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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手摸著腦袋,嘴裡哇哇地罵著,像個咆哮的瘋狗。
她衝過來要打羽落,羽落彎腰撿起一塊長條形瓦片:
“老巫婆,有種你就過來試試,看我敢不敢挖出你的狗眼。”
杜氏見羽落在盛怒之下,還真沒敢過來,揉著腦袋進屋去了。
羽山滿臉痛苦,站在那看著羽落,一動不動。
羽落轉身走了。
她要去認識一下老畜生馮永壽,她要記住他,等有了機會,她要抓住他,殺了他。
馮永壽不是做藥材生意的嗎?他家一定有藥堂。
羽落來到街上,正是盛夏,午時的太陽明晃晃的,像一個惡魔,用熱浪炙烤著大地上的一切。
天熱,又怒火攻心,羽落一陣眩暈,感覺全身直突突,半分力氣都沒有了。
她急忙靠在路邊的一棵樹上,大口大口喘氣,滿身滿臉都是汗。
她早晨沒吃幾口飯,悲憤交加之下,低血糖了。
她全身哆嗦著,意念動,手心裡握住了一個從空間取出的李子,她兩三口就吃完了。
吃完第五個李子後,羽落的心穩定了些,不哆嗦了。
她站直身體,剛要轉身離開,感覺到脖子癢癢的。
她抬手一摸,一個軟軟的東西。
羽落一下明白了,一定是剛才靠著樹,毛毛蟲爬到了脖子上。
她最怕蟲子,尖叫著,手在脖子上拼命劃拉。
蟲子落在了臂彎處,黑白條紋,全身毛刺,醜陋,能噁心死人。
羽落甩著手臂尖叫,試圖把毛毛蟲甩下去。奈何那該死的蟲子帶著毛刺,像粘在了衣袖上一樣。
一個男人疾步過來,雙指一彈,那條蟲子被彈飛。
男人輕笑一聲:“姑娘,不用害怕,蟲子掉了。”
羽落看著面前俊朗的男子,聲音急切:“快幫我看看,頭髮上有沒有蟲子?”
男人忍著笑,很認真地看了看羽落的頭髮:“沒有。”
“後背的衣裙上呢?”
羽落轉身讓他幫忙看。
男人臉上的笑意更濃,聲音裡都帶上些許:“姑娘放心,頭髮和衣裙我都仔細看了,沒有蟲子。”
羽落這才長出一口氣,驚魂初定,轉過身來。
面前的男人,身穿白色廣袖華服,腰扎玉帶,左側垂著一塊玉。
乾淨,俊美,富貴,溫潤如玉,又英氣勃勃。
羽落有點不好意思,低聲說:“我從小就怕蟲子,讓你見笑了。”
“小姑娘怕蟲子,有什麼見笑的。”
話是這麼說,剛才看見羽落被嚇得花容失色時,他分明強忍住笑。
他第一次見羽落,她一手拿著桃枝,一手叉著小腰,站在樹下罵人。
第二次見她,她還站在樹下,沒有第一次的“囂張”,被一條蟲子嚇得尖叫。
她活得好真實。
他心裡讚歎,皇宮裡的女人多如花瓣,沒有一個女子能有她這般。
兩句話的功夫,又一個男人快步過來,對著羽落一抱拳:“羽姑娘,這麼巧。”
“蕭一?是你啊。”
羽落顯得很高興,一臉的歡喜:“這位是?”
蕭一急忙介紹:“這位是我們宣王爺。”
羽落心裡一凜,他們來縣城,難道也是為了抓蘇楓?
她屈身行禮:“王爺好。”
慕容簫手一抬,聲音溫潤:“姑娘不必多禮。”
羽落道:“不打擾王爺了,告辭。”
慕容簫微微點頭,見羽落走了,他手一揮,同蕭一一起走到路邊,他的侍衛等站在那等著。
慕容簫飛身上馬後,蕭一和侍衛們也跟著上馬,一行人直奔縣衙。
羽落一路走,一路跟人打聽馮家藥堂,還真打聽到了。
她手一動,從空間裡取出一個小筐,筐裡放著蘇楓給她的兩枚赤靈芝。
羽落拎著筐進了馮家藥堂。
坐堂的中年大夫迎過來:“這位姑娘,想抓什麼藥?”
羽落看著他:“先生,我這有兩枚赤靈芝,你們收不收?”
說完,從筐裡把赤靈芝拿出來,遞了過去。
那大夫是個識貨的,一眼掃過去,就知道這兩枚赤靈芝是極品。
滿臉掛笑:“收,我們這裡一向都收藥材。敢問姑娘,這兩枚赤靈芝,你打算賣多少錢?”
“一枚一百兩銀子,兩枚二百兩。”
大夫笑著搖頭:“姑娘,一般的靈芝,一枚能賣上十兩銀子,已經是高價了。
你這兩枚靈芝,雖說是極品,但絕對不值這麼多銀子。
姑娘要是誠心賣的話,價格上要讓一讓。否則的話,這赤靈芝賣不出去。”
羽落也知道不值,她不過是以此為媒介,讓馮永壽出來。
她要認識他,記住他,找機會殺了他。
“羽落不動聲色,您是這家藥堂掌櫃的?”
中年男人搖搖頭:“不是。我們掌櫃的很忙,平日不做堂。”
“你這裡叫馮家藥堂,你們掌櫃的是不是姓馮,叫馮永壽?”
大夫挺溫和:“是。”
“讓你們掌櫃的出來,他做的是藥材生意,一定識貨。”
收藥材這種事情,坐堂大夫就能做主。但今天這兩枚赤靈芝,確實是少見的極品。
如果收到手,能配好多副藥,能賣更多錢。
他略微一沉吟,看著羽落道:“姑娘稍等,我這就讓人請掌櫃的來。”
話落,一個夥計往後院去了。
很快,夥計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男人。
男人五十多歲,個子不高,身穿淺藍色錦袍,面色無須,腫眼泡,唇很厚,這人樣貌就給人很噁心的感覺。
那些個夜晚,被他凌虐身體,羽欣心裡該是怎樣的絕望啊。
坐堂大夫急忙介紹:“姑娘,這是我家馮掌櫃。”
羽落看著他問:“你是馮永壽?”
她是打算要殺了他的,所以不能認錯了人。
“對,我是馮永壽,這個縣城裡,做藥材生意的只有我一個姓馮。”
說完,“嘿嘿”笑了幾聲:“姑娘有赤靈芝要賣?”
“對。”
羽落說完,把那兩枚赤靈芝拿出來,放在櫃檯上。
馮永壽拿起來看了看,又放在了櫃檯上。
他做了大半輩子的藥材生意,不需多看,就知道面前的東西好不好。
“姑娘的這兩枚赤靈芝,確實是靈芝中的極品。”
馮永壽的兩隻腫眼睛看著羽落:“兩枚給姑娘五十兩銀子,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