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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目光均在肖燼、齊莫與葉宛三人身上流連徘徊。
六六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默默心疼主子兩秒。
選兄弟？還是選女人？與世紀難題選老婆還是選娘一樣，簡直是死亡問題。
“行了，別悲悽悽的，爺自然信你。”肖燼回答得很輕鬆，臉上不曾出現糾結情緒，好比在回答一個普通到不需要大腦思考問題。
接著他拍掉手上的粉末站起身，忻長的身軀此時在齊莫眼裡更顯偉大。
“啊？肖燼，你說真的？”齊莫咻的眨巴眼睛，努力把丟人的眼淚咽回去。
直勾勾的盯著肖燼，想從對方口裡再次聽到答案。
可這樣的話，肖燼豈可會重申一遍。
齊莫也沒再追問，把頭側過另一邊，“老張，老張，你聽到沒有？我沒有碰這些該死的玩意兒，當真沒有碰。”
說到後面齊莫竟然覺得悲慟，長這麼大，從被誤解到洗刷恥辱，一個小時時間全經歷了個遍。
老張自然聽到，短短几步路彷彿經過千山萬水，索激動得蹲到齊莫跟前，“是啊，這位爺還是相信您的！”
葉宛垂下眼瞼緘默不言，兩人僅僅都是一面之詞。
他仍不假思索選擇相信別人，這個答案她一點兒也不意外。
肖燼收回目光，沒能如願刺激到她，漆黑眸底多了幾分不悅。
他冷哼一聲，表情少見的透露些許不耐煩，吩咐道：“把人抬進來。”
抬？
不到一柱香，兩個黑衣人肩上扛著個男人走進來，男人四肢因繩子捆著動彈不得。
從她身旁經過時，塞滿布條的嘴巴，發出模糊的哼唧聲。
他究竟要幹什麼？葉宛餘光打量著肖燼，心底愈發震撼。
普通人能透過面部表情看出他心底的喜怒哀樂，可他總是擺著一副清冷的模樣。
奶奶說，這樣的人，心機最深沉。
黑衣人把人扔到地上，順手扯出滲有滿血的麻布，自覺退至一旁。
“快去看，到底是哪個混賬陰老子？”齊莫罵罵咧咧的連聲催促。
老張不敢耽誤，他也好奇，迅速踱步來到那人身側。
男人鼻青臉腫，故意把臉側過另一邊不讓他看。
“你躲什麼？”老張跪下來死死摁住男人臉頰掰過來，“原來是你！齊少，是“諸葛帆”，隔三差五賒賬的那個。”
老張本就嗓門大，這一吼，在場都所有人都能聽清楚。“喲，你還敢蹬人！”
聽聞此人，齊莫手指顫抖，他記得諸葛帆。
上個星期，同諸葛帆去一個新開的酒吧體驗。
這小子，趁自已喝多，偷走車鑰匙，開他的車去泡妞，歸還時，車子的保險槓都廢了。
他一直躲起來，齊莫有氣沒處發。
“齊少，他定然又是想趁你喝多，企圖誘惑沾染這玩意兒。”
齊莫越想越氣，這小子擺自已一道還想再擺自已另一道。
這也太巧合，葉宛抬眸發現韋青正看過來，兩人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興奮，還有輕鬆。
然而下一秒，目光恰與肖燼交錯，他冷冷側過頭，直接無視她的存在。
葉宛聳了聳肩，也不在意。
諸葛帆身體開始不停抖動，“放開老子！今晚你們在我身上做的孽，改日一定十倍奉還！”
他此時四肢束縛著，身子像條蟲子扭來扭去。
“尤其是你，齊莫，向來不把老子當回事，連這玩意兒都不敢碰，還妄言自已有種？孬種一個，哈哈……。”
“狐朋狗友，不過如此。”肖燼評價，嘴角多了一抹嘲諷，無聊的走近吧檯。
在他眼前是一面巨大紅酒架，上面密密麻麻放置各類紅酒，不同年份及各個國家的牌子都有。
沒想到齊莫的眼光還不賴，他選了一款低調又濃烈的法國紅酒。
諸葛帆仍在不停罵罵咧咧，他全當耳旁風。
“葉姐姐，你看我爸爸壞不壞，故意不堵上壞人嘴巴，借他的嘴罵一罵齊叔叔。”
“額……”葉宛嘴角忍不住抽搐，腹黑會遺傳嗎？
齊莫臉部逐漸扭曲，生平第一次被罵孬種，“你也鬆手，老子要和他真刀真槍幹一架，然後再弄死他！鬆手！！”
六六無動於衷。
齊莫衝吧檯方向吼：“肖燼！快給你狗腿子發號施令啊！！”
自家主子正悠哉悠哉的喝酒，六六沒鬆手繼續摁著齊莫。
清楚他是受害者，六六手勁倒也收斂些，他解釋：“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您還是老實點。”
肖燼放下紅酒杯，雙手插兜，錚亮的皮鞋停在諸葛帆跟前。“東西從何處購買？”
諸葛帆仰起下巴，瞅了肖燼一眼，覺得他面生，不屑的翻個白眼，“憑什麼告訴你！少管閒事！”
肖燼輕挑眉，外界看來，他只是一個公司老闆，平時極少露面，瞭解他背景的人不多。
他始終相信，只要手段夠狠，沒有打聽不了的秘密。
“上個月你引誘周家小子賭博，這事兒你認不認？”
諸葛帆抬頭瞥一眼，“胡說八道！”
他當然不會承認。
周家那小子輸幾千萬就哭哭啼啼回家告狀，這種人真差勁。
“諸葛青一氣之下趕你出家門，爹不疼娘不在，棄子一個，“不小心”意外落水，掂量一下，還繼續嘴硬嗎？”
“哼！我再怎麼不成氣候，身上流淌諸葛家血脈，你敢動我試試看！”
半晌沒得到回應，諸葛帆陰陽怪氣的繼續挑釁，“就幾句話還想讓我認栽，你嫩點！”
“血脈？”肖燼眼底湧出一絲嘲諷。
“諸葛青到處留種，眾多兒子裡，數你最拿不出手。”平淡語氣透著濃重的壓迫感。
明顯被撮到痛楚，諸葛帆胸膛起伏跌宕，他依舊嘴硬道：“關你屁事！”
肖燼彎下腰，附到他耳邊，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如果諸葛青發現，你不是他的種，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談“血脈？”
他說完立即抽身，抖抖身上的外套，根本不給諸葛帆接近的機會。
諸葛帆瞳孔放大，這事兒是家醜，只有他和她舅舅知道，若不是他母親劉去世之前透露，他一輩子都會矇在鼓裡，“你、你！你究竟是誰？”
他看肖燼的眼神像看一個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