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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耐的燥熱瘙癢自下顎處傳遍全身,唇瓣微微張開,難以呼吸般發出低不可聞的喘息,水霧漫上眼眸,流露出無盡的熾熱渴望。
溫熱纖細的食指和大拇指小心翼翼地圈住餘歌的手腕,手指微微用力,像是想拉開,又像是想拉得更近一點。
餘歌尚未發覺,仍然細細地打量著面前人臉上的青腫。
青年僵直著身,不敢動彈。
僅僅是她的注視,就讓他激動得渾身顫慄,神志不清,大腦完全陷入了不理智的狂歡。
青年雙眼泛紅,失神地望著餘歌,身子不受控制地前傾,渴求更多的、更用力的觸控。
再多看看他,多碰碰他。
留下痕跡也沒關係。
餘歌擰眉瞧著青腫,沒看多久,隱約聽到低喘,移開視線對上青年的眼眸,才注意到面前的青年雙頰酡紅,彷彿窒息般喘息著。
餘歌大驚失色。
“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裡還有傷?”
眼前的青年看著渾身無力,餘歌生怕他從椅子上滑倒,連忙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手才扶上去,眼前的青年立即抖了一下,又是一聲喘息溢位。
嚇得餘歌又把手收了回來,用食指輕輕按了一下試探道:“這裡也傷到了嗎?”
“你還有哪裡疼?是不是發燒了?”
不待青年回答,身側便傳來聲音。
“小余。”
溫潤似泉水的聲音傳來,旁邊陡然伸出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抓住青年的胳膊。
不是發燒了。
“我拿了藥過來,我幫他看一看吧。”
葉清友溫和地笑著,修長手指卻是不置可否地握住餘歌掐著人下巴的手,拉了下來。
是發騷。
“那邊還有碘伏,小余先去等一等吧,這邊我來。”葉清友微笑道。
不要臉面的勾引,真讓人噁心啊。
葉清友面上雖然在笑著,但看著卻十分不妙。
餘歌乖覺地鬆開手,準備離開時,後邊的青年察覺到下顎和胳膊處讓人痴迷的溫度消失,竟失了理智般睜大眼睛,一把抱住餘歌的胳膊驚慌喊道:
“不要走!”
葉清友冷下眉眼,不留情面地扯開青年:“小余也受傷了,如果懂事,就該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該做什麼事。”
青年被葉清友的視線刺到一般,惶惶收回了手,無措地看向餘歌,面上的青腫與眼尾的泛紅,在潔白如玉的膚色上顯得格外突出,映著眼底的渴望。
猶如純潔狼狽的小羊,尋求著他人的庇護,無端勾人心生邪念。
餘歌有些糾結,不知這人是不是創傷後遺症,對她有了依賴,畢竟是為了她而見義勇為,這下她反倒不好離開了。
葉清友注意到餘歌腳步的躊躇,微笑著不動聲色地挪了一步,擋住了視線。
死綠茶。
正當餘歌糾結時,遠處傳來警鈴聲,隨著聲音的變大,三輛金邊白車停了下來。
餘歌眼睛一亮,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
雖然不清楚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葉清友一來,局面就變得非常尷尬,但這下解圍了。
車門開啟,下來一行穿著金邊白制服的特督人員。
領頭面容沉穩的男子環視全場後,大步向餘歌走來。
“你好,我是三級特督劉耀,請問女士是報警人嗎?”男子走到餘歌的面前,沉聲詢問。
餘歌點點頭,劉特督隨即溫和道:“還請您出示一下您的證件。”
餘歌才掏出學生證,深黑色的皮質封面上,以銀邊勾勒出莊嚴穩重的四個字——上州大學。
劉特督看了學生證一眼,耐心等待著。
餘歌將學生證開啟,正要開口說話時,身後驀然響起細碎急促的腳步聲,下一瞬,滾燙通紅的臉便輕輕地捱到餘歌的肩頸處。
柔軟的手輕輕地勾著餘歌的手掌心,肩側傳來悶悶的委屈:“為什麼要丟下我,我害怕。”
劉特督的視線掃過大開的學生證內頁,移到靠著餘歌的烏黑毛絨的頭顱上,而後心領神會道:
“我先去處理那些暴力分子,稍後再與您溝通,瞭解情況。”
說著,他摘下頭上的白色軍帽,兩指夾著金邊帽簷置於胸前,微微頷首:“督警局三級特督,願能為您帶來安康。”
說完遲來的問候,劉特督轉身指揮另外的特督人員將那些壯漢押上車。
餘歌還思索著該如何不傷害身後人的情況下,將人推開時,肩上一輕,身後的青年突然被人拉開。
餘歌回頭,向來溫和如春風的葉清友竟然冷著臉看著青年:“不要糾纏小余,她也受傷了,也需要處理傷口。”
“離小余遠一點。”
青年這才徹底清醒過來般,唇瓣嚅動幾下,懦懦吐出幾個字:“我、我知道了。”
餘歌被葉清友拉著,按著她坐到椅子上,而後不發一言地拿起碘伏,小心地為餘歌擦拭手上的血絲。
餘歌抿了抿唇:“我覺得……這點小傷也不是很——”
話沒說完,葉清友猛然抬頭瞪了餘歌一眼:“不嚴重就可以不處理嗎?”
“你什麼時候可以考慮一下自已?那人還不知道什麼心思,你就由著他靠著你嗎?”
話剛出口,葉清友又深呼吸一口氣,淡雅如玉的眉眼垂下,手微微攥緊餘歌的手指,感受到她指腹的粗糙,心中酸澀泛起。
“抱歉。”葉清友低聲道,“我不是有意發火,我很抱歉。”
“我心疼你,小余。”葉清友說著,指腹輕輕地撫著餘歌的虎口處的繭子。
虎口處本就敏感,葉清友的手又光滑柔軟,動作輕緩如羽毛掃過,激得餘歌手抖了一下。
葉清友一把扣住餘歌的手掌心:“別動。”手上更輕柔地擦藥消毒。
餘歌一動不敢動,渾身僵直,視線飄忽,不敢看葉清友認真的眉眼。
這氣氛,太奇怪了。
視線遊離不定時,掃過旁邊期盼豔羨的目光。
一對上餘歌的目光,青年立即低下頭移開視線,雙手緊握成拳,腳下無規律地磨著地面,忽而一定,像是下定決心般猛然轉過身,漲紅著臉,磕巴道:
“我、我叫柳玉,很、很高興認識你。”
餘歌眨了眨眼,愣住了,繼而不敢置信地問道:“你說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