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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浣熊?”
餘唐摸了摸自已的臉,似乎是在思考自已應該是個什麼模樣。
“我肯定是個兔子。”
陳時抓住自已腦袋後面掛著的長長耳朵,側身露出屁股後面短短的尾巴。
“你看,兔子尾巴好短。”
餘唐盯了他屁股一會兒,眼底晦暗不明。
忍了一會兒還是伸出手,在陳時屁股上摸了一把。
“手感不錯。”
“小兔子應該挺好吃的。”
陳時被餘唐摸了兔子尾巴,這尾巴不是長在他身上,摸了也就摸了。
但是他唐哥剛剛好像一不小心摸他屁股了!!!
他一個激靈跳了起來,在餘唐面前站直了身子。
餘唐不明所以的看他,按住他的肩膀往下壓了壓,
“別站這麼直,往下壓一壓。”
“你現在是個兔子,不是個人。要保持低調。”
“沒聽到剛才有人還想先吃兔子嗎。”
陳時沉默了,耷拉著腦袋在餘唐旁邊蹲下。
就在這時,餘唐和陳時所在牢房的隔壁突然傳出興奮的叫喊聲。
“找到了找到了!”
“艾瑪,終於找到了,找這玩意和在屎坑裡挑大糞有啥區別!”
“快念念,快念念。”
餘唐聽聲音辨別出,這是剛才那個雞頭女。
雞頭女清清嗓子,努力讓自已的聲音大一些,清楚一些。
好讓所有人都聽見。
“【犯人守則2】
【5.晚飯時間為6:00—6:30,請按時用餐。】
【6.食物鏈的順序有利於動物尋找食物。】
【7.不同的動物有不同的食物份額,具體的食物份額由動物自身決定。同種動物的不同個體的食物份額具有差異性。】
【8.白先生不喜歡不按時吃飯的動物。】
【9.動物是人類最好的朋友。動物要聽人類的話。】”
地牢中又是一陣沉默。
牛頭人大笑著,粗壯的手臂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握住那雙柔軟的兔耳,彷彿毫不費力地就將兔子牢牢地抓在手中。
他湊近那毛茸茸的身軀,陶醉地嗅著吐血所散發出來的濃烈腥味,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讚歎聲:
\"哈哈哈,真是太香了啊!你們難道沒有聞到嗎?這美妙無比的味道!\"
與牛頭人一同被囚禁在牢房中的人們,驚恐萬分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牛頭人殘忍地折斷兔人的脖子,鮮紅的血液如噴泉般從斷裂的動脈中噴湧而出,濺得牛頭人滿臉都是。
牛頭人伸出舌頭,貪婪地舔舐著嘴角仍有餘溫的鮮血。
低下頭,瘋狂地埋頭吮吸著兔人已經摺斷的脖頸處。
\"多麼溫暖啊!多麼甘甜可口!\" 他喃喃自語道。
整個地牢裡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讓人作嘔不已。
餘唐覺得這個苗頭有些不太對勁,但是眼下還不是他出手的時候。
他拉著陳時來到食槽旁邊。
陳時人高馬大,身上也有勁,他暫時不擔心這傢伙出事。
他問陳時,“剛才吃了蟲子,現在有什麼感覺?”
陳時摸摸肚子。
“好像沒啥感覺。”
餘唐抓起蟲子就往他嘴裡塞,陳時一連被塞了三隻胖乎乎的蛆進嘴裡。
他知道唐哥這是為他好,就他這膽子,要是真讓他像牛頭人那樣殺個誰他也辦不了。
硬著頭皮硬往下嚥,同時不斷給自已洗腦:高蛋白啊高蛋白!吃了對身體好。
他一連被餘唐投餵了五隻,面色慘白的像是一張白紙。
陳時擺擺手,表示自已實在是不行了。
餘唐也吃了一些了,見他這樣,知道他是到極限了。
只是這地牢裡沒有水,餘唐揹包裡的“飲用水”在上個副本都已經用完了。
現在也沒有東西能順順氣,去去嘴裡的味。
他安撫的拍了拍陳時的肩膀,但其實自已胃裡也不好受,只是暫時的忍耐著。
“飽了嗎?”
“我……靠,這也太難吃了……”
餘唐又問一遍:“感覺飽了嗎?”
陳時這才反應過來,他用指頭使勁颳了刮自已的舌頭,發現於事無補,終於放棄了。
他閉上眼沉浸式感受了一下自已的胃,不確定道:“好像有點,感覺胃裡挺實在的。”
他睜開眼,在昏暗的地牢中辨別著餘唐臉上的表情。
“你呢唐哥?”
“我看你就吃了一點。”
陳時伸出小拇指,比劃了一下餘唐的飯量。
餘唐轉過身去,“我只是一隻小浣熊,當然吃不了很多。”
他上下打量著陳時這個大塊頭,“但是你,明明是隻兔子,這麼能吃。”
餘唐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這傢伙剛才足足吃了30只蛆。
他掏出小靈通,看了眼上面的時間6點26。
還有4分鐘。
晚飯時間就要結束了。
“瑪德不管了,先吃點東西再說!”
餘唐漫不經心的掀起眼皮,看向牢房中此時終於回過神來的眾人。
此時有一個人已經把目光投到了體格最小看上去最好拿捏的餘唐身上。
餘唐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裝模作樣的抖了一下身子。
兩隻手緊緊的抓住陳時的衣服,狼狽的躲在他的身後。
餘唐所在的牢房裡一共有5個人。
分別是豬頭人,羊頭人,狼頭人,陳時一隻兔和小浣熊餘唐。
三人本來是想效仿牛頭人弄只兔子,但是自已牢房裡的兔子怎麼看都不像個好惹的,所以就把目標轉移到了餘唐這隻小浣熊身上。
“喂,小東西,哥哥們也不想動你。”
豬頭人率先站出來,“我們不想傷害你,但是如果不吃完食物份額,那個白先生不知道會怎麼對付我們!”
“我不想死!我的老婆孩子還在等著我!我必須要活著呆在這條船上!”
狼頭人一臉不耐煩的推開笨豬,啐了一口唾沫,亮出自已鋒利的爪子,對陳時道:
“小子,別不知好歹,我們先不想動你。”
羊頭人的頭上有一對極其鋒利的羊角,同樣虎視眈眈的看著它們。
陳時的後背汗涔涔的,握緊了拳頭。
還有4分鐘,只要他能在這三個人手下撐過4分鐘,等那個什麼白先生來了。
就可以保住他和他唐哥的命。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已這種英雄主義是從哪裡來的。
他明明和餘唐清水相逢,只是碰巧被關進了同一個地牢中,現在卻要為他打架,甚至拼上性命。
很奇怪。
他通紅著眼,氣息不穩。
就在這時,一道小小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讓開,別影響我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