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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幹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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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狩獵組的人來到我們的院子裡,我讓他們先拾了一些柴火放到河邊,然後讓他們在院子裡休息。最近氣溫很高,離晚宴的時間還早,我擔心太早抓到魚不能保質,所以就讓他們先休息會。經歷這麼些事情,打獵組的成員對我不止是信任,而且很崇拜。他們是我的人,所以我也會想方設法對他們好點,打獵確實很危險,說不定哪天就會付出生命代價。大夥聽說讓他們休息後,都放鬆了下來,他們原以為要在我們這邊的森林裡打獵,剛來時還有些緊張,畢竟傳說這片森林被詛咒過。有幾個直接在樹下睡著了,有幾個則躺著發呆,有幾個幫我收拾院子,我呢則悄悄去了河邊,小啞巴看我不在,也來到了河邊,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我在深潭裡釣了三十多條魚,回到了院子裡,然後開始生火烤魚,魚香把睡著的人誘醒了,全部人圍著火烤起魚來。我把所有的粗鹽貢獻出來,大夥吃的津津有味,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就把魚吃完了,我看他們意猶未盡,又帶著他們到深潭裡釣了三十條,這三十條下肚,大夥終於滿足了,又躺在樹下休息。

忽然,一聲狼叫把我們驚醒,原來山坡上已經來了一群狼,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見我們人多,不敢行動。應該是魚香味太重,把它們引來了,我掃視了一番,一共十二頭狼,其中有一頭狼吸引了我,那是一頭懷孕的母狼,已經下奶呢,應該很快就要生了。我告訴所有人,除了那頭懷孕的母狼,其餘格殺勿論,於是間刷刷的弓箭飛了出去,狼群紛紛倒地,畢竟我們人數上佔了很大的優勢。而那頭母狼呢,我交給了小啞巴,小啞巴精準命中了母狼的一隻前臉和一隻後腳,母狼沒跑幾步就倒地了。我們迅速用繩子將母狼的嘴紮了起來,然後將所有的狼搬到了院子裡。然後安排了兩人到部落裡通報,很快部落裡來了二十多個男人把死去的狼抬部落裡去了。

本打算將母狼和我們那頭狼關到一起,又害怕兩頭狼打了起來,於是決定再建一個狼圈,說幹就幹,安排人砍樹的砍樹,找石塊的找石塊,挑水的挑水。人多力量大,半個小時時間,建起了一個新圈,我呢則找了一些草藥,搗碎,用獸皮把草藥包紮在母狼的傷口處,接著把母狼放進了圈裡,鬆開了繩子,把我們剛才剩下的魚扔了進去。母狼雖然很驚恐,看到食物後就平靜了許多,它應該也猜到我們不會要他的性命。

本來是計劃釣魚的,沒想到捕到了狼,看來今晚又多了一道菜,最關鍵的還是狼皮,在這個世界裡,獸皮很重要,有許多用途。此刻時間大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我領著眾人來到河邊,正式開始釣魚。我讓手下把柴火點燃,以防猛獸來襲,最主要的是防止蟒蛇,我都快有陰影了。有了火堆,蟒蛇就不敢靠近。接著,我讓手下們把先前的六十多條魚內臟丟入深潭裡,頓時我就感覺到了深潭裡的魚聚了起來,於是果斷下鉤。太好釣了,魚一條接著一條上鉤,釣得我手都快麻木了。但這樣的收穫讓人很興奮,即使很累也不想停下來,大概一個小時後,阿成告訴我說已經有四百條魚了,我才停了下來。包括小啞巴在內,他們比我更興奮,一時間馬屁噌蹭蹭的就來,我也理解,他們應該從來沒見到過這麼多魚,實話說我也是頭一次見四百條魚,太壯觀了!他們二十人整整來回跑了三趟,才把魚送到了部落裡,我又釣了十條喂狼,母狼看樣子就快生產了,特別需要營養。

我到廚房時,三姐在裡面,剛想和大夥打個招呼,三姐就把我薅了出去,拖著我進了儲物間,接著就對我一頓狂啃,嘴上說著“我太愛你了”,於是稀裡糊塗在儲物間裡亂了一番。當我們再次回到廚房時,廚房裡的人都對我點頭哈腰的,我知道他們被我的魚震撼到了。我表現得很低調,壓根沒提釣魚的事,而是跟他們講了今晚宴會的菜品,一道清湯魚,一道麻辣魚,一道炸魚,一道烤魚,一道烤狼肉,另外還有一道涼拌折耳根和一道涼拌蕨菜,這樣的配置可以說是自我進入這個世界後的頂配了。四姐同意了我的想法,接著她又做了一些安排,四姐把廚房分成了兩組人馬,一組負責三十人的晚宴,一組負責部落其他人的晚餐。四姐說親戚來訪,值得慶祝,剛好今天抓了那麼多魚,還有十一頭狼肉,所有的今晚通通吃了,也讓族人們高興高興。

四姐走後,我和晚宴組的說明了每道菜的配方和火候,然後大家就開始幹活了,這麼多魚,全部處理完需要一個多小時。我呢,拿了兩條魚就去了三姐那裡,三姐見面就誇我,說她已經知道了今天的事,說我為部落裡掙了光。我把魚燉上,就去看小棉襖,小棉襖似乎又長了一些,現在看著已經有了筋骨,白白的小臉蛋我真想親一口。三姐問我妲琳部怎麼樣,我把我看到的都告訴了三姐,三姐聽後面色不是很好看,不過很快又恢復了過來。她說我們之所以沒有那邊好,就是大姐害的,大姐給奶奶下毒,又不斷挑動部落裡的內鬥。三姐說我們的部落肯定會越來越好,她非常有信心,假以時日,一定會超越妲琳部。

和三姐在一起的時間很快,感覺不一會兒晚宴時間就到了,三姐喝了我熬的魚湯,表示很好喝,我欣慰的去參加了晚宴。參與晚宴的一共四十人,妲琳部二十一人,我們這邊是九人,男子就我和阿渠兩人,我們倆被安排到招呼妲琳部的男子。當菜品上齊後,我能感覺到妲琳部的人也被震驚了,他們根本沒想到我們又那麼多的魚,而且還是四道口味。不得不說,四道魚的味道都很好,主要還是調料的作用。不管男女老少,沒有一個說味道不好的,很快桌上的就吃完了,廚房裡又接著添菜。就連妲琳也讚不絕口,說她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魚,以後會向我們請教如何抓魚和做魚。奶奶很誠實,如實的向妲琳說了晚餐的由來,聽了奶奶的解釋後,妲琳朝我看了過來,拋了一個媚眼。

飯桌上的話題主要還是收糧的事,我也插不上話,只是偶爾起來敬酒。說起敬酒,對方都誇我們的酒好喝,奶奶開玩笑說這酒是好喝,可不能貪杯,貪杯的後果是會誤殺好人。話道這裡,把妲琳部的人驚到,奶奶笑著解釋了當年我差點被燒死的事,又開了幾句玩笑,引得眾人哈哈大笑。晚宴的氣氛很好,我發現奶奶變了,變得越來越能說會道,越來越睿智,她的話從來不得罪對方,又時常把對方惹得鬨堂大笑。這是一種能力,我覺得之前低估了奶奶,以為她是一個只會玩弄權術的人,現在看來得重新審視她。或許這是我的成見,我以為我是一個現代文明人,比他們高明許多,殊不知他們只是受條件和認知限制,其實聰明的人也不少。

席間,我注意到一個細節,奶奶有意無意的和妲琳提起阿渠,說阿渠在水利方面很有見樹,是部落裡年輕一代的傑出代表,到後面甚至叫阿渠敬了妲琳兩杯酒。我瞬間明白,奶奶的意圖很明顯,她想撮合阿渠和大琳。妲琳聽說阿渠懂水利,也十分客氣,放低了姿態,回敬了阿渠兩杯,並表示願意向阿渠討教排水的事。同時,我也注意到了另外一個人,他叫阿鬼。透過聊天得知他是妲琳部狩獵組的頭兒,個子高高的,渾身雞肉,面部稜角分明,用現在的話說是一個大帥哥。

大帥哥阿鬼起初很開心,和我們聊天喝酒,可後面臉色變了,喪著一塊臉,盯著敬酒的妲琳和阿渠。我明白了個大概,不出意外阿鬼是喜歡妲琳,看到妲琳和阿渠你敬我酒,我敬你酒,他吃醋了,一言不發的,看得我有些害怕。我試圖轉移阿鬼的注意力,阿鬼只是隨便應付下我,臉色還是很陰沉。一會兒之後,我們部落的人也來敬酒了,阿鬼被敬了兩次,一次是農姐,一次是紡姐,阿鬼的臉色才稍微有所好轉。

奶奶很開心,喝了不少酒,宴會快結束時,開口道:“今天真的太開心了,人老了,喝不動了,妲琳奶奶,望贖罪,最後喝一杯我要去休息了,你們接著玩。喝酒之前我想說兩句,我妲氏一族,自有數字以來,到我這是第九十九代了,你們那邊已經是一百代了。妲琳侄女,你可知道我們到這裡有幾代人了。”

妲琳恭敬的回道:“奶奶,您叫我一聲侄女多親切,雖說咱們的規矩是隻認奶奶,不論輩分,可您也是奶奶,只管叫我侄女即可。奶奶是知道的,我們這部分是從你們這邊傳過去的,對於以前的歷史,我們不太清楚,所以這次我們回來,不僅僅是為了尋親,也是回來祭祖的。一是緬懷先祖,二來也瞭解下我們的歷史。”

奶奶的臉很紅,看得出來已經很醉了,連眼睛都半眯著,但奶奶很快就回妲琳道:“侄女,這是家宴,所以我敢叫你聲侄女,正式場合是萬萬不敢的,規矩就是規矩。恕我直言,要是沒事的話,你就多在上幾天,陪我聊聊天,祭祖的事咱們得挑選個好日子。”

妲琳回道:“奶奶,我倒是想多留些日子,可部落裡雜事繁多,奶奶您是清楚的。不是侄女不想留,實在是抽不開身,我讓巫師看過這個,明天日子挺好,就早上祭祖吧,下午我們得趕回去。”

奶奶回道:“理解,也好,現下聯絡上來,也不差這幾天,以後常走動,一家人互相幫助,日子才有活頭。好吧,我太暈了,幹完這杯,我先撤了,你們繼續,廣場上安排了活動,都去熱鬧熱鬧,幹!”於是眾人舉杯,一飲而盡,奶奶和新三位說了幾句,應該是交代明天早晨祭祖的事,接著就離席了。四姐引著眾人來到廣場上,已經有人圍著火跳起來了,妲琳她們也加入,載歌載舞,好不熱鬧。我呢,被阿秀叫走了,阿秀說奶奶嘉獎了我,讓我搬到第八圈去住。第八圈,那不是四巨頭的領地麼,我的印象中第八圈就是四個四合院,心想奶奶難道是要讓我搬去和四巨頭的某一位住?好在阿秀及時的向我說明,第八圈除了四個四合院外,還有一個單間,一直空閒在那。

我問阿秀是不是今晚就要搬過去,阿秀說那倒沒必要,她把我叫進來是奶奶找我有事。進了奶奶的臥室,奶奶已經躺下來,聲音都有些恍惚,問我還有沒有辦法打獵。我說只要奶奶不害怕那片森林的詛咒,我會想辦法狩獵。奶奶顯然已經很困了,輕言輕語的說了句:“詛咒只是個傳說,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傳統獵場沒了,我們得……”說著說著奶奶就睡著了,我也回到我在部落裡的屋裡,本來是想回河邊的,又怕到廣場上遇到他們,把我拉去跳舞,我現在不太喜歡熱鬧,於是就在這邊的屋裡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被外面的吵鬧聲吵醒了,透過窗戶,只見第四圈的女人吵成一團。擦了擦眼屎,看到兩火人手持火把,各在一邊,嘴上不停的罵著對方,一會兒後竟然扭打在了一起,不時傳來慘叫聲。雙方越鬧越兇,很多人都參與了扭打,有的人甚至用上了棍棒,接著有幾個男人也加入了戰鬥,再接著又來了另外一群男人加入戰鬥。這個衝突太突然了,我一頭霧水,透過火光,沒發現我們狩獵組的成員,放心了許多,要是他們摻和進入,我也勢必會受到牽連,畢竟我是他們的頭兒,於是我迅速起身,跑到了最外面。廣場上的火早熄滅了,看來至少已經過了凌晨,心裡更加覺得奇怪,大半夜的泥馬打什麼架,簡直就是一群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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