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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狩獵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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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任何事情之前,我們得先做一番調查,透過三天時間的瞭解,我發現我們目前的狩獵存在很多問題。第一,就連最基本的狩獵工具都是大問題,弓已經破敗不堪,箭就沒幾隻;第二,狩獵組的人已經習慣了沒有狩獵的日子,對於打獵的意願一點都不高。這是我最害怕的,沒有意願就沒有戰鬥力,打不打得到獵另說,至少要保證不被獵物拖走幾個;第三,我原本希望找到一些鐵礦石加以煉製,打造幾把鐵製的武器,提升我們的戰鬥力。找了幾天發現,這裡的礦石不多,硬度強一點的都在部落裡被用做切割的工具;第四,現有的人員之中沒有曾經到過獵場的人,老獵人要麼是離開了這個世界,要麼已經上了年紀,無法參與打獵。這讓我十分擔心,我們一切得從頭開始,摸著石頭過河。

還好,我有小啞巴,他也沒去過獵場,但是個打獵高手,有小啞巴在,我就有了一些底氣。第一件事是製作弓箭,其他人負責砍枝和燒製,小啞巴負責製作,他做的弓還是很好的,不然我們倆也不能打到這麼多獵物。有活幹了,部落外一下熱鬧了起來,不再像之前一樣躺樹下曬太陽,我突然覺得他們有了朝氣,或許咱們的打獵事業很有希望。人一旦閒下來,身體就會出問題,加上沒有肉食,這群人長期營養不良,都瘦成了一把皮包肉。看著他們幹活的樣子,我有幾分心疼,太瘦了。雖然他們還處在石器時代,但我們同屬人類,而且我們說同一種語言,一種心疼之情油然而生。我很想讓他們過上好的生活,可這裡的條件有所限制,而且我也要回到現代社會之中,我的時間有限,對於這裡,我只是個過客。

差不多三天左右的時間,我們做了一百展弓和一千多支箭,可我不打算迅速投入到獵場之中,因為他們實在是很瘦,而且已經很長時間沒打獵了,需要慢慢適應,否則就是去送命。我和小啞巴的獵場就成了打獵組的練兵場,第一天運氣非常好,我們打了一頭野豬,十隻野兔和十隻野雞,當天晚上部落裡嗨吃了一頓。當然最好的東西給最裡面的兩圈留了些,那才是關鍵。

第二天又獵了一頭野豬,四隻兔子和兩隻野雞,第三天一無所獲,但是現在我們人多勢眾,不怕野獸突然襲擊,安心的在林子裡撿了一堆蘑菇。我覺得是我們的行動驚動了動物們,所以決定休息一兩天,動物們應該會回來。遺憾的是,在我們休息的這兩天中折損了兩個人。事情是這樣的,前面兩天嚐到了甜頭,有些人開始起心動念,但誰也不敢行動。阿四這個壞分子也動了心思,之前他想取代我釀酒師的位置,現在又打起了狩獵頭目的主意。

阿四快速的掌握了族人們想打獵的心裡,偷偷約了十個人進入前三天的那個獵場,不幸的是被熊吃了兩個,這事直接傳到了奶奶那裡,為此奶奶特意組織了一場會議,見面就是對我一頓訓斥,奶奶的原話是:“阿星,你一個外族人當上頭目,這是天大的恩賜,你是怎麼搞的,幾天時間就丟了兩人,你不知道嗎,部落裡面現在很缺男人,照這樣下去都快絕種了!”確實,如果隔一段時間折損幾個人,那麼很快部落裡就輪到女人去打獵了。

奶奶罵歸罵,很快也就換了語氣,說道:“阿星啊,我知道這是阿四慫恿的,但你是頭目阿,出了事情你就得負責,也說明了你管不住他們。這樣吧,以後狩獵阿四排頭,你排第二,算是對你倆的懲罰。”

排第一自然是最危險的,野獸們通常會把第一個撲倒,就算遇到一條蛇也很恐怖,好在我前面還有個阿四墊著。阿四也是活該,甚至我認為這樣的處罰很輕,無奈這裡也沒有更嚴厲的處罰手段,更沒有牢房這種說法,就算有,還得提供他吃的東西,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哪裡有餘糧來養閒人。這裡最苦的差事就是打獵,但打獵能住到第二圈和偷偷存點肉食。

奶奶組織的這場會議,新三位和三姐也參加了,三姐一直保持沉默,工姐說我們的弓箭不行導致了這場禍事,農姐說那幾個男人是一群廢物,紡姐說部落裡完全沒了獸皮,其他人還可以緊著點,奶奶的衣服都沒法做了,就算很危險,打獵也不能停止。三個人各懷鬼胎,沒有一個人就打獵本身發表看法,我瞬間有一種換湯不換藥的感覺,我懷疑阿渠對新三位的期待過高。按會議上他們的表現,不給打獵組使絆子我就阿彌陀佛了。

會後三姐單獨和我聊了會,她沒提奶奶,也沒提新三位,主要是聊了阿四。三姐說阿四是大姐的人,大姐被解職心懷怨恨,隨時飼機重新出山,阿四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取代我。三姐說大姐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次看似是我們出了問題,其實大姐的損失更大。這樣的事情奶奶肯定要表達看法,我們也需要引起重視,儘量減少人員傷亡。三姐也安慰我,這樣的事純屬意外,誰也想不到他們膽子那麼大。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這也是件好事,族人們敢於行動,說明受到了刺激,有積極性就是好事,以後行動起來就方便很多。

三姐的話讓我心情好了許多,我原以為她會生氣,沒想到她會安慰我。有了三姐的支援,我就什麼都不怕。這事對所有人都是一個教訓,以後沒人敢私自出發了,我管理起來就容易一些。當天晚上,工姐就派人給我們送來三百支弓箭,我猜不透工姐的心思,到底是要討好三姐還是要噁心三姐。我想找三姐諮詢一下,但沒有三姐的召見我不能進到第八圈。

工姐送的弓箭也就一般般,只是她送的很規整,規格大小差不多一樣,我們的就長短不一,一看就很亂的樣子。不管怎樣,多些弓箭也好,我也不願意去想工姐的目的。農姐說男人都是廢物倒是很好理解,部落裡的農事壓力很大,都指望著糧食過活,在這之前狩獵幾乎為零。紡姐說的也是實話,沒有狩獵就沒有獸皮,沒有獸皮哪來的好衣服。按照現代的邏輯,這樣的情況,會以為奶奶是一個沒有能力的部落首領。我不這樣看,我接觸奶奶的時間不多,但我感覺到她是一個有能耐的人,部落裡缺少男人是事實,打獵的風險又很大,或許還有一些其他我不知道的原因。總之,奶奶給我的感覺應該不是個沒能力的人。

熊的出現給了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好長時間以來,我和小啞巴的狩獵場的獵物一天比一天少,原來是被這群大熊趕走了。再次集合服務,我們又出發了,按照奶奶的吩咐,阿四走在第一個,我走在第二個。獵場離我們河邊的住處也就幾百米,很快我們就發現了熊,一眼望去,大概十頭左右,正在啃食他們的獵物。小啞巴一個激動,拔箭就射,其他人也跟著唰唰唰的放了一堆。令我們吃驚的是,這些熊明明已經中箭了,卻沒有逃離現場,而是來尋找我們。我們之中有人見狀開始網。回跑,我大喝一聲:“不許跑,繼續射箭!”他們哪裡還聽得見我的聲音,拼命往前跑,沒想到大熊很快追上他們,用掌按倒在地。

這下是真把我急壞了,要是這幾個人再掛了,那麼我的頭目葉就幹到頭了,關鍵還是那是幾條活生生的生命。當即下令放箭,瞬時又飛出了一堆弓箭。當我們前來檢視時,逃跑的人不同程度受了些傷,好在還都活著。最慘的是阿四,他也是逃跑之人的其中之一。熊倒是沒對他做了什麼,他身上捱了三箭,不知道是誰射的。讀者朋友可能會懷疑是我射的,因為我確實很討厭阿四,但確實不是我射的,我今天根本沒帶弓箭,扛著我的鐵青石斧。而是剛才的一瞬間,誰能看清逃跑的是誰,情急之下,大家朝著熊就是一頓狂射,應該是不小心射到了阿四的身上,又或者穿過熊的身體射進阿四的身體。這是有可能的,小啞巴就有那個力量。

數了下地上,睡著七頭大熊,有的還奄奄一息,有的已經完全斷了氣。太興奮了,大家激動得抱在一起,這裡沒有年的概念,我想他們至少十年以上沒見過這麼大的獵物了。有幾個激動得流下了淚水,有幾個虔誠的跪在地上拜山。不對,剛來的時候,我數了下,大小有十頭的熊,而且我能確定所有的熊都被射中了,說明還有三頭熊跑了,中箭後應該跑不太遠。我也不敢去追,裡面是我們從未涉足的地方,於是爬上樹觀察。一會兒後,我發現了對面的叢林之中有動靜,又觀察了會,確定那是一頭熊。

那頭熊應該是受了傷,躲進灌木叢裡去了,我讓眾人收拾心情,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三隻熊,我們慢慢向灌木叢靠近。這次我扛著鐵青石斧走到了最前面,一步一步朝灌木叢走去,我們都不敢出聲,幾乎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當我撥開灌木從,發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一頭小熊正在為另外兩頭小熊“療傷”,那頭小熊應該是太投入,並沒有發現我們,我示意大夥停下來並噤聲。小熊用蜂蜜塗在另外兩頭小熊的傷口處,場面十分令人感動,搞的我某一刻分不清是敵是友了。

我扔繩子套住了那頭小熊,其他人蜂擁而上,很快就把小熊擒住,我讓他們留活口,他們把小熊捆了起來。另外兩頭已經斷了氣,安排幾人抬走,四十多人抬十頭熊很費力,還怕其他動物趕來,也等不及回部落裡叫人,只能是分批抬,當然也派人去部落裡通報一聲,後續的路程需要他們的幫忙。我們把十頭熊抬到了第一次準備燒死我的地方,等待部落裡的人前來支援,部落裡的人很快,男男女女來了差不多一百人左右,很快就抬到了部落。奶奶和族人已經站在部落外的場地上了,想必是太久沒有看到過獵物,這次的大動靜驚動了所有人。

我快速上前,給奶奶彙報了我們的戰果,奶奶拍了拍我的肩,說道:“幹得好,乾的好!”族人們都興奮的快瘋了,在廣場上生起了火,唱起了歌,載歌載舞,一時歡樂無比,我感覺好像過節一樣。說到過節,來這裡這麼久了,從來沒聽說有什麼節日。不過也能理解,吃的都緊張,還過啥節日。

我問奶奶如何處置活著的那頭小熊,奶奶說抓到活物不容易,要圈養起來,把建熊圈的任務交給了工姐,把飼養小熊的任務交給了農姐。四巨頭最興奮的當屬紡姐,我知道她的眼裡不是肉,而是九張熊皮,有了熊皮,她就可以向奶奶表孝心。三姐倒是很淡定,我也知道,這是她裝出來的。任何時候,三姐都表現得落落大方,沉穩大氣,她要向奶奶傳達一種部落首領該有的氣度。

興奮歸興奮,我們還有七名傷員,除了阿四中箭外,其他人都是輕傷,我也把這些事和奶奶說了。奶奶當即表示,讓我挑二十個人住到第二圈,阿四和受傷的六人繼續留在第一圈,奶奶說他們太慫了,即使受傷了也不值得同情,但他們受傷了,也該給他們該有的照顧。我把這些告訴了我的狩獵小組,並指派了二十名入住第二圈,他們很開心。剩下的自然不樂意,我告訴他們,這只是剛開始,以後只要表現好,每個人都有機會住到第二圈。同樣,住到第二圈的,如果表現分不好,也會調回第一圈。

奶奶給我的這個權利我很喜歡,因為它有很多的作用,我可以透過住房的調整來管理我的隊伍,有了這項權利,他們就必須向我靠攏,否則我就讓他永遠住在最外面的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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