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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白玉京道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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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暴雨下的茅山略顯無助,一場六月的大雨讓兩個青年人多少有些狼狽。

“怎麼說下就下。”張羽山氣的跺腳,渾身的胖肉都散發著不滿。

“別罵了,老天爺不是你的屬下。再罵就打雷劈你了。”李枕抱著用防水布包裹的無字天畫,也成了落湯雞。

“嘿!前面有個小屋。走走走,老哥。”張羽山一擦眼鏡,從重重雨幕後看到了一個孤零零的小屋,立馬激動的跳了起來。

李枕順著張羽山所指的方向一看。

嗯?這個小屋怎麼感覺有些熟悉啊。

“愣著幹啥,快走吧。”張羽山擦著汗水跟雨水。

“這他媽好像是那個「白玉京」觀。”李枕突然想起來了。

“哦哦,原來在這啊,也不像你說的不好找啊。”

“走走走,管他的。”李枕拉著張羽山往前走。

到了小屋面前,李枕噫了一聲。

“咋了。”張羽山不解的問。

“這這這,這不是我上次看的那個「白玉京」觀啊。”李枕很驚訝。

張羽山沒懂,:“怎麼了,「白玉京」還開分館了?連鎖加盟?”

“太扯了。上次那個「白玉京」的牌匾是裂的,碎在了地上,大門也是爛的。這個牌匾是完好的,大門也正常。”李枕瞪著眼睛看著。

“那肯定是道士們修好了,怕啥,進去避避雨再說。”張羽山推門而入。

李枕剛想阻止,說有些蹊蹺,但已被拉了進來了。

“環境不錯啊,古樸古風。比復古小鎮做的真實。”張羽山饒有興趣的看著觀裡的三寸之地。

李枕則看的恍如隔世,驚心動魄。

“上次來的時候茅草比我都高了,現在怎麼弄的亭臺水榭了?我他媽穿越了?”李枕陷入了自我懷疑。

“還愣著幹啥?進大堂啊,看看是什麼神仙,燒香拜拜啊。”張羽山回頭道。

“羽山,我感覺不對勁。”

“老哥啊,你看啥都不對勁,你覺得對勁的都在政治課本里。可拉倒吧。走,帶你拜拜,算算姻緣跟前程。”

李枕還欲說些什麼,張羽山已經推開了門,一腳邁了進去。

“我的天吶!”

李枕在門外聽到了張羽山吃驚的聲音。

“怎麼了?”李枕也接著踏了進去。

“你看!”張羽山指著神臺上的神像。

李枕抬頭一看。

“呃,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神仙很像一個人啊。”張羽山道。

“是有點像。”李枕也感覺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整個正堂只有一個神臺,神臺上只有一尊神相。那座神像足有六米高,正頂著小道觀最高處。

“很少見啊,第一次見這種神像,沒有鬍子,年輕的形象。”

“操,我說像誰了!”張羽山一拍大腿,叫了起來。

“誰?”

張羽山卻把手機開啟了鏡子模式。

李枕拿來一看。

“操!這他媽這麼像我!”李枕懵逼了。

“老哥,你家祖上是茅山道士?”張羽山驚訝的看著李枕。

“你發癲了?我家祖上要是茅山的,我早跟林正英混了,我學啥園林啊。工地很有前途嗎?”

“我聽說古代豪門大戶都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你看三國的諸葛家。魏蜀吳三國都有他們家的人,所以——”張羽山一臉認真道。

“那我不是,你想多了。我家的雞蛋連雞窩都跑不出去,還想放籃子裡。我家就我跟我弟,兩個雞崽子都在窩裡待著呢。”李枕想笑。

“開玩笑,我肯定知道不可能是你。可這真巧。哎,老哥,這邊還有碑文呢。”張羽山踮著腳尖看向神像一側的碑文。

「太上真君無上天尊庇佑眾生無悲無喜」

“這是什麼字型?隸書嗎?”張羽山好奇的看著碑文,只覺得碑文的字如同畫出來的一樣。

“是秦小篆,漢隸書是小篆的兒子。”

“神神叨叨的,一看就很靈的樣子。”張羽山來了興趣。

“老哥,這邊也有碑文。只是沒有標點符號,這怎麼斷句?”

「齊宣武七年故齊天子憫執立」

李枕湊了上來,不自覺的念道:“太上真君,無上天尊,庇佑眾生,無悲無喜。齊宣武七年,故天子,憫執立。”

“啥意思?”張羽山問道。

“宋齊梁陳嗎?齊是高姓,高憫執?宣武是啥時候的年號?北魏元恪?那也不對啊。”

”咋了,老哥。”

“歷史對不上,歷史上的南朝齊沒有叫憫執的天子,也沒有宣武的年號。”李憫執撓頭。

“會不會是草頭天子?”

“那不至於,草頭天子還能到宣武七年?故天子有意思,古代有太上皇也有廢帝,哪有活著的故天子這一說?”

正在李枕摸不清頭腦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您又來了?”

這一聲音出現的很突兀,嚇了張羽山跟李枕一跳。

“您回來了?”

聲音又出現了。

李枕循著聲音看去,原來正堂耳室邁出來一個老態龍鍾的道人。

“您來了。”老道人重複著聽不懂的話。

“老先生,不好意思。我們為了避雨就不懂禮貌的闖了進來,還請見諒。”李枕心虛道。

“您來了就好。”老道人鄭重的點點頭,飽含熱淚,難以描述的崇拜或者信任。

李枕能感覺到那種沖天的虔誠,只是自已並不是那個神像的神啊,只是長相似有相似之處。

“老人家,我只是個普通人。”李枕硬著頭皮不好意思的說道。

老道人卻直接跪了下來。

“臣烏木終於等到真君了。”

李枕嚇了一跳。張羽山也目瞪口呆。

“老哥,你你,你啥時候整的封建這一套,這老大爺啥意思啊。”

李枕也不懂,硬生生受了一拜才反應過來。

“愣著幹啥,老年痴呆了還看不出來,看我長得像那位大神就拜了,趕緊!扶一下啊,想讓我折壽嗎?”

“哦哦。”七手八腳,張羽山跟著扶起了老人。

“老人家,你認錯人了。我就一普通人,不是真君。可能我長的有些機緣巧合。”李枕耐心的解釋道。

老道士笑而不語。

“老人家,這個道觀是一直都在這的嗎?我上次進過另一個道觀,但是好像沒什麼人,像是荒廢的,是不是還有同樣的道觀啊?”李枕問道。

老道士默默看著李枕,看著李枕手裡的竹柺杖,突然開口道。

“是封神榜,真君復現天下有救了,千年沒有白等。臣烏木回去了。”

說完,老道士自顧自的走向了耳室。

“封神榜?老哥,啥情況,這位不會修道走火入魔了吧?”張羽山緊張的低聲道。

“我哪知道,總感覺怪怪的,不會是什麼綜藝節目惡搞吧?”李枕看著老道士進了左耳室,才小聲回道。

“要不撤吧,我感覺瘮得慌。”李枕心裡些許不安。

“撤撤撤,我寧願淋雨。”張羽山也感覺說不上來的不自在。“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們。”

張羽山站在道觀小院裡仰頭看天,發現雨小了不少,天空是灰濛濛的,帶著波詭雲譎的變化。

“你看這天,跟他媽恐怖片給我的感覺一樣,總感覺會突然從那兩個側房蹦出兩個殭屍。”張羽山小聲道,看著李枕。

“兩位先生遠道而來,不來上個香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李枕跟張羽山一跳。一起回頭,才看到右耳室走出一箇中年道人。

“道長你好,我們兄弟倆沒打招呼就進來了。抱歉。”李枕硬著頭皮走回了正堂。

“等二位很久了。”中年道人一身灰色道袍。

“剛才還見到一位老人家,他去左邊房間了。”李枕感覺很不自在,一切都透著一股難以掌控般的陰謀味道。

“那位是觀主烏木尊者,他年齡很大了,比道觀還大很多,說話可能不順暢,還請見諒。二位不妨移步右室一敘?在下或許能夠幫二位解疑答惑。”中年道人伸出來請的姿態。

李枕略一思索,看了看張羽山。還在想有沒有危險,進不進去。張羽山則面無表情的直接大馬金刀進了耳室。李枕只得也跟著。

右耳室很小,光線也不好,僅僅一張簡陋的床、一張木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線裝書和筆墨紙硯、還有一個衣櫃。

“簡陋勿怪,不過一方處所,終歸是要魂歸天墟的。”中年道人坐在床邊,請李枕跟張羽山坐下,而書桌前也有兩個高高的木墩子。

張羽山輕輕碰了碰李枕胳膊。

李枕不動聲色坐了下來,張羽山看了也坐了下來。

“大師,我這朋友遇到點煩心事,您看有沒有法子破解?”李枕把張羽山推了出來。

“呃對,大師,我最近遇到點事,感覺吃不好睡不好。”張羽山附和道。

中年道人變了法術一般拿出了三盞黑漆木碗,憑空拿起了一壺茶水,冒著騰騰熱氣。

“見笑了,嚐嚐些許粗茶。”

李枕看的說不出話。張羽山也看傻了。

“怎麼突然出現的三個碗?”李枕驚訝道。

張羽山連忙站起來躬身行禮,“大師,我們剛剛無禮了。這茶壺怎麼出來的。”

李枕讓自已鎮定下來,不停告訴自已這肯定是戲法。

道人笑而不語。

“張先生請坐。”

“你認識我?”張羽山驚訝道。

“少年自在,青年得志,中年終有三五波折,最終安穩一生,家庭美滿。張羽山,命格是雲間燕雀,乘雲而興,順遂平安。若是失去雲間,則是寸步難行。想一想誰是你的雲,不要失去你的雲間。”

道人說著,用手扇了扇木碗上空的蒸汽。

“二位,茶溫正好。凌雪毛尖,昔年趙佶御前香茗,方才偷偷拿了些,請二位貴客品鑑。”

張羽山和李枕互相看了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絲擔憂。

“在下先行一口,見笑了。”道人似乎看出了二人的不安,就飲了個乾淨。

李枕想了想,除了腰子自已也沒啥會被騙的,也喝了乾淨。

張羽山也閉眼乾了。

“哇,大師,你這挺香啊。我喝過信陽毛尖、龍井、碧螺春,都是正宗的。似乎都沒辦法比過這碗。”張羽山驚歎道。

李枕不懂茶,也覺得好喝,腦海卻裡蹦出八個字。

——「沁人心脾,齒頰留香。」

中年道人搖頭。

“貧道林清素,道號清素,當不得大師這個稱呼。”

“清素道長,我最近遇到點事,心裡不舒服,想請您指點迷津。”張羽山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名片。

“我現在被停職了,大師如果不嫌棄,您收下我的名片,有需要弟子跑腿的您儘管吩咐。”

中年道人林清素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沒有去拿名片。

“星宿雲煙雨為客,王孫西湖烽火臺。痴愚不解清秋恨,困守千年仙門開。”

張羽山雖然沒聽懂,但也看出來這位道人並不想接名片。

“是我唐突了,道長見諒。”張羽山立馬把名片收了起來。

“張羽山,你已經在大機緣裡了。”道人林清素掐指一算,說著看向張羽山。

李枕在一旁看著不敢說什麼。

“請道長指點。”張羽山情緒已經被調動了。

“真君已下悲願,張羽山入輪迴。安心去吧,會有大機緣的。”道人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朝神像方向拜了拜。

“是什麼?”張羽山沒聽懂。

“今晚可知分曉。”道人惜字如金了起來。

張羽山聽了忐忑不安且稀裡糊塗的,只得說清楚了。

“大師,我實話實說吧。我過得太順了,前段時間在外面亂搞讓我老婆發現了,然後也被小人舉報了,現在我也被停職了。好在我領導對我挺好,他姓白,不曉得是不是你說的雲間貴人的意思。我老婆姓劉,也挺好的,我也捨不得她,她還懷孕了。我現在心裡挺亂的。這算不算中年三五波折啊?”

道人面不改色,微微搖頭。

“這不是波折,你命格是雲間燕雀。波折應在林間病虎、水裡魚、江上鴻鵠等。劉士鈴命格是冬月雪兔,等閒傷不到你。你且安心渡劫,一切自有真君安排。”

張羽山一聽渡劫,又不安心了。

“大師,渡啥劫?會不會死人啊。”

林清素搖頭,看了眼李枕。沒有說話。

張羽山稍稍心安,道了聲謝謝。

“道長您好,我這三十年過的也很波折,您能幫我看看嗎。您確實厲害,張羽山跟他老婆的名字您居然都知道,說實話,我本來不信神秘主義的,我是唯物一些。但您確實厲害,能否也幫我指點下?謝謝您。”李枕道。

林清素面帶難色,但還是掐動了手指。緩緩道。

“窮奇命格。前三十年渡劫,後十年以身為劫,終後百年為天下銷劫。”

李枕也沒聽懂多少。

“不早了,雨也停了。二位回去吧。”林清素道

“這幅畫是之前在一個很像貴觀的地方撿到的,您看看是不是貴觀的?”李枕想了想還是把畫遞了過去。

張羽山聽了有些著急。

卻不料林清素搖頭道:“物歸原主,是我們的,也是你的。”

“好的,謝謝大師,那我們走了。”張羽山連忙說道。

賓館裡

“你沒事吧,我的哥。你怎麼直接把畫推了出去,幸虧他們不要。”張羽山埋怨道。

李枕不置可否。

“不早了,累了一路,趕緊睡吧。你這也算明白了,安心渡劫吧。回頭好好對你老婆。”

“睡吧睡吧,我是燕雀,唉。為啥我不是鴻鵠之志的鴻鵠啊?還有你那個窮雞是啥玩意?一輩子窮苦嗎?算了,也不能全信,以後我要是還在雲間燕雀的話,有啥都分你點。”張羽山越說聲音越小,感覺很快進入睡眠了。

李枕才幽幽道:“是窮奇,很兇的一種大鳥。神話故事裡的。”

張羽山沒有回應,只有輕輕的打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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