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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的鐘聲即將敲響，學生們依舊在奮筆疾書。早上5點鐘的起床鈴聲，喚醒我們疲憊的身軀；老師們佈置的早晨任務，驅使我們奮力前行；牆上的中考倒計時，提醒著我們還有未完成的夢想。
下樓梯給歷史老師送作業，嘴裡依舊揹著今早的政治知識點，突然間一愣神，左腿跨空，身子正要倒下去時，一隻手把拉拽了起來，跌進了他的懷裡，身體的本能反應使我後退了一步，“謝謝啊！”
“學習學傻了吧！注意點路呀！”
不想搭理他太多，就抱著作業下樓梯，他追過來，抱起我懷裡的作。
“你們班作業是沒交夠啊！”
“對呀！每一科作業都無法完全收起，記上名單給老師送過去就行了。”
“收作業很難吧！”
“嗯。”
他走到我的前方停下來，和他雙眸相對，我緊張問，“你怎麼了？”
他靠近我，聲音低沉又充滿魅力的說道，“沒什麼，就想問你想考哪所高中。”
寂靜的氣氛持續了一瞬間，我的眼神開始躲閃，臉頰緋紅，像是被燙傷了一樣，快速的走到他的前方，好久才控制了自己的語速，“應該是重點高中吧！”
“喔！你的成績肯定是沒問題的，我的都不知道能不能考上，畢業之後一分開你會你會就把我給忘了，或是不和我聯絡了？”
聽他說完，心裡湧上來一股心酸，對啊！畢業了之後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聯絡了，他的家裡人應該會給他安排學校的。
“不知道，應該會吧！”
我拿起他手裡的作業就往班公室走。
鄭嶼洋站在原地，班主任站在教師宿舍樓上和鄭嶼洋兩眼相撞，他無奈的心想，逃不過這次的談話了。
唉！走進宿舍樓梯，勇敢又虛偽的眼神對上班主任兇狠的眼神。
班主任訓斥道，“我就不明白了鄭嶼洋，學校裡的女生漂的成績好的多的是，你為什麼偏偏就纏著我的學生呢？換個人不行嗎？”
鄭嶼洋也懟回說，“那你為什麼偏偏就這麼關注暖暖呢？”
“就憑她是年級第一，你再給我找個年級第一試試去，還有你說話注意點，什麼暖暖不暖暖的，是你叫的嗎？你們倆談了嗎？”
鄭嶼洋嘚瑟道，“現在沒有說不定以後有呢？”
班主任看著他，一臉嫌棄，“哼，就憑你，你配嗎？你別給我暖暖暖暖的叫，搞得你倆好像多親似的。還有，我不想再看到你們倆站在一起，不然就把你家長請過來。離她遠點，知道嗎？”
鄭嶼洋一邊往外走一邊不耐煩的說道，“好的，放心吧！我會離她遠點，避開你的視線的。”
“你……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那可是我培養出來的好學生啊！”
班主任另一位的舍友老師大笑道，“老梁啊！你也有今天啊！哎呀！我給你講啊！只要沒耽誤學習你就別插手孩子們的事了，年少輕狂，誰沒有轟轟烈烈的追過一個人呢？你年輕時難道沒有啊！別棒打鴛鴦了，我看著孩子不錯。”
班主任面紅耳赤，嬌嬌羞羞說道，“你說什麼呢？他追的女生可是我親自培養出來的學生，那可是年級第一啊！是我們各科老師的希望啊！你說我管不管。”
班主任接著又一臉心疼道，“不過，這嶼洋這孩子我確實喜歡，孩子確實不差，可惜原生家庭不太好。”
老師一臉好奇問道“怎麼了？”
“他的父母在這孩子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在鬧離婚，可惜因為財產原因一直沒有離成，我上次去他家裡家訪，父母吵的可厲害了，這小子就待在房間裡不出來，他父母看我來了，才消停了會兒，也真是的，父母鬧離婚，沒有一個人願意要孩子的撫養權。”
老師嘆氣道，“確實啊！真是苦了這孩子，對孩子影響太大了。”
自習課鈴聲響起，班長拿黑板擦狠狠了幾下，大聲說，“別說了，能不能安靜點，剛剛我去開會領導安排說，馬上要元旦了，學校裡要在元旦前舉行元旦晚會，晚會結束了才能回家過年，所以每個班都要找幾個人表演節目，我希望我們班有才藝的都能積極參加，別到時候我們班一個人也沒有。”
同桌湊過來問我，“暖暖，你要參加嗎？”
我放下手中的筆，笑著說，“我肯定不會呀！倒是我覺得我們班主任可以。”
“老梁？他行嗎？還是算了。”
“怎麼能算了呢？元旦晚會不僅我們要參加，老師也要參加的，他們也要表演節目的。”
“那我就期待了，該有多好笑啊！”
一一在後面叫我，給我丟了個小紙條，我開啟看看，“暖暖，我想和你一起唱歌。”
我看著信，驚訝的看看她，就在上面寫到，“姐妹，你在開什麼玩笑，我不行的。”
我把信丟給她，她小聲對我說，“下課說。”
一一下課趕緊跑道我這裡，哀求道，“暖暖，你知道嗎？有機會展示我自己算是我的一個小小夢想，但我自己面對臺下一個年級的人，我不敢，你就陪我吧！”
我苦澀道，“但是我真的不行呀！先別說我能不能唱，看到臺下這麼多的人，我都能社死的。”
“暖暖，你陪我一起吧！我想和你一起。”
被她死纏爛打一天，一節課一個紙條，又害怕中間傳紙條的人煩，我對她又這麼瞭解，要是不答應她，她肯定不會屈服，我只能答應她，晚自習時，我給她傳紙條，“好吧！我們想想唱什麼歌吧！”
她趕緊就傳紙條給班長，把我們倆的名字報了上去。
結束時，她拉著我和我商量唱什麼歌，“我覺得《墜落星空》、《靜悄悄》、《冬眠》，你喜歡哪個？”
“《墜落星空》這個有點難，快畢業了我覺得唱《這個夏天》或是《北京東路的日子》比較好。”
“《北京東路的日子》我覺得這個不錯。”
一一高興的喊，“是吧！我覺得這個也不錯，這個是大合唱，我們是不是可以和澤許、鄭嶼洋一起唱啊！”
我緊張的問，“可以嗎？我們不是一個班的呀！但是我也很想和他們一起唱。”
一一拉著我，“走，問問班主任。”
“啊！你也知道班主任不讓我們和他們走的太近，去問的話豈不是自討苦吃啊！機率直接降為零。”
“這不是有你嗎？你只要和他哀求一會兒，說不定就能答應，哎呀！走吧！”
我們倆進了辦公室，班主任看了我們一眼，繼續批改作業，問道，“稀客呀！找我來什麼事呀！”
一一推推我的胳膊，我趕緊問“老師，能不能和其他班一起表演節目呀！”
“可以呀！你們想和誰一起表演。”
我咳嗽了兩聲說，“顧澤許還有…鄭嶼洋。”
老師趕緊放下手中的筆，正想大聲吵我們，一想這是班公室，四處看看，冷靜了下來，“給我出去。”
我們倆屁顛屁顛跟了出去，班主任看著我，生氣說道，“蘇暖，我是不是給你說過，離那個鄭嶼洋遠點，你當時怎麼答應我的。”
“我答應你了，我確實和他交集少了點，但是就一起唱歌，結束之後肯定也不會再有聯絡了。”
一一也附和道，“對呀！我們就一起唱歌，結束之後絕對不會有太多的聯絡，況且也是同學不可能一點聯絡都沒有。”
老師無奈道，擺擺手，“這次就算了，可以一起唱，但我不希望你們還有交集。”
我們倆開心的說，“不會有下次了。”一一拉著我就趕緊去找他們。
他們倆人趴在欄杆上，看到我們上來，顧澤許拉住一一，幫她穩定下來，看看我們問，“你們這是去幹什麼了，又不上課，這麼著急。”
一一喘著氣，用手指著我，表示讓我說，“我們剛去找班主任了，他同意讓我們一起在元旦晚會上唱歌。”
鄭嶼洋表示一臉不可思議，“你們班主任竟然同意了，暖暖，你是怎麼說服他的。”
“就很正常的說啊！他就同意了唄！”
顧澤許也很驚訝的說，“既然同意了，那我們就一起唱唄！《北京東路的日子》，這首歌還挺好聽的。”
一一也贊同的說道，“對吧！這首歌確實好聽，那我們今天就一起開始練，先安排一下。”
我們去操場草地上坐著，一起討論著，鄭嶼洋放著歌，平靜說道，“我們可以大課間在操場上練。”
“我覺得沒問題的。”
顧澤許唇角微揚，笑著說，“暖暖都說沒問題了，我們肯定也沒問題的。”
我微微一笑，接著安排道，“歌曲的首唱，也就是開始的開始到該要飛往哪兒去，是我們一起唱的，再一遍開始的開始到該要飛往兒哪去，是我們一人兩句，先是一一，接著是顧澤許，然後是我，我之後了是鄭嶼洋，當某天這一段，總共是四段，顧澤許和一一你倆要換一下位置，表示從一樓到四樓的距離到買幾塊幾毛錢，是一一和顧澤許唱，我們穿上西裝到只說句嘻嘻一些，是我和鄭嶼洋的，然後是一一你和顧澤許你們倆唱十年後這一段，後面一直到北京東路的日子都是我們合唱，最後四句我們一人一句，還是一一先，這樣安排可以嗎？”
一一看著我，展示出贊同的表情，說道，“我覺得這樣安排很好，就按這個來。”
操場上不僅有唱歌的，有練舞蹈的，練功夫的，練打鼓的，還有練說唱的，看來今年的元旦晚會很精彩啊！
我們練著練著就在操場上追逐打鬧起來，鄭嶼洋一不留神就撞在我們班主任身上，班主任生氣道，“鄭嶼洋，你眼睛是瞎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你就當我是瞎了吧！”正當班主任想踹鄭嶼洋時，他一個閃躲，班主任就踢空了，“算你運氣好。”
我們看看幾位老師一起，我就調侃道，“呦，班主任，你是在練節目嗎？”
他們幾個就跟著起鬨說道，“老師，是什麼節目樣，可以先讓我們大開眼界嗎？”
其它老師一聽這話，就趕緊散夥走了，鄭嶼洋攔著班主任，說道，“梁老師，既然來了，讓我們幾個先瞧瞧吧！我們可以為你參考參考。”
班主任不耐煩道，“起開，晚會上自會看到。”
哈哈哈哈哈，我們四個人開懷大笑，一一眉開眼笑說，“平時都沒個機會損他，這次終於逮著了。”
晚會將近，我們四個人在後臺準備著，一一雙腿顫抖地問我們，“暖暖，你們緊張嗎？我一看到臺下的人，身體就發抖。”
“一一，我們都挺緊張的，我們這個年級的人可真多，還有這麼多的領導。”我苦奈的說道。
鄭嶼洋看著外面的動靜，滿臉沉穩，雙手握緊，手心卻發出了冷汗，“馬上就要到我們了，沒關係，等下我和澤許先出來，你們緊跟著，到了臺上，我們別看臺下的人，一會兒就過去了。”
主持人口齒伶俐的大喊道，“下面是九年級三班和九年級四班同學為我們帶來的歌曲《北京東路的日子》大家掌聲歡迎。”
我們幾個佯裝鎮定的走到臺上，伴奏響起，我們跟著唱起來，將近5分鐘的時間終於結束了，我們四個並排而立，對臺下的人鞠躬，到了後臺，一一呼吸了一口氣，說道，“我覺得我們唱的還挺不錯的。”
我站在一一旁邊，附和道，“我覺得也是的，很順利。”
主持人在臺上喊，“下面是九年級各班班主任為我們帶來的詩歌朗誦，李白的《將近酒》，大家掌聲響起來。”
一一激動的晃著我，“暖暖，是我們班主任啊！趕緊看看。”
後臺的都趕緊擠在幕後看班主任們的表演，我目不轉睛的拉著一一衣服說，“我們班主任朗誦的還挺好的，沒有主持節目真可惜。”
“還真是，你別說語言流利，普通話還非常標準，感情恰到好處，李白聽了都要讚頌幾句。”
聽了一一的話，我都懷疑他是讚美他還是諷刺他。
最後一個節目結束，主持人鬥志昂揚的說道，“晚會到此結束，祝大家新年快樂，明年見。”
臺下的起身跟著喊，“新年快樂，明年見。”
校門外，我和一一擁抱著說，“新年快樂啊！一一。”
“暖暖，新年快樂！”
媽媽看到我們倆如此不捨，笑著說，“一一，要不今年在我們家跨年，嚐嚐阿姨的手藝。”
一一趕緊鬆開我，哭笑著說，“阿姨，不用不用，我媽媽還在家等我呢？”
一一拜拜手，“暖暖，阿姨，新年快樂！明年見！”
我和媽媽也目送一一離開，媽媽看到鄭嶼洋，就推開我說，“這不是嶼洋嗎？我記得你父母不在家，今年在我們家跨年怎麼樣？阿姨給你收拾一間房間。”
我無語的看看顧澤許，“也沒見我媽媽對你這麼熱情過。”
顧澤許稍彎下身子，笑著說，“我和嶼洋不一樣，我們兩家太熟了，況且阿姨知道我和一一的關係。”
鄭嶼洋措不及防的說道，“阿姨，太麻煩了，我還是在家過年吧！況且我家裡有點事。”
媽媽傷心說道，“啊！家裡有事啊！那行吧！沒關係，你把家裡事處理好，等過年來我們家吃飯也可以。”
我震驚了一下，趕緊拉著媽媽說道，“媽媽，趕緊走吧！我們家裡也有事。”
媽媽扭頭看看鄭嶼洋，“嶼洋，想來就來，阿姨歡迎你。”
顧澤許還打趣道，“看來蘇暖媽媽很喜歡你啊！在他們跨年得了，省的你孤家寡人，多寂寞啊！”
鄭嶼洋踹了他一腳，“你管我呢？”
顧澤許追上去，摟著鄭嶼洋的脖子，笑嘻嘻說道，“去網咖還是打球。”
“打球吧！最近眼睛有點酸。”
這條路附近都是工業區，沒有到上下班時間會有很少的人經過，可我依舊獨自一人走了很多次。學校總是早上放假，每次放假回家，在這條路的紅綠燈路口，偶爾會看到幾個老人在打太極，路邊呢會有一兩個老人在寫毛筆字，每次經過他們身邊，我都想湊過去看看，可又害怕他們是壞人。這裡的早晨很清冷，回家早的時候，我就會很害怕，雖然害怕，我依舊獨自一人走了一年。
回到家，媽媽自言自語道，“要是嶼洋來我們家吃飯就好了，多好的孩子啊！”
“媽媽，也沒見你對顧澤許這麼惦記啊！”
“你別打岔，澤許呢也是好孩子，暖暖，我聽澤許說，他們家只有他自己，要不你給他發個訊息，讓他來我們家跨年，反正我們家也只有我們倆，多個人多個熱鬧。”
“行，我給他發個訊息，滿足你。”
媽媽開心道，“那我趕緊去廚房準備準備，再去超市買點菜。”
臨近跨年，體育場裡只有一兩人在逗留，鄭嶼洋和顧澤許打完球，坐在旁邊喝水，顧澤許穿上外套，“有點冷，你也趕緊穿上吧！過年感冒可不好。”
“有沒有人在意。”
顧澤許喝的水差點都沒吐出來，露出羨慕的眼神，“沒人在意？兄弟你在凡爾賽嗎？”顧澤許開啟手機，點開蘇暖媽媽的微信，“你看看，剛剛蘇暖媽媽還問我，你跨年在幹嘛？想讓你去她家吃飯呢？我都沒這待遇。”
“中秋都是在她們家過的，經常去會不會不太好。”
“放心吧！蘇叔叔沒回來，家裡只有阿姨和蘇暖，你去了家裡剛好熱鬧熱鬧。”
鄭嶼洋拿出手機，“暖暖給我發微信了，說她媽媽想讓我去她家跨年。”
“蘇阿姨還真是記掛你，去吧！回你家只會給你增添煩惱。”
鄭嶼洋低下頭，心裡想著許久未見的父母，眼淚溼了眼眶，“算了，我也該見見他們了。”
顧澤許緊緊握住鄭嶼洋的手，眼裡滿含心疼，“要是難過了，隨時給我發訊息，我隨叫隨到。”
鄭嶼洋點點頭，顧澤許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鄭嶼洋走到家門口，聽到家裡東西的摔碎聲和吵架聲，猶豫了好大會兒，才選擇把鑰匙插在門裡，爸爸看到他回來，不耐煩的說道，“中秋和國慶去哪裡鬼混去了，最好別給我惹麻煩事了，我沒心情給你兜包。”
媽媽一句話都沒說，坐在沙發上優雅的喝著茶，像是沒注意到自己的兒子回來了，鄭嶼洋故意從媽媽身邊繞一圈，想引起媽媽的注意，最後無望回到了房間裡，鄭嶼洋蹲在門口，頭埋在身體裡。
好久聽到媽媽說，“嶼洋好歹是你的兒子，你能注意點自己的措辭嗎？”
“你這麼在意他，你把他領養走算了，我工作這麼忙，沒時間照顧他。”
媽媽把杯子摔到地上，氣憤的說，“你說什麼呢？你別忘了當初我們倆為什麼離婚，如果不是你婚內出軌，還對我實施暴力，嶼洋怎麼會成為離異孩子，如果當初你肯將他給我照顧，又怎麼會混成這樣，現在你沒法照顧他了，又想將他給我照顧的。”
“你別忘了，他也是你的兒子。”
“好呀！那你將嶼洋交給我照顧，房子、車子都歸我，你的財產也要分我一半，每個月要給我發10萬塊的零花錢。”
爸爸情緒激動，面紅耳赤，反駁道，“你休想利用兒子的關係，從我這裡拿走一分錢，如果你不同意我的離婚財產分割，那我們就一直不離婚。”
媽媽不想再與其爭執，就出門而去。爸爸收拾了一下東西，也出門離開了。
鄭嶼洋開啟房間門，看到空落落的房子和滿地的碎玻璃，眼淚嘩嘩的流下來。
夜幕降臨，煙花在城市上方綻開，把原本烏黑的天空襯托的絢麗多彩，辭幕爾爾，煙火元旦。
我拿著仙女棒、採菊、小煙花下樓玩，看到鄭嶼洋走在大街上，他的背影好孤獨，我跑過去拉住他，驚喜的問他，“鄭嶼洋，你怎麼在我家附近。”
他轉頭抱住我，眼淚滴在我的臉上，就這樣我們一起抱著，我小心翼翼的問道，“鄭嶼洋，你怎麼了？”
他溫和的說道，“沒事，我就想來看看你，暖暖，等我一下、再等我一下，好嗎？”
“嗯，我等你。”
他鬆開我，眼裡的淚水已不存在，眼睛裡泛紅，無法掩蓋他哭的事實，我笑著說，“鄭嶼洋，我們一起去放煙花吧！”
我拉著他，跑到人群多的地方，找一個空位置，“就在這裡吧！”
我遞給他幾個煙花，“鄭嶼洋，你快去放這個小煙花。”
他走過去，點燃打火機，我在後面悄悄的給他錄影片，我喊他的名字“鄭嶼洋”，他回頭看我“你站在旁邊比個愛心”，我給他拍照，我點燃一根仙女棒，和小女孩一起放，圍著鄭嶼洋轉圈，他拿出手機幫我記錄。
回家的路上，“鄭嶼洋，很開心你能過來玩，今晚在我們家吃年夜飯吧！”
他沒有說話，我又接著說，“今晚，我媽媽做的飯好多都是你喜歡吃的，他還專門給你準備了紅包呢？”
我走到他的前面，面對著他，他依舊沒說話，“你沒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哦！”
我拉著他的手，他身體顫抖了一下，愣在原地，“鄭嶼洋，我想要和你一起過一個節日，可以嗎？”
我看著他，他眼睛被薄霧籠罩，我輕輕抱住他，“鄭嶼洋，我會陪著你的，永遠都會。”
回到家中，媽媽激動的喊道，“嶼洋，我就說你一定會來的，阿姨做的都是你喜歡吃的。”
此刻坐在一起，我以為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媽媽給我們倆夾菜吃，我們也會給媽媽夾菜，媽媽去房間裡面拿了個東西遞給我們，“寶貝們，這是給你們倆的紅包。”
我高興的伸手接過，摸了一下厚度，看向鄭嶼洋，他不好意思的拿過紅包，害羞的說道，“謝謝阿姨，祝阿姨元旦快樂，永遠年輕，身體健康。”
“好的，阿姨感受到嶼洋的心意了，元旦快樂。”
“祝媽媽，元旦快樂，永遠年輕，身體健康。”
“謝謝暖暖，元旦快樂。”
吃完飯，我們一起下樓散步，穿過人群，鄭嶼洋仰起頭，望著星空，感慨說道，“萬家燈火，卻無一處為我點亮；星河滾燙，卻無一顆獨屬於我。”
我看著他，眼神堅定的說道，“我在，就有你的萬家燈火、浩瀚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