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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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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見冷清秋每日就診時頻繁挪動椅子不便,便指示親兵在醫館增設了一個診療臺,方便她一同接診病人。當醫館人潮湧動之時,他就讓冷清秋坐鎮此處,並笑言:“既然你堅持要償還恩情,那不如將你坐診所得全部歸你,這樣一來你也能有個明確的目標,不至於蹉跎歲月成了剩女,將來哪還有人敢娶?”這話一出,冷清秋的心情明顯舒暢許多,對周圍的人情世故也逐漸有所領悟,明白林峰此舉是在為自已創造機會。畢竟,隔壁的老李屢次想推薦自家後輩進醫館免費學習,都被林峰婉拒,這份關照自然讓她銘記在心。既能學醫術,又能償心願,這樣的機遇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而不可得的。

平日裡,林峰也會抽空陪冷清秋切磋劍法,對她劍招中的不足之處一一指正。隨著日子的推移,冷清秋的清風劍法日益純熟,甚至初現劍氣離體的跡象。

然而,吳佳見狀醋意大發,打趣道:“哎呀,男人啊,就是這麼見異思遷!”冷清秋聽後臉頰瞬間染上紅霞。林峰則攤開雙手,佯裝無奈地聳了聳肩:“哎,我可承受不住你們女人的火力攻擊,我還是先撤為妙!”說罷,便嬉笑著離開了現場。

冷雪回到久違的家,發現鄰近的林峰醫館新添了一位常駐的女子,且自已因軍務繁忙,已鮮少回家歇息,而她的弟弟如今已在皇家學院就讀,林峰來訪的次數也隨之減少。儘管冷雪深知林峰身邊的紅顏知已眾多,她並未表現出明顯的憤怒,內心卻難以避免地泛起一絲酸楚。

這一年春天,林峰決定將長生系統分配的一點點數加至內功修為上,介面提示其內功已達中級精通境界,一股沛然之力剎那間充盈全身經絡,令他倍感酣暢淋漓。於是,林峰立即按照腦海中儲存的高深內功秘訣演練起來,經過一周天的修煉,他估算還需三個月時間才能徹底融會貫通。盤算完畢,林峰決意先將這套中級內功傳授給二狗,以便他挑選合適的弟子進行傳承,並計劃在未來集結力量一舉掃平趙家勢力。

林峰不動聲色地將默寫好的中級內功秘籍在御前行走穿梭之間悄悄交給二狗。二狗接過秘籍,只簡單說了兩句謝謝,便立刻尋了個偏僻角落開始修煉起來,全然不顧林峰還在旁邊。林峰啞然失笑,二狗的痴迷程度可見一斑。為了確保二狗不忘此事,他又悄聲找到御前副統領告知詳情,並叮囑其待二狗清醒之後務必提醒他這件事。副統領雖同樣是個武痴,但做事尚算靠譜,連忙恭敬跪拜致謝,並保證一定辦好此事。林峰交待完畢,放心離去,這般輕鬆放手的姿態,堪稱是甩手掌櫃的典範。

趙家偃旗息鼓後,林峰的生活恢復了平靜,隨著學堂管理日益規範化,他也逐漸減少了參與度。由冷雪悉心調教的五千鐵騎陣容嚴整,戰鬥力十足,而在醫館方面,吳佳一邊學習一邊行醫,竟不知不覺中將林峰的病人搶走了一半,昔日身為冷清秋的小跟班身份,如今冷清秋倒像是當年的吳佳了。

一日,林峰調侃般對吳員外說道:“你可不能因為看我夫人漂亮就專門找她看病,上次我給你看的不是挺好嗎?都是收二兩診金,為何不找我呢?”

吳員外笑著回應:“林大哥,您那是二兩金子的身價,嫂子可是二兩銀子,差別可大了。上次的病治得雖好,但現在複查嘛,自然是能省則省。”

林峰轉向吳佳,佯裝抱怨:“哎呀,媳婦,你這不是挖我醫館的牆腳麼!”

吳佳淡然一笑:“吳員外既然要找我看病,我怎能拒之門外?再說他病情確有好轉,能掙二兩銀子總比虧本強吧,若去別處,恐怕連這點銀子都掙不回呢。”

冷清秋也插科打諢道:“吳員外,到我這裡來看病,我只要十個銅錢,您這病基本好了,他們倆心太狠,收費那麼高!”

吳員外捏著幾兩碎銀,附和道:“說的是啊,省下的錢還能買壺好酒喝喝。”

吳佳迅速開出藥方,堅決地說:“藥方給你,銀子留下,可不準賒賬哦!”

吳員外笑呵呵地道:“你們這家醫館真夠特別的,三位大夫三種價格,要是不知情的人,都不敢進來呢。”言畢,他爽快地支付了二兩銀子後離去了。

吳佳嗔怪道:“清秋姐,你這是明擺著搶我的生意呀!”

冷清秋委屈地回應:“佳佳姐,我這欠債的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不多搶點生意連飯都吃不飽,要不我也提提價?”

林峰打趣道:“就憑你的醫術還想提價?我看這店面租金都賺不回來呢!”

冷清秋情緒激動反駁:“這醫館明明是你的,哪來的租金一說?”

林峰笑眯眯回應:“既然你知道是我開的,不收你學費就不錯了,還想免租金?哪有那麼美的事!”接著他又轉向吳佳:“咱們這醫館一天五十文租金,不算貴吧?”

吳佳隨手拿起算盤象徵性地撥弄了幾下,點頭道:“確實不貴,在這繁華地段,一般店面租金至少一串銅錢起跳,夫君,要不我們還能適當漲漲價呢。”

林峰假裝掰指頭計算一番,然後故作大方:“那好吧,既然清秋姑娘和你是好姐妹,也不能太苛刻,就給你們打個折,一天一百文好了。”

吳佳正欲開口,冷清秋搶先一步表態:“那就一百文吧,你們別再算了,再算下去怕是要漲更多了。”

林峰聽罷滿意地點點頭:“既然清秋你都答應了,那這事就這麼定了。”說罷,林峰悠哉地離開了醫館。

冷清秋看著手中僅有的這一百個銅錢,突然明白了其中的門道,不禁感慨:“你們兩個真是算計得深啊,這是打算讓我這輩子都還不完這筆‘債’呢!今天算是不錯,來了十個病人,平時也就四五個人上門。”

吳佳整理了一下物品,走入內室,臨走時丟下一句話:“這可是你自已同意交一百文的,我們可沒逼你哦!”言語間透露出一絲小得意。

冷清秋這才恍然大悟,意識到自已被兩人聯手“算計”了,雖然心中懊悔不已,幾乎恨得牙癢癢,但面上卻擠出一抹苦笑!

次日清晨,冷清秋見到林峰走進醫館,立刻提出訴求:“林大元帥,您以前不是說過不在乎這點小錢嘛,那能免除我的債務嗎?”

林峰略顯愕然,答道:“此一時彼一時啊,當初是你信誓旦旦要償還,如今我也捨不得這碎銀子啦,再說了,你還打算白學劍法和醫術,總得付出點代價不是?”

冷清秋見林峰不鬆口,正欲向吳佳求助,剛給吳佳倒上茶水,就被吳佳搶白:“我說清秋妹子,咱們關係歸關係,賬目歸賬目,這會兒我也覺得當初應該堅持收費。你當時寧死不肯賴賬,怎麼現在反而扭捏起來了?我看啊,不如我給你找個如意郎君,到時候彩禮就能抵債了!”

林峰一聽提到彩禮,頓時頭大:“佳佳,我那彩禮攢了一年多,還沒湊齊嗎?”

吳佳狡黠一笑:“快了快了,再有四個月估計就夠了。”

林峰滿臉無奈:“那我能不能申請退貨啊?”

吳佳佯怒:“以後這話可不能再提,不然我可真跟你急!”

林峰知道說錯話,只好在一旁翻開畫本消磨時間。冷清秋好奇心起,問道:“佳佳姐,到底需要多少彩禮,林醫生辛苦一年多還不夠麼?”

吳佳把冷清秋拉進內室,細細講述了事情原委。聽完後,冷清秋驚訝萬分:“佳佳姐,你怎麼懂得這些手段的?”

吳佳坦然道:“行走江湖多年,深知男人有錢就變壞的道理,不能讓他隨便揮霍,否則不知會引多少妖媚女子上門。將來你若是有了心上人,也得學會這套辦法來管著他。”

冷清秋若有所悟:“原來你們不幫我免債,是為了約束我不四處亂跑啊!”

吳佳見冷清秋領悟迅速,讚許道:“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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