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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這是我楊帆自己選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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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年,白梅就忙著上補習班,沒再跟我聯絡,我很想去找白梅抄寒假作業,但是往女生家裡跑,又有點抹不開面子,最終還是在心猿意馬中度過了一個寒假。

直到快開學,周天宇說幫我和杜驕陽抄全了寒假作業,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找白梅要了答案的。

還沒等我們感謝周天宇,班主任老師就把我們三個人和白梅一起叫到了辦公室,指著桌子上四本寫著“白梅”名字的寒假作業,問是怎麼回事兒。

白梅嚇得臉都白了,周天宇倒也仗義,說白梅不知情,是他拿了白梅的作業偷抄的。

回來白梅竟然還直感謝周天宇幫她說話,全忘了都是周天宇害的我們幾個。

這個好心眼兒的傻丫頭能放過周天宇,我和杜驕陽可不行,我倆又賞了他一通捶,他乖乖地寫了三份語氣不同言辭誠懇的檢討書。

後來有一段時間,周天宇不往我們跟前湊和了,這讓大家頗不適應,我和杜驕陽為此還做了番自我檢討,決定以後下手輕點。

白梅心細,說周天宇不是跟你倆置氣,他準有別的事,他現在可節儉了,只要花錢的事,就躲得遠遠的。

“他家好像要買房,他媽不給他零花錢了,可能是不想白吃白喝咱們的,所以才不來的。”

我妹嗤之以鼻:“他還有這覺悟呢?以前他頂多是個財迷,現在徹底成窮摳了。”

羅琳倒難得地沒笑話周天宇,說周天宇在藝術節上搭訕了個高二女生,學姐被撩得不要不要的,還託羅琳傳話約周天宇出去玩。

“我以為就他見女生走不動道那樣,怎麼也得從了呢,沒想到他拒絕了,說他看上的是學姐的電吉他,現在他為了買雅馬哈拼命攢錢呢。”

杜驕陽聽了哈哈大笑,說這事簡單,周天宇準備兩塊肥皂,就給他辦了。

我默契地做個驚悚表情,說弟弟你想彎也找個清淡點的,這個口有點重。

開玩笑歸開玩笑,我其實並不忍心看周天宇這麼為難。

不管我和杜驕陽怎麼不待見這小子,他都拿我倆當自己人,從來沒真跟我倆臉紅過,妥妥的自家兄弟。

我把杜驕陽拉一邊,剛想說要幫襯周天宇,杜驕陽搶先一步說:“說啥也不能讓兄弟因為把破吉他憋屈著,我沒他那本事,要不我也整個吉他披個長髮勾搭小閨女去。”

杜驕陽堅決不讓我出錢,說我那仨瓜倆棗的快留著給小雪買吃的吧。

我兜裡還五百塊壓歲錢呢,也不少了啊,幫哥們兒的事,哪能光讓杜驕陽一個人掏。

結果杜驕陽整了一把兩萬多塊錢的大金面來。

我被驚著了,大少爺這得對錢多沒概念。

我那五百塊確實是仨瓜倆棗。

“臥槽,這也太貴重了吧?那小子看見了還不得衝你叫爸爸!”

“不能,這個賤比沒那麼賤。”

“那是你還不瞭解他,咱賭點啥的。”

“行,今晚網咖大排檔,誰輸誰請。”

我跟著杜驕陽扛著大傢伙去周天宇家,一進門,杜驕陽就嚷:“那啥,這東西我不會,你先熟悉熟悉,玩兒明白了教我。”

看見那個嵌著花體Gibson字樣的皮質琴盒,周天宇眼就直了。

“臥槽杜驕陽,你是我爹!”

他光剩下驚歎了:“臥槽!臥槽!美產手工大金面!”

這逼果然幹不出出乎我意料的事兒來。

杜驕陽氣得小眼兒一翻:“來吧,賤兒砸,教教你爸我怎麼彈。”

杜驕陽攥著琴頭隨手一抄,嚇得周天宇語無倫次。

“哥,哥,爸,爸爸,您慢點兒。”

“你禮貌嗎?這兒還一干爸呢。快,給乾爸跪下。”我在旁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杜驕陽小手一揮,願賭服輸:“我跟你乾爹穿越火線去了。”

出門跟我一通貶損周天宇:“賤比果然沒底線,我要說這琴送他的,他不得跪下來喊爸爸。”

“那不能,你又不是女生。”

我心想周天宇就是想跪我我都不樂意受著,還得給他準備壓歲錢,何苦來著。

再開學周天宇又迴歸了大部隊,小雪也考上了我們學校,六個人又湊齊了。

我爸的業務跑得越來越好,我口袋裡的錢也水漲船高,杜驕陽兜裡更不差錢,他媽的美容院已經在這巴掌大的小城裡遍地開花,摩拳擦掌準備進軍大都市,他爸炒股炒得風生水起,號稱股神在世,比他媽掙得還多,倒是周天宇家想買房,搞得這個吃貨整天跟小要飯的一樣盯著我倆買好吃的。

杜驕陽被他整煩了,再加上諜中諜啊,越獄啊,潛伏啊什麼的片子看多了,想過臥底的癮,於是發明了不差錢的遊戲——“偷零食”。

說是偷,其實不過是我們陪著杜驕陽找刺激。

他跟老闆問這問那,轉移老闆注意力,而我和周天宇就在貨架上大肆收割,把瓜子、薯片、巧克力豆、辣條都塞到校服裡,估算著差不多夠數了就在杜驕陽的掩護下大搖大擺地晃出去。

然後杜驕陽會買個小文具,拍出50塊錢,豪氣干雲天地說老闆不用找了,大度地離開。

老闆往往被杜驕陽這番“義舉”感動得不明所以,深不知“一切在暗中早已明碼標價”。

吸引火力的角色有時候也會由我或者周天宇來扮演,總之,這些戰利品總能讓下堂課樂趣橫生。

相比較某些手腳不乾淨的人,我們非常俠義,這次拿多了,下次就少拿,這次少拿了,下次就多拿,反正既不虧著老闆也不虧著自己。

我們把零食放在課桌裡面,悄然拆開,當著老師的面偷偷吃。

老師講課,我正襟危坐,老師轉過頭寫板書,我就吃一口。

薯片太脆了,咔嚓一聲,輕若遊絲地在寂靜的課堂裡盪漾。

老師聽見了,鐵青臉地轉過頭,問,“誰上課剪指甲了”?

我們拼命地憋住笑。

我們甚至搞出一個誰在課堂上最能吃的比賽,一人分一包零食,下課後看誰吃的最多,其他的課大家各有千秋,只有數學課,羅琳每次都能吃光一袋子零食。

那個數學老師八成是跟我們幾個男生有仇,一堂課光盯著我們,害的我們回回都輸給她。

白梅則是膽子最小的那一個,吃口香糖都只含著不敢嚼,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嚇得一口把口香糖吞了,下課就眼淚汪汪地問我們會不會吃死人。

“不會,你要跟羅琳好到一塊口香糖輪著吃,可能會吃死,男人婆口水有毒。”周天宇這貨一臉壞笑。

再分零食白梅就不想拿了,杜驕陽就很嚴肅地看著她說,你這是對組織的背叛。

我見白梅為難得眼圈都紅了,趕緊說:“她不敢就算了。”白梅感激地衝我笑笑,我就非常有風度地甩甩頭。

這是周天宇的招牌動作,他每次演出完都會這樣甩頭髮,引來臺下一幫小迷妹歡呼,這招還挺好使,看,白梅看我的眼睛裡都有了小星星。

課間的時候,白梅把她那一份零食都給我妹送了過去,回來後,衝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暗自好笑,白梅大概是會錯了意,以為她不跟我們行動一致大家就不帶她玩兒了,其實我知道杜驕陽嘴裡的組織,純粹是他諜戰片看多了順口一說,壓根不是指我們這個小團體,從小玩到大的友誼哪裡那麼容易打破。

接下來幾天,白梅想跟我說啥,我都岔開話題,覺得沒必要再提這件事了。

夜路走多了,總會有意外。沒多久,俠盜的遊戲就進行不下去了。那天我裹著藏好戰利品的大衣走到教室,還沒等分贓,就被班主任喊到了辦公室。

滅絕師太笑呵呵問我,這些花了多少錢?

“不知道”,我回答得很硬氣。

師太臉色一下子跟死了師傅一樣,氣呼呼一拍桌子:“偷的?”

“老師,您說話要講證據,這些都是同學買的,我怎麼知道多少錢?”我梗著脖子理直氣壯地說。

“哪個同學?”

“差不多全班同學吧,我哪裡記得清,反正不管誰買的我們都是見者有份,學校伙食太差了,後勤是不是吃回扣了?”我早準備好了說辭。

“不許胡說!”師太不耐煩揮揮手讓我回去。

我回到教室,杜驕陽讓我放心。

滅絕師太開始搖人,連白梅和羅琳都被喊進去了。

羅琳從辦公室一出來就興奮地說:“喂,你們行啊,沒少偷。”

“欠扁吧你,誰幹那事我們也不會幹。”我氣呼呼地懟羅琳,覺得這丫頭是在質疑我的實力,“再說,我們是差錢的人嗎?”

最後這件事以老師沒收了零食學校焊死了柵欄缺口告終,我們三個都長出了一口氣,覺得心虛得有點多餘。

晚上回家我發現我妹拎著一大袋子零食,她說是白梅給她的,看來白梅這段日子沒少攢東西,她總是照顧我妹,我心生感激,只是杜驕陽已經對諜戰演習毫無興趣,不再去買零食分給大家,不知道以後能有個什麼機會謝謝白梅。

小賣部老闆幾次看見我們都熱情地打招呼喊我們去買東西,但我計劃和杜驕陽找到那幾個告密的幹一架,沒空再去光顧他的生意。

還沒等揪出是誰幹的,周天宇找到了另一件刺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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