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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思寄明月,佳節遇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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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第一天,班主任鄭重的說,“這周有個很重要的考試,同學們一定要認真對待,考試內容與中考內容接近。”

班裡同學開始嘀咕,立刻亂哄哄一片,有個同學說,“唉!又是考試,兩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都是重要的考試。”

班長建議說,“考麼多的試,老師都沒有認真講,考了有什麼用啊!”

老師生氣說,“不是發答案了嗎?不會的題怎麼不去辦公室找老師問。”

“人家普通班的學生都知道去辦公室問題,我們重點班的一個人都沒有。”

我對同桌說,“唉!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突然一個紙條飛來,上面寫著,“一一,今天我們去食堂二樓吃飯,聽說三樓沒開,抓緊啊!跑快點。”

我對她比了個OK的手勢。

一放學,我們倆飛速來到了餐廳,一一去排隊,我去找座位,買完飯就看到,鄭嶼洋坐到了我們座位的旁邊,還有顧澤許,我看了看一一,說,“怎麼辦?要不要換一個。”

“沒事,有什麼大不了的,那也是我們佔的位置。”

一一氣沖沖的坐到了顧澤許的對面,我尷尬的看看他們說,“我們的位置在這裡。”

“一一,你最近怎麼樣?”顧澤許把一個丸子放到一一的碗裡。

“我很好呀!有什麼不好的,吃的好,睡的香。”一一把丸子還給顧澤許。

我和鄭嶼洋麵面相對,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他使眼色給我,表示我們先不去其它地方吃。

“一一,我們先去其他地方吃,你和顧澤許好好說說。”

“嗯嗯”

我們坐在後面的桌上,我擔憂的對鄭嶼洋說道,“他們不會吵起來吧!”

“你小看澤許了,他耐心大。”

“行吧!”我往一一的方向看看。

鄭嶼洋在我的碗裡放了個丸子,雙手把我的頭扭過來,“趕緊吃,不然等下就沒時間了。”

“謝謝你啦!”我笑眯眯的看著他。

“客氣什麼,你成績這麼好,需要補補。”

“什麼呀!你也很優秀啊!我覺得你很耀眼。”

“什麼意思?閃光點在哪?細細說說唄!”鄭嶼洋一臉驕傲的問我。

“就……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地方嗎?你也是獨一無二的呀!”

“但是我成績不好呀!要不你幫我補補,要是我成績提高了,我一定給你個大驚喜。”

“啊!你確定?我們倆也是彼此彼此吧!況且我們倆不在一班,難以交流。”

“什麼呀!我們倆差距大著呢?讓你幫我補習就是想提高成績,離你近點。”

鄭嶼洋笑笑不說話,我能感覺到我臉很紅很紅。

班裡同學低頭刷題,鉛筆的聲音響亮整教室,午休也只有幾個同學在睡覺,緊張的的氣氛充滿整個教室,課下討論題的同學比比皆是。晚自習下課後,同學們露出疲憊的面容,心理上的滿足在語氣間流落出來。

考場上,同學們奮筆疾書,第一科考完後,看到一一滿面愁容,“你怎麼了?”

“暖暖,我的死期要來臨了,你考的怎麼樣?你都不用說我都知道了。”一一說話眼神似乎都要哭了。

“哎呀!沒事,又不是中考,這才考完一科,接下來努努力。”

看到鄭嶼洋從樓上下來,“鄭嶼洋。”

一一趕緊朝他的方向看,沒看到想看的人,又爬在樓梯上發呆。

鄭嶼洋問,“考的怎麼樣?”

一一生氣說道,“看看我不就知道了嘛?那些人真煩人,一考完試就對答案,也不考慮一下我的心情,一想到第一科的答案和他們的不一樣,我都覺得自己的是錯的,下一科又要惶恐不安。”

鄭嶼洋緩緩說道,“這有什麼,你要相信自己,萬一是他們的錯的呢?”

“對呀!一一答案沒出來誰又能保證自己是全對呢?”

考試結束後,同學們放棄整理自己的位置也要找成績好的學生對自己的答案,催課代表去辦公室拿答案。

一一坐在我的旁邊說,“暖暖,這簡直就是噩耗啊!答案拿出來又怎樣,我就不對,就要等老師講一題對一題。”

我笑著說,“你每次不都一樣。”

英語老師進班說,“同學們,下午老師要改試卷,你們先對答案,不會的題給課代表說,我在課上講。”

同學們異口同聲的表示同意。

放學後,我和一一去餐廳,去找位置的時候,看到鄭澤許和一個女生在一起吃飯,一一看著我說,“這是鄭嶼洋嗎?他對面坐的是誰啊!”

她又接著說,“暖暖,你別多想,鄭嶼洋肯定不會談的。”

我面無表情的說,“他和誰談本來就是是他的自由,我們倆也沒在一起,況且我和他本來就不可能,對我來說無所謂。”

一一安慰我道,“你這麼優秀,肯定會遇到更好的。”

從他旁邊經過,鄭嶼洋喚我一聲,“蘇暖。”

我看了他一眼,向他招招手示意,卻看到他失落後眼神裡帶有上憤怒。

他怎麼可能?一定是我多想了。

雙節就要來臨,每年的國慶和中秋隔的都是這麼近,明年可能就要分開了吧!。

“暖暖,假期有安排嗎?我們一起去玩吧!”

“好呀!那要叫著顧澤許嗎?”

一一沉默了會兒說道,“他自己應該有安排吧!到時候再說吧!”

上課鈴響後,語文老師進班講課,“這節課我們來講《滕王閣序》同學們先標一下通假字和生字,等一下我們來朗讀課文,之後我來講翻譯和字詞。”

“好了,我們先來朗讀一下。”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時維九月,序屬三秋…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

“同學們注意下,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這一段找時間背誦一下,我們下節課就要抽查。”我和同桌偷偷的在下面吃東西,後面又傳給一一,老師白了我們一眼,沒說什麼話,又開始說。

“還有明天不是放假了嗎?作業我就不給你們佈置太多了,做兩套試卷,課代表下課去拿。”

有同學說,“老師能不能不寫作文了,作文太多了,放假我們需要好好休息。”

“好,那就不寫作文了,開學來我們慢慢補,祝大家雙節愉快。”

同學們都高興的喊,“祝老師雙節愉快,老師萬歲!”

晚上洗漱看到了鄭嶼洋,眉頭緊皺問,“蘇暖,這幾天怎麼很少見你,還有上次在餐廳你什麼意思?我向你擺手你是讓你過來吃飯,你為什麼離開。”

“你上次旁邊有人和你一起吃飯,我和一一不好意思過去。”

“有人?什麼啊!我不認識那個女生,只是剛好她坐了我佔的位置,我給她說一聲而已。”鄭嶼洋氣的臉色煞白,“真是服了。”

接著又溫和的說,“算了,看你不知實情,原諒你了。”

顧澤許過來找一一問道,“一一,對不起,我們和好吧!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的,這次是我沒考慮好。”我們倆識趣的離開。

“和好?顧澤許,你怎麼這麼搞笑,想離開就離開,我一個人獨自收集著兩個人的回憶,在我們倆不見面的這些天裡,對你的感情早就已經淡了。”一一生氣的說道,“顧澤許,我是喜歡你,可你未免太任性忘偽了吧!”

“一一,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從未想過離開,是你班主任對我說你這些天,對學習不上進,有點力不從心,我才離開你的。”

一一眼淚嘩嘩的流出來,“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啊!”倆人相擁而泣抱在一起。

“唉!不容易,像看電視劇似的。”

鄭嶼洋調侃道,“電視劇不也是根據這些演的嗎?”不忘在我頭上打一下,我對他翻了個白眼。

“呦,不容易,暖暖,竟然能看到你翻白眼。”

“什麼意思啊!我也有眼睛的,只是平時不想搭理你罷了。”

“不想搭理我?我可不信,因為你不會騙人。”

“為什麼這麼說?”

“如果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

“你能有什麼事,我答應你什麼事?”

“果然,暖暖一直這麼爽快,你就不怕我的要求很過分。”

“這有什麼的,又不是殺人放火,當然可以了。”

“暖暖,以後再告訴你。”

我真的是無語了!

“暖暖,鄭嶼洋,你們在說什麼呀!是有什麼小秘密我不能知道的。”一一笑眯眯的說道。

“沒什麼,和好了,就是不一樣呀!”我幽怨道。

“哎呀!暖暖,快說我們去哪裡玩呀!”

“去古鎮和農田莊園吧!”

“可以可以,那就說好了。”

鄭嶼洋說,“歐克歐克。”

一一笑道,“果然,兩個人如果經常在一起,會變的越來越像的。”

嗯?我一臉懵的看向她。

回到家,媽媽說,“暖暖,你爸爸知道你這次放假時間長,想讓我們去他那邊玩。”

“但是,媽媽我和朋友約好要去古鎮玩的。”我著急的告訴媽媽。

“暖暖,我們已經好長時間沒見爸爸了,況且,你從小在這邊長大,都已經玩過幾遍了,我們還是去你爸爸那裡吧!”

“可是,媽媽,你可以讓爸爸回來呀!”

“爸爸工作忙,中秋佳節本就是團圓節,一家人在一起才算過節,媽媽知道你和一一已經約好了。”媽媽溫和說道,“這次媽媽沒和你提前商量,讓你失了朋友的約是媽媽不對,但是你爸爸說,想我們了,你想和朋友在一起機會多的是,但是你和爸爸一年才見幾次面。”

“行吧!媽媽,那我和朋友說說。”

“好,說好之後,收拾一下東西。”

“嗯。”我開啟手機,在群裡回覆道,“朋友們,非常抱歉,我不能和你們一起過節了,我媽媽告訴我,我要去爸爸那邊過,只能等下一次了。”

他們都發傷心的表情包,一一回複道,“沒關係,暖暖,我們理解你,下次我們再一起過。”

我回複道,“嗯嗯。”

鄭嶼洋正在網咖激烈的打著遊戲,顧澤許告訴他,“嶼洋,蘇暖不能和我們一起過節了。”鄭嶼洋摘下耳機,大聲問道,“為什麼?”

“他爸爸想她了,要去外地過節。”鄭嶼洋趕緊開啟手機看訊息。

顧澤許問道,“你們家也沒人,如果你想跟過去也沒關係的,況且蘇暖父母人超好,一一給我講過蘇暖喜歡你,你不是也喜歡他嗎?勇敢追就行。”

“唉!我這樣的人和家庭,父母都不喜歡我,卻能得到她的偏愛,此生還真是有幸。”鄭嶼洋眼眶溼潤,卻不會流下淚水。

“嶼洋,你說什麼呢?你是我兄弟,你很好很好,你也值得很好的。”顧澤許眼神堅定的看著鄭嶼洋。

手機提示音響起,顧澤許問,“蘇暖給你發訊息了。”

她說,她國慶要去外地,不能和我一起過節了和我說一聲。

“你怎麼想的?去不去?我感覺她這樣說的意思就是想和你一起過,嶼洋,你很少和家人一起過節,或許蘇暖會給你帶來溫暖,改變你。”

“或許吧!”

“蘇暖,本身是個不太主動的人,他能對一個不太熟悉的男生這樣說話,該有多大的勇氣呀!我和他認識這麼久了,對我從來像是個陌生人,虧我是他堂哥,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倆是第一次見面呢?”

鄭嶼洋嘴角微微一笑。

第二天,8點起來去廣陵火車站,下午三點左右才能到達襄陽,到站後看到爸爸來接我們,“暖暖,媳婦,我已經等你們好長時間了。”爸爸和媽媽相擁而抱,媽媽說,“火車晚點了。”

“走吧!暖暖,也沒多久不見啊!不認識爸爸了。”

“沒有,怎麼可能呢?”

“爸爸,帶你們吃好吃的去,有時間你也可以在這裡轉轉。”

我無奈道,“好!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晚上吃完飯,我就躺在床上玩手機,看到鄭嶼洋在朋友圈發了一張火車站臺的圖片,他們今天也出去玩了。

中秋佳節,爸爸媽媽一起出去逛街買菜,我坐在陽臺上,吃著月餅,看空中,煙火繚繞,轉眼消逝的光芒,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他也在看月亮嗎?

突然,鄭嶼洋給我發一張圖片,我驚訝的看著,這怎麼像我看的天空。

又一條訊息“下來”,我穿著拖鞋跑下去,開心的問他,“你怎麼在這裡?”

他悠然道,“怎麼?誰規定我不能來嗎?”

我趕緊哄他,“沒有,你最是可以的,既然來了,就多待幾天,陪我玩唄!”

“你爸爸媽媽在這裡,不能陪你玩嗎?”

“我…爸爸媽媽,他是要約會,沒時間陪我。”

鄭嶼洋高冷道,“那既然你說了,我勉強在這裡留著吧!”

“對了,走,去我家,剛好我們沒吃飯,你可以在我家裡吃,我爸爸做飯可好吃了,今天你有口福了,你住在哪裡?”

“我訂的有酒店。”

“嗯……,也可以,離這近嗎?”

他不耐煩的說道,“還好吧!”

“也還可以,艾!你有什麼忌口的嗎?或是不喜歡吃的,對什麼過敏嗎?”

“沒有,蘇暖,平時也沒見你對我這麼關心啊!”

“哎呀!我是比較歡迎你嗎?”

“那我趕緊給我媽媽說說,多買點我愛吃的就可以了。”

“為什麼要多買你愛吃的。”

“我喜歡吃的,你肯定也喜歡吃啊!放心吧!”

媽媽一回來看到鄭嶼洋就坐在他的旁邊問道,“暖暖,你在哪裡帶回來的這麼帥的男孩子。”

“阿姨好,阿姨你好年輕啊!很漂亮。”

“謝謝!”

爸爸吃醋的問道,“暖暖,他是你同學嗎?”

“對的,自己來這裡玩,我就把他帶過來吃頓飯。”

媽媽挎著爸爸的手說,“老公,你說,我們要是有個兒子是不是也像他這麼帥。”

爸爸附和道,“比他要帥。”

我站在旁邊笑起來“爸爸,他叫鄭嶼洋。”

“嶼洋,既然來這裡就好好的玩,這幾天在叔叔家吃飯,剛好你和暖暖可以一起。”

“好的,謝謝叔叔。”

“沒事,我們去做飯,你們玩吧!”

我嘟囔道,“長的帥就是不一樣,可以為所欲為。”

“說什麼呢?”

“暖暖,謝謝你”

“為什麼這樣說?”我疑惑問道。

“沒什麼?”

“哦!”

吃飯時,爸爸、媽媽接連著給鄭嶼洋夾菜,問好不好吃?

爸爸說,“嶼洋,不知道這些飯合不合你胃口,這些都是小暖喜歡吃的,小暖打電話時,也沒說你喜歡吃什麼?”

媽媽又說,“對,你看這糖醋排骨、裡脊肉、四季豆、檸檬蝦仁、紅燒肉你喜歡吃什麼就吃,別客氣。”

“阿姨,是不是就沒有他不喜歡吃的呀!”鄭嶼洋調侃道

媽媽笑著說,“暖暖啊!喝抹茶,雞蛋,還有魚,不喜歡吃薑,炒菜不能放蒜,青菜只喜歡吃生菜,飯必須做的有味道,反正可挑了。”

我尷尬的回覆道,“沒有,媽媽。”

鄭嶼洋看看我,笑笑。

吃完飯,媽媽送來水果,問,“嶼洋,你住哪裡?要是沒地方住,可以先住我們家。”

“謝謝阿姨!不用,我住的賓館離這裡近。”

“那就行,要是有事,給暖暖打電話哈!別不好意思。”

“好的,阿姨。”

媽媽走後,鄭嶼洋對我說,“你父母人很好。”

“是吧!他們很恩愛的。”我看著他,他眼睛躲閃,眼裡有說不出來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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