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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豬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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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的勞作,十分辛苦,趁著曬窯的時間,我打算休息兩天。小啞巴清草的進度已經完成了一半,當然,我不在這裡,他就是一半時間睡覺,一半時間除草。自從圍了護欄後,安全感強多了,晚上的睡眠也好了許多,再也不用擔心野獸入侵。小啞巴也回到了他的茅屋,他還是更喜歡那樣的環境,其實我是理解的,他應該是從小習慣了那樣的環境,你讓他住在好房子裡,他會覺得在坐牢。我很想和他談談心,聊聊他的過去,至少知道他以前住在哪裡,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帶他找到他的部落。同樣的心理,我渴望有人把我帶回屬於我的那個世界。這幾天的勞作很是辛苦,趁著曬乾酒窯的時間,我打算休息一下,也好好規劃一下。我是一個沒有計劃的人,所以經常在做事情的時候出差錯,這是一個缺點,必須得改正。這裡雖然很原始,但競爭依然很激烈,如果不努力,你就得生活在最底層,阿四就是明顯的例子,“皇親國戚”也不過如此。

我想做個有價值的人,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我已經和三姐捆綁在了一起,不但不能給三姐帶來麻煩,更應該為她創造價值。蟒蛇吞人事件,要是換成其他人處理,我的小命應該早就不在了。所以我的一切都是三姐給的,我得感恩,為她做點什麼。而且阿四那種背後下手的人很恐怖,這種人通常是不會安分的,他嘴上說要跟我混,背地裡卻偷偷的釀酒,要是讓他出了頭,我絕對沒有好日子過。太複雜了,如果不是想著走出荒野,我真的不願意和部落的人過多接觸,和小啞巴在河邊很單純。

小啞巴見我在家,便跑過來和我玩耍,比劃了半天,我也沒看懂。後面小啞巴一躍翻出了圍欄,指著遠方,我才明白他是讓我和他外出打野。我心想,你TM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前次的教訓還不夠麼。於是勸說了他半天,小啞巴還是堅持要去打野,沒辦法,我只得跟了上去,多個伴多一份希望。讓我沒想到的是,大概走了五百米,小啞巴就示意我停了下來,然後爬上了一棵大樹。我也跟著爬上去,小啞巴又比劃了一通,我瞬間明白,就是守株待兔的意思。

樹上相對於地上安全很多,但各種蟲子以及老鼠讓人很反胃,好在山間的美景很漂亮。平日裡,我頂多只敢往山上的地方走一百米左右,打獵一些野雞、野兔啥的,今天算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走進了叢林。叢林裡雜草雜木縱橫交織,一片綠色,在綠色中看到了一片黃色,仔細一看發現是雞油菌。喜上心頭,又覺得自己很笨,來了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想起菌子來,這樣的環境是野生菌的樂土。在我們老家,每年雨季,村裡人都爭先恐後的到山裡拾菌子。雞樅菌、牛肝菌、青頭菌很美味,吃不完還可以拿一些去集市上賣,補貼家用。

雞油菌讓我心癢癢的,很想去採,但這樣的環境讓我想起了大蟒蛇,這也是他們的生長環境。較之美味,我還是更珍惜生命。不一會兒,叢林裡熱鬧了起來,兔子來了,野雞來了,我提上弓準備射擊,小啞巴卻向我比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我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打獵他比我專業的多,只能聽它的。野兔和野雞先是互相試探了下,又互相追逐了一波,發現彼此都沒危害後,和平的共同享用這片草地。兔子吃野草,野雞吃蟲子,一幅溫馨和諧的畫面映入眼簾。我忽然有些羨慕,要是部落裡這樣和諧該多好,大家彼此尊重,相親相愛,不再歧視。

正在我思索之際,一群野豬大搖大擺走了過來,野兔瞬間嚇得四處逃竄,一會兒就沒了蹤影。野雞也被嚇了一跳,但發現是野豬後馬上又安靜了下來,繼續啄食,但還是遠遠的離著野豬。我數了下,大大小小一共有二十頭野豬,猜測沒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家人。我看了看小啞巴,小啞巴已經瞄準了,他發現我在看他,朝野雞的方向指了指,示意我射擊野雞。我心想,看不起誰呢,不過我真的很想吃野雞肉,也就不和他計較。

我們倆人同時發箭,我命中了,趁機又補了兩箭,野雞倒地不動了。回頭看小啞巴,他已經下樹了,而野豬們也全跑了,只剩下一頭拖著沉重的身軀在地上爬,很明顯是被小啞巴射中了。我害怕蟒蛇,不敢跟上去,留在樹上觀望,野豬爬了一會爬不動了,停了下來。小啞巴也不立馬到野豬面前檢視,而是選擇在遠處觀望。這傢伙很多時候還是讓我刮目相看的,他竟然懂得窮寇莫追的道理,惹急了野豬,野豬會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和他拼命,最好的辦法是等野豬死去再去檢視。

過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小啞巴還在觀望,我呢就在樹上欣賞美景,忽然發現對面的樹枝在移動,定睛一看,原來是條竹葉青蛇。這種蛇我小時候見過一次,全身綠色,而且移動速度賊快。竹葉青快速的下了樹,朝著我射倒的野雞游去。眼看到手的雞肉就要被搶,我連發了三箭,不知道有沒有射中竹葉青,但至少震懾了竹葉青,它跑了。我連忙下了樹,撿了我的野雞,又發現了一片青頭菌,大大小小可能四五十朵。於是用雜枝快速編了一個籃子,撿了一籃子青頭菌。這時小啞巴也扛著野豬來到了我的跟前,野豬很肥,目測有四十公斤左右。我問小啞巴需不需要幫他,兩個人抬著省力些。小啞巴用肩抖了抖野豬,示意他一個人能搞定。

我們直接把野豬和野雞扛到了河邊處理,野雞不大,估計兩公斤不大,二十分鐘左右我就處理好了。回到屋裡,加上青頭菌煮起,又到河邊幫小啞巴。幸虧我返回的及時,小啞巴差點把豬內臟全扔了,這可是好東西。在我們農村,豬肚、豬腸、豬肝、豬心才是最好的。但確實很麻煩,豬腸和豬肚大概花了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搞定。小啞巴打算把豬肉直接分成四塊,我覺得這樣太粗糙。關鍵是這麼大一頭豬,淨肉都有二十公斤以上,四大塊的話很難熏製。於是我把骨頭和肉分開來,又把四隻腿割了下來,才讓小啞巴把肉分成四塊。

幹完這些,時間還早,差不多下午四點左右,我想到了三姐,於是和小啞巴商量拿一些肉給三姐,小啞巴很爽快的表示同意。雖然部落裡的人大概都已經知道了我是三姐那邊的人,我還是秉持一切低調的風格,放了一塊肉和兩條豬腿在籃子裡,總共大概有十公斤左右,然後用雜草蓋上。如果有人問我,我就說我給三姐找草藥。三姐見到肉時很開心,說她也很久沒吃到野豬肉了,部落裡倒是養了四頭,但捨不得殺了吃。三姐又問了下我們打野的過程,提醒我以後打野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能走太遠,叢林深處很危險。

回到屋裡後,我倆就開始享用雞肉燉蘑菇,真的很美味,一會兒就被我倆吃光了。現在,我們的生活水平有了大幅的改善,釀酒師的身份讓我有了粗鹽,加上現在的陶器都是我自己燒製的,還有乾淨的地下水,生活水平直接上了一個檔次。我倆吃的不過癮,晚飯後邊燻豬肉炒邊烤了一些吃,小啞巴大概又吃了四斤,太恐怖了!其實我吃的也不少,這是到這後第一次吃上豬肉,那滋味用語言是形容不了的。按照慣例,但凡我們熏製肉類食品,就會有野獸出現。有了圍欄,倒也不用擔心,我好奇的是野獸會不會再次出現。於是叫上小啞巴,偷偷的從屋裡出來,差點沒把我嚇死,一個東西朝我們猛的撲了過來,小啞巴被撲倒在地,接著狂叫了一聲。

太突然了,我迅速回到屋裡,扔了兩根柴火出來,提上我的鐵青石斧趕了出來,在柴火的照應下,我看清楚了,那是一頭狼。只是眼前的景象讓我目瞪口呆,小啞巴死死的搬著狼的嘴,狼拼命的想掙脫。一個機靈,我往狼嘴裡放了一根木頭,這樣狼就咬不到小啞巴了。接著快速回屋取了麻繩,回到現場,我讓小啞巴鬆手,小啞巴立馬鬆了手,狼嘴閉合,咬到了木頭上。我迅速將麻繩纏繞在了狼嘴上,用力紮緊,小啞巴順勢將狼扳倒,一場大戰才得以結束。

這時,我們才發現圍欄外還有三隻狼, 他們躍躍欲試想跳進來,但怎麼也跳不進來。我們有些害怕,在屋外生起了大火,狼群看到火後退到了高處,凝視著我們。小啞巴被狼咬了一口,傷口很小,我主要擔心他感染,心想要是有酒就好了。簡單的處理下他的傷口,我們回屋了,小啞巴提上斧頭,我知道他是要把狼殺了。可我現在有了新想法,我想馴化這頭狼,讓狼幫我們看家。小啞巴覺得我的想法太過天真,不過他也有些好奇,便同意了下來。

當夜無話,第二早起來時,狼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我知道它已經身心俱疲了,但此刻還不能放了他,我們得先想辦法把他關起來。建酒窯的土坯還剩不少,用土坯砌了一個狼圈,差不多一米五左右高,這樣就不用擔心狼跳出來。為了穩妥起見,又在土坯旁立了一層木樁,起到加固土圈的作用。狼已經精疲力盡,一點反抗都沒有,我和小啞巴配合,在放到圈裡之前把狼身上的繩子全解了。大概過了半小時,狼才動了動,我扔了一塊豬肉到它嘴邊,狼才小口小口吃了起來。豬肉太精貴了,我可捨不得,讓小啞巴釣了一些魚肉來喂狼。狼應該從來沒吃過魚肉,先是很排斥,後面餓得不行也吃了起來。自然界裡,肉食動物通常都很兇殘,相對來說草食動物就溫柔許多,我打算一步一步的要讓狼學會吃草,減弱他的狼性,古代的先輩們也是透過這樣的方式馴化動物的。

午飯後,我去了一趟三姐那,三姐說她把野豬肉給了奶奶,奶奶很開心,這是三姐頭一次和我聊他們的事情。三姐把肉送給了奶奶,奶奶讓三姐叫了大姐、二姐和四姐一起晚飯,二姐吃了一口肉就跳了起來,說這是人間美味。大姐很不是滋味,說了一句:“大驚小怪什麼,不就是野豬肉嘛,又不是沒吃過。”

二姐怪聲怪氣的回道:“是吃過呢,不過,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我都快忘了豬肉的味道了呢,話說咱們的打野隊好久沒打到野味了呢。”

大姐回道:“眼睛都好好的吧,昨天不是才吃了兔肉嗎。”

二姐回道:“哦哦,原來昨天吃的是兔肉的呢,怪不得我看奶奶一嘴都沒吃呢,哎,原來是兔肉。”

大姐忍不住了,回道:“老二,你別怪裡怪氣的,想吃什麼自己去打獵啊!”

二姐回道:“老大,你這話才怪裡怪氣呢,打獵的事不是你管著的呢,再說我倒是可以去打獵的呢,你這是要讓奶奶也去打獵的呢!”

大姐急了,回道:“胡說八道,奶奶想吃的話,不是還養著四頭豬呢嘛!”

二姐回道:“老大,你就別大那四頭豬的主意了,要是吃了,咱們部落裡的豬就絕種了。”

大姐回道:“絕種不絕種那是你的事,誰叫你不好好養豬,搞得種豬都沒了,不絕種才怪。”

二姐氣從心來,回到:“你還好意思這樣說呢,要是你的打獵組有點用的話,何愁種豬呢,說不定現在咱能天天吃上豬肉呢!”

眼見二人就要大吵一場,奶奶插話了,說道:“嚷嚷啥呢,娘幾個難得一起吃個飯,咋就吵上了?老孃上了歲數了,還能活多少日子?讓我清淨點吧。過日子嘛,有就多吃點,沒有就少吃點。不過,這肉是真香,我感覺我能吃一盆,哈哈哈。”

二姐趁機給奶奶加了一塊肉,對奶奶道:“奶奶,你身體還好著呢,喜歡吃就多吃些,實話說豬肉我也饞得緊,這樣吧,我來想想辦法,奶奶的肉還是不能斷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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