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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時先是愣了一下,微微張大嘴巴,側了側腦袋。
隨即又想到我唐哥是什麼人物,往嘴裡塞蛆可是不帶眨眼睛的。這種大佬級別的人物哪裡還需要他這種二流貨色拯救。
陳時肩膀上卸了力,做出一副想通了的窩囊樣,往角落裡一站。
餘唐徹底的暴露了出來。
狼頭人咧嘴哈哈大笑幾聲,用胳膊肘杵了杵旁邊一直默不作聲地羊頭人。
“這瓜娃子還是知道怕的!”
羊頭人還是冷著臉,道:“動作快點,時間快來不及了。”
狼頭人呸了一聲,道:“你倒是金貴。”
這“貴”字剛出口,身子猛地向前,鋒利的狼爪直朝餘唐的脖頸襲去。
他這一抓漫不經心,似乎連三成的力都沒有使上,彷彿已經把餘唐這隻小浣熊的命當成了可以隨意探囊取物的貨色。
餘唐站在原地不動,一旁的陳時嚇得話都說不出。
這,這唐哥怎麼不動啊,該不會嚇傻了吧?
下一秒,餘唐動了。
在狼爪就要捱上脖頸的前一秒,他微微側頭,左手上翻,抓住了狼頭人的手腕,用力一拖。
狼頭人沒想到襲擊了一空,腳下站立不穩,身子直直地就向食槽衝了過去。
砰的一聲,腐爛臭穢的氣味在地牢中翻湧起來。
陳時目瞪口呆的看著像倒栽蔥一樣頭朝下,撅著屁股嗚咽的狼頭人。
羊頭人眉毛緊皺,豬頭人身上油重的皮肉顫了顫。
他抖著聲音問羊頭人:“哥,咱這怎麼辦?”
羊頭人低著頭看時間,“沒想到,這牢房裡面,還有人藏拙,倒是我小瞧了。”
陳時給了狼頭人撅著的屁股一腳,讓他在食槽裡面的腐屍中再掙扎一會兒。
聽到羊頭人像是威脅的話,兔耳朵抖了抖,縮到餘唐身後。
羊頭人哼了一聲,“不過沒關係,我還有B計劃。”
豬頭人一喜,忙轉頭看羊頭人,但接著胸口處一陣刺痛,一個冰涼尖銳的物體刺進了他的胸口處。
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你......”
羊頭人冷眼看著他倒下去,“沒想到縫上豬的皮變成豬,連腦子都變成豬腦子了。”
“真是晦氣。”
他沒管狼頭人,自顧自地抱著豬頭人的屍體,把自已頭上的羊角掰下來充作刀具,一片一片的把肉片成一層薄薄的肉片,動作優雅的塞進嘴裡。
他一邊吃,還一邊看著餘唐的方向。
“你挺厲害的,但是再厲害,你現在也打不過剛才那個白先生。”
“不吃東西的話,你就算能在地牢的爭鬥中活下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餘唐沒接他的話,拉著陳時在地牢的一個乾淨角落坐下。
屁股還沒坐熱,頭頂的大白燈就亮了起來,一道清涼的女聲在頭頂響起:
“親愛的動物朋友們,晚餐時間結束了!”
接著,地牢的大門被人以相同的姿勢踹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那個笑容誇張的白麵人又出現了。
哦,對,他現在有一個新的名字——白先生。
白先生換了一身白色的西裝,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皮鞋,原本的蓬蓬頭被皮筋紮成了一個朝天小辮,一身裝束顯得他滑稽而又荒誕。
先是極其誇張的張開雙臂,深吸了一口氣。
“哦,天哪,好香的味道。”
他揚起下巴,把玩著手裡的電棍,快速的在地牢中轉了一圈,像是在觀賞動物園裡關著的猴。
他指著牛頭人的嘴角,驚歎出聲:
“哦,天哪,瞧瞧你吃的美味,都流出來了。”
餘唐瞥了一眼,發現牛頭人的嘴角還都是溫熱的血液。
陳時打了個哆嗦。
白先生又溜達到餘唐在的牢房,他先是對著羊頭人讚歎的點點頭,發出誇張的哼唧聲。
“我從來沒見過像您這樣,吃相如此優雅的動物。”
接著他又蹙著眉,憂心的看著頭朝下的倒栽蔥,問:
“哦,那個傢伙是怎麼了?”
兩個大漢拿著鑰匙噠噠噠的跑進來,用鑰匙開啟了餘唐所在的牢房門。
大漢把狼頭人從半米多深的食槽中拔出來,狼頭人嗆了幾聲,終於緩過勁來。
他對上白先生的豆豆眼。
他害怕的後撤兩步。
白先生用電棍抵著他的喉結,冰涼的觸感一路順著喉結延伸到肋骨下緣,那是胃的位置。
“哦,悄悄,這個貪吃的小傢伙。”
他低下頭,紅唇誇張的咧到了耳朵下緣,一雙豆豆眼審視著狼人。
“好不聽話。”
話聲未落,只見狼頭人身軀猛地一震,四肢如同失去控制般張開,口中更是發出一陣驚惶至極的喊叫聲。
然而轉瞬之間,這陣淒厲的喊叫聲便戛然而止,彷彿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生生掐斷喉嚨一般。
陳時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只見那狼頭人的脖頸處竟似被一柄無形的手術刀悄然劃過,切口整齊平滑,毫無血色,隱藏於面板之下的食管與氣管盡數暴露在空氣中。
而那柄神秘莫測的“手術刀”並未就此停歇,反而繼續向著下方滑落,輕而易舉地剖開了狼頭人的腹腔。
就好似開啟一份精心包裹的珍貴禮物,一層又一層的黏膜組織被輕易割開,最終顯露出完整的胃部。
此時此刻,白先生的面龐之上依舊掛著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悠然自得地注視著眼前的場景,盡情享受著狼頭人滿臉絕望所帶來的快感。
當胃部終於被徹底開啟之際,一股濃烈刺鼻的酸臭氣味瞬間瀰漫開來,充斥著整個空間。
白先生卻對此渾不在意,他徑直俯身在狼頭人的胃部摸索起來。
片刻後,他的手指似乎夾住了什麼東西,眼中閃過一絲欣喜若狂的光芒。
他如同捧著稀世珍寶一般,雙膝跪地來到食槽前,小心翼翼、動作輕柔地將手中之物放入其中。
“哦,蛆寶寶們,這是你們的食物份額,我給你們找回來了。”
地牢中安靜的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陳時有些害怕的退了小半步,但看到餘唐穩若泰山的模樣,咬咬牙又站了回去。
死就死吧,這麼沒尊嚴的活著,也沒意思。
白先生依舊保持的跪立的姿勢,他歪頭看了眼狼頭人。
“你不聽話。”
那聲音很輕,是哄睡嬰兒時才會用的氣音。
狼頭人絲毫沒有感受到其中的溫情,他絕望的看著白先生衝他揚起電棍。
他雖然不能發出聲音,但是五感卻都沒有消失。
他感受到自已像是一塊年糕,在被不斷地捶打著。先是小腿,接著是大腿,盆骨,心臟。
白先生髮洩了一通,把沾著血塊的電棍隨手往地上一扔。側頭衝兩大漢一揚下巴。
“好了,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