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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阿渠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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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正在發酵,我每天只需要過去看一趟即可,其實沒必要每天看一趟,但我想每天見一下三姐,說不上來怎麼回事,見到三姐我就很安心。二十天的發酵期裡,我和三姐的兒子混熟了,他叫阿進,三姐取這個名字是希望他長進。阿進很活潑,也不排斥我,每天纏著我玩遊戲,我也給他做了幾個玩具。這期間,阿四的芒果酒釀成了,不出三姐所料,奶奶看到那個顏色就拒絕了。

受了打擊後,阿四又來找我,我沒有拆穿他釀酒的事,這次阿酒很氣餒,態度也很好。他說如果我讓他重回釀酒的行列,他會做牛做馬的感激我。這傢伙還真是能屈能伸,為了利益,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對於這種人,我只能敷衍了事,重用他是絕對不可能的。我也見到了跟阿秀做運動的那個男人,並知道了他是阿渠的手下,住在第二層,說明還是有點本事的人。

說到阿渠,這段時間我們又聊了幾次,他好像心情好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樣亢奮,我還以為他也得到了某些方面的滋潤,所以才有這麼大的轉變。阿渠說一切將有所改變,他很有信心,他對未來充滿了信心。他這些話在我聽來就是無頭蒼蠅,但我也不敢問他他的這些論調基於什麼原因。為了感謝阿渠多次的盛情邀請,我也回請了他一次。他對我的土屋設計讚不絕口,說如果有機會的話,他願意和我深入探討探討,說建房和排水有些地方是相通的。

更讓他讚不絕口的是我們的豬肉,為了宴請阿渠,我是做了功課的,頭天晚上就把豬肉煮上了,第二天又釣了一些魚,找了一些調料和野菜。小啞巴很知趣,看阿渠的穿著打扮,自己打了一份就回茅屋了。阿渠的生活條件已經算很好的了,但比之我做的還是差了很多,一頓飯下來,我估計他吃了一斤豬肉加四斤魚肉,小菜我就不算了。當然,阿渠又吐槽了一番大姐的打獵隊伍,罵的很難聽,好在我們這裡也不用擔心別人聽到。

飯後,我們倆在院子裡邊喝茶邊聊天,阿渠很喜歡我的茶杯,但是覺得我的茶不好。我只得告訴他實情,其實這不是真正的茶葉,是我在河邊採的樹葉。說起茶來,阿渠說他以前到過茶山,很大的一片茶山,那時部落裡每個人每一天都有茶喝。隨著打獵隊伍的荒廢,茶山被野獸佔了去,目前能喝到的茶是糧地裡摘來的,僅僅有四棵茶樹,是他以前移栽在糧地裡的。當時二姐還反對,說他是個神經病,在種糧的地裡種茶樹。說到二姐,免不了又是一通吐槽,阿渠說二姐根本不懂農事,什麼時候播種,什麼時候澆水,什麼時候排水,二姐是一竅不通。

我很好奇四姐的經歷,便問了阿渠。阿渠說四姐主要負責紡織,但是也很老土,還是過去的那套辦法。而且看到大姐和二姐一天天得消極,四姐也沒了做事的心思,每天就想著如何能繼承大位。聊到大位這個話題,我很上心,這或許是這裡最敏感,最核心的話題。時候也不早了,為了安全起見,我留阿渠在我這裡住宿,阿渠也不客氣,隨我上了二樓,見我這裡沒有被子,表示願意送我一套。我先是客氣說我會想辦法解決,阿渠說我不收下就是不把他當朋友,於是順勢感謝了他幾句。

其實,把阿渠叫回屋裡我是有目的,隔牆有耳,萬一有人在圍欄外偷聽我們講話就壞事了,何況還是關於大位的事情。回到屋裡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就算有人從圍欄翻了進來,我們現在可是有狼的人,狼會出聲的。在樓上躺下後,阿渠和我說了關於大位他的看法。關於大位的繼承,部落裡的說法是有德有才者居之,但很長時間以來,都是世襲的,也就是前任奶奶指定一個女兒來繼承,至於女兒的順序則沒有規定,奶奶看上哪個就是哪個。

但是最近三任奶奶都是大女兒,這就給族人一個大女兒繼承大位的映像。想到大姐連打獵都管理不好,我問阿渠:“你認為大姐有能力管理好部落嗎?”這次阿渠很理智,沒有破口大罵,而是說了個實情。阿渠說大姐這人沒有一點能力,但是有收買人心的能力。大家之所以不積極的狩獵,是因為狩獵很危險,隨時會死人,這樣她的狩獵隊的人都很感激她。對於狩獵組來說,生命比吃肉重要的多,所以他們明裡暗裡都支援大姐。大姐還有一點就是從不得罪人,她對部落裡的每個人都很好,除了二姐、三姐和四姐,這讓她在部落裡少有敵人。

阿渠說他不願意看到大姐繼位,但連續三任大女兒繼位這個可怕的錯誤的印象會誤導族人們,所以大姐繼位的可能性是最高的。二姐呢,阿渠一口肯定她繼不了位,因為工種的原因,他倆隨時要打交道,阿渠已經把二姐看得一清二楚,從內心深處深深的鄙視二姐。在阿渠看來,部落每況愈下最大的推手就是二姐,因為她不懂農事不說,還固執的排斥其他人的意見。

說到三姐,阿渠說他最希望三姐繼位,三姐有見識,有氣度,能容人,天文地理什麼都懂一些,而且三姐很得奶奶的心。但三姐有一個弱項,三姐沒有女兒,也就是說三姐之後沒繼承人。據阿渠所說,三姐自小就知書達理,很是聰慧,也正因為此,三姐很難看上部落裡的男人。後來看上了部落裡的先生(也就是教師),後來教書先生又死了,三姐也就心死了,所以三姐就只有一個兒子。阿渠說他曾勸過三姐,生女兒的事最重要,可三姐還是看不上任何人。正是因為沒有女兒這一點,三姐繼承大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說到這裡,我對部落又有了新的認知,原來部落里居然有教書匠,那就說明這裡有文字,我讓阿渠用木炭寫了幾個給我看,我能看懂一些,但大部分是象形文字,需要猜測。但是,我能看懂的字都是漢子,這讓我有些驚訝,我有了種穿越的感覺。就算是某個時候我們的老祖宗遷移到了這裡,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發展,文字應該早進步了。但是要說是穿越,我又完全不相信,尋秦記只不過是一個電視劇,完全不符合現代科學的邏輯。

四姐呢,在阿渠的眼中是一個極度聰明的人,她會衝分利用大姐、二姐、三姐之間的矛盾,有時又挑撥矛盾,更誇張的是四姐善於製造矛盾。按理來說,四姐是沒有希望繼承大位的,但如果她把大姐、二姐、三姐都搞臭了,那麼就只有她一人能繼承大位。而且四姐現在還無兒無女,老太太的身體又不好,活不了多長時間,所以四姐的機會也不是很大。

阿渠說他很痛苦,無論是大姐還是四姐,他都很排斥。我突然想起阿渠之前說過一切要改變了,便問他道:“渠兄,你之前不是說一切要改變了,為何現在又那麼悲觀。”阿渠笑了笑,說:“天機不可洩露,關於大位,咱們就聊到這,說多了對你不利。”接著我們就聊了一些部落裡的一些雜事,我特別問了下阿四,阿渠讓我遠離這個人,他說阿渠是個心術不正的人,走太近會帶來災難。阿渠說他曾經想過把阿四趕出部落,奈何奶奶念及舊情,不忍對阿四下手。

當然,這段時間我們的主要工作是除草,經過我和小啞巴二十天的努力,院子裡的雜草被清理乾淨,只留了一塊用來喂狼。我撒的朝天椒已經出苗了,這讓我有些興奮,我們終於有了自己的地,假以時日,我們的院子裡將會豐富多彩。我想過了,我要在院子裡種各色的蔬菜和調料,然後在圍欄外栽一排果樹,既能吃上水果,還能當做護欄,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在除草的間歇,我讓小啞巴教我射箭,二十天下來小有所成。這段時間裡,狼大部分時間是吃草,偶爾我們會喂幾條魚,狼也越來越不排斥我們,但還是對我們有所防備。這是一個好的開始,說明它已經在改變。而且隨著狼的入住,圍欄外再也沒來過野獸,或許它們是害怕狼聲才不敢接近。其實我倒很希望狼的同伴們回來,這樣我們就有機會再補到小狼或者母狼。眾所周知,小狼是很容易馴化的,因為他們受大狼的影響很深。我們院裡的狼是公狼,如果捕獵到一頭母狼,也可以造出小狼來。無奈,最近狼群沒了影蹤,或許它們已經放棄了咱們院裡的這頭狼。

每一小點的改變都會都來很大的不同的體驗,雜草清楚後,我感覺這裡才真正像是一個家,以前頂多就是一個避難所而已,四周荒草叢生,雜亂無章。現在目之所及,都那麼幹淨,那麼有條不紊,在院子裡喝杯茶都是幸福的。阿渠說到了茶園,我很想去看看,我曬的樹葉雖然也有些茶味,但比之真正的茶還是遜色了許多。

除完草後,小啞巴就來找我了,他看了我半天,我不知道他要幹啥,看我沒反應,小啞巴拿著弓箭來到我面前。我才反應過來,我答應過他,清完草就和他去打獵,當時只是想著應付下他,沒想到他記得一清二楚。怎麼辦呢,答應他的事一定得辦到,否則以後他都不信任我了。突然我想到,院子清理出來了,我們可以養一些雞,這樣以後就能吃上雞肉和雞蛋了。我告訴小啞巴,我們今天的任務是打獵野雞,其他動物一律不碰。而且野雞我們只能把射傷,不能射死。小啞巴搖頭表示不理解我的想法,我把養雞的事情給他解釋了一通,他才明白過來,從他的表情裡,我能看出他很支援我的想法。

這次我們帶了許多麻繩,一旦抓住野雞就綁起來,我們不敢走太深,還是在前次打獵野豬的地方停了下來。剛到這裡就嚇跑了一群動物,能看到野雞四處亂竄,窩和小啞巴像上次一樣爬上了樹,觀察周邊的動靜。半個小時後,野兔和野雞回來了,兩人拔弓就射,小啞巴很準,一下子射倒了五隻。我也射中了兩隻,但我知道,我射倒那兩隻指定活不了。我們迅速把野雞用麻繩捆了起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一群狼突然殺到。

情急之下,我倆提著野雞爬上了樹上,狼群在樹下徘徊,並不是向我們咆哮。我們來時只帶了二十隻弓箭,現下只剩下兩隻了,其餘要麼是射偏掉草叢裡了,要麼是還在雞身上。可用們不敢從雞身上拔弓箭,弓箭一拔,血就會大量流出來,那樣就會引來更多的野獸。這群狼已經很麻煩了,可不能再添事端。狼群大概有七八隻,遲遲不肯離去,我知道這樣不是辦法,它們會和我們一直耗著,或許明天他們會自行離開,但明天是我釀酒的關鍵時期,耽擱不得,必須立馬想辦法。

這裡離我們的屋也就五百米左右,我相信以小啞巴的速度是可以逃過狼群的追捕跑到屋裡的,可我是沒那個實力的。想來想去,只能是火攻,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小啞巴,小啞巴聽說火攻一臉懵逼。我們在的這棵大樹是棵前年大樹,上面堆了一些乾柴和樹葉,還有一些松脂,要生火也不難。我找了一塊幹木頭,用弓箭磨出一道口子,然後瘋狂的用弓箭摩擦,這是很原始的鑽木取火。豔陽高照,很快就有了火苗,我們在樹上生起了火。接著又製作了兩個火把,我把雞全部捆在了小啞巴身後,然後用僅剩的兩隻箭射了兩箭,狼群一下四散開來。我倆迅速閃身下樹,有兩頭狼朝我們衝了過來,我們甩動火把,狼被嚇跑。就這樣且戰且退,兩分鐘後我們回到了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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