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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慶至味是“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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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素椒炸醬麵、一個油煎螃蟹蛋、一碗麵湯”構成了重慶大足市民的“豪華早餐”。

在大足,一碗“重慶小面”可能是一天生活的開始,也可能是一天工作的結束。”

就是這樣的一“面”之緣,給這座城市渲染上了煙火氣與人情的味道......

據說大足也評選過“十強小面”,其中德恆的“強強麵館”、聖蹟西路的“國興麵館”、龍中路的“交通麵館”我都跟隨“嗅覺”去品嚐過。其它的幾家還在“尋味”過程中,因為“吃麵”是要靠緣分的,否則就變成“充飢”了。

和成都“五花八門”的小面不同。成都的小面無論是“老闆會唱歌”的“巷巷面”還是“麵條中的愛馬仕”一百多元一碗的“弓長言記鱔魚麵”;也無論惹得滿街都是海鮮味的“大石人家魷魚面”,還是百年老字號的“但擔擔麵”、“脆紹面”都越來越講究歷“氣場”和“文化”了......

而“重慶小面”沒有這些過場,來得更直接乾脆!

隨手抓一把,一把水葉子面,幾根萵筍葉子,三分鐘起鍋,五分鐘下肚,打個飽嗝買單!小面的“簡單”和“撇脫”就體現在買單後回身轉來的一口麵湯之中!

就技術含量來說,重慶小面遠沒有成都小面講究,或者說是過場多。

一碗調料加上二兩水面,再加上幾片菜葉子,最豪華的也不過就是加個“煎蛋”。十幾元錢就可以把“小麵攤子”上的專案全套體驗一盤!

所以經常聽到老闆收錢後的吆喝聲:“這邊我的賬,村花姐姐已經買了哈!下回該我請......!”“那桌‘雙橋哥’加兩個蛋,‘世剛中醫’的蔣老師幫到買了哈!”

重慶小面的調料也不復雜,無外乎姜、蔥、蒜、紅油辣子、大足冬菜、巖須香菜、花生芝麻等......

看起來都是家常的備料,沒有啥子祖傳秘方,但重慶小面在烹飪工藝和火候上卻有不傳的玄機。這家麵條用自制純鹼、那家辣椒用冷油起炸,這家花椒用天平、那家豌雜有訣竅......

這些都是我個人感覺哈,總之各家有各家的特色,十強都有自己的秘方!

不過,大足還是有很多沒有評上“十強”的麵館。並不是他們的面不好吃,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去參賽的想法。“不與爭鋒”也是“重慶小面”的特色,各人吃到巴適就是王道!

2012年,我剛到大足,專案籌備時團隊就住在“五星華府”,街對面橋當頭就有一家“勞動麵館”,幾乎成了大家的早餐食堂。

這家的店面不大,早堂除了經營小面,還有醬肉、鮮肉小籠包,以及稀飯和豆漿。夫婦兩人天不見亮就要起床包包子、熬紹子。七點左右開始上客,幾乎都是熟客。

有把領帶甩到背上埋頭吃麵的白領銷售、也有露出粉紅嫩腰的火辣妹兒、還有趕到去學校上早自習的半大子學生娃娃......

老闆負責下面,老闆娘負責收錢、收碗和“打暗號”,這些暗語猶如“智取威虎山”中的土匪黑話;兩碗豌雜要“提黃”(煮硬點)、村花姐姐的要“加青”(多加菜葉子)、我的加個煎蛋“免紅”(少放辣椒)、勒幾個封面美女的“幹溜”(就是幹拌,口紅都要辣掉那種!)

除了小面,我還喜歡他家的小籠包子,特別是鮮肉蓮白的那種。鮮肉可以吃出七十年代還沒有發明“豬肉灌水”時期的肉香,切成絲絲的蓮花白有效的抵消了油膩。一口下去熱油滾燙,清香怡人簡直是回味無窮!

只可惜大部分時間去時都只剩醬肉的,鮮肉的還要看緣分碰運氣!

專案部籌備完後,我到大足就只是短期出差,一般是在“華帝王朝”吃的自助早餐。剛開始還覺得愜意,咖啡加麵包還算將就,但現場出品的“小面”和“小籠包”就確實不敢恭維了。

於是乎我每回住酒店都會更早起床,因為晚了“鮮肉包”就沒有了。穿戴整齊後跑步出門,到店上先要半籠包子一兩小面,再和老闆娘對幾句“暗語”。然後打包一籠包子回酒店,一起住店的同事剛好下樓來就餐。

於是“溫德姆.華帝王朝”的早餐自助餐廳中,就經常出現兩個怪異的客人。一位穿西裝打領帶正襟危坐喝著咖啡,另外一位穿睡衣拖鞋用刀叉撥開一個塑膠食品袋,挑出一個滾燙的小籠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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