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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5號已死亡~】
北海出來有個十分鐘左右,裡面的戰鬥就結束了,他回頭看去,正巧梅花錢站在餐廳門前,笑眯眯的朝他點頭致意。
有一瞬間,北海眸中壓下一分難以察覺的殺意,然後迅速被掩飾下去。
很顯然,對方能夠如此大搖大擺的站在這裡,代表他一定有自保的法子,現在衝上去打殺一通沒什麼鳥用。還容易打草驚蛇。
要是他遇到反叛者然後逃竄出來就好了。
北海心裡靈光乍現,他緩緩邁步走了過去,禮貌的對其點頭,“這個誠意如何?”
梅花錢還是那副笑臉,在胖乎乎的臉上顯得有些精明,典型的富家老爺形象,“你想與我同路?”
有些問題說太明白就不好了,就比如北海一個血獵哪來的聖水,為何要讓出自已打的吸血鬼。
合作雙方都是要有自已的底牌在的。
病白的臉在燭光下有些詭譎,瑞鳳眼打量著梅花錢時潛藏著一種漫不經心,就像是看肥皂劇一樣。“是的,多一個人多一份保險,不是嗎?”
大多數時候北海像是遊離在世界之外,他會喜悅,惱怒,悲傷,悔恨,那都像是與文學作品共情而非本人參與進去的體驗。
換句話說,他總是以為自已的思想高於自已的肉體,在上帝視角來觀察一切。
此時此刻,他猜測梅花錢之後的命數,並且對自已這個主角之後的行動表示好奇。
梅花錢轉動著手腕上的珠子,非但沒帶來幾分寧靜和佛性,反倒增添了一分貪婪,這是深刻在骨子裡的本能,如同活著的本能,和呼吸一樣自然。
“當然,有一個強力的同伴是我的榮幸,畢竟之後說不定會遇到什麼呢。”
兩人的交鋒是兩條蛇的爭鬥,隱藏在陰影之下,陰溼而黏稠的互相打量著,想到什麼時候把對方一口吞下。
那兩雙眼睛對視,只有虛假和冷漠,但都不約而同的面上帶著溫和。友善是一種待人方式。
言辭為刃,反覆試探時也在不知不覺透露著自已的資訊。
北海灰色的眸子在長睫下顯得漠然,有幾分神性存在,更多的是荒蕪的煩躁。它映照出梅花錢的模樣,無端的讓人感覺力不從心。
注視著那雙眼睛,梅花錢無端的打了個冷顫,湧上莫大緊張和畏懼,悻悻收回了蛇信子,只留下了規規矩矩的模樣。
他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他想起了幼年時看過的鷹抓蛇,空中徘徊的高高在上的掠食者的眼睛,野性而銳利。
分明絲毫都不相像,但他還是以為北海是一種鷹類,他斂去所有情感後,不就剩下了獸類的野性?
能屈能伸的邁步,梅花錢站在北海身後,暫時收回了那些更過分的利用。
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立刻考慮到了要是之後遇到什麼危險就自已先跑,堅決不透露一點底牌。
他的貪婪,誘導對方進行交易,無論平不平等,
在此之前,得有對抗對方撕票的能力,不然那些交易來的玩意兒都得丟。
北海並不關心對方如何想的,要如何算計他,想再多也預知不了未來,不是嗎?
在一同上二樓後,那種陰沉沉的感覺立馬壓了上來,讓人喘不過氣兒。
燭臺長詭譎多變的火明明滅滅,照著兩人的半側身體。
梅花錢縮了縮脖子,本身他是不善戰鬥的,即使節目已經抵達了七天,他獲得的能力和地位都和他現實世界裡的謀生手段大大吻合。
在現實世界裡,梅花錢就是臨江市的最大富豪,每年給政府捐了一半的錢,平時也做各種慈善,但都很低調,本人很少露面。
當然,他可不像是表面上流露出來的那麼良善,壟斷、惡性商業競爭、買兇殺人、官官相護等等都做了個遍。
可能是壞事做多了,四十多歲的他沒有後代,只有四個養子,他把養子培養起來養蠱,勝者繼承家業。
拋開他做的壞事不談,他確實符合“貪婪”這一第一印象,北海微微側目,再次明目張膽的觀察著梅花錢。
富豪的身份讓他走進這所奢靡而墮落的城堡沒有半點不適,反而如魚得水,正常的走路常年掛著的笑,都讓他看起來極為自信可靠,還有幾分良善存在。
北海寒惡,搓了搓手臂,梅花錢挑眉有些詫異,“南山兄弟……”
呼吸交錯,兩股氣息都陰冷又潮溼,北海眼裡閃過幾分疑惑,似乎在問詢他想說什麼。
“看兄弟你在一樓,是從外面回古堡的嗎?”
北海點了點頭。
梅花錢從揹包裡拿出張信紙,光線昏暗,看不清上面的字跡。
北海操控著打火機裡的火照亮了信紙。
“這是我在北面找到的,面板給瞭解釋,既然兄弟你讓了我只吸血鬼,我也把這玩意兒給你,反正我也用不上,當結個善緣。”
信紙遞出,梅花錢表情真摯,好似真的這麼在想,或許是試探,或許是真真如此,不過都不重要了。
在北海接過這玩意兒時,面板給了介紹。
【公爵的信紙(記載著歷史~)】
同樣的格式,北海想到了在南面小樓拿到的鵝毛筆,看起來像配套的一樣。
將之收到了揹包中,北海臉上的笑意都真摯了不少,眉眼彎彎,灰眸裡載著細碎的光。
站在走廊上,背後就是深沉的黑色,一時間,梅花錢都分不清是節目更詭異還是北海更詭異了。
這是一種近乎直覺的警惕,來自基因本能的警惕,思想在每一秒過去時都在提醒他不要掉以輕心。
北海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城堡內,顯得縹緲而無情,“怎麼還不走呢?”
梅花錢回過神來,忽然有些忌憚了,他是第二賽道的貪婪,對於同等級的目標的直覺一向很準。
他收回了想要不知不覺使用技能的手,臉色有些僵。
北海注意到了這種情況,說實話,自從上次節目三次步入虛空後,獲取了不同時間線命運線的“自已”後,他總是有一時間的空曠和乏味,那時候,他驚覺自已變換得令人陌生。
一種特性在不知不覺的入侵著他的靈魂。
不動聲色的,北海收回了思緒,氣勢散去,好像從未來過。
“沒事兒,南山兄弟你長得俊,看出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