上的肌肉緊繃著,眼神堅定的看向前方。影子在我的前面跟隨著,抓起一把餘暉,扔到我的前方。

跑到一半,我的腳像是被壓了整個天空步履艱難,汗水流進我的眼睛裡,眼睛痠痛難忍,每一次的呼吸都會帶給我燃燒的痛疼。快到終點時,我看到鄭嶼洋急忙遞給志願者一杯葡萄水,隨後那個志願者就把杯子遞給了我,一一急忙攙扶著我說,“不能蹲下,你站起來會想吐的。”她就帶著我四處走走,很長時間才緩過來。

接著教練喊道,“男子400米的趕緊過來。”

在激昂的音樂聲中,他們邁著矯健的步伐飛奔著,跑道內的同學如游魚追逐魚餌一般追著運動員大喊“加油”。衝過終點線後,他的腳步速度放慢,他的身體由於慣性依舊在向前衝,他大幅度擺著他的胳膊,身體才平穩。

一一瞳孔放大,神情木然的說,“鄭嶼洋跑的也太快了吧!不愧是專業人士,比不過,真比不過。”

我此時也是震驚住了,400米對他來說,不過在操場上走一圈。

他頭髮上帶著汗珠,衣服上也浸透了,陽光照在他的側臉上,一截手腕露在外面十指修長,指節分明,少年修長的身影在操場輕跑過來,擔憂的問到,“暖暖,你怎麼樣了。”

我愣在原地,微微一怔,“我沒事,已經好了,你專案結束了嗎?”

“嗯,已經結束了。”

運動會結束後,主場人員在臺上宣佈獲獎名單,鄭嶼洋包攬了他所參加專案裡的第一名。

操場上,我們圍圈坐在草地上,顧澤許眼含笑意地說道,“嶼洋,厲害啊!獎勵了多少錢啊!請我們吃個飯唄!”

“對啊!請我們在學生街吃個飯唄!”我們顧澤許起鬨說道。

“行,那就請你們吃個飯,不能太過分啊!”

我和一一奇聲說道,“我們想吃螺獅粉加炸蛋。”

顧澤許寵溺的看著一一說道,“那就吃螺螄粉嘍。”

“好,我就請你們吃螺獅粉。”

四個人並排走在操場上,打打鬧鬧,陽光照在身後的草地上,照映在我們的背影上。

螺獅粉店裡,我疑惑問鄭嶼洋,“沒想到你也喜歡吃螺獅粉。”

“很驚奇嗎?你不是說你喜歡吃的我也喜歡吃嘛,所以說,我當然喜歡吃了。”鄭嶼洋嘴角微揚道。

一一鬨笑道,“我們四個臭味相同。”

店裡面掀起了一陣鬨笑聲。

老闆熱情的走過來給每一桌都發了喜糖,顧澤許拿過糖果問道,“老闆這是喜糖嗎?”

“對呀!這是我兒子的喜糖。”

我們四個都連忙道,“恭喜恭喜老闆。”店裡其他客人聽到了也都道賀。

老闆說,“謝謝大家,桌上還有喜糖,隨便拿。”

鄭嶼洋開啟一個喜糖遞給我,我自然的接過去,“很甜哎!今天也是沾到了喜運。”

我身子往他身邊微微傾斜,眉眼彎彎說道,“謝謝你啦!”

“這時候知道感謝我了,讓你求我教你跑步呼吸你都不願意,跑步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呼吸,呼吸不順暢是很難受的。”

“我就是沒太在意,以為就隨便跑跑就好了,誰知道旁邊的人跑的這麼快,我就很著急,但是步伐很難邁進。”

“有空的時候教教你,雖然你肯定不會再跑步了,但總會是有用的。”

“那謝謝你啦!謝謝你幫我拿葡萄糖。”

他滿臉笑意,“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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