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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順遂的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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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嚇我一跳,狗東西。”王琳踢了韓藝博一腳。

“嘿嘿,咱還能真提什麼要求嗎?那不是給老爺惹麻煩。”韓藝博一副憨相。

“別提老爺不老爺了,你都一省總兵了,差一點你就能到我這位置了。”王琳感嘆道。

“還不是老爺提挈。”

“不是我,是你命裡該如此。你能主動把老婆孩子送來長安,讓天子安心,說明你這個總兵來的不冤。別看你這狗東西不通文墨,還大大咧咧的,長的也不咋滴,但你這事幹的都讓人安心,這也是天子同意你去浙江的原因。”王琳道。

“老爺,天子到底讓俺幹啥?”

王琳四處張望,沒發現什麼人,拉著韓藝博來到了宮牆拐角處。低聲道。

“國朝處處烽煙,稅卻越收越少。五省因為太祖的保證,一直沒交過多少稅。先帝更是為了安撫浙江省,准許州省自行科舉。除了州府主官是朝廷任命,其他官吏都是自理。這上下其手,全肥了吳王跟世家門閥了。往日裡還行,現在國朝處處用兵,那還有錢?但五省又太有錢了,天子怎麼忍得住?”

韓藝博也明白這節,但還是頻頻點頭。

“藍教詔安了,給放到浙江。讓藍教去剿海匪,這「海匪」是誰就是藍教說了算了。而你就是幫著藍教,讓藍教斷了浙江省的海貿。回頭朝廷再插手海貿,一路延伸到福建等地。等他們受不了藍教了,你再收拾了藍教!王江成也是天子的人,他肯定聽你的。現在他是守備,手底下有千餘禁衛軍。你們好好溝通,配合藍教爭取五年內把浙江的稅收回來!”

韓藝博大受震撼。

“何德何——”

“你不能推辭!我已經押上了天子這條船了。你不知道韓芝瀾的勢力。”王琳打斷了韓藝博的話。

“好,老爺。對了,老爺,我在天牢遇見了一個人,他說他是十年前的河南總兵許威鋒,您知道嗎?”

王琳皺眉沉思。

“他竟還沒死?”

“老爺您知道?”韓藝博吃驚道。

“當然知道,三十年前我是他的家丁,就像十幾年前你是我的家丁一樣。”

“那豈不是老爺的老爺?”

“這人太軸了,自已的家丁跟親兵都被逼跑完了。但他確實有幾分本事,最後被前朝劉相爺給坑了。”

韓藝博點點頭。

“我還以為已經死了,看來得抽空去看看他,畢竟主僕一場。他跟你說什麼了嗎?”

“他想問問他到底啥時候能出去?或者啥時候能死?為什麼幾次赦免都沒有他。”

王琳沉吟片刻,道:“劉相當年就把他案卷都燒了,當今天子肯定不知道他,更談何赦免。行,這事你不用管了,我來處理。”

韓藝博才知道有這麼多內幕。

“老爺,還有一件事。小的在餘川府時看參軍林蘇還不錯。能不能把他帶去浙江?”

王琳又踢了韓藝博一腳:“狗東西,七八年沒見,跟老爺討價還價了?我撈你很容易嗎?你不去浙江就得老爺我親自去了,我要是去了回來回不來兩說,回來了這天也變了。你老爺我得連許總兵都不如。”

韓藝博捱了兩腳依舊笑嘻嘻的。

“主母可還好?少爺可還好?”

“少嬉皮笑臉。這差事幹不好老爺可保不了第二次。你以為是很容易的?你這是在雞蛋殼上耍把式,耍不好得死,雞蛋碎了還是死。哪個好惹?吳王?藍教?天子?還有你不知道世家門閥的明槍暗箭!這麼多年了還這麼散漫,沒點長進。”

王琳陰沉著臉,訓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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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雲龍區,李枕的公寓。

張羽山躺在床上,醉醺醺的。

“老李,婚是不離了,我爸媽到公司把我揍一頓。全公司都知道我出軌玩女人了。”

因為喝酒,他的鼻腔有些充血,說話鼻音很重。

李枕坐在椅子上,給張羽山衝了一杯蜂蜜。

“我現在全完了。我爸媽直接保胎保到家裡了,家是回不去了,公司也給我放了個半年假。”

“那我也收留不了你,我這就一張床。”李枕遞過去蜂蜜水。

“我是不是沾不乾淨的東西了?”張羽山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自已就不乾淨,還沾染不乾淨的東西。”李枕諷刺道。

“一定是她!媽的,她就是個妖精!禍患!”張羽山咬牙切齒道。

“行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要是真有責任感,何至於褲子都看不住。別怪陪酒女了,誰都不高尚,捱打要立正。”李枕揉了揉太陽穴。

“你知道她多黑心嗎?”張羽山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靠在床邊。

“歡場上別相信情字,病榻上別相信錢字。你本來就是拿錢換情,有什麼黑不黑的?”

“三十五萬!我給她花了整整三十五萬!你以為她是什麼人?我呸!踏馬的婊子,連我老婆一半都不如。無非屁股翹,床上浪。她也已經結婚了,只是那個男的被她提溜的團團轉,說什麼信什麼。”張羽山拍打著自已的大腿,要多悔恨有多悔恨。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你在徐州酒吧那晚我就看出來了,現在出事是好事,事教人,只一次,人教人,永遠教不會。你慘嗎?我不覺得,你有我慘?有那個小三的老公慘?你有錢,錢保護了你。我們沒錢,有什麼挫折只能硬抗。”李枕淡淡道。

“你變了。”張羽山皺眉,像認不出李枕。

“以前你可不是這麼心平氣和的。”張羽山醉眼看世界般盯著李枕。

“瞎扯淡,非要罵你才舒服,蜂蜜水喝了吧。給你看樣東西。”李枕起身走向陽臺。

“什麼東西?”

李枕在書桌上緩緩展開了一幅畫。

“這是?”張羽山前傾著身體眯眼望去。

“字畫?”他不確定的問向李枕。

“大概吧,在茅山一個荒廢的道觀裡撿到的,無字天書,只有一個大知了的花押,其他空空如也,就像牛吃草一樣。”

張羽山一聽來了興趣。“你不會盜墓了吧?茅山什麼道觀?你把三清家給偷了?牛逼啊。我小時候爺爺開過一段時間文玩攤子,我來看看,掌掌眼。看看是哪周的?”

張羽山哆哆嗦嗦的鑽進了衛生間,洗了手,又出來了。

“真講究啊,張總還洗手,這幅無字天書的畫如果不是明代以上的都對不起你洗的這手。”

“你懂什麼,這是規矩。”張羽山磕磕絆絆的移到書桌前。

摩挲著畫卷,皺著眉頭,用鼻尖湊近聞了聞味。

“沒有醬油味,看起來不像最近做舊的。要不帶去鑑定下吧,我有認識的朋友。”張羽山半天抬頭道。

“你那朋友在哪?”

“在茅山。”

“幹啥的?”

“道士。”

李枕心想這畫就是茅山撿的,你這朋友。。。。。。

“也行。”李枕點點頭。

“那走吧,我車就在你樓下,你開車,我喝酒了。”張羽山說著扔過來一串車鑰匙。

“現在啊?”李枕驚道。

“你不沒工作嗎?怕啥?我也停職了。”張羽山託著腮幫道。

“唉,那走吧。”李枕看著車鑰匙,想了想也沒事。

“嗯,路上我全包了。正好要去找高人算算。”

到了茅山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按照張羽山提供的位置,李枕開到了一個酒店。

“張總,你醒醒。你家高人住桔子酒店啊?華住會幾級會員啊?”

張羽山揉了揉眼睛。

“哎!怎麼拆了?前幾年這裡還是個道觀呢。現在怎麼成酒店了?”

李枕無語的看著張羽山,看的張羽山不好意思的笑了。

“先住下!我全包。我去問問酒店。”

到了前臺,張羽山一看值班的女孩青春靚麗,哀傷霎時間淡了幾分。

“美女,我們倆開兩個豪華大床房。”

李枕抬頭一看,牌子寫著豪華大床房789元。沒忍住,低聲道。

“臥槽,張總,借一步說話。”

“嗯,咋了?”張羽山好奇道。

“太貴了,一間標間算了。你都停職了,上哪報銷?”

“這你不用管,跟我出來一定讓你過得舒服。”張羽山大手一揮。

“拉倒吧,夜裡你要是被110抓走了,我可幫不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啥。到時候我要是知道什麼全告訴你爸媽。”

“哎!你這人!怎麼硬把我往壞了想。——算了,美女,改個豪華標間吧。沒那麼多錢。”張羽山悒悒不樂。

刷了卡,上了樓。標間確實豪華。

“你在茅山撞見的那個「白玉京」道觀在哪?”張羽山問道。

“我哪知道,瞎雞吧轉就碰到了。”

“明天上山轉轉吧,我那個高人朋友也聯絡不上了,帶上畫,萬一有什麼奇遇呢。聽說山上的老道士都有兩把刷子,你這個畫弄不好是道家法器,發了。”張羽山脫了上衣,露出了啤酒肚。

“我就怕我被抓了,發啥發?回頭報警給警察吧。

“你這人就這樣,老天爺給你的你都接不住,還指望怎麼發大財?”張羽山痛心疾首道。

“我估摸著也就是現代工藝品,發啥大財。”

“不一定,我看紙是好紙,就算是仿古也得值個千八百的。興許有啥典故呢?”

“行吧,能掙錢就平分,不能掙就上交給國家。”

“你沒救了,這輩子窮命。”張羽山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旋即又睜開了。“所以你畢業那麼久還是這副不溫不火的樣子。你不夠狠心,不夠硬。太婦人之仁了。知道項羽咋死的嗎?”

“烏江自刎。”李枕回道。

“那是表象,實際是婦人之仁。”張羽山恨鐵不成鋼。

李枕仔細品味,突然氣道:“哎你個出軌男,企業貪汙犯教訓起我來了。”

“我那是沒注意,不是路線問題,屬於技術問題。技術沒到家才翻車了。你能說我的思想不對嗎?我覺得只是我能力問題。如果沒出事,我就是中高層管理人員,有點小問題也會有人幫我掩飾。我才27歲,你見過多少不到三十歲的高管?”張羽山語氣裡透著洋洋自得的意味。

李枕深知他說的是事實,也沒辦法反駁,這個社會就這樣。

“呂笑笑你怎麼不聯絡了?她可是還對你念念不忘。”張羽山拍著啤酒肚。

“聯絡幹嘛?又沒有結果。”

“你這人,過程才是最美好的。要結果乾嘛?”他滿不在乎的回道。

李枕一怔,拿著怡寶的手不住的顫抖。

“張總,假如我是農民,手裡就這麼多化肥,伺候一棵紅杏是為了開花結果。而你是開花店的,你不需要結果,你只需要很多花摘瞭然後賣個好價錢。為什麼?因為你不需要果實,所以你說這樣的話。但我不行,說實話,我很羨慕你。你爸媽都是有退休金的,家境優渥,我不是。好好伺候的紅杏也出牆了,說實話,我真心疼你老婆,不過你別誤會,我心疼她是因為我也是她,一個男版的她罷了。也許你們這樣的人都是這麼想的吧,王知雨只要我的過程,也要其他人的過程。過程?都是肉慾罷了。”

“你看看你,還是放不下。”

“你要知道你老婆也放不下你,你才能僅僅是來找我散散心,如果她放下了你呢?你會怎麼樣?如果你的婚姻是有愛情參與的,我希望你還是多點責任心。換位思考下,她一個女人為了你做了多少事?你為了她又做了多少?你娶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好好想想,別嫌我囉嗦,我只是有感而發,不要自已做錯事了還理所應當。那樣子很醜陋。”李枕說完,擰開了礦泉水,一飲而盡。

張羽山不禁鼓掌。

“老哥牛逼,一口乾了一瓶水。你這個絕活去直播也能掙點。”

李枕看著對面稍顯玩世不恭的胖子,嘆了口氣。

“愛只會流向不缺愛的人,錢也只流向不缺錢的人。如果你生活在一窮二白的古代,但願你能覺悟吧,希望不再這般面目可憎。”

“那不一定,古代我也是紈絝子弟,我這人,運氣好,沒辦法。”張羽山頗為自得。

“羽山啊,你真是太順了,這三十年過的好啊。或許你該受一受我受過的挫折吧。或許在兵荒馬亂時,你才能明白你最需要的是什麼。”李枕嘆氣。

“或許吧,如果能穿越,我帶你飛。”張羽山不在乎的笑道。

“好吧,或許會有機會的。”李枕苦笑,搖搖頭,連自已都不相信會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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