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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驚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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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度忙假惺惺地謙讓道:“吳名兄弟承讓了。”

此時,一位守在門外的親兵站在鐵柵後叫道:“小公爺,公夫人有請。”

“父親,我先去拜見母親了。回來後還沒來得及過去呢。怕是現在被叫去又要捱罵了。”季度說完又向玄通法師等人施禮告辭。

季穩道:“也好!你先去吧,免得你母親又生你的氣。”

季度扭頭就走。丁戰,張彌屁顛屁顛地跟了出去。

“公爺,貧僧的使命已經完成,也先行告退回寺了。阿彌陀佛。”玄通法師道。

緊接著秦飄,古木行也以有事為由提出告別。

季穩道:“既然諸位都事務纏身,我也不好再強留了。十日後秘笈必將送達各位手中。另外,我已命人在門房處為三位各備厚禮一份,還請笑納勿辭。等下,我這裡還有要事,就不遠送各位了。”

三人稱謝後,又叮囑了吳名兩句,也漸次離去。

現在“藏武洞”只留下了季穩,吳名和季霜嚀。季霜嚀此時見吳名已恢復神色,稍稍寬心。嗔怪道:“哥哥出手也太重了。簡直氣死我了。”

“嚀兒,放心。我回去會好好責罰他的。定會給吳名出這口氣。”季穩故作嚴厲地道。

“小公爺並非有意為之,主要怪在下武功不濟,末能躲過。還請公爺莫要怪罪他。”吳名忙道。

“嗯,該責罰的還是要責罰。現在正巧你們兩個都在,我想把你們之間的事情說一說。”季穩笑呵呵地道。

吳名忽然內心一沉,猜他肯定要提許婚之事,擔憂不已。腦子迅速轉動,以求應對之策。季霜嚀俏臉一紅,抿笑不語。

“本公已找先生問過,五天後便是黃道吉日,我要遍撒喜帖給你們完婚。”季穩不容反駁。

吳名大驚,知道此事已不能再拖,否則,怕是再無迴旋餘地,於是忙道:“公爺,此事萬萬不可。”

季霜嚀聽後忽然一愣,滿眼質疑與不信,她哀怨地盯著吳名,正要說話。

只見季穩面色一沉,慍怒道:“是小女配不上你麼?”

“季姑娘秀麗可人,出身名貴,是吳明高攀不起。”吳名忙道。

“這怕不是真正的理由吧?!”季度怒問。

“只因,只因在下已心有所屬,斷不會始亂終棄。”吳名見胡弄不過,只好囁嚅著道。

“哈哈,好一個痴心專一的好男兒。你這點本公倒非常欣賞。不過,本公從來都不會容忍一個人的兩次拒絕。”說完便拂袖而去。

季霜嚀流著眼淚道:“原來吳大哥已經有了意中之人了,都怪我沒有了解清楚,還在那兀自多情。”

“怪不得季姑娘,是我的錯,是我未能及時向你說清此事,才使你誤會。”吳名忙道。

“能告訴我是哪位姑娘如此幸運嗎?”季霜嚀傷心地問道。

“她是,她是范陽侯袁淳的女兒袁心怡。”吳名道。

“哦,原來是心怡姐姐啊。兩三年前,我們還在一起玩耍過。她是真的漂亮,也是真的幸運,我,我祝福你們。嗚嗚嗚。”說完她便哭著奔了出去。

此時,吳名感到進退維谷,不知所措。他惹怒了季穩,又傷害了季霜嚀。但他不這樣選擇,又能怎麼辦呢?!

他失魂落魄地出了“藏武洞”,聽著重重鐵柵關上,每一聲都令他心驚膽戰。他內心苦悶無處傾訴,於是又去找師父辛止於。

到時,服侍辛止於的僕人拿出了一封通道:“老人家已走了半個時辰,這封信是他留下讓小人轉交給公子的。”

吳名內心一震,忙取出信箋。只見上面寫道:徒兒。為師再三思量,還是決定今天出發。早走一天,便早到范陽一天,也好早一天為你報來佳音。一切保重,小心為上。落款:辛止於。

吳名一下子便繃不住了,撲籟籟地掉下了眼淚。這既是因為當下他處境艱難,無人能助,而感到內心淒涼絕望,也是因為師父給予的關愛,令他溫暖感動。

他在師父躺過的床前呆坐了半晌,忽然想到一個人,也許她能幫助自已脫困。

吳名在院外甬道上找了個過路的僕人,問清了公夫人的住所,一路趕了過去。到了後便躲在了院門旁邊的一片花叢中,他相信,一定能在此等到韓可縈。

在傍晚時分,他終於看到了韓可縈出來。不過不是一個人,她是出門送季度的。

“小公爺慢走。”韓可縈道。

季度嗯了一聲,離開了。

韓可縈見季度遠去,轉身欲回院內。此時,吳名忙抓住時機,丟擲一顆石子砸在她的腳下。

韓可縈一驚,忙四處察看。當她看到吳名頭頂著幾簇鮮花,偽裝著躲在花叢中時差點笑出聲來。見沒有外人在。她忙過來輕聲問:“吳大哥,你怎麼來了?”

“今晚到我住處,有要事相商。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行告退。”他擔心被人發現與韓可縈相識,會給她帶來麻煩,所以說完擺了擺手便迅速撤離了。

韓可縈望著他的身影,喃喃道:“有什麼要事相商?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在子夜時分,一身黑衣蒙面裝束的韓可縈終於到來。

“我等得快急死了,還怕你不會來呢。”吳名喜道。

“怎麼可能呢?在府內我就吳大哥一個朋友,你召我來,我能不來麼?快說有什麼要事相商?!”說著她掀開面巾。

“我想拜託韓姑娘一件事。”吳名略一沉吟道。

“什麼事?吳大哥對我有恩。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也會盡力相助。”

“幫我逃出國公府。”

“什麼?”韓可縈被嚇了一跳。

“我本來想著能獲准離開,光明正大地走出公府,那樣既無危險,也不會得罪季穩。但現在看來做不到了。”吳名無奈地道。

“發生了什麼事?”韓可縈問。

“我拒絕了季穩收我為義子的要求,但他現在卻又要招我為婿。婚期就在五天後,所以我不得不逃了。”吳名愁容滿面地道。

“噗嗤!”韓可葷差點笑出聲來,道:“季小姐溫婉可人,多好的姑娘啊,吳大哥不喜歡?”

“別拿我開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與心怡妹妹相互喜歡,我又不是喜新厭舊,朝秦暮楚之人。”吳名尷尬一笑道。

“怪不得那麼多姑娘會喜歡上吳大哥,若不是……”她忽然臉一紅,嘆了口氣,止住了口。

“韓姑娘,快講,能不能幫我?”吳名急道。

“吳大哥,不是我不想幫你。想要從公府逃出去簡直比登天還難。公府牆高院深,暗樁重重,稍有不慎就要喪命,非常危險。”韓可縈正色道。

“這麼說就沒希望了?”吳名不免失落。

“你讓我回去好好想想再說。”韓可縈道。

“這事拖不得,還煩韓姑娘早點幫忙想出個萬全之策。”吳名道。

“放心吧吳大哥,我會抓緊的。”她說罷又道:“我得回去了。免得又被公夫人發現不在,又該責罵了。”說完轉身欲走。

“等一下,韓姑娘。”吳名叫住她道。

“還有什麼事?”

“今天我見到了你家傳的《寒凌劍譜》”吳名道。

韓可縈雙肩一震,激動地問:“你是怎麼進的“藏武洞”?”

“我現在被季穩特許隨時進入。”吳名道。

“太好了,吳大哥你能否?……”韓可縈終究沒敢提出請求,她也怕會給吳名招惹麻煩。

“韓姑娘放心,這幾天我一定幫你取回來,畢竟它本來就屬於你們韓家。”吳名一口答應下來。

“多謝吳大哥。”韓可縈一雙美目充滿感激之情。

“吳大哥,我必須走了。過兩天我晚上再來。”說完便開門離開。

吳名盤腿坐在床上運息療傷,約莫一刻後,只感腹內熱浪翻湧,他知是內力火性又再次提升,好在床下還有兩條蛇,於是抓出一條剝出蛇膽後吞下。

完畢後,他開始思考起何時才是去“藏武洞”取書的最佳時機。過早了,難免會被發現。過晚了又擔心劍譜被人拿去參照刻印。

想來想去,最後決定還是憑著驚人記憶,先把劍譜記在腦中,然後擇機依樣畫出。為防寒凌劍法外流,他便決定到時將其中數頁撕去,留個殘譜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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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山上,郭寒威的木屋早已搭建完成。此時,他正躺在舒服的木床上,舒展開四肢,想好好睡上一覺。

“沙沙……”

他分明聽到了外面極其輕微的腳步聲,正一點點向這裡靠近。他一骨碌爬了起來,摸過自已的長劍。

聲音似乎越來越近,最後在木屋外停了下來。

片刻後,木屋門被輕輕敲響。

“誰?”郭寒威壓著嗓子,低聲問。

“龐瀧。”外面似乎聲音更小。

郭寒威一驚,心道:“半夜三更,他怎麼找到這裡來了?”思忖間,他開啟門。

漆黑的夜裡,龐瀧身著漆黑的衣服,唯一稍稍能看看清的就是他的眼白了。

門一開,龐瀧身形一下閃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你又怎麼知道這裡?”郭寒威關上門,疑惑地問。

“我是聽侯爺講的,這裡我十多年前就跟他來過,自然是知道的。”龐瀧道。

“你這麼晚過來,肯定是有什麼重要事情發生了?!”郭寒威摸索著要燃起來燈。

“不要亮燈。”龐瀧急促地制止。

“我這次來,的確有個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拜託你。”龐瀧低聲道。

“侯爺不是說過,什麼事情儘量透過渠道和他單線聯絡嗎?”郭寒威道。

“因為,那個渠道現在用不了了。”龐瀧道。

“為什麼?”郭寒威奇問。

“因為,我永遠也回不了賈六爺那裡去了。白天更不敢在西樵鎮露面。他們現在正到處搜查我的蹤跡。”龐瀧顫聲道。

“發生了什麼事情?”郭寒威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於是,龐瀧便把與季度運送瘋和尚,半道上遭遇撞船,自已趁機將瘋和尚劫走,並私藏起來的事情說了一遍。

“瘋和尚的身份我現在還沒有搞清楚,但毫無疑問,他不是一個普通的瘋子,他身上肯定藏著驚天的秘密,否則,季度也不會對他如此重視,寧可捨棄更快的旱道,也要冒險在夜裡行船走水路。”龐瀧道。

“你為什麼要現在把他劫走?這樣一來,你這個暗釘不就廢了麼?”郭寒威不解地問。

“因為,這是我能搞清楚瘋和尚身份的唯一一次機會了。否則,我怕再也無法完成侯爺交代的任務了。”龐瀧道。

“那你現在找我做什麼?”郭寒威問道。

“你必須幫我把這封信儘快交給侯爺。”說著,他從懷裡摸出一隻皺巴巴的信封遞過來。

“可我現在的主要任務是保護小姐,不能隨便下山。你為何不能自已送去?”郭寒威拒絕道。

“范陽城裡國公府的耳目眾多,甚至於侯府裡現在也有他們的暗釘,我自然是不方便露面的。”龐瀧道。

“暗釘?除了崔直外,侯府難道還有暗釘?”郭寒威驚訝地問。

“不錯。”龐瀧肯定地道。

“他是誰?為什麼你沒有稟報給侯爺把他拔除?”郭寒威不解地問。

“他是……”龐瀧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他就是馬總管,曾經的國公府第一高手。侯爺說,留著他還有用處。”

郭寒威聽後一下子就愣住了。直到此時,引發“金蟾蜍”丟失系列案件的背後兇手,他才最終敢於確定。但他實在不解,為何侯爺明知道馬總管武功高強,卻在裝聾作啞。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困惑什麼。”龐瀧突然道。

“你知道?”郭寒威吃驚地問。

“不錯,我也聽說了前段時間侯府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你一定在疑惑為什麼侯爺明知道背後就是馬總管在搞鬼,卻不拔除他。”龐瀧道。

“不錯,到底為什麼?你又怎麼會知道?”郭寒威忿然道。

“因為……”龐瀧忽然緘口不言。

“你若想讓我把這封信安全送到,你就必須告訴我,我不想被這個事情困惑到死。”郭寒威似乎帶點威脅說道。

“好吧。但此事,你必須保證不能讓侯爺知道。”龐瀧道。

“你放心,我郭寒威絕對保證。”郭寒威道。

“因為,金蟾蜍丟失案發生的整個過程,侯爺一直都在暗中參與,他將計就計,利用了馬總管做了自已不方便做的事情。現在留著馬總管,興許是因為他還有別的用處。”

郭寒威聽後,簡直五雷轟頂,心道:“原來,自始至終自已和吳名都是個小丑,一直在傻傻地配合他在演戲。”他心裡頓覺憤怒屈辱。

“他不方便做的事,也包括殺死吳名公子嗎?!”郭寒威強忍著憤怒道。

“不錯。他並不希望小姐下嫁給一個叫花子出身的人,卻又不方便親手讓他消失,因為一旦那樣做了,就怕小姐知道了要恨他一輩子。”龐瀧道。

郭寒威被驚得幾乎不能動彈。這麼多年來,在他心目中,侯爺一直都給他的是儒雅、大度、正義的君子形象,此時這一形象頃刻間轟然崩塌,這讓他無法接受。過了好半天,他才緩緩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個繡兒也一開始就是侯爺的人。”

“並不全對,她一開始是馬總管的人,還跟他有了身孕,這在侯府裡是大忌。侯爺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才威脅繡兒能死心塌地的為他時刻關注侯夫人和馬總管的動向。”

“所以,侯夫人設計陷害吳名的計劃,他也是最早知道的了?”郭寒威繼續問。

“不錯。所以,他便讓繡兒把這個計劃,故意洩露給了馬總管,他知道馬總管一定會將金蟾蜍給偷走的。”龐瀧道。

“他為什麼敢那麼確定?”郭寒威不解。

“因為,當年皇上巡幸,就只御賜給了侯府世子福物,即便皇上也曾臨駕到成國公府,成國公季穩也做足了準備和暗示,公府世子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御賜。對此事,成國公季穩一直耿耿於懷,最重要的是,他始終認為這個“金蟾蜍”裡藏著什麼重大秘密。”龐瀧道。

“哦!所以,季穩才會告訴安插在侯府的暗釘,一有機會就將此物盜取。所以,馬總管才會刻意接近繡兒,與她發展私情,進而獲取她的信任,以便利用她幫自已盜取金蟾蜍?”郭寒威道。

“不錯,正是如此。”龐瀧道。

“那現在金蟾蜍去了哪兒?是不是已經到了公府?”郭寒威問。

“嘿嘿。侯爺豈能讓他們將御賜之物輕易帶出侯府?早在馬總管從吳名房間盜取之前,侯爺已經給他掉了包。”龐瀧失笑道。

“也就是說,馬總管從吳名房中盜走的金蟾蜍是個假的?”郭寒威驚問。

“不錯。侯爺多少年前,也一直惦記著那金蟾蜍,他也認為金蟾蜍藏著秘密,所以一直都想用仿製的“金蟾蜍”,把御賜“金蟾蜍”從袁罡那裡換走,只是侯夫人盯得太緊,一直也就沒有機會。這次真沒想到,他們卻昏了頭,主動脫手設計害人,這也就給了侯爺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豈能放過?”龐瀧道。

“原來如此啊。侯爺可真是心思縝密啊!”郭寒威略帶嘲諷地道。

“難道黑衣人劫走吳名也是他操縱的?看來,那晚馬廄的一場大火,未必是那黑衣人放的,而應是侯爺自已親手放的吧。他知道馬廄失火,我一定會去檢視,所以便以此來給黑衣人制造再次返回的機會。”郭寒威道。

“不錯。”龐瀧道。

郭寒威忽然感到背脊溼透,他越來越感覺范陽侯袁淳的可怕,深不可測,他是越聽越驚,不解地問:“但他又怎麼敢肯定馬總管一定會返回來?”

“他不敢肯定,他只是在賭,不過他賭贏了而已。”龐瀧道。

“這麼說,吳公子的死,就是侯爺一手推動的。”郭寒威冷冷地道。

“他是侯爺,在侯府裡他要誰死,誰豈能不死?”龐瀧也冷冷地道。

“他怎麼能這麼做,怎麼能這麼做?!如果小姐知道了,會怎麼看他這個父親!……”說著,他已經哽咽。

“這個事情除了你,我和侯爺三人知道外,沒有第四個人會知道的了。”龐瀧道。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郭寒威問。

“自然是侯爺親口告訴我的。”龐瀧道。

“我真傻,不該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你跟了他十多年了,本應是他最信任的屬下了。”郭寒威自嘲著道。

“現在,你應該答應把信儘快幫我送到侯爺手中了吧?!”龐瀧問道。

“既然答應了,我一定會的。你放心,明日一早,我便出發。”郭寒威有氣無力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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