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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賣！”
羽落說完，拿起櫃檯上的赤靈芝，轉身要走。
本來她也沒想賣靈芝，她的目的是見一見馮永壽，認識他，好殺他，這是她對苦命堂姐的承諾。
“姑娘，等一等。”
馮永壽急忙從櫃檯後轉出來：“如果姑娘覺得價格低，咱們可以談，不能轉身就走啊。
你採到兩枚赤靈芝，是天大的幸運，不能白白放在家裡，得用它換些銀子不是？
這樣吧——”
“馮掌櫃的在家呢，那就省事了，我不用跑第二趟。”
伴著聲音，怡仙院的老鴇子扭著腰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四個打手，見到羽落，愣了愣：
“你怎麼在這？”
羽落看著老鴇子，眼底有些深深的厭惡：“我怎麼就不能在這？”
“你也是來要賠償的？”
老鴇子的眼珠子轉了兩圈，老臉沉下來：
“羽欣是我怡仙院的人，她死了，賠償銀子得給我，別人不能惦記。
你們這些窮鬼，幹別的不行，腦筋轉的還真快，竟然找到這裡來了。”
羽落冷冷地盯著她：“無知又無恥的東西，你是不是看誰都像為了銀子？”
“怎麼回事？”
馮永壽肥胖的臉上掛著疑惑，眉頭一皺：“老鴇子，你認識這姑娘？
她來我這，是賣赤靈芝的。你來我這，是為哪般？賣你自已？”
接著就是一陣大笑：“你那怡仙院，年輕姑娘有的是，我可不買你這個經歷過千軍萬馬的老貨。”
一聽羽落是來賣赤靈芝的，老鴇子不再理會她，眸子定在馮永壽的胖臉上：
“馮掌櫃的，你昨晚下手太重了，我家姑娘羽欣被你給折騰得流血不止，我怡仙院的藥都止不住，今早咽的氣兒。
我來是問問馮掌櫃的，你是直接給賠償呢，還是我報官？”
馮永壽一聽死了人，頓時一愣。青樓女子活著不算人，可以隨便折騰。
但真要是折騰死了，那就算人了。
他本就挺白的胖臉這下更白了，看了一眼羽落和坐堂大夫，對老鴇子說：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去後面談。”
老鴇子才不在意在哪裡談，反正她帶著四個打手，根本不怕。
她用帕子扇著風，扭著腰，跟著馮永壽往後面走。
羽落的目的已經達到，她拿著兩枚赤靈芝，轉身走出馮家藥堂。
剛走了幾步，羽落猛然想到一個問題：穿越者的空間不是都有收東西的功能嗎？我的空間有沒有？
轉念又一想，管它有沒有，試試不就知道了？
羽落停下來腳步，看著馮家藥堂起意念：所有銀票，銀子，珠寶，首飾，瓷器，全收！
在心裡默唸完之後，羽落很想進空間去看看，東西收沒收進來。
奈何路上一直有人，怕被路人看見，她一直忍著沒進空間。
羽落走到馮家藥堂對面，這回沒敢靠樹上，站在樹影下看著。
一炷香的功夫，老鴇子帶著四個打手，從馮家藥堂出來了，嘴裡高聲叫罵：
“姓馮的，你給老孃記著。你弄死了我家姑娘不賠銀子，我這就去官府告你。
我倒要看看，你進了官府，還敢不給我個說法。”
“哎呦呦，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馮掌櫃顫抖著身子從後面連滾帶爬地追出來：“我家的銀票，銀子，全丟啦。
我也是現在才發現，都不知道什麼知道丟的。你放心，不就是三百兩銀子嗎？
你想一想，我馮永壽哪次去你的怡仙院，吝嗇過銀子？”
馮永壽話剛落，一個丫鬟跑出來：“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
夫人所有值錢的首飾全不見了，還有珠寶，也全都不見了。”
馮永壽一聽，一下坐在地上，看著奔過來的丫鬟問：“啥時候不見的？”
“上午夫人出門還戴著了，午睡時摘下來，放在首飾盒裡。
奴婢剛才發現不見了，夫人所有的首飾都不見了。夫人嚇壞了，讓奴婢來回老爺。
家裡、家裡鬧鬼了。”
“鬧鬼了？”
馮永壽喃喃著，他腦袋嗡嗡響，難道是被他折騰死的羽欣，陰魂不散，來找他算賬？
馮永壽的面色，已經不像活人了。
羽落冷哼一聲，她明白了，她的空間是有收東西功能的。
這樣就好辦了，她先讓馮永壽失去一切，然後再殺死他。
羽落的眸光落在老鴇子身上，還有這個老東西，我都不會讓你們好過。
她想都沒想，就把怡仙院裡的金銀珠寶收了。
老鴇子冷眼看著馮永壽，看著他鼻涕眼淚一起往外淌，感覺不太像裝的。
她手一揮，帶著四個打手先回去了。
那天怡仙院裡，或者經過怡仙院的人，都聽見怡仙院裡傳出老鴇子的驚叫聲。
她和馮永壽一樣，經營了大半輩子的青樓，攢下的金銀珠寶，在毫無跡象的情況下，消失了。
老鴇子打手也不帶了，反身就要馮永壽的藥堂跑，她想和馮永壽合計一下，是不是羽欣死的太冤屈，陰魂不散，這樣收拾他們？
羽落回了家。
天太熱了，鄰居們都在屋裡，羽落閃身進了空間。見院裡有幾個箱子，還有好幾個首飾匣子。
開啟一看，裡面全是值錢的金銀珠寶，頭面首飾，還有一疊一疊的銀票。
她把箱子關上，喝了一大杯水，疲倦感頓消。
黃昏時，淑珍見到羽落，急忙問：“你堂姐怎麼樣了？”
羽落眸色一沉，黯然道：“她死了。”
淑珍嘴張了張，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出來。
第二天，怡仙院和馮家藥堂，所有值錢東西都神秘消失這件事，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連村裡的人都聽說了。
淑珍湊到羽落跟前，低聲道：
“小落，怡仙院和馮家藥堂銀票和值錢東西消失，和你死去的堂姐有沒有關係？
是不是她的魂魄做的？”
羽落搖搖頭：“應該不是，誰知道呢。”
這件被傳得沸沸揚揚的事，還驚動了一個人，宣王慕容簫。
他來這裡，是為了蘇遠舟。
前一陣子，皇上的密探探到訊息，說逆臣蘇秦逃走的兒子蘇遠舟，在這個縣城，住在四里地外的桃花村。
密探為了萬無一失，見了縣令，讓他派人盯著，他回京去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