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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再度歷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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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郭寒威便已準備好下山。

正在他猶豫著是否要與袁心怡和謝紫兒道別時,謝紫兒卻不知道從哪裡忽然跳了出來。

“嘻嘻,郭大哥,我今天可比你起的要早哦,你可不許再說我愛睡懶覺咯。”謝紫兒眯著眼睛調皮地道。

郭寒威微笑著道:“今天可是破天荒了。為什麼起這麼早?”

“嗯,天還未亮,袁小姐就起來了,說是南向坡種的蔬菜,需要澆水了,就忙著去了,我被吵醒了,就睡不著了。”謝紫兒道。

“哦。怪不得。”郭寒威笑道。

謝紫兒上下打量著郭寒威疑惑地道:“郭大哥,看你穿戴整齊的,提著劍又揹著包裹的,怎麼?是準備下山去?你不保護袁小姐了?”

“也許,從明天開始,侯爺就得派新人來這裡了。”郭寒威嘆了口氣道。

謝紫兒呆了呆,忙問:“郭大哥,你在說什麼?你的意思是今天下山後,就不再回來了?”

“嗯!”郭寒威點點頭。

謝紫兒忽然變得焦急不安:“你走了,我怎麼辦?”

郭寒威道:“你自然繼續陪著袁小姐了,或回靜虛觀了。”

“你難道真不懂我的意思?”謝紫兒嗔怒道。

郭寒威自然知道她的意思。這幾天的相處,兩人已互有好感,特別是謝紫兒對他的感情愈發變得熾烈。

“紫兒姑娘,我又不是木頭,豈能不懂?只是你是出家人,我們是不合適的,這樣既有違人倫,也會被世人恥笑的。”郭寒威苦笑道。

“我不管,我不管,誰願意做這個臭道士。”謝紫兒忽然像發瘋似地撤下了道髻,將頭髮披散開來。

“紫兒姑娘,不要這樣。”郭寒威忙制止。

“郭大哥,我自小被師父收養,在觀里長大,大家都認為我就必須是個坤道,可從來沒有人問我願不願意,我不喜歡。從今天起,我不願再做這個道士了。”謝紫兒恨恨地道。

“紫兒姑娘,這樣不妥,入道容易,脫道難,沒有師父的同意,你即便自行宣佈脫道,也不會被世人所承認的。”郭寒威道。

“我不需要別人承認,只要郭大哥承認就夠了。”謝紫兒盯著郭寒威道。

“不行。我不能帶你走,以後我可能將浪跡江湖,漂泊不定,也給不了你幸福。”郭寒威道。

謝紫兒忽然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刃,架在自已的脖子上,流著淚威脅道:“郭大哥,今天如果你不答應帶我走,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郭寒威一驚,忙道:“你先放下刀,我們好好說。”

“你答不答應?”謝紫兒邊問邊壓緊了刀刃,她細嫩的面板已快要滲出了鮮血。

“好,好,我答應,我答應。”郭寒威心疼地妥協了。

謝紫兒忽然破涕為笑道:“你等我一下。”說完,轉身跑進草房內。不大會兒,又出來了。

此時,她已褪去了道袍,找了件袁心怡的衣服換上了。一陣風吹來,紫衣飄飄,烏髮飛散,笑靨如花。郭寒威竟一下子竟看得有些呆了。

“郭大哥,從今天開始,我就不再是一個道姑了,我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了,嘻嘻。”謝紫兒笑著道。

“是的,至少在我的眼裡是的。”郭寒威忽然變得溫柔起來。

“那我們現在就走麼?”謝紫兒問道。

“先等一下,你去房間用柴灰在牆上留幾個字,告訴袁小姐,我們都走了,讓她有個準備。”郭寒威道。

“郭大哥想得周到。”說完,她重返草屋內。

不大會兒,她寫好出來道:“郭大哥,我們出發吧。”

“嗯。”郭寒威應了一聲。頓時感到自已身上多了一副擔子。他環視了一下四周,最後目光定格在草房上,想起袁心怡身世,含著淚喃喃道:“小姐真是太可憐了。”

兩人在路過靜虛觀時,郭寒威停下來道:“你先躲在一邊,我去找個道童吩咐一下,好讓你師父趙真人派個人上去先照應下小姐。”

“郭大哥考慮得周到。”吩咐畢,兩人攜同下山去了。

到了山下,郭寒威去農戶家尋回了自已的馬,與謝紫兒同乘一騎,向范陽城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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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名在公府內既焦灼又無奈。於是決定還是先去“藏武洞”。一是儘快把《寒凌劍譜》記熟,二是也可趁機多學些江湖上難以接觸到的武功絕技。從早到午,他幾乎一天都浸在“藏武洞”,沒人來煩,也不用去理會別人,倒也自在。

中午時分,他感到飢腸轆轆,便決定先回去用餐,下午再來。在路上,他發現一個個的公府僕人都面帶討好的微笑,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自已。

於是他便叫住一個路過的僕人問個究竟。僕人點頭哈腰地道:“吳公子,您這就要成了公府的公婿爺了,現在公爺已經下令府內全力籌備四天後的成婚大禮,喜帖今天已經快馬加鞭散了出去。恭喜恭喜!”

吳名聽後震驚在當場。現在這個事情的發展趨勢,早就脫離了他的掌控,這也愈發使他逃離公府變得急迫起來。

當他回到暫住的小院,季霜嚀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兩人都尷尬地相視一笑。

“吳大哥,現在府內做的一切根本不是我的意思。我想阻止我爹,可他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季霜嚀無奈地道。

“我知道,季姑娘,你是改變不了公爺的想法的。”吳名道。

“我感到特別對不住你,也對不住心怡姐姐。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季霜嚀眼淚汪汪地道

“要不,你來幫我逃出公府?”吳名差點說出口。可轉念一想,自已有什麼權利對她提出這樣的過分要求呢?

他略一遲疑道:“季姑娘,你也不用自責,這本來也不是你的錯。你要不要進房間來坐坐?”吳名開門問道。

季霜嚀搖了搖頭道:“不了,吳大哥,只要你不怪我,我就放心了。我會盡力想辦法阻止這場成親大禮的。你多保重。”說完,扭頭便走了。

吳名明明看到了她扭頭時摔落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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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寒威在下午時趕到了侯府。

他先將謝紫兒暫時安排在了自已過去的住所,然後獨自找到袁淳,將龐瀧委託的信件送達,並提出請辭。

“我下山之前已知會靜虛觀,讓他們派人先去小姐那裡關照下!”郭寒威道。

“嗯,趙真人一定會派人去的,這點我放心。等明日一早我再派李甲張乙去補你的缺。”袁淳略一沉吟道,然後又挽留說:“如果你能留下來,我會盡力滿足你的任何條件。

“侯爺,我只是想換種活法,也許快意江湖,無羈灑脫,更適合我。”郭寒威堅辭道。

“哦,既然你去意已決,再挽留你看來也是徒勞了。可是,你應該知道,離開侯府,必須遵守的規矩……”袁淳臉色突然嚴肅了起來。

“在下知道。我會把進入侯府以來經歷的一切全部忘掉。從此再也沒了侯府的郭統領,只有江湖的郭寒威。”郭寒威明白他的意思。

袁淳滿意的點點頭道:“你去找李甲張乙交接下工作。以後侯府歡迎你隨時回來。”

“多謝侯爺。”郭寒威道。

從“名楚院”出來後,他回到了自已曾經的住所。李甲張乙聽說他回來了,都已經趕了過來。兩人眼睛通紅,看來已經從謝紫兒那裡聽說了他的選擇。

李甲沙啞著嗓子道:“郭統領,你既然已經決定要走了,屬下也就不再多費口舌挽留了。請記住,我和張乙都是你永遠的兄弟,你一定要找時間回來看我們。”

張乙也哽咽著道:“你一定要回來,上次你還說要到我家去嚐嚐嫂子做的飯菜,到現在也還沒去過呢。”

郭寒威也圓圈通紅,道:\"我記得了,我一定會再回來與兄弟們相聚的。\"

郭寒威將手頭的工作一一交接清楚,簡單地收拾了自已的物件,然後帶著謝紫兒與兩人辭行了。

當快要出侯府大門時,馬總管跑了過來,道:“聽說郭統領辭去了公職,要去浪跡江湖了,看來郭統領也是個隨性灑脫之人。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準備給你擺酒辭行啊。”

“不必了。”郭寒威冷冷地,不想再對他多說一個字。然後,他帶著謝紫兒騎上馬飛奔而去。

“紫兒姑娘,你以後可要有個心理準備了,江湖險惡,苦日子可能在後頭呢。”郭寒威貼著謝紫兒的耳旁道。

“郭大哥,怎麼還叫人家紫兒姑娘?以後就得叫我紫兒。”謝紫兒嬌嗔道。

“好,紫兒。哈哈哈。”郭寒威開心大笑,從未有過的自由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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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度一大早便從成州騎快馬,中間未敢多歇,終於在第二天黎明時分,趕到了蓮花山下。他顧不得休息,便直接上了山。半個時辰光景,到了靜虛觀。

見到趙純陽後,報明身份。趙純陽吃了一驚,臉色微微變化,忙道:“原來是國公之後。小公爺這麼早來觀有何要事?”

季度忙把信遞了過去,道:“家父特命我給趙真人送來一封信。”

趙純陽接過後取出信箋,看了下,頓時面色大變,怒道:“這怎麼可以,先師早就立下訓示,不可再使用“玄術”,再說當朝也有法度,嚴令禁止,否則以妖人論斬。”

“臨別時,家父還說,如果紫陽真人還活著的話,應該不會拒絕的。”季度笑著道。

趙純陽聽後,立馬像霜打的茄子一樣,頹然了下去。過了半晌才緩緩道:“僅這一次,以後,即便我身敗名裂,再也不會使用了。”

季度笑著道:“家父也說了,趙真人肯定也會答應的。呵呵。”

“我今天處理好觀內事務,明天就出發去成州拜見公爺。”趙純陽道。

兩人正說間,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大嚷嚷著道:“不好啦,不好啦,師父,出大事了……”

兩人瞧去,只見牛基道長跌跌撞撞跑了進來。

“何事如此慌張?”趙純陽驚問。

“蓮,蓮心居士不見了。”馬基哆嗦著道。

“啊?!”季度和趙純陽都大聲驚呼。

“細細講來,到底怎麼回事。”趙純陽既驚恐又著急地問。

“昨天,接師父指令我便上山檢視一下,在半道上遇到了一個遊方的道友,談得甚是投機,他好心請我吃酒,我推脫不過,便吃了幾杯,不想後來醉倒了,醒來時已經天黑,這才想起自已還有要事要辦,於是就趕到了“蓮心居士”的住處,結果發現,她,她已經人去屋空了。”牛基哭喪著臉道。

“你!”趙純陽氣得舉起手掌,真想拍死這個狗東西。

季度聽後也是又氣又急,但認為當前不是責備人的時候,忙止住他道:“趙真人,我們現在應該快趕過去,看看現場,有沒有線索找人。”

“好,你這個混球帶路,回頭再收拾你。”趙純陽氣道。

三人趕到“蓮心居士”住所,四處檢視。在草房內的牆壁上,只見寫著:

“袁小姐,我與郭大哥下山不返,不辭而別,萬望勿怪,小心萬安。”落筆處:謝紫兒。

“看來謝師妹是和那個姓郭的私奔了。”牛基道。

“閉嘴,你狗嘴吐不出象牙。胡說八道什麼?小心毀了紫兒的清譽。”趙純陽斥道。

“我看牛道長說得沒錯。少年男女日久生情再正常不過了。”季度冷笑道。

趙純陽冷哼了一聲,沒有回話。

季度檢視了房間,只見房間地上腳印凌亂,床上也似有撕扯痕跡。忽然感覺不妙:

“看來,心怡姐姐是被人劫走了。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季度恨恨地道。

“如果袁小姐真的被人劫走,讓我如何向侯爺交代?”趙純陽滿臉愁容地道。

季度急道:“現在我們分頭四處仔細檢視,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說完,三人便分頭去檢視。

片刻後,忽然聽到牛基大叫道:“師父,小公爺,這裡撿到一個奇怪的東西。”

兩人忙奔過去一看。原來牛基從地上撿起來一隻造型奇特的玉墜——似一隻狼,插著兩隻翅膀。

季度看後,大吃一驚,差點叫了出來,心道:“這不正是舅舅身上佩戴的東西嗎?”。他一把奪了過來,大聲道:“我先收著,回頭好好研究研究它的來歷,定能找到那個壞人。”

趙純陽看在眼裡,也不點破,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我也相信小公爺能按圖索驥找到劫持袁小姐的壞人。這樣,我也就放心了,侯爺那裡我也好交代了。”

季度自然知道趙純陽的心思,也不理會,道:“趙真人,牛道長,在下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說完,便飄然而去。

“牛基,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現在不僅袁小姐丟了,紫兒也被那姓郭的給拐了了去。你該當何罪?”趙真人怒道。

“師父恕罪,都怪徒弟貪杯。”牛基嚇得跪在地上直扇自已耳光。

“好了。昨日接到道童稟報說有人要求我派人到山上保護袁小姐,想必就是郭寒威給的信,當時紫兒應該也和他在一起。現在算來,已經快十個時辰了,人早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嗨!”趙純陽又氣又急。

季度下了山,直奔范陽城。來到鐵馬巷,他一進門便大叫道:“崔直哪裡去了?”

孫見道:\"他昨天下午便不辭而別,到現在也沒再回來。我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這個玉佩是他的,是我在蓮花山上撿到的。肯定是他又綁架了袁小姐。可他又是怎麼知道袁小姐在蓮花山上的?”季度怒道。

“是,是昨天馬渠來時,無意間說出的。”孫見回道。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果袁小姐但凡有半點閃失,我必找馬渠是問。”季度惡狠狠地道。說完出門上馬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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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大清早,袁淳便派李甲張乙到蓮花山補缺,以負責袁心怡的安全。

但午後,倆人卻回來,誠惶誠恐地稟報說,小姐被人綁架了。

“是誰幹的?抓住他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袁淳氣急敗壞地道。

“據趙真人講,現場發現了一件玉墜,被成國公府的季度小公爺搶去,看樣子他應該知道是誰幹的。”李甲道。

“他知道?難道又是崔直那個欠殺的乾的?”袁淳怒道。

“我和張乙也猜是他。”李甲道。

“從季度三番五次維護這個崔直來看,崔直與成國公府的關係絕非他們說的那麼簡單。快去備馬,我要去趟成國公府要人。”袁淳大聲道。

“是!”李甲,張乙兩人應聲後忙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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