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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探友遇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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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們已到了瘋和尚過去長住的寺廟,萬大哥,你也順便看看,能不能發現有價值的資訊。”吳名道。

“也好!省得再來。”萬宗說完,端起油燈在廟內四處檢視了半天,最後搖頭道:“看來,這間廟也提供不了什麼有價值的資訊了。”

此時,晨雞破曉,已近天亮。

“我們稍事休息下,天亮後我要去趟石牛巷鐵大哥家。既然來了,我總要去拜訪下他。畢竟他救過我。”吳名道。

“也好!我陪你一起去,我喜歡交朋友。”萬宗高興地附和。

“我這老不死的就不隨你們去了。我要去趟兩百里外的仙壽谷,拜訪下譽滿江湖的神醫童百歲。三天後,如果徒兒的眼睛沒有好轉的話,你們便趕去,讓他幫我徒兒瞧瞧眼睛。”辛止於不願前往,忙找理由脫身。

“多謝師父。不過您老家身上還有傷,還是養幾天再說吧。”吳名感動地說。

“是啊,辛伯伯,您的傷看上去還是很嚴重的。”袁心怡也不放心。

“不礙事啦。現在我已經感覺好多了,氣力也恢復了不少。我去見見神醫,正好從他那討個方子,也治治我這滿身的刀傷。”辛止於道。

“師父……”

辛止於不待吳名說完,便止住他道:“徒兒,不要再說了。為師主意已定。”

“既然這樣,師父,您就騎徒兒的馬去吧。”吳名不捨地道。

“也好!雖然我受了傷,不便於騎馬,但是騎馬畢竟還是比我這雙腳要得快多了。”辛止於道。

天亮後,吳名、袁心怡同乘一騎,四人三馬分兩撥各奔東西。

石牛巷因巷口的大槐下有座石牛而得名。這條巷子並不深。

三人在鎮上胡亂吃了些東西,又買了些禮品,到巷口問清楚了鐵準家的位置,將馬拴在巷口的大槐樹下,便前去叩門。

開門的是一位五旬有餘,長相清癯儒雅的老者。三人說明來意之後,老者熱情地把他們讓進屋內。

“準兒,你朋友來啦,快起來見見。”老者對著西廂房喊了一聲。這人自然是鐵準的父親。

“他昨天半夜才從外地行船回來,睡得晚,所以起得也就晚了。各位不要見笑。呵呵。”老者邊說邊去準備茶水。

不大功夫後,鐵準開門出來。當他見到吳名後,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大喜道:“我的好兄弟,原來是你呀,哈哈。”說著一把摟住吳名開心大笑起來。

“這兩位是?”他與吳名客套完後,看了看袁心怡和萬宗後問道。

吳名一一介紹後,眾人落座。

“吳兄弟,你的眼睛怎麼了?”當鐵準看到吳名的眼睛有些異樣,擔憂地問。

“沒什麼,受了一點傷,暫時失明,過幾天也就好了,鐵大哥不必擔心。”吳名忙道。

“那就好,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休息。”鐵準道。

兩人聊起從認識到分別後的林林總總,無不感慨良多。

當聊到那晚在運河上與一條駛往成州方向的客船相撞時,吳名一驚,忙問道“季公子?哪個季公子?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叫什麼。我聽與我相撞的船家這麼叫他,後來我也問過船家,船家也說不知道。那個季公子還打傷了我,到現在也沒給個說法,不過他倒挺闊綽的,承擔起了被撞船家的損失。”鐵準道。

“他長什麼樣子?”吳名又問。

鐵準大體描述了下。

“他可能就是季度。”吳名激動地道,又急問:“你剛才說船上失蹤的人一個叫龐瀧,那另外一個又是誰?”。

“我只知道龐瀧是西樵鎮上最大財主賈六爺的親信,我們在碼頭上都見過他。另外一人,他們也沒說是誰,我也沒見到,所以我也不清楚。”鐵準道。

“萬大哥,郭寒威不是說過,季度在運送瘋和尚過程中把他弄丟了麼?你覺得有沒有可能,那晚被撞的船便是季度運送瘋和尚的船?”吳名激動地問道。

“不錯,不錯,這麼一說倒是極有可能。如果真是那就再好不過了,只是,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活著。”萬宗激動之餘又憂心地道。

“既然龐瀧是賈六爺的人,既便龐瀧和另外那人都被淹死了,那賈六爺也應該知道他們的身份,也許我們可以想辦法找賈六爺求證。”吳名道。

“如果人都不在了,找他求證又能有什麼意義呢?”萬宗喃喃道。

幾人正聊著時,忽聽院門再度被叩響。

鐵老伯前去開門。

門開後,進來一位年約四旬,眼神冷峻,一身青衣勁裝的帶刀漢子。身後還跟著兩名衣著類似,但年齡稍輕的壯漢。

“哦,是許舵主啊,不知蒞臨寒舍有何貴幹?”鐵老伯堆著笑問道。

鐵準給吳名等人介紹道:“這位是“運河幫”西樵分舵舵主許淨山。”

吳名聽後內心一凜,忽然就想起那晚偶然窺到的事情。

“請鐵老哥賞臉移步,本幫有事相詢。”只聽許淨山道。

“啊?!許舵主找老朽何事?是不是我家準兒在道上又冒犯了咱運河幫的什麼規矩?”鐵老伯戰戰兢兢地問。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也只是奉命行事,還請鐵老哥快隨我去。”許淨山不耐煩地道。

“好,好,我這就來。”鐵老伯忙應承著隨許淨山而去。

“這運河幫什麼來頭?看上去你們都挺怕他們的。”萬宗好奇地問道。

“這運河幫是因漕運而生的一個幫會,勢力非常大,據說咱們大新朝,只要有內河漕運的地方,就有他們的分舵,弟子不下十幾萬,官府都對他們禮讓三分。我們窮跑船的自然更是得罪不起,每年都要向他們交份子錢。不過,我們在跑船的過程中如果遇到什麼麻煩,也會去找他們幫忙解決。”鐵準介紹說。

“萬大哥,昨天晚上有件事,我一直還沒來得及向你細說。”吳名覺得現在應該把那天晚上窺到的事情向萬宗講清楚了。

“什麼事?吳名兄弟快講。”萬宗催促道。

吳名便將前晚在客棧內偶遇運河幫與季度衝突,後來夜行又窺到運河幫與前朝皇族趙復周殺人祭父的事情講了一遍。

“啊?!現在竟然還有這種事情?真沒想到,我大新朝已建立十年有餘,前朝殘羽仍不死心,並已滲透得如此之深。這些殘羽和勢力如此龐大的幫會勾結到了一起,如不及時應對,怕是要影響到社稷穩定了。”萬宗聽後驚得眼皮直跳。

“所以,我和心欣怡妹妹在路上就商量好了,一定要把這個事情告訴萬大哥。”吳名繼續道。

“此事非同小,我必須想辦法,儘快將此事稟報給皇上知曉。三天後,等將你安全送到仙壽谷,我便直奔長安。等我稟明皇上之後,再來與你會合,繼續尋找瘋和尚。”萬宗有些坐立不安。

“萬大哥,事不宜遲,你還是今天就出發吧!我的眼睛也許這兩天就能夠恢復了,就用不著再去仙壽谷。再說,即便要去那兒,我自已去也未嘗不可,萬大哥不必費神。”吳名催道。

“不行,吳名兄弟,我必須要保證你的安全。現在西樵鎮對你來講異常兇險。”萬宗道。

“是啊,吳名哥哥,你就聽萬大哥的吧。畢竟孫見和昨晚那個來路不明的黑衣人還在西樵鎮呢。”袁心怡也擔憂地勸道。

“好吧!那就有勞萬大哥了,都怪我現在成了廢人。”吳名遲疑了一下,自責地道。

快近中午時分,鐵老伯還沒回來,鐵準不免有些焦急。正焦灼間,忽聽院門被叩響,他忙過去開門。

門開後,來者並非鐵老伯,而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請鐵兄弟跟我去趟分舵,你家鐵老爺子說有話交代。”來人道。

吳名見鐵準家忙亂,本欲起來辭行,卻被萬宗按住道:“我們先看看運河幫他們要做什麼,也許鐵老伯會需要我幫助呢。”

鐵準跟三位招呼了一聲,匆忙離家而去。約莫半個時辰後,他又匆忙回來,面色凝重,雙眼滿是焦慮和憤怒。

“他們把我爹扣下了。”眾人一聽俱是一驚,又頗為困惑。

“為什麼?”萬宗忙追問。

“他們逼我爹交代一個叫馬逆的人的下落。我爹便要求他們帶我過去,說先交代一下家裡的事情,然後就答應帶他們去找。”鐵準憂心地道。

“原來苟漢建所說的親戚是鐵老伯。”吳名震驚不已。

“鐵老伯,給你交代了什麼?”萬宗急問。

“我爹告訴我說讓我回家就把灰子放了。”

“灰子是什麼?”萬宗不解地問。

“就是籠子裡面的那隻灰色的鴿子。”鐵準說著來到了院內牆角處堆放的一隻鴿籠前。

三人一早進院時並沒有注意到,院子裡的一個角落裡,放著的一隻竹編鴿籠,裡面有一白一灰兩隻鴿子。

鐵準說著便去開啟鴿籠,抓出那隻灰色鴿子,拋飛在空中。灰鴿子在空中撲扇了幾下翅膀,很快消失得不見了蹤影。

“看上去是隻信鴿。鐵老伯讓你把灰色鴿子放走,應該是讓它去報信了。”萬宗猜測道。

“不錯,這兩隻都是信鴿。我爹過去每三個月,都要把白色信鴿放飛,過幾天后又再收回來。這麼多年來,灰鴿子都換了幾隻了,今天是第一次放飛。”鐵準道。

“看來兩隻鴿子會傳遞不同的資訊。這次鐵老伯要傳遞的訊號應該非同尋常。”萬宗道。

“我猜他應該是在向馬逆傳遞危險訊號。”吳名肯定地道。

他話音剛落,只聽院門“咔嚓”一聲巨響,便碎成數片。緊接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進了院子。

眾人都被這驚得一跳。

“是許淨山他們。”袁心怡低聲對吳名道。

“看來,他們並沒從鐵老伯口中得想要的資訊。”吳名道。

“你們要做什麼?”鐵準怒不可遏。

“哼,鐵準,我們都被你爹給耍了,現在我來是要你告訴我那灰子到底是什麼?”許靜山怒氣衝衝地道。

“許堂主,我爹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鐵準沒回話,反問道。

“啍,他已經咬舌自盡了。這也怪不得我們運河幫,他是畏罪自殺。抬過來。”

許淨山冷冰冰地回話,話音剛落,身子一閃,後面的兩個彪形大漢便用塊木板將鐵老伯屍首抬進了院子。

鐵準見到父親屍首,一下呆住。吳名等三人知悉,也是又驚又怒。

吳名正欲發火,萬宗忙扯住他的衣袖悄聲道:“吳名兄弟,先別動,靜觀其變。”

吳名自然明白其意,知道他暫時不想捲入此事,以免對方知道他身份後打草驚蛇,於是也便強忍著剋制住自已。

鐵準呆怔片刻後,突然情緒失控,號啕大哭著罵道:“我們鐵家與你們運河幫無仇無怨,你們為什麼要害死了我爹,現在我與你們不共戴天,我要替我爹報仇,殺了你們。”說著從身旁撿起一隻扁擔便朝許淨山揮去。

鐵準雖然有一身力氣,但卻不會武功,怎能敵得過許淨山?只一招,他便被許淨山拋向半空,然後重重地落在地上,吃痛後慘叫了一聲。

吳名雖看不見,但聽到鐵準的慘叫聲,再也無法剋制,怒聲道:“運河幫勢力雖大,但也不能為所欲為,先害死了鐵老伯,現在又要欺侮鐵大哥,真是無法無天了?!。”

許淨山看了看吳名,瞧出他眼睛不好,並不以為意,冷笑了一聲:“一個瞎子也想來摻和運河幫的事?”

袁心怡聽他罵吳名瞎子,頓時嗔怒:“你才是瞎子呢,有眼無珠的瞎子。”

吳名被他罵作瞎子,也是怒火中燒:“運河幫難道就不需要遵守大新朝法紀?還是說你們本身就是一夥目無綱紀的土匪強盜?”

“我看你小子是不想活了。你們兩個去給我好好教訓教訓他。”許淨山怒道。剛說罷,他旁邊的兩個壯便飛身過來,對著吳名揮拳便打。

袁心怡忙提醒道:“吳名哥哥,小心。”

吳名聽到拳風,側身躲過,運力雙掌在右開弓,一人給了他們一個大嘴巴子。

那兩人都被吳名一巴掌扇暈,在原地轉了幾圈才站定。清醒後怒不可遏,抽刀便又砍了過來。

吳名對付他們兩人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三兩下便將兩人打倒。

許淨山見狀,對兩個手下罵了句:“兩個廢物。”緊接著,便縱身騰空,剪動著雙腿襲來。

吳名忙用“分勁卸力”之招將其化解掉,然後又騰出手來,一掌便將其擊飛。

許淨山吃掌飛出丈許,重重撞在牆上,“哇”的一聲吐了口鮮血。另外兩個壯漢見狀,忙過去扶起許淨山,顫聲道:

“許,許舵主,這個瞎子武功太高了,我們不是對手,還是快回去,向尤幫主他們稟報。”說完,三人踉蹌著逃去。

萬宗過去把鐵準扶起,道:“鐵大哥,此地已不宜久留,我們現在殮了老伯的屍體快點離開這裡吧。”

“我不走,這裡是我的家,我爹被他們打死了,我要為他報仇。”鐵準額頭青筋暴起,哭道。

“鐵大哥,萬大哥說的是。好漢不吃眼前虧。運河幫人多勢眾,再加上趙復周他們,就怕我們一旦被圍,將不易脫身了。”吳名也勸道。

鐵誰也不回話,撲到鐵老伯身上只顧慟哭。

見此情景,萬宗突然伸手點了他的穴道,一把把他扛在肩上,另一隻手又拎起鐵老伯的屍體,大聲道:“吳名兄弟,袁姑娘,我們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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