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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奉陽城外初見長月,過去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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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陳設簡陋,大抵是哪處窗門腐朽,外邊風雨一吹,靜謐的屋內便發出咯吱聲響,老舊的燭臺燭火搖晃不息……

明明此刻她正因著了風寒渾身發燙,但面對態度冷淡的魏嵩,明拂還是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她有些退縮的想抽回手,但魏嵩力氣太大,明拂潤著一雙眸,語氣輕輕。

“夫……你,你衣衫全被打溼了,怕你風寒,這才想替你快快換下”

“我並沒有想惹你厭惡的意思……”明拂低眸喃喃。

昏黃的光線下,她像極了西閣屋內,那隻被魏嵩帶回來,慣會委屈撒嬌的雪白兔子一般,害怕但還是會試探上前。

不知靜謐了多久,魏嵩才鬆開明拂的手,繼續脫去溼透的衣衫,腳邊木地板上已經聚起一灘水漬,魏嵩動作迅速,很快就衣衫扒了個精光。

一語不發的朝屏風後店家早早備好的浴桶走去。

正巧春蟬敲門來詢問是否送換洗的衣物進來,明拂應聲後,春蟬進來,屋內多了個人,

沒了那道逼人的視線注視,明拂才輕輕的鬆了口氣。

腳步微軟的朝床榻走去。

馬車再好也還是會搖晃,趕了這般久的路,明拂只覺渾身都要被搖散了。

失了力氣般坐倒在床邊,被褥鬆軟間,雙目昏沉,不到半盞茶便睡了過去。

雪白的頰邊泛著病態的微紅。

魏嵩沐浴出來,伴著一身溼熱氣息,玄黑的絲綢裡衣發出微微光澤,寬鬆利落。

魏嵩隨意的繫了系衣帶,便朝床榻望去。

明拂已經睡沉了,一張雪白清麗的臉枕著烏黑如瀑布的墨髮,身子不安的縮著,睡的並不舒適。

魏嵩無聲的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睡著的美人兒,一雙本就漆黑的瞳眸不知染了怎樣的情色,更加黑沉濃郁。

明拂白皙小巧的鼻尖泛起了薄薄的冷汗,烏黑的眼睫顫了顫。

魏嵩垂在衣袖間的指甲微微一動,無聲中,指尖探了出去,就在要觸碰到那白皙的鼻尖時,門外忽的響起了幾聲敲門聲。

床邊黑長一人身形頓時一僵。

只見魏嵩頓了頓,才收回手皺起眉朝門邊走去。

開門只見春蟬和木昆站在門外,各自端了東西。

木昆見魏嵩洗漱完了,提起的心才放下,朗聲說道:“稟少君侯,方才屬下同春蟬姑娘去問了店家,夜深了沒什麼吃食,這些是方才春蟬姑娘下廚做的,還熱乎著,便給送過來了……誒,女君呢?”

魏嵩看了他一眼,隨意的掃了眼,才同旁邊不語的春蟬吩咐了句:“這是什麼?薑茶?”

春蟬端了碗烏黑的湯水。

春蟬福了福身,才低聲說道:“這幾日女君舟車勞頓,身子本就虛,是以前日便受了寒,今夜雨大,怕起了風寒,這才問方才那店家要了服風寒藥……”

話已至此,魏嵩回想方才明拂的神色,眼下也是明瞭幾分。

方才明拂的手便燙的不正常。

魏嵩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他轉身進屋朝明拂走去,將還在昏睡的人扶抱起身靠在胸膛上,明拂大抵是暈睡過去,在魏嵩懷中也不掙扎,很是乖巧。

春蟬忙的端了藥過來,正想餵給明拂,被魏嵩冷然一聲:“拿給我。”

春蟬頓了頓,看了會,才將藥碗放到魏嵩的手中。

見魏嵩掃了眼過來,還愣了會。

正要詢問何時,木昆忽的跑到前邊來,一把拉過春蟬,嚴肅正經的同魏嵩說道:“屬下這就同春蟬姑娘告退,夜以深,主上和女君早些休息。”

話音落下,沒等春蟬回神,便被木昆拉扯著出了門……

屋內重新安靜了下來,魏嵩將明拂小心的攬在懷中,低著頭舀起溫熱的湯藥慢慢的喂進明拂唇間。

大抵是藥苦的很,明拂昏睡中一邊皺起細細的眉一邊溫順的嚥下藥汁,很快,原本有些慘白的唇被藥湯潤的微微泛紅。

魏嵩扯過一片玄黑的衣角替明拂擦去唇角的藥汁,將藥碗放到一邊,才將人放回床上,蓋好棉被。

隱約間想起明拂欺瞞自己的事情,魏嵩眉峰挑了挑,俯身靜靜的看了會她,才十分沒好氣的冷哼了聲。

清楚明拂一時半會醒不過來,魏嵩甚至有些惡劣的捏住了那軟白的臉肉,頗有些惡狠狠的味道,但行為只怕是幼稚的很。

“之前便說過了,不許騙我,真是給你慣壞了。”他聲音淡淡,但是不難聽出,語氣中並無責怪的意思。

之所以想冷著明拂,只是很惱,她甚至不顧自己的安危,都要瞞著他去單獨見了那烏克多贊。

明明他最痛恨欺瞞,也有些不明白,到底要如何,才能讓眼前之人時時刻刻信任他。

他能猜到幾分,明拂定然瞞了些什麼,他不願去調查自己的妻子,所以也一直在等著明拂同他坦白,但沒想到,明拂還是選擇繼續同他周旋演戲……

“知道往日本,侯是怎麼處罰那些欺瞞吾之人嗎。”魏嵩露出抹帶著殺戮的笑,話音慢慢落下,魏嵩俯身更近,溫熱的氣息吐到明拂白嫩的耳尖。

可憐睡著的人昏沉著,醒不過來。

像是標記什麼印記一般,魏嵩輕輕的咬了一口眼前的耳尖,嘶啞低語:“拂拂不會想知道的,對吧。”

夜雨漸停,微風帶寒。

燭火搖晃間,只能看到,床邊擁在一處的虛影……

……

明拂在搖晃的馬車中醒來。

好似過了兩天都未覺。

天氣退去陰沉雨氣,馬車外的風景已然不同,白雪覆蓋遠山,一片霧氣濛濛水寒之氣。

簌簌的飄雪從窗邊飄了進來,明拂正呆呆的看著。

大抵是還未清醒,明拂眯著眼,有些昏沉的靠著車廂壁,微微散亂的腦袋一晃一晃的,顯得莫名稚氣。

“醒了?”耳邊忽的傳來一聲沉沉的聲音,似剛從小憩中醒來,帶著幾分沙啞。

明拂聞言附和著點了點頭,腦子裡還在想著,怎的今日春蟬的聲音這般粗……

忽的眸色一頓,明拂轉過頭去,正好對上魏嵩投過來的目光。

她一頓,似乎是懵了:“夫君怎的在馬車裡?”

魏嵩淡然瞥看眸,撩開簾子看了眼外邊,才回頭同明拂說道:“騎馬累了。身子可好了?”

大抵是魏嵩問的實在如常,不由讓明拂接過了他的話:“眼下只覺有些疲憊,並不不適。”

頓了頓,她又問:“我是,睡了很久嗎?”

魏嵩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說些什麼,但馬車忽的停了下來,他神色一頓,最後也只是點了點頭。

“嗯。”

明拂水濛濛的眼暗了下來。

車外傳來木昆的聲音。

“少君侯,長月將軍帶人來此迎接了。”

魏嵩似乎並不意外,點了點頭,抬步走下了馬車。

明拂順著魏嵩的視線,從縫隙處看了過去。

十步之遠,一個一身紅衣騎裝,烏髮成束的妙齡女子騎於一棗紅高馬之上,英姿勃發,宛如一張滿月長弓,帶著蓄勢待發的勁氣和才氣。

膚色紅潤,到不像尋常閨閣女子般有著被困於一方院宅之中常有的溫婉,更多是英姿颯爽,實乃錚錚鬚眉,偌非要形容,好像,好像,是明拂永遠也便不成的女子,此人眉眼間的鋒利格外讓人熟悉。

那人好像目光格外敏銳,一眼便朝明拂處看了過來。

明拂忙的放下簾子,坐在馬車內,面帶幾分迷茫。

長月下馬走到了魏嵩面前,正要彎身作揖,卻被魏嵩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不用。

見此,長月這才不拘泥,笑了笑:“一別良久,不知少君侯可好?”

魏嵩一笑:“自是不如你在奉陽肆意。”

“此地離奉陽城不遠,估計天黑便能回到城中了。”長月好似跟魏嵩很熟悉,話語間看見木昆還笑道:“怎的這些年你還是這般木?那麼兇險的地方竟也沒能雕琢朽木,奇也奇也!”

木昆聞言,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長月朗聲笑了起來。

爽朗的笑聲遙遙傳到明拂耳中,讓她一時驚歎。

這位喚長月的將軍,好似這雪中最耀眼明豔的紅梅啊……

幾人閒談一會,魏嵩正色般同長月道:“長月,你且將吾妻護送回奉陽城,我來時發現一些線索,帶人去查探一番。”

長月看了眼那安安靜靜的馬車,目光變了變,但還是很快點了點頭:“交由我即可,少君侯將我帶來的人且都帶去,此處在奉陽地界,回去並無大礙。”

魏嵩點了點頭,在交代一番,忽的想到什麼,轉身走到馬車旁,掀開簾子,對上明拂一雙平靜的眸,皺了皺眉道:“你且隨長月回奉陽城休息,待我回去,在一同去祭拜先祖。”

明拂乖乖的點了點頭,也不多問,大病初癒,聲音帶著幾分嘶啞,輕輕道:“夫君一切小心,我會在奉陽等夫君回來的。”

魏嵩頓了,但還是冷然的點了點頭:“只是去兩三日,不會很久。”

明拂再點了點頭。

魏嵩轉身離開。

但還是順道同春蟬交代了幾句,隨後跨上馬,帶著一行十幾人朝方向離開。

雖不知去哪,但明拂遠遠看著,好像也覺得,自己並沒有資格過問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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