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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武聖收徒鎮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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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宗門將金牌收了回去:“不勞你費心了。”

魏秦風兩人下了臺,並沒有離去,留下來看他們還要幹什麼。崑崙宗何清站出來說:“我們崑崙宗位於西域,來往不便,想盡快定下武聖死後江湖的規矩。”神劍宗、青崖宗、踏浪門都支援,帶頭人都上了臺。

何清問向左衝:“你們左殺門的態度如何?”

左衝擺擺手:“我只是一個刺殺宗門,要勢力也沒用。”

“你就不怕仇家找上門來?”

“我們只是收錢幹事,仇家又不是我,來了我們也不怕。況且江湖中刺殺組織不只我們一個,不要將所有的刺殺都栽到我們頭上。”

何清轉向摸金門:“你們呢?”

摸金門的帶頭人曹光回道:“我們只是一個盜墓宗門,不想別人分一杯羹。”

何清知道武聖之死只會影響武者的江湖,並沒有向其它勢力詢問,最終轉向李青山:“你們君山派應該沒意見吧。”

李青山站出來:“武聖還沒死呢,你們不要得意忘形。”

踏浪門的帶頭人王一水說:“現在武聖已經八十多歲了,算上這一次,已經有三屆江湖大會沒參加了,若不是三年前傳出他拜訪少林寺的訊息,我們還以為他死了。不過他今天怎麼沒有來啊?”

李青山笑了:“人要往前看,我能代表君山派年輕一代,對付你們這些長老已經夠了。”

張百昌冷笑道:“我想見見君山派年輕一派的實力。你功力比我們高,對付我們四個不過分吧。”說完,聶鋒、何清、王一水站了出來。天台寺主持連忙上臺:“點到為止,莫要傷了和氣。”

眾人肯定要給主人翁一個面子,很快五人就打起來。李青山拿出一把寶劍,彷彿將四周的光芒全部吸收進去,透出一股莫名的寒意。劉伯延問道:“這就是傳言中的君山劍嗎?看氣勢就知道是一把寶劍,怪不得說它無血痕。”

魏秦風搖搖頭:“君山派有三把寶劍,第一把就是這把寒冰劍,據說是用天山寒鐵鑄成,不過現在看來,劍上凝聚著無窮的鬼氣。第二把是玄鐵重劍,劍如其名,大道至簡,以勢以力破敵。第三把是風鳴劍,至剛至柔,劍厚不過兩厘,非大功力人不可使用。而這些都不是君山劍。君山劍是君山派宗主的信物,只是一個木劍,但他代表著武聖的威望與實力,沒人會在君山劍出現時大打出手,所以有了君山劍上無血痕的說法。”

劉伯延撓撓頭:“我還以為說它鋒利呢。”

至於場上,李青山雖然功力比其他人高,但年紀太小,沒經過歷練,憑著手中的寒冰劍才勉強不落下風。不過很快,李青山找到了感覺,和四人打得有來有回。左殺門的弟子問左衝:“掌門,君山派的弟子能以一敵四,難道武聖死後我們還要受他們的限制嗎?”

月隱門當初接受刺殺任務,沒有失手,直到接了一個刺殺君山派弟子的委託,沒想到武聖十分護短,失手了不說,反倒廢了刺殺的人。左衝說:“成事在天,莫管其他,能用一條命給宗門創造價值是他們的榮幸。不過,雖說以一敵四,但功力差距擺在那裡,同級別的最多以一敵二。將來和我們三門三宗是一個級別。”

一段時間後,四人也清楚了李青山的實力,退後一步。何清說:“我還以為王陽給君山派找了一個聖苗,沒想到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有我們宗門大長老的實力。所以今天,我們還是公平地談論一下以後的形勢吧。”說完拍拍手,一陣破風聲,崑崙宗掌門白玄從旁邊樹上跳了下來。白玄拱拱手:“我怕你們看不起西域人,所以親自來鎮鎮場子。”

其他人環顧四周,生怕又有哪個武林高手坐在樹上,觀看下面的一切。其他三人或吹口哨,或做手勢,又三個宗門的掌門出現了。左衝也上了臺,曹光也不甘示弱,很快,摸金門的掌門曹水也出現了。臺上共有六個武君圓滿和一個武君巔峰。神劍宗掌門韓登說:“君山派的架子還很大嗎,我們都出現了,他們掌門居然不露面,不會真的已經過世了吧。不過我聽說王陽非常護短,如果我把你的寒冰劍奪過來,他肯定會露面吧。”說完摩拳擦掌。

崑崙宗掌門白玄也站出來:“聽說這把劍用的是天山寒鐵,那是我們西域的東西,我也應該將它帶回去。”

說完,兩人向李青山衝過去,天台寺主持的勸誡在他們眼裡根本無關緊要。電石火光之間,李青山受了韓登一拳,倒飛出去,而白玄意在奪劍,被李青山割破了一道傷口,寒冰劍落在的高臺中央。

兩人剛想奪劍,一聲大喝傳來:“你們誰敢。”說完,高臺上出現一個黑衣人。劉伯延一陣大驚:“這不就是剛才試探我們的那個人?”

黑衣人扯下面具,白玄和韓登不禁後退一步:“王陽!?”

底下一陣驚呼:“武聖出現了?”

王陽站在那裡,彷彿一座高山,無人敢逼近。他撿起寒冰劍,交給李青山,轉身對六人說:“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說,我選擇是否滿足你們。”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抽出武器向王陽衝過去:“我看看你是寶刀未老,還是風光不再。”王陽對他們的行為沒有什麼驚奇,拔出風鳴劍。在陽光照耀下,某個角度上,風鳴劍彷彿突然消失。兩人直到靠近才捕捉到風鳴劍的痕跡。王陽隨手一揮,擋住了兩人的攻擊,手臂一抖,順勢斬斷了兩人的武器。白玄站起身來:“誰不知道君山派有三把寶劍,有本事赤手空拳進行比試。”

王陽自然滿足他的願望。兩人找其他掌門尋求幫助,摸金門和左殺門不出意外拒絕了。劉伯延看到這一幕不禁笑了:“我發現在江湖中躲避風波的方法就是在生存方面上不發生衝突。沒人和左殺門競爭刺殺任務,也沒人搶在摸金門前面盜墓。”

魏秦風搖搖頭:“但現在兩者不都被列入了三宗三門,凡事都要拉他們做見證,所以還有一點是隱藏實力,比如我們。”

臺上王陽和四個掌門戰鬥起來。王陽步法奇特,攻擊方式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觀看的人看不出所以然,但四人已經感受到了壓力。李順作為踏浪門的掌門,常年在水上生活,不適應陸上戰鬥,第一個受不了,大喊道:“武聖,你就會躲嗎?怎麼不攻擊我。”

王陽一聽,眉頭一挑,他還沒聽說過這樣的要求。他也不想浪費時間了,身子一頓,腳一抬,將李順踢出了戰圈,三人對戰起來更吃力了。三人知道再戰下去自己的臉面不好看,只好罷手,對王陽拱拱手:“武聖之資不減當年啊,我們認輸。”

其餘人下了高臺,只留下武聖一人。王陽說:“我聽說很多人以為我死了,現在我出現了,你們滿意了吧。其實我來這裡也是有事的,參加江湖大會的也有聽說訊息的散人,我想趁機招收幾個門人,你們不介意吧。”

曹水和左衝剛才沒和王陽對上,神色自若,而其餘四人被鎮住了,也不敢說什麼。王陽環顧四周,沒發現幾個武君之資,只好憑眼緣從中點了幾個,說:“我看你們沒有宗門,達到這一步頗為不易,不如加入君山派,只要不做天怒人怨的事,君山派能保證你的安全。”

這些人剛見到王陽和四大掌門的對決,豔羨不已,自然納頭便拜。王陽繼續環顧四周,有想加入君山派的人睜大期待的目光,希望王陽注意到他。王陽沒有理會,看向魏秦風:“醫聖的女兒也在,我和你父親是好友,看過你家的功法,武才就到頭了。不如入我君山派,我好照拂一下你。”

魏秦風道了謝。他們已經知道先前的黑衣人就是武聖,將魏秦風收入君山派,也就沒人會探查她的魔祖傳承了。但她清楚,劉伯延有武聖之資,自然不會放棄。於是掏出君山派的金牌,指著劉伯延:“此人是劉伯延,和我私定了終生,希望武聖能為我們徵婚,並將他也收到君山派門下。”

王陽撫撫鬍鬚,暗想:醫聖的女兒真是善解人意。於是說:“沒問題。”

江湖大會自此告了一段落,接下來,醫者互相探討藥理,巫師互相算命,文士吟詩作對,比武人和平多了,除了巫師測算時偶爾吐血。魏秦風自然參與了醫者的討論,也有不小收穫,只慨嘆錢得益沒這個好機會。而劉伯延對巫師很感興趣,因為姬行天一族離開京城很久了,只留下一個不出面的武聖,巫師幾乎見不到了。他清楚自己有雙聖之資,自然不會讓人給他算命,只是詢問是否有姓姬的巫術世家,因為他知道,這肯定是皇帝留在江湖中的一道暗棋。但根本沒人知道,還有人譏諷道:“巫聖的蹤跡怎會被你這麼輕易地發現?姬是上古的姓氏,現在已經很少見了,姬行天可能根本不是自己的本名,只是為了顯示自己巫聖的地位。巫聖世代相傳,上古時期的巫聖才是姬姓。”

江湖大會結束後,三門三宗沒撈到好處,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而王陽暗中接待了劉伯延二人。

王陽和魏秦風有些熟識,開玩笑道:“侄女好眼光,居然找了一個武聖苗,我王陽後繼有人了。”

魏秦風笑了:“還是一個文聖苗呢。”

“這太罕見了。”王陽眼睛一亮,轉向劉伯延,“你要不現在就和我會君山派吧,我會收你為關門弟子。”

劉伯延搖搖頭:“我有自己的打算,經過南京杭州,再去襄陽,然後拜訪老文聖,最後我再去君山派接受你的教誨。”

王陽已經清楚劉伯延的俗世身份,嘆口氣:“算了算了,反正我還精神著呢。白鹿真氣,有滋養身體的功效,年紀越大,功力越深,我還在巔峰,等得起。武聖的修煉之路不同他人,武功招式都是外物,我們要充分利用自己的先天真氣。對了,你是先天白虎真氣,你對白虎真氣看法如何?”

劉伯延想了想:“白虎是四神獸之一,在民間有祥瑞的看法。我也親身感受到白虎真氣,有威嚴震懾之感。”

王陽搖搖頭:“這只是表面,不過已經不錯了。這是我對如何利用先天真氣的總結,你先看著,有時間再到君山派學武功招式吧。”說完遞給劉伯延一個小冊子。

劉伯延拜謝一番。王陽招進一個人,正是李青山,拍拍他的肩說道:“此人我以為他是一個聖苗,沒想到前期進展迅速,到武君境界就慢下來了,已經三年沒進步了。但他是君山派目前年輕一代最有潛力的,如果以後你有精力,代我指點一下他。來,李青山,喊師兄。”

李青山知道劉伯延對君山派的意義,也不敢怠慢,但劉伯延受不起:“不要這麼嚴肅,喊劉哥就行,我也不確定能否達到武聖境界。”

王陽嘆口氣:“但你是武林未來穩定的唯一希望了。”說完他將魏秦風還給他的金牌又交了出去:“我不可能一直保護你們的安全,但願他們能看在金牌的面子上不難為你們。”

接下來幾天,劉伯延三人和王陽繞著九華上游玩了一番,一路向黃山進發。其中也發生一起不大不小的事。王陽發現一個刺探情報的人,上前追擊,結果被灑了一臉奇怪的粉末,臉都破相了,魏秦風專門配了一番藥才緩解了症狀。王陽悶聲道:“現在年輕人不講武德,真不知道是哪個宗門的。”

終於,四人到了分別的時候,劉伯延三人向東前往杭州,王陽向西回君山派。兩代武聖的會面就這麼結束了。

而在另一個方向,一個黑衣人失去了劉伯延的蹤跡:“皇上叫我追蹤劉伯延,先前他走得慢,我倒跟得上。現在身邊跟了一個武聖,稍微靠近就被發現,上次交手若不是我有後手,還真交代在這裡。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還是回去向皇上覆命吧。將來肯定能收到他的訊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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