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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馬逆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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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名牽著袁心怡的手也追了出去。但沒跑幾步,只聽萬宗急道:“不好!我們的馬不見了,怕是被運河幫的人偷了,他們現在帶了不少人已趕回來了,我們快回頭。”

袁心怡急忙止步,扯著吳名又轉回院內。

“你家有什麼地方好藏身麼?”萬宗忙解開鐵準穴道問。

“有,我家有個藏冬貨的地窖。不過,他們來得正好,我要與他們拼命,為我爹報仇。”鐵準一根筋,恨恨地道。

“你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加起來,也未必是,與他們對拼,是去白白送死。快,帶我們去地窖。”萬宗急忙催促道。

鐵準應了聲,便帶三人一屍拐到院內一棵海棠樹旁,掀起地上的一塊方石,指著下面黑幽幽的洞口道:“就是這兒。”

幾人迅速跳進窖內,將方石復位。

片刻後,一片雜亂的腳步聲在耳旁停下。

“咦?!那幾人都哪去了?你們幾個進房內搜。”許淨山咳嗽了兩聲命令道。

緊接著,院內四下裡傳來乒乒乓乓的撞擊聲。

“趙公子,看來他們是逃走了。都怪我太過大意,沒想到他會有幫手,早知道,我真應該一起跟來。”只聽尤幫主自責道。

“原來趙復周他們都來了。”吳名心下道。

“幫主,我這就帶人去追,他們的馬被兄弟們騎走了,沒有馬,諒他們也逃不遠。”許淨山道。

“朱允,你也跟去,必要時也好做個幫手。我和尤幫主在院內再檢視下。”趙覆命令周道。

朱允應諾後,緊接著只聽一陣腳步奔向院外。

吳名輕聲道:“幸虧躲了起來,不然,我們可真的要遇上大麻煩了。”

片刻沉寂後,忽聽趙復周欣喜地道:“尤幫主,你來看這隻鴿子。”

“鴿子?咦?它腿上綁有竹筒,分明是隻信鴿。”尤幫主似乎吃驚地道。

“不錯,籠內有新脫落的灰色殘翅,說明裡面原本應該還有隻灰色鴿子。但現在卻為什麼就剩下一隻白鴿子了?”趙復周問道。

“難道,那隻灰色鴿子已被人放飛了?”尤幫主猜道。

“不錯。如果我猜得不錯,那鐵老漢口中的灰子,怕就是那隻被他兒子放飛的灰色信鴿。”趙復周道。

“不錯。周兒分析得很有道理,那隻灰色信鴿怕已飛去給馬逆報信了。”吳名聽得出,說話的是船上被尤幫主稱作沈老前輩的那位老者。

“這個趙復周果真是個厲害角色,觀察和分析能力怕不在吳名兄弟之下吧?!”萬宗輕讚道。

“嘿,我現在都快成廢人了,哪裡還談得上觀察能力?”吳名苦笑一下自嘲道。

袁心怡忙低聲嗔道:“吳名哥哥,不許作賤自已,你的眼睛過兩天肯定會好的。”

“師公說得不錯。兩隻信鴿,鐵老漢單單要求兒子放那隻灰色的鴿子,想必灰色鴿子是非常時期才會放飛的,這定是鐵老漢與馬逆約定好的危險訊號。至於這隻白鴿子麼,應該是他們平時的通訊工具。”趙復周頓了下繼續道:“所以,這隻白鴿子也應該知道馬逆的位置。現在,只要我們放了這隻白鴿,並追蹤其後,定能找到馬逆的下落。”

“趙公子所言極是。可,可鴿子飛得那麼高,那麼快,又豈是容易追蹤的?”尤幫主不解地問道。

“把鴿子大羽稍微剪短,腿上繫上紅綢。這樣,它既飛不高,也飛不快,並且會很醒目。放飛後,我們派出十匹快馬一路跟隨,我相信,至少能有一人能跟得上它。”趙復周道。

“趙公子的辦法甚妙,在下著實佩服。我這就命人去辦。”尤幫主讚道。

“你們兩個快去把鴿籠帶到分舵去。”尤幫主命令道。

兩個男子應聲後,緊接著聽到一陣鴿子受驚後的“咕咕”叫聲,隨後便漸漸遠去。

不久後,院內又恢復平靜。

這時,幾人這才從地窖中爬出。

“這個趙復周果真厲害,絕頂聰明,將來怕是個難對付的角色。不過,他既然已猜出了“灰子”是那信鴿,應該不會再回來找鐵大哥麻煩了。”吳名道。

“所以,我們現在也算是安全了。”萬宗道。

“他們不來找我,我也還要去找他們呢,早晚我要給我爹報仇。”鐵準憨直,咬牙切齒地道。

“鐵大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當務之急,應該先把鐵老伯屍體收殮入棺,讓他儘快入土為安。”袁心怡勸道。

“袁姑娘說得對,我等下出去買口棺材,把鐵老伯裝殮了。”萬宗道。

“我也要去。我還要給我爹置辦壽衣,盡份孝心。”鐵準流著淚道。

“也好。”萬宗道。

一切物件籌備齊整後,四人便將鐵老伯入殮,棺材暫厝在正堂。非常時期,也不待親友弔唁,決定明日太陽初升前下葬。

是夜,微風。

鐵準一身孝服守在靈前,忽一陣風吹來,棺前的長鳴燈差點被吹熄。他忙低頭用手護住燈芯。

當他再次抬起頭來時,卻見到一個肚子凸起,油膩肥胖,臉上長著幾顆大麻子,年約四旬有餘的錦袍男子,直直地站在面前。

猝不及防,他驚得差點叫出聲來。

“賢侄,我就是你爹的朋友馬逆。”那人聲音沙啞著說。

鐵準怔了一下,泣不成聲地道:“馬叔叔,我爹他,他已經死了。”

馬逆點點頭,忽在棺前雙膝跪地,似是強忍悲痛地哭道:“鐵老哥,你是因我才被他們逼死的,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吳名等人本在帷幔後休息,此時已被兩人對話吵醒,忙都掀幔走出。

馬逆見到三人後,大吃一驚,一下跳了起來,本來眯成一條縫的眼睛,卻忽然睜得老大,臉上的肌肉似乎也抽搐了兩下。

“馬總管,怎麼是你?”袁心怡見到馬逆大吃一驚道。

“原來侯府的馬總管便是趙復周要找的馬逆。”吳名也非常詫異地道。

馬總管幹笑了一聲道:“不錯,看來你們也知道了我的身份。吳公子原來還尚在人間,真是可喜可賀吶,你的眼睛是?……”他面色蒼白,表情僵硬地道。

“托馬總管的福,我是大難不死。只是現在我還不知道那囚禁我的黑衣人是誰,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知道了。至於我的眼睛,不過是最近受了點傷,暫時失明,沒有大礙的。”吳名憤懣,卻又心有不甘地道。

“咳咳。如果郭統領還在侯府的話,興許會查得出來。”馬渠發現吳名並沒有識破他的身份,臉上忽然帶著笑容說道。

“不說這個了。馬總管應該是接到灰鴿傳信才趕來的吧?!”吳名問。

“算是吧,那灰色信鴿是我和鐵老哥約好的危險訊號,一旦遇到危險情況,他便會放飛。”馬渠用細小的眼睛瞄了下萬宗又問道:“這位是?”

“在下御前一品帶刀侍衛萬宗。”萬宗並沒打算隱瞞身份,繼續道:“馬總管應該知道是誰在找你的吧?”

馬渠神情黯然道:“我自然知道,是前朝餘孽和運河幫,這兩年他們一直都在找我,聽侯爺說,苗司通已被他們殺死了,屍身頭顱都在下風口運河中被發現了。”

“馬總管對大新朝也算是立下赫赫功勞,沒有當年下風口那一戰的大勝,怕是大新朝的建立至少要延後五年。”萬宗笑道。

“萬總管,過獎了。”馬渠滿臉堆笑地道。

“馬總管,那灰鴿子你已收到了。但白鴿子卻又被他們放飛了,還派人專門跟蹤,恐怕你在侯府的位置已經暴露了,所以,你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甚至於侯府也將處於非常危險的境地。”吳名道。

“啊?!吳名哥哥,那我爹,他豈不是會很危險?”袁心怡雖對自已父親心存芥蒂,但畢竟血脈相連,仍禁不住擔憂地問道。

“只怕會是這樣,那些人如果不能精準地找到馬逆,怕整個侯府以後也就難以安寧了。”吳名嘆道。

“那,那可怎麼辦呢?!”袁心怡滿臉焦慮地問。

“萬大哥,我們應該儘快通知侯爺,讓他做好防範。”吳名對萬宗道。

“小姐放心,侯爺早就知道了此事,他甚至比我知道得更早。我今天之所以能出侯府到這兒來,也是經侯爺同意的。”馬渠忽然道。

“哦?!侯爺是怎麼那麼早知道的?”吳名感到非常奇怪。

“自然是因為運河幫西樵分舵關鍵位置有侯爺的人。幫中的一舉一動,侯爺都能及時瞭如指掌。並且,他也早就知道了我就是馬逆。所以,在趙復周剪翅放飛白鴿前,已經有人及時地放飛信鴿去告知他此事。早在那白鴿飛入范陽城前,侯爺便派數人守在西樵鎮方向,放暗箭將它射殺了。”馬渠道。

“太好了!我這就放心了。”袁心怡喜笑顏開。

“袁侯爺真是精明果斷,令人折服。”萬宗讚道。

“這樣的話,看來那夥人暫時還查不到侯府。但以趙復周的聰明,怕也是遲早的事情。只是不知馬總管冒險來西樵鎮,所為何事?”吳名問道。

馬渠忽然擠出幾滴眼淚,神色哀傷地道:“我接到灰鴿後,就擔心起鐵老哥的安危。後來,侯爺把我叫去,便告訴了我鐵老哥已咬舌自盡了……嗚嗚……我們兩個亦師亦友,情同兄弟。所以,我必須要來看看他,無論如何也要為他殮屍歸鄉,讓他葉落歸根。”馬渠乾哭了幾聲。

“歸根?難道我爹他不是本地人?”鐵準滿臉驚疑地問。

“是啊,賢侄,他是河北滄州人氏,難道鐵老哥從未告訴過你麼?”馬渠似乎難以置信地問。

鐵準搖搖頭。

“也難為了鐵老哥,為了我的安全,連自已的身份也隱藏的密不透風。賢侄可千萬不要怪你爹,要怪就怪馬叔叔。”馬渠抹了下眼睛道。

“我不怪我爹,更不會怪馬叔叔。我打心底對我爹敬重,他很仁義。”鐵準眼裡掠過一絲光輝。

“不錯,鐵老伯十幾年來一直守口如瓶,又為朋友寧死不叛,的確令人欽佩。”萬宗由衷地讚歎道。

“馬總管準備什麼時候將鐵老伯送歸故里?”吳名問。

“自然是越快越好。免得那夥人去范陽尋不到人,再次折回來找到這裡。”

說完,他突然跪在地上,鄭重地對著棺材磕了幾個頭,然後站起身道:“賢侄,馬叔叔對不住你了,我要帶你爹回老家了。”

說完,他一手掀開棺蓋,將鐵老伯屍身抓出扛在背上。

幾人見狀,被他的突然舉動都驚了一跳。

“馬叔叔,您也帶我去吧,我想送我爹最後一程。”鐵準哭著道。

“賢侄,此去路途遙遙,再說,運河幫人廣眼雜,難說會遇到什麼危險,你就別去了,等葉落歸根後,我定將令尊安葬地告訴你。”說完,他身形一閃,便已消失在夜色中。

“啊?!原來馬總管會武功啊?他輕功竟然這麼高啊。”

袁心怡驚訝道。

“他會武功?”吳名內心一動,隨後又心下喃喃道:

“算了,也許是我太多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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