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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阿四,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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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渠是我的手下,再討厭他我也得看望下他,阿渠的屋裡住了八個人,一股惡臭味撲面而來。他身上的箭已經拔了,看到我來,阿渠掙扎著要起來,我迅速扶住他,並屏退了屋內的所有人,對阿四道:“阿四,不要急,好好養傷,以後有的是機會,以你的聰明才智,住進第二圈完全沒問題。”

阿渠摸著傷口處,回我道:“頭兒,我三番兩次針對你,你還來看我,我很感激,以後再也不敢了,好好跟著頭兒混。”

我笑道:“說啥呢,四哥,怪我沒有保護好你,你才受了傷,以後咱們得多做些功課。”

阿四回道:“頭兒,有些事情我慢慢和你說吧,其實大姐和……”,我迅速的打斷了阿四的話,我擔心隔牆有耳,大姐掌權那麼久,肯定有很多眼線。此時此刻,我剛有點根基,不想和大姐正面對上,學會保護自己,才能謀得長遠的未來。我指了指門外,阿四立馬明白了過來,閉上了嘴,我對他耳朵悄悄說了句:“只要好好幹,過去的事情我不會計較,放心,安心養傷吧。”

出了阿四的屋子,我徑直走回了我和小啞巴在河邊的家。小啞巴一看到我,就對我比了比大拇指,我知道他是誇我出息了,我只能回應他一個笑容。其實,我覺得很愧疚小啞巴,要是沒有他,我根本沒有底氣接下這個爛攤子。最讓人難過的是,小啞巴打獵出了很多力,部落裡還是不可能認可他。他的啞巴身份在部落裡是大忌,我也不敢和三姐提讓小啞巴住到部落裡的事

不過,這也很好,我們這邊還落得個清閒。以我現在的地位,每天晚上我估計會有很多人來找我拉關係,會很煩的。和小啞巴在這裡無憂無慮,想吃啥吃啥,想休息就休息。對了,我從部落裡拿來了兩隻熊掌,打算晚上和小啞巴燉著吃。我們種的蔬菜也開始發芽了,有些已經長了葉子,已經摘了一些吃了兩回。我忽然想起今天的蜂蜜,當時情況緊急,沒來得及多想,我隱約記得有好多的蜂房,何不去弄一些回來養著,這樣我們就可以吃上蜂蜜了。

本想約上小啞巴一起去摘蜂房,又覺得太危險,樹林裡流了很多熊血,應該會吸引來一些野獸,就放棄了這個念頭。於是用木塊做了一個蜂窩,改天摘來可以直接放進去。小啞巴最近幾天迷上了狼,一有空就去狼圈邊逗狼玩,有時甚至能玩上一個上午。我們的野雞也慢慢習慣了籠子裡的生活,而且下了幾個蛋,我捨不得吃,我要用這些蛋孵小雞。小啞巴饞了好幾次,都被我阻止了,不過還是被他偷偷的烤吃了兩個雞蛋。

馴化野雞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我的打算是小雞孵出來後,就讓它們遠離大雞們,這樣小雞就會少一些野性,以後就能在院子裡放養了。現在最想捕獵的還是野豬,我們中國人習慣了豬肉,如果能活捉兩隻,一公一母,我們就可以在院子裡養起。當然,部落裡也很需要野豬來配種,不然農姐也不會說出男人都是廢物的話來。看來狩獵野豬勢在必行,要活捉就只能下套,而我們前兩天狩獵的地方來了熊,其他動物都被嚇跑了,近期很難再捕到野豬。

回顧來到這裡的一切,我沒法相信在2000年以後,世界上還有如此原始的地方,就連圈養的豬都隨時面臨絕種的境地。這一切顯得非常不可思議,但那又怎樣,作為現代人的我也一點辦法都沒有,也只能透過原始的狩獵方式來捕獲。透過這段時間的生活,我明白了很多事情都不容易。以前看電視劇,尤其是古裝片,我們常常覺得古人很笨,殊不知他們面臨的環境是那麼的惡劣。

下午四點半左右,阿秀來找我了,說是奶奶讓我去參加聚會,慶祝我們獵了十頭熊。從內心上來講,我是不想去的,我們已經燉上了熊掌,這是熊身上最好的地方。而且這種聚會,沒有我說話的份,甚至連吃菜都很拘束。但奶奶的邀請,我怎敢拒絕,跟著阿秀去了部落。部落裡這次設了宴會,在第三圈和第四圈之間擺了桌子,我到那裡時已經做滿了人,準備開宴。

我不在這裡吃,阿秀領著我直接去了奶奶的四合院,人倒也不少,四巨頭和老三位,另外阿渠也在這裡,連著奶奶一共十人坐了一桌。今天奶奶很開心,舉起酒杯,開口道:“我說各位,都開心點,嘟著臉這是啥個意思。”接著,眾人大笑了起來,奶奶繼續道:“對了嘛,這才像樣,我們部落人從古至今的信仰就是要開心,今天那麼多肉,族人們也吃上了,我打心底裡高興,先乾了這杯,然後盡情吃肉。”眾人一口喝完,接著就是大口大口吃肉,一點也不矜持,看來真的是很久沒好好吃一頓肉了。

席間,阿渠說了很多,他再次提出修水壩和水渠的構想,他說得天花亂墜,可沒有一個人支援,包括三姐也是一聲未坑。大家不同意的主要理由是工程量太大,人手不足,現在吃飯都成了問題,哪裡有精力幹大工程。阿渠做了很多反駁,他覺得吃不上飯就是因為沒有興修水利,導致產量很低。阿渠說水利工程可以慢慢的修,人手可以從各個組別調一些,說到最後,阿渠甚至說部落裡其實閒著很多人,搞得氣憤緊張了起來。好在奶奶開起了男女之間那點事的玩笑,又把氣憤活躍了起來。

阿渠瞅了我幾眼,示意我幫他說話,我有點害怕,但又想起我第二次被燒時阿渠曾當眾替我求情,這個恩情我不得不還。正當我準備發言時,三姐用腳踢了我一下,我才停了下來,我知道三姐不讓我說。兩人比較起來,三姐對我的恩情更大,而且三姐不讓我說肯定有不能說的道理,我也只能暫時對不起阿渠。

阿渠很失落,晾在一邊什麼都不說,同樣的,老三位異常的乖巧,完全沒有了昔日的飛揚跋扈,只是安靜的聽著他們說,偶爾給奶奶夾點菜,敬一杯酒。當然,我也沒有講話的分,只是陪陪酒,聽聽他們聊聊天。今天晚上特別詭異,大姐、二姐、三姐似乎很關注我,有意無意的給我一些特別的眼神,搞得我不知所措,不明白他們想幹啥。

宴席快結束時,奶奶開玩笑的跟我說:“別光顧著打獵,我的酒快完了,哈哈哈。”三姐立馬回道:“這事怪我,最近事多,都忘了奶奶的酒了,我馬上安排。”出了奶奶的屋後,阿渠讓我去他那裡聊聊,三姐說要和我談釀酒的事,阿渠只得無奈的離開。進了三姐的四合院,三姐二話不說把我領到了樓上,然後用布把我眼睛蒙上,接著就是她脫衣服的聲音,我自然知道要發生什麼,說實話,我夢想這一天很久了。

當夜很愉快,很舒服,第二天一早我就投入了釀酒的工作,同樣的有女幫工,我只是負責指揮一下。中午我回去了河邊的家,昨天晚上下了一夜雨,熊血應該被沖走了,於是約上小啞巴進入了之前的獵場。裡面很安靜,說明往裡走應該還有許多熊,不然不可能連野雞野兔都沒有。我領著小啞巴進入了灌木從中,然後把蜂房放進了籃子裡,又採了一些蘑菇就回家了。

打獵和釀酒兩樣事情歸到我的頭上,還是讓我有些忙的,釀酒還好,就是費些時間而已。狩獵就很麻煩,我需要對族人們的生命安全負責,壓力是很大的。我曾經想過製作火藥槍,可這裡的糧食連吃食都供應不上,不可能有餘糧來供應。而且我也擔心一旦有了火藥槍,這個世界應該就不會太平,我就別指望走出叢林了。

我又去看了一趟阿四,他的傷口好了一些,已經能自己坐起來了。阿四一個勁的向我表忠心,前次他提到了大姐,我也很好奇,只不過這裡人多口雜,只能暫時忍住好奇心。對於狩獵這件事,接下來該怎麼辦,我沒了主意。我和小啞巴狩獵的這個方向,已知的是在深入一點還會有許多的熊。熊這種東西皮糙肉厚,弓箭能傷到它,但不能立刻讓其致命,除非是小啞巴這樣的神射手,能精準命中熊的心臟。你第一時間殺不死它,它就有精力來追你,很恐怖的。而且那次小啞巴從裡面出來,據他的肢體語言,裡面有很多的大型動物,十分兇猛。

看完阿四後,我去了阿渠家,阿渠見我不像往常那樣高興,在我坐下後就問我晚宴上為什麼不幫他說話。我只能解釋說我本來要講了,可臨了又有些害怕,我是從外面漂來的,萬一講錯一句話,可能就小命不保。聽完我這一番解釋後,阿渠表示理解我的處境,還說是他考慮欠佳,沒有為我著想,搞得我很內疚,他可是曾為我求過情的人,想不到我竟然這樣欺騙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時候我們不得不講假話,只要沒有害人之心,其實是可以理解的。

我問阿四為什麼之前不考慮往我和小啞巴住的方向狩獵,阿渠給了我一個全面的回答。阿渠說很久以前,他的祖先們嘗試過從我們住的這個方向狩獵,但發現這個獵場存在很多問題。一是這裡的獵場離河有些距離,不像傳統獵場靠著河邊,一旦遇到危險,可以跳到河裡避下險;二是據世代相傳,我們在的這個方向,越往裡走,地形崎嶇不平,還有很多瘴氣和毒氣,曾經在裡面折了許多人;三是傳統獵場的後面是另外一個部落,我們的部落和那個部落互相照應,對獵場有一個整體的把控。不知從何時起,那個部落突然消失,與我們中斷了聯絡,我們也就失去了依靠,叢林裡的野獸慢慢崛起,慢慢的我們就鬥不過野獸,到了奶奶當部落首領時,狩獵範圍已經縮到了河邊以外一公里之內,超出這個範圍就會有大災難。慢慢的,狩獵範圍已經縮小到了河邊,狩獵組偶爾去河邊碰碰運氣,獵點兔子、野雞、野豬什麼的。

阿渠的解答對我幫助很大,我對傳統獵場有了一個整體的概念,我的計劃是一步一步向前推進,就像打仗一樣,慢慢的建立自己的根據地。告別了阿渠,我又去三姐那裡看了下包穀,三姐見到我像沒事人一樣,好像昨天晚上什麼也沒發生過,還是那樣的從容優雅,和我簡單的聊了幾句。我向三姐請求工具支援,要在獵場建立根據地,我們需要做一些陷阱,做陷阱就需要用到刀具,這裡沒有刀具,但有一些特別鋒利和堅硬的石器,應該是部落千百年積累下來的。三姐二話沒說就同意了,說我喜歡什麼就挑什麼,她會讓女工們送到最外面一圈給我們。

三姐似乎想起了什麼,對我說我們現在成立了狩獵隊,她給我們安排了三件屋子,我們可以把我們的工具放在裡面,平時也可以在裡面開個會、聚個餐什麼的。我覺得這很有必要,虧得三姐想起來,否則我都不好意思提這事。沒有自己的場所,很多事情操作起來不方便,我們就像一盤散沙一樣。有了場所就有了組織,有了凝聚力,我越來越佩服三姐的見識。

回家的路上,我想到河邊看下,沒想到又看到了不吉利的事情,女主角還是阿秀,男主角換成了我們狩獵組的一名男子。真晦氣,但或許這才是這裡的常態,傳宗接代很重要,沒人會對這種事情說什麼,只是在我的觀點裡,阿秀似乎很浪,這才多久就換了男人。我不想讓他們發現我,那樣就很尷尬了,於是偷偷摸摸的回到了路上。和前次不一樣的是,這次我很坦然了,因為我也品嚐到了那滋味,不再羨慕他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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