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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上有清冽的紅酒味,A市這個年齡段的富家子弟,他哪個沒有打過交道。
與生俱來的壓迫感,比齊少更勝一籌。
在他面前,自已就像個小丑,透明人。
肖燼說:“你只要告訴爺,誰給你提供這個東西,作為條件,你的秘密,一輩子都不會重見天日。”
諸葛帆驚恐胸膛再次起伏,眼神裡懼意藏不住,他捕捉到了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戮。
可是他不能說,交易時,那人給他蒙著臉再三強調,一旦說漏嘴,處決叛徒的方法成百上千種,他相信他們會說到做到。
和那些惡魔比起來,他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會對比他們還狠。
肖燼沒有急著讓他回答,慢悠悠轉身從箱子取包粉末,放在掌心掂了掂。
又屈起修長手指,招手示意齊莫看過來,“你可知?爺是如何對待癮君子?”
齊莫狐疑的盯著他手裡的東西,又看到角落裡那女人悄悄捱到小正太前面,一副母雞護崽架勢,真是搞笑,難不成肖燼會當著孩子面做出違法的行為。
肖燼是瘋子,又不是傻子。
他可不信。
諸葛帆盯著一步步靠近自已的男人,一股不好的預感漫延心頭。
這個男人身上有著不同於常人的狠辣。
他急促地望著四周,大庭廣眾,旁邊還有女人、孩子看著,他總不至於做太出格的事。
這樣想,心裡也如先前那麼害怕。
下一秒,鼻子不通氣,嘴巴被灌進了細紗一樣的東西。
所有人反應過來時,諸葛帆嘴巴塞滿了粉末,地上還傾瀉不少,與原先噴出的滅火器乾粉末融為一體。
這一幕,太匪夷所思。
震懾簡單粗暴,齊莫連忙閉上嘴巴抿成一條縫,生怕下一個輪到自已。
閉上眼滿腦子都是諸葛帆咳得通紅的臉,以及肖燼那張好似不是他乾的神情。
艹,比當年狂上千倍萬倍不止,這還是他從前認識的肖燼嗎?
“葉姐姐,為什麼大家都不說話,都被爸爸騙到了嗎?……”小肖蕭鬼鬼祟祟的探出腦袋,拉扯葉宛的袖子,衝她小聲說。
“啥?騙?”葉宛怔徵的回過神,琢磨他話的意思。
“悄悄告訴你噢,普通麵粉而已,誆得了人,毒不死人。”
驚雷一個接一個,生怕太激動嚇到他,葉宛蹲下腰,溫柔的握住小肖蕭的手,小聲道:“你又是怎麼知道?”
小肖蕭俏皮的昂起胸膛,“別的地方不知道,但在爸爸的地盤,沒人敢倒賣違禁品,見一個收拾一個。”
糟糕,小東西提到肖燼時兩眼放光。
言歸正傳,肖燼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等等,莫非殺雞給猴看?
“魔鬼、魔鬼、瘋了、瘋了……”諸葛帆目光渙散的望向四周,失心瘋似的大喊大叫,一攤水跡從褲襠滲出,地面溼漉漉漫延。
肖燼嫌棄的揮手,兩個黑衣人默契的扛起諸葛帆往外走,直到聽不清咒罵聲,老張才長舒了口氣。
“一旦你沾染這個東西,不管你老子如何求情,誓死將你從家族除名,有本事,可以試著跟爺對著幹。”
齊莫沒有遲疑瘋狂點頭,立馬錶態,“燼哥,放心,以後絕對不會再碰這玩意兒。”
“我齊莫對天發誓……”他本能想伸手想到手動彈不了,依舊態度誠懇,
“否則一輩子遭人嫌!出門被打!在家被罵!一世不得好過!”
“行……”肖燼冷哼一聲,微抬起下巴示意,六六這才放開人。
老張眼尖手快,立馬攙扶齊莫坐在椅子上,又是幫忙按摩又是端茶倒水。
孤零零的紙箱旁放置幾捆鈔票,你們不動,那我動了啊。
“乖乖待在這。”葉宛摸了摸小肖蕭的鼻尖,直到眼中的小不點聽話的點點頭。
葉宛越過肖燼,壯著膽子彎下腰,從箱裡掏出幾捆美金,一雙眼眸明亮又純粹。
在眾人注視下,全數塞到韋青懷裡。
肖燼雙手插兜,站在她身後,不插手也不阻止。
目測女孩身上的傷口,結合葉宛剛才所說,也能猜測事情大概。
“拿去,這是那混蛋該出的。”
“別看他!他不同意我們就再揍他一頓!”
齊莫剛調動起來的氣性,又因後一句硬生生忍了下去。
她有意咬重了“我們”兩個字,既然他的身份有用,借用一下不吃虧。
況且肖燼也不傻,此時越是撇清關係,越發沒人信,這也正合她心意。
韋青樓著懷裡沉甸甸的美金,兌換成現金是一筆非常不小的數目。
不光能支付手術費,還有結餘給母親安排一個好的療養院。
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繃不住了,韋青羞愧地垂下眼睫毛,淚水再次淹沒了雙眼,“葉宛,為為什麼還要幫我?為什麼?為什麼?”說到後面越發語無倫次。
這個問題問得好。
為了圖在小肖蕭面前長臉?
為了早日取代肖燼在孩子心中地位?
又或是為了早日爭奪孩子撫養權?這些話葉宛無法說出口。
目光經過肖燼身上時,他正冷冷地注視她,葉宛這回沒有逃避,向他投去埋怨的目光。
畢竟……她的生母身份,小肖蕭至今仍被矇在鼓裡。
下令這匪夷所思決定之人,正是他親生父親,也是葉宛此番來A市,千方百計要見的故人--肖燼。
對他的憤恨最終化為能量,驅使她一步步來到他面前,看吧,她變得勇敢了呢。
她抬手撩起韋青耳邊的碎髮,目光真切,像個鄰居姐姐,“小調皮。”
這是兒時葉宛給自已取的暱稱,韋青愣愣的看著她,熟悉的稱呼瞬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多年前,嬉戲打鬧間,她也曾一遍一遍如此呼喚自已。
沒有迎來譴責與謾罵,韋青委屈的失聲痛哭起來,淚水一滴一滴落到滾燙的美鈔裡。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連道了好幾遍。
在場所有人無不動容,老張情不自禁掏出袖口抹淚。
“有心錯是為罪,無心錯是為過,以後自已多保重,這裡不要再來,尤其是遠離他!”
“我自由了?”韋青不可置信的看向葉宛,不確定的又看向齊莫。
“不來就不來,你罵老子幹什麼?”
“我點名道姓了嗎?人渣!”
“輪得到你陰陽怪氣??”拿了他的錢,又搶了他的人!
齊莫氣性三言兩句又被調動起來,“你這女人,欺負老子上癮了是吧。”
“吵夠沒有?”肖燼面無表情的打斷二人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