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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黎拾墨與伯延快到客棧時,夜色已深了。
此時,翟籬仍站在客棧門口張望,見伯延遲遲不歸,心憂不已,更煩厭黎拾墨!
那個女人不僅亂入戰場,害他們勞而不獲,只能眼睜睜看著燕卓一行人逃走不說,也不知道她對伯延用了什麼邪術,讓已離開的伯延又折回去救她。
翟籬甚是不解,伯延怎麼會對一個邋遢女子如此在意,那時他左右勸說不住。
如今仍不歸來,怕是遇到麻煩了,正當翟籬要去尋找時,伯延與黎拾墨二人回來了。
“籲!”伯延停馬,翟籬見伯延回來,開心上前迎接,視線掃到黎拾墨,瞬間變臉。
“告訴客棧老闆,再準備出一間客房……還有,給這位姑娘準備一套換洗的衣衫。”伯延扶下黎拾墨,邊說邊向客棧走去。
黎拾墨只能乖乖跟隨。
翟籬走在黎拾墨後面,白了一眼她,一臉不悅,喃喃自語:“好好的軍事計劃被你害慘了不說,現在又來舔麻煩!”
今天他們包下的這家客棧是離禍山最近的一家,規模不大,收拾的還算乾淨。
經營這家客棧的是一對中年夫婦,夫婦二人頗擅長言語談笑。
伯延進入客棧,氣宇不凡,掌櫃的看了他一眼,就明瞭:這是主角來了!
掌櫃的忙上前恭迎:“小官爺,您可算回來嘍!”,伯延禮貌地點頭回應。
掌櫃的又將視線移到黎拾墨身上,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她的衣著,後又盯著她的臉看起來。
“掌櫃的,再整理出一間房,順便讓老闆娘給她拿一套衣衫。”翟籬看掌櫃的一直死盯著黎拾墨,便用手碰了一下他,並把銀子塞到他手裡。
“噢……好!好!二樓客房還閒著一個雅間,姑娘隨我上樓。”掌櫃的說道。
“那我去找一套乾淨一點的衣衫,還望姑娘莫嫌棄。”老闆娘看到銀子入帳,笑著說道。
伯延走在前面,掌櫃的引著黎拾墨走在後面。
“姑娘,請進。”到了二樓,掌櫃的指著伯延左側的房間說道。
黎拾墨輕嗯了聲,便進入客房。
掌櫃的喊住正在開門的伯延:“小官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伯延向右側移了幾步,說道:“何事?”
掌櫃的趕上前,小聲問道:“小官爺,這姑娘犯了何事?”
伯延回道:“並未犯事。”
一開始,掌櫃的以為蓬頭垢面的黎拾墨是被抓獲的罪犯,聽到伯延否定,掌櫃的環顧四周,輕聲說道:“我感覺這姑娘身上有東西!”
伯延疑惑地看著他,掌櫃的湊到伯延耳邊:“是殃煞!”
伯延又向右走了幾步,掌櫃的也跟了上去,伯延問道:“如何得知?”
“小人這家店是途經禍山最近的一家客棧了,禍山萬墳灘又是殃煞之地,所以我們也會有這方面的意識。之前,有一位功法高深的仙長長期宿在我這小店,經常與小人聊起殃煞之事,所以,在下也學了個皮毛,後來,這位道長沒有銀子了,就離開了,但有時也會拿一些符紙與我來換一些酒菜。”
“那人可是穆書殷?”伯延急切地追問。
“正是那位仙長!……小官爺若不信殃煞這事,可拿符紙一試。”
“可會危及性命?”伯延亦覺得黎拾墨神態呆滯,又想起穆書殷的話,認為殃煞之事或有可能,但不希望她再受傷害。
“不會!”掌櫃的搖頭回道。
離開了禍山,黎拾墨並沒有恢復如前,面部麻木,依舊恐懼,神情也愈發愴然,她簡單洗漱了一下,換上了老闆娘送來的衣衫。
她好睏,想睡但又睡不著!
她躺在床上,剛要入睡,腦海中又閃現出禍山煞魂抽咽哭泣之聲,她驚坐起身,點亮燈燭,燈燭的黃色微光像一張張符紙一樣震嚇著她!
她驚出一身冷汗,迅速搖搖頭,以便快速清醒。
可該死的好奇心作祟,她又偷瞄了一眼,但卻是同樣的景象。
黎拾墨再也呆不住了,她慌亂地向房門跑去,一開門,一道道金光符紙襲身而來。
“啊!”一聲,黎拾墨重摔倒地,側伏著身子,臉貼在地上。
隱在一旁的伯延和掌櫃立即出來,伯延見狀,把他手裡的一張符紙捏成一團,瞬間,其他金光符紙光芒散去,散落在地。
“她現在可恢復了?”伯延急問。
“這些符紙只能防止殃煞作祟,要想擺脫殃煞,只能去找穆仙長。”掌櫃回道。
又是穆書殷!
“可在愚我?!”難道是穆書殷的把戲?伯延盛怒,一把掐住掌櫃的脖子,逐漸用力。
掌櫃的快要窒息了,張大嘴巴,用全力搖了搖頭,伯延才鬆開手。
掌櫃的僂著身子,咳個不停。
應是不假!伯延起身去扶黎拾墨。
黎拾墨慢慢抬起頭,看向伯延,四目相對時,伯延怔住了,眼前這個面目蒼白清秀的姑娘,似曾相識……回憶一下後,說道:“你可是西鑄城劍藏坊馴劍的女子?”
黎拾墨嗯聲點頭。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伯延又問。
黎拾墨卻小聲哭泣起來,無盡冤屈一般,久久不止。
掌櫃的走過來,看著伯延,柔聲說道:“這殃煞最喜附身情思鬱疾之人,姑娘這般冤屈,亦或為己,亦或是為那殃煞。”
掌櫃的又問黎拾墨:“姑娘應有困境,不妨與我老人家說說。”
黎拾墨看著這個陌生的掌櫃,並未言語。
“穆書殷他一個仙門弟子,確會那殃煞魂舍之術?”伯延問道。
掌櫃的回答他:“穆仙長確會!
“我帶你去找穆書殷!”伯延說完,便抱起黎拾墨往外走。
不管穆書殷能否請得走黎拾墨身上的殃煞,他也必須一試。
黎拾墨被伯延穩穩抱著,二人身體靠的如此之近,好像那種親切的吸引力也更加強大了。
這個男人與她僅僅只有兩面之緣,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她僅有的一絲清醒都意識到不可思議!
伯延亦是如此!
他甚至在剛剛才認出她!伯毅自小便教育他,男子漢應有凌雲之志,不可陷於兒女之情。
他做的也極好,單論練功,小小年紀便習成了靜湖寧安大師的仙法;研兵法,揣人心,近水樓臺先得月,有伯毅傳授心得,更是強上加強,出兵數次,均戰無不勝,17歲便獲封副將。
由於太過優秀,早早便擁有了一批愛慕者,皇家公主,大臣之女無一不想接近他,耐何他冷麵冰言,敬而遠之。
這一切在遇到黎拾墨後全變了!他甚至喜歡靠近黎拾墨的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