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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落地聲,一瓶紅色滅火器滾到她腳邊。
“手無寸鐵,你跑不了的。”保安拿著電棒,一步步威脅逼近。
身後也有保安開始往她這裡趕,葉宛心情緊張得提到嗓子眼。
等等,誰說她沒有工具?
她撿起滅火器護在身前,快速拔下保險栓。
一手握住噴嘴,另一隻手用力壓下壓把,乾粉瞬間噴得來人全身都是。
“咳、咳、咳……”
包括她自已,同樣刺激喉嚨,受不了低低咳了幾聲。
保安如同雨後春筍,一個接一個出來攔截。
滅火器乾粉即將用盡,她的心情霎那間跌落谷底。
今晚事情鬧得超出她所承受範圍,若不能全身而退,留在小肖蕭身邊願望就成了空談。
無論如何,她必須出去。
“用這個,新的。”一個滅火器懟到她跟前。
葉宛驚訝的看向來人,扎著一頭馬尾辮,鼻青臉腫,眼角的淚痕清晰可見,臉色不比自已好多少。
來不及多想,葉宛丟掉空瓶,沉甸甸的滅火器拎在手上,拉開保險栓一氣呵成。
“對不起……”韋青囁嚅著小聲道。
葉宛聽得一清二楚,“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可不想跟你同年同月同日死在這。”
這個招數她們能用,酒吧裡的人也能用。
火一旦撲滅,轉頭就會有更多人出來收拾她們。
酒吧四處都有監控,他們發現小肖蕭存在,遲早的事,所以更要速戰速決。
此時酒吧外某巷口,幾名打手沿著蹤跡,展開激烈追捕。
前方,小小身板正哼哧哼哧奔跑。
腳下涼颼颼,小肖蕭低頭一看,糟糕,鞋帶鬆了。
昏暗路燈下,牆面後方幾個巨大影子咄咄逼進。
與此同時,繁華街道上,兩輛庫裡南在街區飛速行駛。
發動機轟隆作響,行人紛紛讓道。
車輛接連拐過幾個巷子後極速停下,六六從副駕下車,敲開後座車窗,恭敬的樣子,“主子,少主子就在這附近。”
後座車窗緩緩降下,肖燼夾煙的手臂搭在車框上,煩悶的撥出最後一口濃煙,薄薄嘴唇方才下令:“搜!”
於二十分前,他的手機上反常跳出數條求助資訊。
這是老太太送給小肖蕭的電子手錶,繫結了他的號碼,可以隨時檢視行蹤,孩子平時極少佩戴。
回撥顯示關機,他便令手下查詢,根據手錶最後定位顯示,小肖蕭約莫在這附近。
這地方他甚少來,但也從六六隻言片語中得知,這地方是他兒子這個年紀不該來的。
這女人,真是好大的膽子,揹著他,慫恿他兒子不學好!
六六安排後車幾人下車沿途搜尋,自已重新坐回到主駕,啟動車子,他表面平靜,內心卻早已驚濤駭浪。
一切起因,與主子半個月前救回來的女人有關,女人名叫做“葉宛”。
葉小姐膽大妄為,偷偷趁著主子不在,“誘騙”小主人出來鬼混,這不是恩將仇報嗎?給他十個膽子也幹不出這檔子事。
憑藉一已之力,打亂了主子今晚的行程,放著正在進行的頒獎晚會,撇下一臉茫然眾人,頭也不迴轉身離開。
VIP出口,助理張丹踮起腳尖望著離去背影,小嘴嘀咕,“肖董為了這個活動,這些天早出晚歸,怎麼臨到準備上臺頒獎,離場了呢?”
她的正前方出現一道黑影攔住視線,助理看清來人後,前傾的身體立馬更加挺直。
“肖董自有安排,剩下的事全權交由我負責,他可不喜歡有人在背後說三道四。”說這話時,一口白煙從她嘴裡撥出來,利落的短髮徒增些許妖嬈,只是眼神一如既往的清冷。
來人正是遜哥,肖董身邊得力親信之一,唯一的女性。
柔弱的外表下,是殺人不眨眼的蛇蠍心腸,據說徒手和十個壯丁對打不在話下。
“知道了,遜哥。”助理被煙嗆得小臉浮上幾分尷尬,沒敢多停留背過身消失在通道口。
片刻後,頒獎臺下。
助理張丹整理褶皺的裙襬,輕手輕腳坐到凳子上,身體往前傾,對著前座低聲道:“笑笑姐,對不起,肖董身邊的人口風緊的很,沒能探出緣由。”
範笑笑,人如其名,一雙眼睛彎彎如月亮,正是娛樂界一顆炙手可熱新星。
範笑笑沒回話,視線重回到舞臺上,思緒萬千。
助理張丹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她的女神,何時才能獲得心上人垂簾。
她這邊感嘆兒女情長時,殊不知酒吧巷子外,正上演一出生死逃亡大戲,可惜主角不幸以失敗告終。
小肖蕭脖子衣領被一隻大手攥住,來不及看不清是誰,雙腳已經離地,拎到半空。“放開我!放開我!”
小小的身體,像條泥鰍似的扭動。
“小東西,勁兒挺大,還敢撓我!”混混頭子劉豐瞥一眼自已手臂多出的劃痕,隱隱滲出的血印,頓時有些惱。
“誰給你的膽子,當齊少的地盤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透過鞋子走路聲,小肖蕭已經猜測出有五個人。“哼,你們現在這樣,就是以大欺小、以多欺少!!”
“以什麼以,你當出來混是比誰有文化?”
頭頂上方,不斷傳來粗糙混濁嗓音,說話時牙縫濺出不少口水。
小肖蕭嫌棄的把頭側向另一邊,當發覺四周越來越黑,又忍不住大聲呼救:“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偷小孩子,來人啊……”
“沒吃飯?喊那麼小聲。”劉豐暴躁繼續往前走,許是喝多了,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十分鐘前,正躺床上與美女濃情蜜意。
一個電話把火滅了下去。
到嘴的鴨子嘗不到,這口氣他咽不下,當即撒開手。
“哎喲~”小肖蕭沒有料到他會突然鬆手,捂著屁股痛得呲牙咧嘴,“不能輕拿輕放,真沒素質!”
“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劉豐話沒說完,肚子隱隱刺痛,感覺越來越強烈,有一瀉千里之勢。
“不好!”他雙手捂住肚子,五官幾乎扭曲在一起。
手下阿西看到他滿頭大汗,上前攙扶,“老大,你怎麼了?”
“許是吃壞肚子。”劉豐虛弱的抬手招呼身後幾人,“你們幾個看住他,我去去就來。”
說罷,咬緊牙關急匆匆消失漆黑牆角。
確定人走遠,啊東才大膽說出來心裡話,“這是第幾回了各位,老大自從被劈了腿,整日放縱,胡吃海塞,身體吃不消不說,耽誤了正事兒,裡頭那位可沒耐心等啊。”
啊南點點頭,覺得有道理,推了身旁同夥一把,“啊西,老大最欣賞你,這事兒你來監督他。”
“這事兒我可管不了,要管,只有阿北敢管。”阿西陰陽怪氣的回他。
“你呀你,真不爭氣,咦,阿北呢?”
“對啊,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