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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張父受欺負,水錶多走一千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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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父

惶河回家那晚。

張父與張母親近之後,沉沉睡去。到半夜,張父隱聽得有抽泣之聲,睜眼看時,卻發現是嬌妻在哭泣。張母不過二十多歲年紀,加上這兩個姑娘,雖然已經育了三胎。但是卻仍然很年輕。張父愛念嬌妻,不捨得妻子受累,為人又踏實肯幹,這兩姑娘兩三年來都沒讓張母過多操勞,大部分時候都是張父在帶。尤其是三歲前,晶晨和晶彩在洞中日夜不分,白天張母要操勞一些雜事,又常不管女兒。這兩女兒就養成了吃夜奶的習慣,晚上朦朦朧朧喂完孩子,兩女兒卻總是不睡,眼睛睜圓,哭哭鬧鬧,於是張父就負責安撫孩子情緒,陪孩子玩,給孩子講故事,好不打擾張母夜眠,張母睡眠淺,必須保證高質量,所以張父總想辦法哄女兒,不讓女兒們半夜哭鬧。張父半夜陪兩女兒消耗精力,白天出去幹活,又因為瘦削吃飯也少。還要偶爾應張母的要求。有時還要給洞裡修補加固,添物清掃。長此以往,黑眼圈越來越重,亦形容枯槁。但張父從未有過抱怨,只是千依百順,像是個鐵人一樣的生活勞作,多幹少休,活是個勞模。因張父操勞多,張母就得以保住年輕嬌容,身上還有些姑娘風氣。張父半夜聽到張母啼哭。愛心頓起,忙問何故。張母說,“我太想咱們的大兒子了。你跟我要回去,不說還好,你一提,我立刻歸心似箭。要不咱現在立刻就回去吧。”張父為難道,“這大半夜的立刻回去,不太好吧,雖然今天是滿月,路不算黑。可是這兩個孩子,還有這許多傢什。咱不如明天好好整頓整頓,再說吧。而且咱最好和李哥商量商量,最好能一塊回去,就算不一塊回去,起碼告訴他一聲。”張母撒起了性了,“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現在回去。離開孩子三年,我太想他了。我真想立刻回去抱抱他。這些東西咱全不要了。你全送給你李哥。咱們只抱著兩孩子,和貼身的東西。你抱大的,我抱小的。咱立刻就走。”張父道,“說起來輕巧,抱一個小的,走這麼遠路,可不是說話的。這樣吧,你弄兩個襁褓抱布,我兩個都背在背上。你只拿點輕便的東西。咱明一早天亮就走。”張母回答,“好,那正好幾塊我平時裹被子的單了,我這就把孩子束起來,你背上咱就走,不要明天,就是現在。”張父還是覺得不妥,“你太沖動了吧。”張母將孩子一紮,自己已經將兩個女兒背到了背上,扭頭出門了,“你不走,我自己抱兩個女兒走。”張父連忙跟上,接過兩孩子背上,“好好好,現在走現在走,你去收拾點貼身的。”

兩個人就這樣出發回家了,一路上馬不停蹄,帶了些烤紅薯。半路餓的時候就吃幾口,渴了將河水澄一澄,將了下去。實在太累,就躺草木和灌木中睡一會。星夜兼程地往家裡趕去。

過了幾天,終於回到村裡。一路上和見到的熟人打了招呼,回到老家大院裡,是個單獨的院子,有三面土牆,三年未回,各有一些地方塌了。還沒到家,村裡的那邊就過來了,要交幾萬。把張父著實嚇一跳,兩個加起來,可真多。畢竟他和李父那邊不一樣,李父這次回去,只有老三一個負擔。張父卻一下子要負擔兩個。張父張母一算都呆了,但也還是有過心理準備的。目前最主要的是吃飯,儘快地恢復到生產生活的秩序中去,借了親戚一些東西,準備做飯。張母拿著鍋準備去接點水,他們這地勢相對低一些,一直以來都是吃自來水的,不似李父那般還是挑水,不過張父所在的村子經濟倒還不如李父那邊發達。張母媽開啟水龍頭,竟然一滴水也沒有,喊張父來看,張父也弄不好。一時間焦急萬分,張父跑到抄水錶的家裡。抄水錶的來一看,張口說道,“小張,你這是欠水費了。”張父伸手入懷(回來後找親戚要的應急生活費),摸出一張紅票,送給了水費員。水費員,搖搖頭,指著水費本上的數字,讓張父看。張父一看之下,大吃一驚,竟然走了一千噸水,要交3000塊。張父急道,“怎麼可能,孬蛋叔,我們這三年來根本就沒有回過家。怎麼可能要交這麼多錢?”孬蛋並非張父的親叔,只是村裡的輩分,平時隨口客氣,何況孬蛋還是個外來的,但他平素品行不端,遊手好閒,村裡邊給他安排這份工作,也是想著他有些手段,免得有些戶家水費不太好收,孬蛋捋了捋自己的小鬍子,“你問我,我問誰去?反正你家這次的水錶就是走了一千噸不,這3000塊,你必須一分不少的給我。”張父握緊了拳頭,“你說什麼?一千噸水?村裡大部分家庭都是一個月5噸水,咱又不像城裡要衝水廁,怎麼可能三年跑1000噸?這表肯定是壞了。”孬蛋怒懟還擊,“我不管,你表壞是你表的事,反正我這就是1000噸,我不看錶,不認人,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這3000塊你也得一分不少的給我。你個偷水賊。”張父抓住了孬蛋的衣領,“你說什嗎?偷水賊,你再說一遍,你看我不結果了你。”孬蛋說,“來來來,打死我,有本事打死我。我等著,我今天倒看你有沒有這膽。”張母聽見動靜,趕緊趕來,呵斥張父,“妞妞爸,你這是幹啥,可不敢對孬蛋叔無禮。你去去,讓我來聽聽咋回事。”張父向來聽老婆的話,老婆一勸,強收怒氣,去一邊弄別的去了。張母和聲細語,“孬蛋叔,這究竟是咋回事啊。”孬蛋沒給好臉,“啥事?就是恁家欠了三千塊水費。”張母一臉不可置信,“三千塊?我的天啊。我們一輩子都不可能用那麼多,你是不是搞錯了?”孬蛋叔指了指水費本,“你看吧,我抄的就是一千噸,不信你扒開恁家水錶看看,是不是我胡亂抄的?”一邊把水錶上面的磚頭給扒開了,一看錶數,第一位還真是個千字。張母一時間百口莫辯,忙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表啊,它絕對是壞了。”孬蛋說,“我不管,我只認表,說別的沒用。這幾天快把錢通上,要不然永遠都別想用上水。”說罷揚長而去。

張母站到張父對面,“這可怎麼辦?這也不能不做飯啊?沒水用可咋整,還有妞妞的衣物還有補單、補罩要洗。”張父說,“不用擔心,咱們在惶河邊那麼多年,一直是我挑水用。也從沒用過什麼自來水。再說人家李哥那村,家家戶戶不都還挑水嘛,人家比咱這村經濟還好哩。這都不是家常便飯的事。一會我去挑幾擔回來。”張母搓了搓手,“可這樣也不是長久的辦法啊。咱們原是在河邊,過的是苦日子,不方便。可是如今咱這村裡經濟不咋樣,但先天有這條件,家家戶戶通自來水,咱為啥不享這便利呢?再說天天去鄰居那挑水,一是讓人家看起來怪怪的說咱閒話,二來每家每月一階內水數都是固定的,你多用了人家的,人家升了二階,給人添不快,不好收咱錢,咱給人家也添成本啊。”張父愁容滿面,“這可咋整,兩妞的錢就不說了,這咋一回來又添這種遭心事。都怪你,非要急著回來,這一回就碰到這種事,肯定是回來的時候沒有拜河神,挑錯了日子。”張母一把白菜甩到了張父頭上,“明明是你平時為人和善,看著老實,那孬蛋看你好欺負,肯定是他從中作的梗。”張父氣上心頭,一時語塞。

當日晚上,村裡二狗家,四個人正在屋裡打麻將,五人觀戰,屋內雲霧繚繞,已經連打了十幾盤,孬蛋給桌上其餘三個發了煙,又把煙遞給周圍的五人。那眾人皆吃了一驚,二狗道,“喲,孬哥,白塔山,咋突然抽這麼好的煙了?這一盒得五十多塊呢。”孬蛋嘴裡含著,雙手搓著,“嗨,不算啥,小意思!”二狗止不住好奇心,“最近幹啥大生意呢,也帶兄弟們也乾乾,吃香喝辣。”孬蛋說,“嗨,沒啥,就是最近走了點小運。”二狗按捺不住,“孬哥別賣關子啊,兄弟們還能出賣你不成。來,兄弟心癢,你說出來,兄弟這把給你點炮。”孬蛋見氣氛烘托至此,也就不賣關子,“咱村不是有個張三川嘛!”二蛋應道,“那小子,我知道,家裡仨孩子,一個大的,兩個女兒,出去三年,今天不是剛回來。那小子我瞭解,矮銼窮一個,就踏馬人傻勤快,還是個帕耳朵。”孬蛋一聽有那麼二兩意思,“聽你這言語,評價他的都不是什麼好話,是不是有啥過節啊。”二蛋直豎大拇哥,“孬哥就是人精,這一聽就覺出來不對勁了。不錯,那好小子確實卻過我的事,準確地是,是我二姐的事。我二姐,你知道,就大集那個羅鍋的媳婦,他夫妻兩賣涼粉。你們大家也知道,小本生意。有的客人愛浪費,吃不完,有時候集上來的人也多,炒粉跟不上。再說咱農村的人也沒有那麼講究,我二姐就想著那客人吃不完的,倒了不也是浪費,看著那碗裡的品相還好,就收了回去,重回鍋裡,新老混它一下,端給下桌客人吃。”周邊牌友,聽了直呼,“我敲,二蛋哥,你別說,一會我把晚上飯都吐出來了。那涼粉我吃過,你二姐真缺德啊。”二蛋不以為意,“咱小本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降本增效,這上桌客人吃剩的,我二姐回收利用,一是省火,二是省材料,三省調料,四提高出餐速度不讓客人等,五來那碗裡取回來的品相也可以,六來也稍微回了回鍋也算加熱滅菌了,七來這冷熱一拼客人吃著也不那麼燒嘴,八來大家都是相里相親的,平時吃大席不也沒分這麼清嘛,咱農村人講究個啥,九來那不也省的再刷碗了,十來這俗話說滷肉還要百年老湯,回鍋一拌這不是風味更佳嘛。這一舉十得,咱完全都是為這些客人們著想,可以說操碎了心,不管颳風下雨,出攤不間斷,都是為咱鄉親們辦好事。”孬蛋聽了立刻就吐了一地,“我敲我敲,你別說了二蛋,你叔我最喜歡去大集上吃那一家。你不細說還好,一說可給我說吐了。我姓孬名蛋,你一家可缺德到了天上,我比起來可真是自愧不如。”二蛋見孬蛋果然把晚飯的存貨給出了,也真是不好意思,其它幾人翻江倒海,紛紛咒罵起二蛋來。二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對不起諸位,明天我二姐出攤,我帶你們去,讓她給你們各炒份新鮮的,放心,絕對不加料。”眾人連連擺手求他別再說了,那時候人窮,眾人本來皆是村裡遊手好閒吊二郎當窮要臉面的人,剛坑蒙拐騙打了牙祭吃了頓狗肉火鍋,又喝了點散酒,即使萬般噁心,實在是不願意把存貨全給出了,央求二蛋別再細講。二蛋補充道,“張三川那小子那天觀察的仔細,瞭解了俺二姐這節省門道,本來他自己不吃不就算了,回去講給他鄰居聽,害的每次大集來咱村擺攤收入下降。村裡人閒言碎語。我好幾次想暗裡收拾他一下,沒找到機會。”

孬蛋緩了緩,“想不到你二蛋和他張三川有這過節。他看起來雖然是好實憨厚好欺負,但平時做事還算細緻,我也從他身上也找不到什麼發財的道道。你知道你叔我這三年陪你們打牌,想著你們大家沒個正經工作,有心補貼幫扶你們,總是讓著你們這一圈,陸陸續續在桌上給了你們一千塊。我都是拿村裡收上的水費提前墊的,那邊我跟水廠的賬一直理不清,除了我的酬勞一百五十塊,還有八百五十塊的缺口。這次說來也是幸運,我去張三川家一看,他那水錶正好發神經,多走了一千字,那我就有三千塊收入。張三川那人老實巴交的,這次我一定會讓他出回血,當個冤大頭。”

眾人心想,明明是你運氣不佳,牌風又差,老是想冒險行牌,導致十行九敗,咋還裝故意接濟我們,說的冠冕堂皇,但也不好意思駁他面子。

二蛋說,“對對對,孬叔,就得狠狠治他這黑小子。”孬蛋捋捋須,“喲,不喊哥,改喊叔啦?”二蛋忙幫他點上,“說哪裡話,一直都是叔。我的老叔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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