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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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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大眼瞪小眼,才發現啊北和奶娃子兩人不見了蹤影。

他太小了,小到沒想到綁手綁腳,小到根本想不到他會跑。

於是趁著幾人閒聊,小肖蕭偷偷溜走,他要去找爸爸通風報信。

豈料,在他以為逃出五指山時,前方有人已先一步攔在跟前。

他抬腳變換個方向,往另一個巷口跑,那人又攔在巷口堵了去路。

小肖蕭惱怒的瞪著他,滿頭大汗的模樣甚是可愛。

阿北蹲下腰,饒有興致打量起他,看這小孩衣服材質,不像街區散養的,倒像是富貴人家的孩子。

作為酒吧外圍安全“守護者”,抓拿逃單或是收拾喝多鬧事的,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命令抓拿個娃娃還是頭一遭,難怪老大今晚火氣那麼大。

“誒,小東西,跟北哥說,犯何事?”,他嘴裡不停嚼著口香糖,故意貼近自已。

小肖蕭能聞到一股薄荷清香,可又看不慣他頭頂染得像個菠蘿的髮型,六六叔說那是混混小子的特徵。

“哼!”嫌棄的背對他。

喲!敢嫌棄他。

阿北稍使勁往他耳垂捏了捏,軟軟的。

小肖蕭捂著火辣辣的耳朵轉過來,嗔道:“哼!不許人身攻擊!!”

“果然不見棺材不落淚,這樣吧,你告訴我一個秘密,我也回答你一個問題,大家都不虧,如何?”

想從奶娃子嘴裡套出資訊,就不能按常理出牌,這一點阿北有經驗。

“不同意算了。”他故意背過身,嘴巴繼續嚼著口香糖。

一大一小,僵持不下。

終於,小肖蕭服軟,扯啊西衣角,“你先告訴我,剛剛你說的“裡頭那位”是誰?。”

他想知道,這世上還有比爸爸更厲害的人嗎?

阿西捋一捋了衣角,笑吟吟轉身,“作為酒吧街八卦王子,你這是問對人。”

“在酒吧街這一片,有個混世小魔頭,全名齊莫,人稱齊少。”

“此人名聲極差,仗著家世背景,終日與酒為伴,還有個常人聽了頭皮發麻癖好。”

“什麼癖好?”小肖蕭識趣的搭腔。

“酷愛打人取樂,往死裡打的那種,就你這小身板,打兩下板子準皮開肉綻。”

“喲呵,怕了?”啊北看出他腿在抖,嘴巴嚼口香糖的動作都慢了些。

“跟這小屁孩說這撈什子,小心嚇尿,滋你一身騷。”領頭劉豐帶領手下幾人怒氣衝衝尋了過來,蠻橫的拉開阿北。

隨後而來的三人埋怨的瞪了阿北一眼,抱怨他又單獨行事,會顯得他們很菜。

阿北站穩後往地上吐掉口香糖,裝作看不到。

小肖蕭沒反應過來,人已被領頭劉豐攔腰抱起,五臟六腑都要顛出來了,“壞蛋!爸爸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若還廢話,就拔了舌頭再交差,齊少可沒說不能少胳膊少腿。”

不顧他掙扎,劉豐扛著他大步往漆黑巷子口去。

拐過一條狹窄巷子,幾人來到大路。

小肖蕭胸膛已經勒得上氣不接下氣,顛得腦子暈乎乎,正要扯開嗓子大吼,一束刺眼強光迎面而來。

幾米開外牆面,映出幾人背影。

“什麼人?”逆著光,包括阿北在內,幾人擋住雙眼。

只有劉豐一人狐疑的往前,他要看清楚,是誰那麼不長眼!

庫裡南車門緩緩開啟,一個身材魁梧男人走了下來。

身著黑色西裝,白色領口紐扣鬆開,慵懶帶有幾分凌厲氣勢,三兩步停在幾人正前方。

小肖蕭使勁揉了揉眼睛,待看清來人,興奮地張著大嘴巴,愣是心虛的擠不出半個字。

酒吧內。

火已撲滅,火勢沒有蔓延。

“老子只是打個盹,你們竟然縱她火燒連營。”質問聲從二樓發出,接著樓梯自上而下,響起一陣急匆匆疾步聲。

眨眼間,齊莫頂著一頭亂糟糟頭髮出現在大堂,保安自覺讓開路。

完蛋了,完蛋了,是大魔王,所到之處罩著黑暗氣息,吧檯眾人瞬間打消了偷溜的念頭。

齊莫陰鶩的眼神望向四周,窗簾下襬處燒出個大窟窿。

牆面燻得烏漆麻黑,地面沉積一層厚厚乾粉,走過的地方印出鞋底印記,什麼圖案都有。

大部分客人逃之夭夭,卡座裡,剩下幾個喝趴的年輕男女,打呼嚕、流口水、睡得姿勢東倒西歪,全然不知四周一片狼藉,齊莫心底翻湧的怒火節節攀升。

“啊……”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打破酒吧的沉悶氣息。

尋著叫聲看去,齊莫便看到角落裡躺著一名保安,捂住眼睛,身體縮在牆角,哎喲哎喲大叫。

沒等齊莫下令,經理老張放下滅火器,慢慢靠近,彎腰掰開保安的手檢視,露出一對血紅眼球。

老張身子頓時嚇得往後縮,忍著噁心第一時間報備,“齊少,他身上沒有其他外傷,但是眼裡進了乾粉。”

“鬼哭狼嚎,還不趕緊帶他滾!”

他的少爺就是心軟,老張立馬招呼角落裡的工作人員。“齊少的話沒聽到嗎?還傻愣什麼?趕緊過來幫忙,帶他去洗眼睛!”

他的人,又支走了一部分,葉宛正在心裡盤算著,一張圓凳子翻滾幾圈最終停在她腳下。

齊莫收回腳,上下打量著她,“小妞,別看了,他一時半兒死不了,可你……?”

他上下掃一眼她弱不禁風的樣子,鼻尖冷哼一聲,“還是想想怎麼活著出去?”

四周響起雜亂的腳步聲,竄出數名保安攔住了去路。所以,他的話不是單純的威脅,而是實打實的告訴自已,今晚她跑不了了。

著火後烘托氣氛的燈光,以及音樂已恢復沒營業狀態。

藉著正常光線,葉宛終於看清了來者身材樣貌,約莫二十出頭。

身高約莫一米八左右,身材極瘦,臉上看起來黯淡無光。

頭髮豎起,像個毽子染成五顏六色,走起路來吊兒郎當的人,竟然是這兒老闆。

自從他出現,葉宛就隱隱察覺身後的韋青不對勁,她始終緊緊抱著滅火器,渾身仍抑制不了的顫抖。

他只是一個眼神,韋青身體靈活的往後縮。

好在葉宛及時騰出一隻手,穩住她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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